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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須彌禪院的故事

2023-11-20 20:14:34 作者: 神聖天之剹
  李驍明認得,這就是儲物空間。

  但是這種規模的儲物空間實屬難見,將一座小山大小的屍體存放進去,這種空間技術不知道領先其他教派不知多少年。

  須彌指代諸山之王,世界的中心,為佛教的宇宙觀。

  須彌禪院是一個特別神秘的宗教,大概是佛教的一個分支,同時也稱須彌教。

  裡面的僧人很少真正現世,大多數都是以落魄者的形象幫助世人,但是一旦大批量的出現在凡間或者正式場合,一定有大事發生,那可能是關於一個地區的危急存亡,或者是一個星球的未來。

  李驍明讚嘆地說:「這難道就是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

  機械僧人點了點頭,回復到:「看來你對我教佛法還頗有研究,宇宙在時間上無始無終,既無開始,也無終結,是一個不斷運行著的循環過程。在空間上則是浩翰無垠,無邊無際,須彌亦是如此。」

  「這和尚說的真有意思,又是搞輪迴那一套嗎?我主說過,人除永生就是永死。」

  聖亞莎德身為聖光之神的信徒,自然是不喜其他教徒。

  李驍明問:「那是否和長老你胸前畫著那個銜尾之蛇,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符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貧僧法號智隱,是一位頭陀,算不上一位和尚,這位女施主所說的和尚,是集大學問者,開悟信徒的禪師。」

  聽到對方的糾正之後,聖亞莎德也沒有再說話了,自己剛才好像恭維了對方,對方細心糾正,倒顯得自己心眼小了。

  李驍明也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叫李驍明,那一位是聖亞莎德,她是聖光之神的信徒,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智隱說:「無妨,無妨,心者為善,言語無存,我們所說的話並不能留下來,如果不由東西記錄,那麼它只是一種波的形式而已,阿彌陀佛。」

  李驍明頗為好奇地詢問:「剛才我見長老,搖頭又點頭是何意,難道我說的有什麼大問題嗎?」

  「銜尾之蛇是最原始的符號,它不單單指一個宗教的信仰,其他各大教派也皆有觸及。一條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一個無限循環的圓,宇宙循環觀的精神體現:建構與破壞的往復,生命與死亡的交替。

  智隱似乎是怕把人引入誤區,又解釋道:「當然還可以指代更多,全看每個人的感悟,目前我還參悟不透。」

  聖亞莎德想了想說道:「在我教中,銜尾之蛇代指的是物質世界的邊界,一切事物的里外相對性,不過那應該算是另一個分派教支了。」

  李驍明說:「比如說莫比烏斯環,又比如說代表無限的字符,呃,與物理學『極大中蘊含極小』及『以極小可以印證極大』,剩下的我想不出了,恕在下愚昧。」

  智隱聽到二人的講述,十分激動,「小僧才是真正那個愚鈍之人啊,特別是這位先生提供給我的感悟,真是太棒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為一位真正的和尚。」

  「哪裡呀,胡亂的猜測而已。」李驍明謙虛地回答。

  「此乃大智慧也!」

  「不,不,長老才是大智慧啊。」

  ……

  聽著二人的商業互夸,聖亞莎德有些無語,她感覺太陽越來越大了,好熱呀。

  就在此時,她突然感覺頭頂上一黑,那種熱量消失了。

  四個圓球狀的無人機吊起一塊袈裟兒,遮蓋住了太陽。

  聖亞莎德看了看智隱,小聲說:「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認同你,但是看在神的面子上,我還是……感謝你的慈心。」

  智隱說:「天氣炎熱,女施主也要注意防曬呀。」

  由於剛才聽到李驍明的答解,所以智隱大師對於這位年輕人格外的感興趣,聊了很多話題,主動分享了須彌禪院的意義。

  「這位施主,你認為佛是什麼?」

  李驍明一愣,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帝釋迦佛祖?須彌禪院的創始人?」

  智隱大師坐在沙丘上講:「非也,佛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心性。佛無處不在,心中有佛者,即為佛,心中無佛者也可成佛,無關外形、種族、性別、區域、心中一切美好皆為佛。

  「倘若自稱為佛的人,干出非佛之事,那麼也一定是藉此名義行騙的騙子。」

  「哦,我大概懂了,它是一種主觀性,就如同好和美,差不多這意思嗎?」

  智隱又是點了點頭和搖了搖頭,「我不說,你自己來參悟吧。」

  李驍明感覺對方有點裝,於是忍不住刁難道:

  「行吧,若照你這麼說的話,不在乎外形為何要剃度,顯示與眾不同,僅僅是為一個理由拋棄裝飾,樸素無華的生活嗎?那又可知一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那這麼說不孝者是好,還是壞?」

  智隱只是哈哈一笑,反問道:「你覺得須彌禪院是幹什麼的?若是加入一個教派,那必先要學會理解它的目的是什麼,這樣也不至于越加迷茫。」

  「進行膜拜與修行的地方?進行宣揚教派與佛法的住處?」

  「是也,但也只講到片面。」

  李驍明一愣,他實在想不到寺院這種地方還能幹什麼。

  聖亞莎德不爽地說:「話說李大爺咱們不要和他講了吧,雖然說現在不熱了,但我們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呀。」

