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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9章 我與公子解暗袍30

2023-11-20 19:46:58 作者: 顧西墨
  「過來——」

  蘇蓉蓉扒開衣領,讓男人允幾朵梅花。

  「到地方,我倆就表現非常不愉快,等淳揚帝問原因就吱吱嗚嗚,等他實在不耐煩再說……」

  蘇蓉蓉在他干正事的時候,便低聲喃語,使得男人差點兒沒把持住,在這裡就讓她全交代了。

  「呼。」深吸口氣,嗅著她沐浴後的芬芳,公冶叔簡直想窩在裡面不出來,可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待那梅花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像是胭脂般好看,令他眉眼微深。

  「等一下。」蘇蓉蓉沒讓他馬上離開自己,她要做兩手準備,因為吵架是一個人吵不出來的,所以公冶叔喉結處……

  蘇蓉蓉趴上去咬一口,疼的公冶叔悶哼出聲,還有那下意識放在蘇蓉蓉死穴上的手蠢蠢欲動,但又極力的克制自己,才沒有去傷害他。

  「完美!」

  蘇蓉蓉鬆開後,看著那牙印兒,滿意的笑起來。

  「來吧,讓我們開始吵架!」

  小學雞一樣的行為,到皇宮後兩人從馬車上下來,一位太監要扶著公冶叔時驚呼出聲:「南明王爺你的脖子這是……」

  公冶叔裝眼睛看不見還挺像那麼回事兒,蘇蓉蓉稍稍觀察一番,然後就見扶著自己的宮女兒,也是一臉的吃驚,望著她的脖頸。

  「怎麼了?」蘇蓉蓉問著,那宮女不太好意思,只能先湊近蘇蓉蓉說她脖子上的痕跡,連衣服都遮掩不了,與此同時那太監也對公冶叔道出原因。

  很快,蘇蓉蓉沖還沒有做好準備的男人給吼出來:「公冶叔,你都幹了些什麼!」

  「那你呢?」公冶叔放大聲音,也不知是不是演不出厭惡她的模樣,反而現下表現挺弱受的,讓蘇蓉蓉差點兒沒崩住自己的表情。

  「我怎麼了,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嗎?」

  蘇蓉蓉絲毫不收斂:「就你那張臉,出去了不知招惹多少花狐狸,我這麼做也是讓她們看看,你是有主兒的人,別整天瞎惦記——」

  她罵罵咧咧的說道:「我警告你,你敢在外面給我胡來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公冶叔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愣是沒說出來,氣的渾身顫抖,指著自己的脖子——最後又被蘇蓉蓉罵了一通,這才委委屈屈的低下頭。

  明明那麼一高個子,在蘇蓉蓉面前被她指責得生生矮了許多,讓人看清楚他真是個懼內的,連在外面說這種話題的王妃都不敢反駁……

  「你要是再敢胡亂招惹,我就劃花了你那張臉,知道了嗎?」

  走在這一路上,兩夫妻都不消停,領路的太監也有點看不懂了,就這倆夫妻,皇上有什麼好懷疑?還有南明王,一點兒也不像有出息的樣子,蒼焰國的皇帝能重視他?

  就這樣來到御書房——

  夫妻倆之間的氣憤劍拔弩張,雖然在蘇蓉蓉開口訓話時,公冶叔沒有說話,但也能看出他無聲的沉默和反抗,奈何不大有用就是了,蘇蓉蓉一點都get不到——

  如此倒讓領路的太監為她捏了一把汗,就這王妃,真有朝一日南明王翻身,那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南明王,朝容郡主,你們先在這裡等候,雜家這就去稟報陛下。」那太監說完就走,他也真是一路上被蘇蓉蓉叨叨煩了,這會兒能離開,可真是鬆了一口氣。

  「哼。」蘇蓉蓉看公冶叔就氣不打一處來,將內心積攢的怒氣和怨氣,全都趁這個機會給發出來,尤其是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裡就別提多舒爽了!

  【宿主,這樣羞辱男主,真的好嗎】就算是在做戲,一個男人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吧?

