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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1:55:39 作者: 浮煙洛葉
    短暫的掙扎後,想著剛才在浴室里遭受的「無妄之災」,凌洲決定不委屈自己。

    於是,寧司諭這一晚上的夢裡,都是香香甜甜的兔兔。

    寧司諭美美地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看著白色的牆壁,思緒還沒清醒,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聲。

    如果每天都能像夢裡一樣盡情地Rua兔兔就好了。

    對了,昨天他還沒機會向兔兔提冠軍禮物的內容呢,他得再想想要什麼東西,才能不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

    不過現在,得先起床收拾東西了,今天可就要出發去首都星了。

    寧司諭這麼想著,就準備從床上坐起來。

    然而他剛想要轉身,就發現自己好像動不了。

    嗯?

    愣神間,束縛住自己腰部的東西又收緊了一些,同時一道熱氣噴在了他的後脖子處。

    人?

    寧司諭猛地睜大了眼睛,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怎麼回事!

    他僵硬著不敢動,而那些因為酒精被暫時遺忘的記憶一股腦地湧向了他的大腦。

    「快開門,我們一起洗香香。」

    「兔兔!抱抱!」

    「抓住你啦!」

    一幕幕清晰地浮現在寧司諭的腦海中。

    嘶……

    寧司諭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

    他們寧家人不是酒量很好的嗎?

    在進房間前,他的意識不是還是清醒的嗎?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麼羞恥的事情啊!

    寧司諭痛苦地閉上了眼,然而昨晚的畫面依舊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哪怕都被自己那樣對待了,好脾氣的兔兔還是盡心盡責地哄著他洗完了澡、吹完了頭,甚至給他換上了睡衣把他塞在被窩裡。

    嗚嗚嗚,這麼好的兔兔,全帝國就這麼一隻了吧。

    咦?不對啊,他明明記得兔兔把自己塞進的是自己的床啊,他還抓著人家在臉上啵了一口呢----嘻嘻嘻,口感真好----怎麼這會兒兩人躺一塊去了?

    難道他半夜「獸性大發」終於把惦記許久的「睡」兔兔大計付諸於行動了?

    啊他還有什麼臉去面對兔兔啊!

    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他現在收拾行李馬上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他正思考著對策,突然感受到抱著自己的身體猛地一僵。

    嗯?兔兔醒了?

    寧司諭立刻閉上眼,放緩呼吸,裝作自己還沒醒的樣子。

    而身後的兔兔在原地僵了三秒後,輕手輕腳地鬆開了環著他的手,床板微微震動,是兔兔從那一邊下了床,片刻後,是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呼----

    寧司諭長長地鬆了口氣,很好,這樣就不尷尬了!

    於是,他一咕溜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正準備先把衣服換了,結果一站起來,就看見了,自己「粉身碎骨」的床。

    嗯?

    一些模糊的記憶慢慢涌了上來。

    他好像……昨天酒精剛上頭的時候,覺得難受,然後繞著自己把床板捶了一圈?

    寧司諭突然想起去第一軍校路上把人家運輸船的床板砸出一個坑、然後賠了3000塊錢的事情,所以,自己是和床板反衝嘛……

    還好零的升級材料之前就收差不多了,最近幾個月打競技場和外祖那邊的分紅攢了不少,不然再賠不出床錢的話,也太丟人了。

    寧司諭唉聲嘆氣地換好了衣服,然後從地板上撿起亂糟糟的床單鋪在了空了一個大洞的床板上----

    倒不是想逃過賠錢,只是,希望當兔兔從浴室出來,他可以稍微不用那麼尷尬。

    於是,等凌洲收拾完自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昨晚那張漏了個大窟窿的床完好無損地杵在那,他離開前還在他床上熟睡的寧司諭已經換好了第一軍校的校服、端坐在房間自帶的小沙發上看著光腦。甚至就連他的被子都被疊得整整齊齊擺在了床頭。

    那一瞬間,凌洲都懷疑昨晚以及早上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

    直到,他看到了寧司諭飄忽不定的視線和他微微泛紅著的耳朵。

    原來擱這裝呢。

    這反應,難道昨晚的他都記得?

    凌洲微微眯起了眼睛:「醒了?」

    「嗯……」寧司諭尷尬地應了聲,對上凌洲那雙他難得看不透情緒的金眸,掙扎了兩秒後,果斷放棄了原本打算裝作若無其事把整件事划過去的計劃。

    寧司諭收起光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頭髮還在滴水的凌洲面前,討好地笑了笑:「洲洲,昨晚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凌洲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不是兔兔?」

    如果寧司諭喊第一次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那隨著最後那個落在他臉頰上的「啵」一起的「兔兔晚安」,凌洲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個「uu」顯然叫的是自己,就是不知道,是什麼「u」?

    被揭穿寧司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心裡其實在偷著樂。畢竟一個暱稱罷了,比起他的所作所為,這個完全就是小兒科。而且,既然兔兔知道了,那他以後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了?

    這麼想著,寧司諭乾脆問道:「那我可以這麼喊你嗎?兔兔?」

    寧司諭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神讓凌洲把那句「哪個Tu」咽了回去,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最好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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