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秘書小孫

  在盛城暖小西和華凱特兩個人之間增進了了解，關係也突破了最後的防線。

  複試那天，華凱特獨自去了辦公樓取准考證準備考試。大廳里遇到了同時大料軟體主播的一路向北，兩個人就這樣閒聊起來。不過一路向北的偶然一句門當戶對讓華凱特心理起了波瀾，第一次懷疑起了和暖小西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另一邊，暖小西為了避嫌獨自在食堂收拾著餐具和李金羽聊著天。

  「行，聽你的。就讓蔣凱樂下周跟小孫吧，這幾天讓她交接下，然後過去。」暖小西笑著說，「對了，包廂的工作也跟上吧。」

  「好的，我一會就交代個小孫。」

  「小孫的事情也推進吧，畢竟孫經理的時間也緊張，馬上要走的人了。」暖小西囑咐著。

  「行，我一會也找下孫經理，放心吧。」

  「呵呵。。。」暖小西笑了，然後收拾自己的餐具，隨後也去了代言人面試的辦公樓。

  而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面試的現場外面，華凱特還在和一路向北閒聊著，從暖小西聊到了下午的面試。

  「複試都面什麼內容了？」華凱特向同是大料直播軟體的網絡主播一路向北問道。

  「有五分鐘的自選歌曲，這唱完了之後沒有人點評。然後選一個表演的項目，也沒有說要求，就看自己的表演而已。」一路向北簡單的介紹自己剛才參加的面試內容。

  「你感覺怎麼樣？能進入決賽嗎？」

  「夠嗆啊，我居然一個面試提問都沒有。我聽說上午出來的大主播還有的有問過問題的，我一個都沒有。演完了，還是我問的，可以結束了嗎？人家說，你走吧，等通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所以我感覺我是沒有戲了。」一路向北心有餘悸的說。

  「是不是人家覺得很滿意了，所以不用問了？」華凱特猜測著。

  「你想多了，我聽說這次選拔大料軟體的意見很重要的。現在很多人托關係，託了一圈最後還是需要找大料軟體的關係。」

  「為什麼？」華凱特不解的問，她感覺明明是給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找形象代言人，薪水也是他們出的，為什麼決定權會在大料軟體呢？華凱特自己覺得很難理解。

  「我也不知道，還是剛才聽公子呀他們幾個聊天說的。冰家大公子找的這邊俱樂部關係了，是人家告訴他們找大料軟體的。」

  「是嗎？」華凱特覺得不可思議。

  「應該是的，我剛才還看公子呀的榜一給大料認識的人打電話聯繫來著，讓介紹下這邊的工作人員。」一路向北低聲說。

  「那豈不是我們都沒有機會了？你沒有找找啊？」華凱特有點著急的問。

  「我認識誰啊？音樂頻道主編算嗎？哈哈。。。」一路向北無奈的笑了。

  「我也不認識，哎。。。」華凱特聽完一聲嘆氣。

  「你們家大哥沒有認識大料軟體的嗎？都充值那麼多了，怎麼也有點關係吧？」一路向北提醒著華凱特。

  「哎，我一個小主播，總榜沒有你一半高，認識誰啊？咱們家那幾個榜前面的大哥，你也看見了。冰家大公子也是沒事跑騷過來刷刷禮物，有事的時候人家都是支持自己的主播。我？我是不敢想啊。」華凱特輕聲說。

