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領主大人

  清晨，昨晚沒關的窗戶此時投射進了一縷陽光。照射在黃泉臉上。黃泉慢慢睜開眼睛。

  看看手上的表，已經8點了。

  床頭櫃的衣服已經洗好迭放整齊。夏日的戶外，單薄的衣服一晚就干。

  回放了路維斯一晚的動作，令黃泉滿意。路維斯除了睡前教育過路維婭要認真服侍黃泉，儘量讓自己成為黃泉的岳父外，沒有做過多餘的動作。連二樓都沒上來過。

  走下樓梯，看著正在打掃衛生的一大一小。黃泉吩咐路維婭去拆三份自熱米飯做早餐。帶著路維斯到客廳沙發坐下。

  「聚集點有哪些哪個位置。」

  黃泉拿出那份管家列印的地圖。在路維斯的指點下。黃泉看到了一共5個聚集點呈現一個X的形式存在，中心點就是市中心的公園。據路維斯說，中心是富人們居住的地方，也是高端交易的場所。那裡的人們不用從事生產，都在研究怎麼讓人們生活的更好。

  四個聚集點都是市區邊緣順著大路建造的，就是為了方便對應方位的其他市的聚集點的人過來交易。

  路維斯過來的聚集點離黃泉所在的位置應該有20多公里。之前估算的去市區27公里是錯的，因為直線距離和曲線路程有區別，管家直接給了他導航距離。

  昨天黃泉騎車騎了7公里左右遇到的路維斯，而路維斯說他們出門一共走了5個小時左右。按時間來算也走了15公里左右。

  「你今天的目標就是去打探清楚物價，順便看看有沒有能拉攏的人。我會在這裡一直看著你。」

  雙倍傷害的加持下，黃泉不敢輕易露頭。從儲物空間拿出了兩包砂糖，兩包鹽和十多個500g的軍綠色肉罐頭。

  「這些是給你的物資。記住，別有背叛。我能看到，就像你昨晚對你女兒說的那些話。」

  黃泉的話讓路維斯瞬間臉紅。

  「我真是該死，對不起老闆，我不是不尊敬您，我只是想給路維婭一個好的歸宿。」

  「只要你不背叛我，路維婭就會有最好的歸宿。」

  路維斯卻自動理解為。只要他不背叛，黃泉就會收下路維婭。

  「老闆，放心吧。我這次去一定會打探清楚，順便問下。別墅這邊還需要人嗎」

  考慮到自己100個下屬的任務，黃泉想想。

  「別墅這邊至少還需要100個人。你看著辦，我只要人品好的，男女不限，用你這幾年觀察的情況判斷。」

  一晚上已經痊癒的路維婭招呼兩人到餐廳吃飯。端著自熱蓋飯上來。第一份給了黃泉，為他放上筷子之後，路維斯又端了一碗湯放到黃泉面前。兩人都有事做後，才端著各自的蓋飯上桌。

  吃完飯，坐上自己的小三輪，把路維婭也帶上，今天騎車的人變成了恢復體力的路維斯。黃泉和路維婭面對面坐在車斗。

  昨天就已經洗了衣服又洗了澡的路維婭，今天算恢復了乾淨。除了乾巴巴的身材和長期皸裂的臉。已經不讓人感到嫌棄了。

  路維斯則沒有洗，他還要留著一副殘破之軀回去應付聚集點的人。騎車騎了快十公里。路維斯就下車準備開始走路過去。再近的話。黃泉就得暴露了。

  黃泉帶著路維婭一路往回，路維斯回頭看著他們的小車慢慢變小。搓搓臉將這兩天的笑容收下，回復到麻木，又帶著一絲激動的往聚集點趕去。

  一個小時後回到別墅的黃泉，通過監視之眼看著路上的路維斯。足足走了三個小時，路維斯沒有停歇，渴了就喝一口水瓶的水。終於路維斯走到一個應該是崗哨的地方。

  「嘿，這是誰？這不是路維斯嗎？歐，上帝，你那可憐的女兒呢？她不會死在外面了吧」

  「應該是死了吧？我就說城外不可能有草藥的，管理會的醫生都不信，反而要去找你那草藥？」

  四周的人鬨笑著。也有人看到了路維斯手上的袋子。

  「喲，這是什麼，路維斯你找到了聚集點是嗎？難怪我感覺昨天你沒回來，難道是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又有聚集點了嗎？」

  黃泉看著四個手上拿著槍械的男人走上來，圍著路維斯取笑道。看得出來他們和路維斯很熟悉，想想路維斯說的他是個小領主的服侍者。不難理解。

  「沒有什麼聚集點，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隊自由營，他們用食物和我換走了路維婭」