  白菜的聲音響起,蘇蓉蓉一言難盡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不好,但我倆本來就是對立面,現在又不用遵守人設,再說他眼睛已經能看見了,和離的事兒也近在眼前——」

  想到那一紙和離,兩人各奔東西,再也無有關係,蘇蓉蓉就說不上來的……

  「不對啊,我應該高興的。」馬上就要完成任務了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前面的世界,她是怎麼離婚失敗的,但蘇蓉蓉絕對不相信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所以一定是任務本身出了問題,就像現在這個世界,不也發生了偏離劇情的事嗎?

  「將他們拿下——」

  禁衛軍統領彭書帶人過來,指著蘇蓉蓉和公冶叔便要對他們動手。

  蘇蓉蓉下意識要反抗,但又想到什麼,沒有動作,也咳嗽一聲示意公冶叔不要輕舉妄動。

  「怎麼回事?」她不解的問道。

  可沒有人回答她,蘇蓉蓉就撒潑起來:「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陛下親封的朝容郡主,是定國公李掣之女,你們敢抓我?」

  相比較於她的反應,公冶叔就平靜多了,只冷冷的問道:「這是做什麼?」

  「宮中千年人參失盜,又被兵馬司給找回來,但今年要用之際,太醫說那人參不大對勁兒……」巴拉巴拉說了許多,禁衛軍統領就是要把這罪名安插在蘇蓉蓉的頭上。

  「有定國公府的侍女來稟報,說定國公府小姐,也就是朝容郡主身上有一道我禁衛軍特製箭秩的傷疤,而那時間也與人參失盜時相近,且那罪犯說是死了,卻沒再找見屍體——」

  他們派人調查過蘇蓉蓉的過去,就像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般,直接就說是定國公府的小姐,且與定國公夫人長得那麼相似——

  他們懷疑這位朝容郡主乃是細作,還有近來各處的不安當,讓他們更加加深了這懷疑,以及那人參上有特殊的香芬,是太醫特意種在上面的——

  只要擁有那種香芬,那太醫院養的蜜蜂就會飛到他們身邊,而朝容郡主和南明王在進宮後,那蜜蜂就飛到了他們身邊——

  「你們在說啥?」我怎麼聽不懂?什麼人參失盜?還兇手?

  蘇蓉蓉目瞪口呆,一時間的沉默似乎表達著她的不可思議,但禁衛軍統領並不在意。

  「只要朝容郡主配合嬤嬤檢查,那就能還朝容郡主清白——」

  公冶叔在這時候倒顯得格外冷靜一些:「那若我們夫妻是清白的呢?」

  「不可能!」禁衛軍統領彭書望著公冶叔,有些一言難盡,他其實也不願意相信這事兒跟他們夫妻倆有關係,畢竟他承過公冶叔的恩,又哪裡能恩將仇報?可是……

  『這是陛下的吩咐』

  他無聲的沖公冶叔做出口型,但又想到對方看不見,便也是嘆息,想給對方提醒也非常難。

  可事實上,公冶叔的眼睛已經能看見,雖然那覆蓋在眼睛上的菱紗有些遮擋,但還是能看見人的。

  「不是我,我沒有做過,你們憑什麼懷疑我?」

  蘇蓉蓉撒潑起來:「爹啊,你快來救救女兒啊?你堂堂定國公,保家衛國到頭來,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你太窩囊了……你還當什麼男人?到宮裡當太監得了!」

  蘇蓉蓉陰陽怪氣,她就是要把今天這事兒給鬧大,讓所有人來看看這淳揚帝的吃相有多難看——

  在場的人聽這話聽得心驚肉跳,但蘇蓉蓉可不在意這些,她直接甩開那些要抓她的人,往柱子上面撞,臨了還嚷嚷著:「我今天就撞死在這裡,也讓天下人看看,某些人是怎麼對待有功之臣家人的。」

  這話像是撕破臉皮,但蘇蓉蓉的故意遮掩,還不如不遮掩——

  禁衛軍統領是沒想到蘇蓉蓉這麼能鬧,而且聲音那麼大,御書房裡待著的可不止是皇帝一個人,還有文武官之首——

  「那些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男兒,你們也該回頭看看,你們若是沒死立了功還好,若是死了指不定你們的孩子會被怎麼對待……哦不,再看看我的不爭氣的定國公爹,官兒夠大了吧?有啥用啊?」