  「那個叛逆呢？我看人挺好的，再說也是本地人。如果不直接認識，看看能不能找找俱樂部的關係介紹一下，這樣迂迴一下也許好用。」一路向北提醒著華凱特。

  「我看看吧，我一會問問昨天給我拍照的吧，也許有點用。」華凱特有意無意的迴避著暖小西的話題，尤其是涉及他的身份，儘量保證自己說的話都是實話。

  「其實這事也不怨大料軟體。」一路向北說。

  「為什麼？」華凱特可能也是平時過於單純，或者說沒有想過複雜的問題，今天有點被思路活泛的一路向北說的蒙圈了。

  「你想啊，進入決賽的肯定都是大主播，咱們這種也不能給大料軟體帶來利益啊。」一路向北給華凱特解釋說。

  「誰進決賽不都是給大料帶來利益和榮譽嗎？」

  「怎麼會啊！你忘記了？」一路向北提醒著華凱特。

  「忘記什麼了？」華凱特一臉懵。

  「決賽晉級到總決賽的十個名額其中五個是大料禮物排名前五的主播，看指定禮物數量算成績的。」

  「哦。」華凱特突然想起來了。

  「你說向咱們這種小主播能刷幾個禮物啊？人家大主播大哥多，有錢的多，官多。隨便刷刷就是幾百萬塊，你說為了拼個年度第一都這麼刷，何況是前五名。」

  「也對啊。」華凱特想起去年年底的年度比賽，就連第五名也是三天之內的決賽刷了三百多萬元的禮物。

  「咱們去了決賽最多打打醬油，爭前五是沒有機會了。其實這麼看我們如果進入決賽反而無聊，顯示不出來大料軟體的主播人氣，顯示不出來大料軟體的人氣。所以從哪個角度看，大料軟體也希望最後能進決賽的是大主播。」一路向北認真的分析了一遍。

  「那有實力的呢？」華凱特還有有點覺得委屈。

  「人家大主播也有實力啊，你忘記了？」

  「你說的也對，哎。。。」華凱特聽完一路向北的分析，徹底感覺需要放棄了。

  就在華凱特覺得放棄的時候，暖小西向自己走了過啦。

  「準備的怎麼樣了？准考證拿到了嗎？」暖小西走到華凱特身前關心的問。

  「拿到了，你沒事了？」華凱特說完看看四周。

  「哦，沒事。我一會上樓一趟，處理點事情。你還有幾分鐘進去考試？」

  華凱特一看表，嚇一跳，「還有五分鐘了。」

  「在哪裡考試？」暖小西問。

  「二樓！」華凱特仔細一看準考證。

  「跟我走。」暖小西說完就轉身去樓梯方向了。

  「那我先走了。」華凱特特意和一路向北告別，暖小西聽見華凱特的話才意識到一路向北的存在，也跟著回身揮手示意再見。

  「你們聊什麼了？都忘記考試的時間了？」暖小西問著身邊的華凱特。

  「沒聊什麼，就是說說複試的事情。」

  「哦，有信心了？」

  「沒有。」華凱特打蔫的回答。

  「為什麼？」暖小西回頭看眼華凱特沒有精神，於是問道。

  「一路向北說，這次面試都是大料軟體負責的。而且都是選大主播，方便決賽可以給大料軟體多帶來效益。」

  「是的，有這麼回事。」暖小西沒有否定。

  「那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華凱特抱怨道。

  「因為我們也有幾個名額，尤其是最後那個人是我們定。無非托我們的人太多了，我很反感，於是我就借大料的名義推給他們了。再說決賽你也知道，拼粉絲的經濟實力，大料也樂得多賺點錢。何樂不為呢？」暖小西簡單解釋著。

  「那今天的複試呢？你們不管嗎？」華凱特試探的問。

  「不管？我秘書幹嘛來了？我們副總經理是現場面試的負責人，幹嘛來了？我們肯定要選幾個我們看中的人啊，不然明年一年的宣傳片怎麼辦？這可是給我們省長看的東西，你當開玩笑呢？兩百萬砸出去了，最後省里不滿意，我怎麼辦？干不幹了，呵呵。。。」暖小西自己說著說著都覺得華凱特想法很好笑。

  「知道了，你還笑，嘲笑我啊？」華凱特摟著暖小西的胳膊開始上樓了。

  「呵呵。。。」暖小西笑著摸著身旁華凱特的臉。「別緊張了，還有兩分鐘，你最後再看一遍司徒老師給你的考試要點。」

  「對了，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華凱特趕緊鬆開暖小西，拿出手機邊走邊看表演的幾個要素，不停重複著。