  路維斯裝作很傷心又很慶幸的說道。

  「嘿，你運氣真好，路維斯，要是在咱們領地你女兒肯定不值這些罐頭，歐，瞧瞧，夥計們，有糖和鹽。」

  圍觀的哨兵瞬間涌了上來。

  路維斯早就料到他們的習性。

  「這是我準備獻給領主大人的，感謝他這麼久對我的照顧。如果你們拿了，看你們怎麼交代」

  路維斯大聲喊到。

  「狗屎，路維斯，你真走運。如果不是因為你這條狗舔領主舔得他舒服。領主早就把你這個廢物趕出聚集點了。現在，趕緊滾進去」

  說完幾人推搡著把路維斯推過了哨卡。

  監視之眼只有5米的範圍。黃泉只能看到路維斯一直在大路走著。

  下意識去看路維斯的視野，轉眼路維斯的視野就共享在黃泉眼前。

  眼前是一大片的麥田。麥穗都黃了，卻不飽滿，很多麥穗都乾癟的。田裡正有很多人在收割小麥。只是動作看來還不熟練。

  麥子熟了。6月的天太陽暴曬著。太陽下的人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路維斯也一路走著。黃泉沒有看到有到處的屍骨，也沒有看到乞討的人。世界已經恢復了秩序。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已經快到了城邊，此時路維斯的視野中才能看到遠處漸漸有了人氣。這個聚集點早就實施了供給制，沒有對應票據什麼都買不到，這也是之前路維斯給黃泉說的。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場。小小的聚集點就有快二十萬人。這已經是一個小縣的人口數量了，除了十多萬人被分配的職業是農民和工人。聚集點還有兩萬多人是各種行業的。警察，醫生，消防，闊太太。消防員。

  一切仿佛回到了17世紀的歐洲。路維斯帶著自己的東西走到了領主辦公區。末世之後富人們撕開了民主的偽裝。民主的選舉淪為廢物。講究的都是實力。

  由於路維斯一直是小領主的僕人，他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領主的辦公點。這裡在末世前應該只是一個郊區的小別墅群，他服侍的領主就在其中一棟。

  路上一直有人進出別墅區辦公。只是有的人穿的很好，還衣服乾淨，有的人穿的破破爛爛。

  「歐，路維斯，你這狗娘養的昨天去哪了。昨天我被隔壁那個老禿毛議員給罵了。找你出氣你居然不在，還有，你那個女兒你治好了嗎？」

  坐在辦公椅上的領主是個健碩的中年白人男子。看起來比一身髒黑的路維斯好的多，他的衣服乾淨整潔，西裝不帶一點污垢。

  「領主大人，我昨天在外面遇到了一隊自由營的人，他們出了兩包糖，兩包鹽和十二個罐頭，買下了路維婭就走了。」

  路維斯沒有理男子的話，而是將自顧自的說道。長期的相處讓他知道，面前的男子心狠手辣，儘量不要多說廢話和解釋。他只需知道答案。

  「你這坨狗屎，你為什麼不把他們帶到聚集點來？自由營的人能有聚集點的人活的好嗎？他們都是一群自私自利，不願意共同分配的自私鬼。

  你應該把他們帶到聚集點來的。我們可以去解救他們裡面吃不飽的人，他們的物資可以平均的得到分配」

  領主暴怒的站起來。從他的口中不難聽出聚集點做事風格。路維斯隱蔽的撇了撇嘴。平均的分配，可能是你們這群領主大人平均的分配吧？

  看著站著沒說話，只是把物品放在自己桌上的路維斯。領主也沒話說了

  「你這坨狗屎，好吧，看在你能送過來給我的份上，我饒了你，考慮到這是你賣女兒得到的物資。

  你可以拿一包糖和四個罐頭走，這是最多的了，剩下的我需要放到聚集點物資處。走吧。晚上我洗澡時要看到你已經給我燒好了水！」

  擺擺手領主示意路維斯拿著東西滾蛋。

  路維斯拿起一包糖和四個罐頭塞在衣服里。走出了辦公室。

  路維斯一走，領主就伸手將桌上的東西全收起來。「嘿，這混蛋運氣真不錯，那些自由營的蠢貨也真夠蠢的。居然會去買一個什麼都幹不了的女孩。現在，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了。我把他們送給議會長，應該可以競選這邊的議員了。」

  說著，領主又伸手把一包鹽分開。

  「不行，我還得留一點。這麼精細的鹽，好久沒見了，那個蠢貨。為什麼不把那群自由營留下。他們一定有一個大倉庫。」

  等路維斯走遠後，又走進來一個黑人男子。

  「索穆，你去盯著路維斯，看他今天做什麼。如果他還要出城，你就跟著他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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