  李驍明有自己的打算,須彌禪院是這個星球上最神秘的教派,所以還是有必要了解的,畢竟以後可能還會再相逢。

  智隱解釋道:「除了施主的上述之外,還可以用來旅遊,收旅遊費,也能美化環境,安撫社會。」

  李驍明傻了呀,這麼隨便嗎?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用來修行,而這修行具體指代的是什麼?那便是鑽研科學了。」

  李驍明大驚,「啊!什麼?你們一群唯心主義者跟我講這個?」

  「佛觀一滴水,八萬四千命,我們很早就開始研究這個世界的本質,在科學這個詞未誕生之前,我們便已經學會使用顯微鏡,觀察事物的最細微之處了,同時還使用望遠鏡仰望星空,了解這個宇宙。」

  「說的是有點道理。」

  李驍明點了點頭,但感覺須彌教沒有提供太大的用處,沒辦法給出具體的理論。

  「所以須彌禪院的信徒頭髮都是肝禿的,每天思考的太多,行走於代碼與數字之間,自然而然引起了世人的誤會,而機械之軀是為了更好行走在苦難的世間,更方便的完成事情。

  「雖然禪院曾試過將血肉意識傳送至電腦,不過難度過大。還在探索之中,可能你下次見我之時,便是完全的鋼鐵之軀了。」

  李驍明與聖亞莎德都傻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原因。

  怪不得他們總是閉門不出,原來一直都在搞科學研究,進行機械飛升了。

  智隱取下斗笠,摸了摸自己光頭,可以明顯看出是層皮肉。

  「當然了,佛與科學是兩種目的相同,但是路徑又不同的存在,請不要過多的誤會,其實他們並不是互相排斥,可以相輔相成,所以我說的你們聽懂了嗎?」

  「我想懂也懂不了啊。」李驍明感覺可能與這個禪院沒有太大的緣分。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智隱倒是很樂意替對方解惑。

  李驍明緊緊盯著對方的目鏡,突然問道:「我想知道十二血月會之一,苦難奇蹟教和須彌禪院的關係?」

  智隱聽到這句話後一愣,語氣之中透露著悲傷。

  「這……只能說是宗門不幸,其中的具體緣由也只有我師父知道,這是一場牽扯500年的事兒,很難講清。」

  李驍明冷笑說:「那麼須彌禪院避世不出,恐怕也是怕被世人聯繫在一塊兒吧,這也是你們種下的因果吧。」

  李驍明這些年的主要對手,就是骨煞密會和苦難奇蹟教。

  反正就是海神星最邪惡的12個教會,面對大圍剿的時候,被迫聯合在一起的組織叫做12血月會,其中最出名,活躍最頻繁的應該就只有這兩個教派。

  苦難奇蹟教相信世人皆有罪,必須以扭曲的疼痛來懲罰自己,類似於苦行僧一般的存在,由自己一人來承擔世人的罪名,請求著無形神明的寬恕。

  他們的教徒常常與鮮血、疼痛為伴,以折磨自己為樂趣,身上佩戴著刑具,雙腳鎖上了鐵鏈,基本上就沒有完好的皮肉。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教派越發的恐怖離奇,甚至還會進行活祭,有時候強行抓別人過來感受疼痛,幾乎全員都是抖M,還摻雜幾個抖S。

  關鍵有時候,真的會降下一些難以明說的奇蹟,總之特別離譜。

  反正李驍明認為可能是被哪位邪神看上眼了,真的被取悅到了,於是施加一些小手段,讓信徒更加堅信自己的理念。

  在邪神的干擾蠱惑下,所以教派就變得越來越瘋狂了。

  而這個教派,也是須彌禪院永遠無法抹除的污點。

  智隱看到對方身邊的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於是起身說:「那麼我就不打擾各位了,今日你我有緣,他日必將相逢,所以我覺得有個地方你必須去。」

  李驍明感到驚訝,「什麼地方?」

  「埋骨之地。」

  智隱緩緩開口,語氣中透露著冷酷。

  「那是什麼地方?」

  「一處上古戰場,我原本是那裡的守墓人,就在昨天夜晚我做了一個夢,有人委託我找到一名男子,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其囑託,現在已找到所託之人,那麼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我將繼續流浪,感受天地間無所不在的佛法奧秘。」

  「你為什麼能確定是我?」

  「你為什麼確定不是你呢?反正我的話已經帶到了,去不去是你自己的決定。」智隱突然反問道。

  聖亞莎德說:「聽名字就知道很危險了還是不要……」

  「好吧,那我去看看。」李驍明斬釘截鐵地說道。

  智隱從沙地上站了起來,似乎準備走了,突然轉過身說:「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元神煥散,定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纏上了,今日你我有緣,我必將助你一臂之力,但並不是無償。」

  「啥玩意兒?要破財消災嗎?」李驍明難以置信地說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再說了我修的是普渡眾生苦修禪,是不可接受錢財之物。」

  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智隱的語氣非常的嚴肅。

  「大師不虧是大師啊。」

  李驍明的感嘆才剛說完,就看見智隱突然把八音盒擺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你可以網際網路轉帳,來看見我這個八音盒了嗎?在上面就有二維碼,掃一下付款,為支持福利院,幫助那些孤苦無丁的孩子,增添一份助力吧。」

  李驍明與聖亞莎德陷入無語中。

  請不要太認真,這只是拿個設定而已,畢竟都已經改造成半機器人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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