  到了考場門口華凱特出示著准考證，前面的人沒有按時出來，華凱特就這樣站在門口等待。暖小西則遠遠的站在走廊的盡頭，望著等待的華凱特，靜靜的看著她。華凱特沒有左顧右盼，而是繼續看著手機里的司徒老師留下的要點，默念著。

  直到華凱特進入考場，暖小西才看下手錶然後轉身望向窗外。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暖小西心有點漸漸的緊張了。是的，終究是畫中畫足球俱樂部說的算，最後的代言人暖小西就算再沒有意見也會宣布之前看一眼的。甚至是這次比賽的時候貓姐就會提前選好人選，會通知選好的人到現場讓所有領導再過目一遍。這樣處理顯然是符合貓姐的工作思路，而且也符合暖小西的作風。至於理由？太多了，對於老江湖的這些人，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讓選手再來一次面試，而不被她們察覺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果最後貓姐的人選不是華凱特，怎麼辦？

  管？不管？

  這是一個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雖然暖小西對於華凱特進入決賽的信心還是有的，並且之前都沒有奢求過更進一步。但是隨著這兩天的親密接觸下來，暖小西對華凱特的了解越來越多，暖小西的心思也漸漸變大了。

  「要不要和小孫打個招呼？」暖小西的心思漸漸要轉移到行動上了。

  「怎麼說呢？」暖小西開始認真的琢磨了，他既不想做的留有痕跡，又想把華凱特最終推上去。

  「到底怎麼辦？」暖小西這十分鐘雖然沒有參加面試的，但是一點也不比裡面面試的華凱特輕鬆。

  暖小西幾次拿起手機想和自己足球俱樂部的秘書小孫聯繫，但是幾次都放棄了，沒有想好合適的說辭。

  「複試。」「複試。」「複試。」暖小西腦中不停盤旋著這兩個字，「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暖小西最後覺得問題不大，可以先放下看看複試結果再說，自己終究還是對華凱特有信心的。

  「小西。」暖小西正在面對窗外的時候，身後喊自己名字的聲音傳了過來。

  暖小西回身看見華凱特向自己走過來，暖小西走向樓梯口一指，沒有說話。華凱特會意也沒有再喊暖小西，而是先行轉彎去了樓梯口。

  「暖總。」就在華凱特走向樓梯口後，另一個喊著暖小西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暖小西徑直走向這個喊自己暖總的人，而沒有轉彎跟著華凱特下樓。

  「什麼事？」暖小西看著自己的秘書小孫說，腳步也停下了。

  「哦，我就是剛才出來的時候看見你了，然後過來說下。」小孫也是隨著華凱特從考場出來的，只是一開始的時候暖小西就背對著她們考場站著看著窗外思考著事情。

  「哦，我正好也找你有事情要說。你先說吧，什麼事情？」暖小西裝作鎮靜，強壓內心波瀾平靜的對著自己的秘書華凱特說。

  「是這樣，剛才貓總和我商量下後天上午安排一次面試。」

  「什麼面試？」暖小西才從自己的思維里被自己的秘書安排的工作拉了出來。

  「就是這次代言人的面試。」

  「現在不是在進行嗎？」暖小西剛才想華凱特的事情太多了，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剛才出去的網絡主播，你注意到了嗎？」小孫提醒著。

  「我注意到了，怎麼了？」

  「貓總的意思，後天咱們幾個再看看她。其他人也定了幾個人選，導演和李總，還有您，還有貓總幾個人打算最後選一下。」

  「剛才那個不是挺好的嗎？」暖小西隨意的說。

  「我們一會通知她後天面試。」

  「後天？後天不是去深圳嗎？」暖小西此時居然還記得去深圳，有點意思。

  「上午面試，中午和面試的人一起吃個飯。然後下午的飛機去深圳，都不耽誤。」

  「哦，行。你們安排吧，把時間給我簡訊。我肯定過來，你放心吧。」

  「嗯，我現在發給你。」小孫說完，拿出手機開始編輯消息給暖小西發送過去。

  「嗯，我也正好想找你，和你說點事情。」暖小西想起剛才和李金羽的談話。

  「什麼事？暖總。」

  「一會李總會找你談，他建議你去外聯當個副經理，主持工作。朱廣亮事情比較多，他這個經理基本上也管不了那麼多。畢竟我需要他負責和正府那邊對接關係為主，所以這邊的工作需要你擔起來。」