  蘇蓉蓉罵罵咧咧,聽得武官們心裡格外難受,就特別酸澀,這段時間他們的心情都很複雜,淳揚帝這讓定國公之女嫁給蒼焰國質子的行徑,令他們噁心透了,卻也不敢明說,畢竟事兒沒臨到他們頭上。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有朝一日離風國與蒼焰國打仗,那第一個被祭旗的就是定國公之女——

  從兩方面出發,一方面是蒼焰國先挑起事端,將那質子救走後,以定國公之女祭旗,從而鼓舞滿軍士氣,另一方面就是淳揚帝利用定國公之女的死,來嫁禍在質子叔身上,從而引起禍端。

  總的來說,這對兒夫妻慘還是定國公之女更慘。

  換位思考,若處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他們的女兒,那……

  「還請陛下三思!」御書房裡,突然有武將跪下請命。

  其他人聞言心裡也格外複雜,思慮的時間,又有幾位跪下,一眼望去全是武將。

  「定國公之女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話剛吐出,就聽外面的人驚呼一聲,原來是那定國公之女撞在了龍柱上,那一腦門的血嚇得人瞳孔大張,就連那太監都屏住呼吸,命人趕緊去請太醫。

  「啟稟陛下,」忙亂之後,在場的文武官心裡都難受極了,但首座的陛下一直沒開口,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集體跪下。

  約莫一炷香後,有太監前來稟報:「那定國公之女身上,並沒有禁衛軍特製的箭秩傷口,亦沒有其他傷痕——」

  根據他們得來的線報,這明顯是不對的,那定國公之女的身份必然不簡單,甚至有在蒼焰國質子身邊見到過同樣身形的人,只是……

  「定國公到!」也是這時,李掣匆匆趕來,身上的衣服都沒穿好,也沒有進去御書房,在門口就已經跪下了,老淚縱橫,還有那鬢髮已白,讓人怎麼看怎麼心酸。

  「陛下,老臣心裡難受啊。」他什麼也不說,就哇哇大哭。

  這哭的人,直讓人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也有人想勸,但看眾人都沒動彈,他們也就邁不開腿。

  「你們都覺得朕錯了——」是陳述不是詢問。

  那高高在上的人終於發話,令眾人更是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彈。

  「唉。」淳揚帝聲音里亦是苦悶:「可朕也不想這麼做。」

  他眼神里充滿愁苦,揉了揉自己的臉,那一副本來不想跟你們說,現在又不得不說的模樣,令眾人心裡咯噔一聲——

  「難道這件事背後,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眾人心裡全都冒出這個念頭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蒼焰國本就是好戰之國,當年也是定國公使計令懷化大將軍陷入圇圄,這才將那一戰拿下,奠定了對方投降的基礎。」

  那是定國公這一生里,堪稱傳奇的戰役!

  是會被寫進史冊里被後人傳揚,名動天下的存在!

  「你們看看這個。」淳揚帝讓身邊伺候的人,把桌子上的羊皮卷分發下去。

  眾人打開,看到的便是一個製造精密的武器,還有大型弩弓,以及那射程……

  「蒼焰國想發動戰爭的心一直不朽,且年前議和也只是拖延之舉,更是在密信里言明,指定定國公之女為質子妃,朕……唉,朕也沒辦法啊。」

  淳揚帝滿臉的愁苦,文物官們面面相覷,前不久他們還憂心陛下,現在又有這樣的事實擺在面前,可在場的都是千年狐狸,還裝什麼大尾巴狼?

  陛下從不是那麼純良的人,這一點文武百官都知道,可他們又不能指出來,且陛下這是有難言之隱,先前被定國公之女那般說,又被定國公這一通哭,終於……

  「陛下,這件事應該告訴定國公,不應該瞞著,」丞相作為百官之首,在這時候站出來最為合適。

  以丞相為首的人自然也站出來支持:「是啊陛下,您一個人承擔這麼大的壓力,還要頂著定國公的怨氣,這委實是辛苦啊。」

  原本心裡還難受的武將們,在這時候得到答案,心裡也難言起來,若這事兒落在他們身上,他們又該如何選擇?

  ……

  如此一來,原本還占理的定國公一家,在這時候鬧起來,倒顯得不那麼懂事兒了。

  他們陛下,可是有苦衷的呀……

  幸好蘇蓉蓉不在這裡,不然肯定豎起大拇指:真是甩得一手好鍋,這皇帝,德藝雙馨啊。

  ……茶藝的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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