  「我？」小孫聽完還是有點不夠鎮定了，雖然她知道地產公司那邊的暖小西秘書王雪提拔之後，自己將來肯定也是要走這一步的。但是真的有消息了，還是有點不舍。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不舍什麼，但是還是有點缺乏安全感之類的。「我能行嗎？」

  「我本來建議是內部提拔的，不過孫經理去奧體中心場館管理公司要調走幾個人，所以內部提拔不行了。然後李總給你一個機會，問我。我覺得可以了，你也跟我很久了，如果還拿不出手，我實在也無能為力了。」

  「我覺得自己還有很多地方。。。」

  暖小西打斷了自己秘書小孫的說，「多說無益了，你和我之間也不需要客套。你以後有什麼事還是要回來找我的，另外馬菲菲也會給你支持的。馬總回來也正式接任總經理助理的職務了，她也能照顧你的。不要擔心，走到哪裡，記住了你都是我的人。」

  「這個我懂。」小孫想起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王雪身上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歷在目。「放心吧，我永遠都是暖總的人。」

  「這個我知道，另外李總推薦了行政部蔣凱樂，你有什麼意見？」

  「蔣凱樂？」小孫確認著。

  「我接觸不多，或者說沒有接觸過，你給點意見。覺得她適合嗎？可以接你的班嗎？」暖小西認真的徵求著自己秘書小孫的建議。

  「我了解她，為人比較開朗熱情，能力還不錯。做事也很乾練，不拖泥帶水的。還有點眼力見，我覺得還行，適合你。」

  「行，我知道了。那就聽李總的安排，你盡心點。以後兩邊的事情都要擔起來，那邊要先過去和孫經理交接，這波帶帶小蔣吧。會很累，堅持住吧。以後記住了那邊的事情多請教孫經理，你們都是本家，應該好溝通的。」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暖總。」小孫過了猶豫期，肯定答覆著暖小西。

  「你。。。」暖小西看著小孫，拍著她的肩膀，「我從來沒有失望過。」

  這句話也許是時隔兩年再一次對小孫的肯定吧。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複試的現場，暖小西秘書小孫挨著貓總坐一起參加者選手的面試。

  「這個怎麼樣？」小孫低頭輕聲問身邊的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副總經理貓總。

  「這個嗎？」貓總手指著正在面試的大料直播軟體的網絡主播。

  「嗯，我覺得挺好的。」小孫出乎意料的在貓總之前表態了，小孫向來是一個很懂事，識大體有禮貌的秘書，從來工作中沒有逾越過自己的身份。

  貓總罕見的聽見了小孫的表態，沒有立刻回復。貓總扭頭和另一側的導演溝通了幾句，然後回頭對著小孫說：「我覺得後天上午吧，在安排一次面試。」

  「是選幾個導演滿意的嗎？」小孫沒有聽見貓總和導演的溝通。

  「嗯，選三、四個吧。」

  「她也在其中？」小孫確認著。

  「是的。一會結束的時候你通知她等通知吧，不要立刻離開盛城就行了。然後晚上統一通知一下，這樣顯得正式點。」

  「好。」

  面試結束了，小孫罕見的開口參與了點評：「你表現的還不錯，晚上等通知吧，如果合適我們可能後天上午還要再安排一次面試，地點也是這裡。」

  「謝謝，我會等通知的。」選手禮貌的回答，然後面試結束了。

  小孫跟著面試的網絡主播離開了面試考場。

  「小西。」小孫前面的剛結束面試的網絡主播對著遠處的暖小西喊了一聲。

  「呵呵。。。」小孫在後面偷笑著，隨後發現那個主播沒有到暖小西面前，而是轉身下樓。

  「暖總。」小孫和正對面的暖小西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