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億八千萬

  暖小西白天在地產公司的辦公室和畫中畫地產公司了省分公司的副總經理李本佳，公關部經理朱廣亮和自己的秘書馬菲菲一起開了溝通會，主要布置了小連市地總人選，推進業績的工作，還有追加預算的問題。

  而集團要簽約的女影視明星劉馨陽的代言這時候出現點問題，本來對劉馨陽印象很不好的暖小西更不滿意了。

  資金問題暖小東給了落地保障，暖小西在分配好工作後，就自由自在的去暢遊直播軟體大料的世界了，等著那個叫花花的女主播上線開播。

  暖小西開著自己愛車回家，到家還是換衣服，洗漱。然後打開電腦看看郵件，回覆郵件。最後拿了兩聽不是某師傅冰紅茶的可樂坐在窗前，打開了手機大料軟體。

  一個大料軟體的私人信件傳了進來，「謝謝你，我晚上多開點和其他主播的禮物比賽。」這是那個叫花花主播的回覆。

  暖小西沒有看見花花開播，於是放下手機，望向遠方的星空。

  「嗡，嗡，嗡。。。」暖小西手機震盪了，暖小西拿起手機看見花花的開播提醒，然後點擊進去了。

  手機里那個女主播花花正在電腦前打字，鍵盤的聲音不時的傳到手機的另一端暖小西耳朵裡面。

  此時直播的房間另一個粉絲貓貓也進來了，因為剛才大家聊的很開心，貓貓主動和暖小西的帳號叛逆打著招呼，「@叛逆，你好啊，吃飯了嗎？」

  「@貓貓，你好，我吃過了，剛才在食堂簡單吃了一口。你好早啊。」

  「@花花，怎麼樣我守承諾吧，下午來了，晚上也在。」

  「嗯，叛逆最乖了。」主播花花微笑著甜甜的說。

  「你場控呢？」暖小西打字問。

  「我現在沒有場控了，好幾個月了，播的時間不穩定，都流失沒有了。」花花無奈的說。

  「哦。」

  「我給叛逆哥上個場控吧。」說完花花就點擊著手機屏幕，操作著。不一會就系統提示暖小西，自己帳號叛逆成了花花直播間的場控。

  「嗯，那我幫你編輯點廣告詞吧。」暖小西繼續打字。

  「謝謝，叛逆哥哥。」

  於是整晚的直播時間，暖小西的帳號在直播間裡開始忙碌起來。各種歡迎、各種粉絲遊客送禮物之後的答謝，還不時發著直播間的宣傳廣告。

  直播了大概三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快半夜的十二點，下播時間點到了。

  然後，網絡主播花花又開始了常規定式的告別台詞：

  「謝謝今天直播間每個送禮物的小哥哥，感謝大家的陪伴。謝謝XX哥，謝謝XX哥的禮物支持，感謝貓貓姐，感謝你們的陪伴。今天還要叛逆小哥哥的場控宣傳！」花花在手機的那一邊揮著手告別。

  「明天什麼時間播？」下面有遊客問道。

  「明天還是下午15點鐘，晚上20點，明天大家不見不散啊。」花花告別的說。

  「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

  直播間裡的粉絲紛紛和主播花花告別，包括暖小西的叛逆帳號。

  放下手機，暖小西開始洗漱，「好累！」暖小西抻著懶腰說。

  洗漱好的暖小西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最後看一眼消息，發現了大料軟體的信息推送。暖小西點看，看見花花在大料軟體里私人信件送個自己一個禮物，雖然只有十元錢的。暖小西看見禮物有點懵了，但是還是先機械的回覆：謝謝。

  暖小西仔細回想自己有送過禮物嗎？應該沒有，暖小西是確認的。

  沒過幾秒鐘，花花在大料軟體的私人信件里回覆：「謝謝叛逆哥哥，今晚辛苦你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很專業的場控，謝謝。」

  「我會盡力。」暖小西依舊是機械的回覆著。

  躺在床上的暖小西想著花花送的禮物，還是腦子裡覺得很有意思，所以自己很想更了解這個自己只知道叫花花的女孩。

  想著、想著暖小西就睡著了。。。。。。

  接下來幾日基本沒有什麼事情，暖小西偶爾去畫中畫地產公司那邊坐坐，更多的時間還是閒在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這邊喝喝茶，看看大料直播，陪著那個叫花花的主播，幫忙場控著。

  幾天場控陪伴下來，暖小西用盡了人際社交的辦法，漸漸的增加了直播間的人氣，但是禮物數目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眼看手機屏幕裡面的女主播花花也沒有什麼異樣，暖小西自然也沒有多想。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比較可愛，唱歌比較好聽。暖小本來就覺得這既然是她的副業，加上之前賺了很多，應該不會有什麼壓力之類的，起碼每次直播交流暖小西從來沒有感受到。

  要麼怎麼說，女人的心思是水做的，而男人的心思永遠都是大條的。哪怕是可以洞察很多人際關係，暢遊在社交圈子沒有障礙的暖小西都一樣。

  地點：地都。

  時間：晚上。

  「花花，最近直播的怎麼樣，順利嗎？」華凱特的室友一邊在衛生間洗手，一邊問著準備正在打開外賣食物的華凱特。

  「還那樣吧。」華凱特一邊挨個打開外賣食品的打包盒，一邊說著。

  「我記得你不是有之前打賞比較多的大哥聯繫方式嗎？怎麼沒有聯繫一下呢？」

  「哎，看直播就看緣分，愛來不來唄。」華凱特邊說邊整理餐桌。

  其實花花已經聯繫過打賞榜前面的遊客了，也是別人口中的大哥。不過大哥們最近生意要麼不怎麼好，沒有心思再看直播。要麼已經有新的支持的主播了，所以沒有聯繫到而已。但是華凱特還是自尊心比較強的，所以嘴上否認著。

  「我那天去房間看一個新來的場控，什麼情況？」華凱特的室友走到餐桌旁。

  「呵呵。。。我也不認識。」華凱特對於這個新來的場控還是很滿意的，用華凱特在微信里私下和暖小西溝通的話來說：「叛逆哥，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很優秀很負責的場控。」

  其實華凱特也晚上瀏覽其他大主播房間的，一個來自己也休閒娛樂一下，二來也是想看看大主播是怎麼直播的，學習一下啊。對於華凱特來說起碼也是見識過的，所以叛逆的到來對於她來說還是很高興的。起碼自己從此多個了個優秀的場控，而付出只有自己的微信聯繫而已，而且那個叫叛逆的人從來不聯繫自己。

  「這個場控看起來挺正規的，我還以為是你特意找的呢？」華凱特的室友邊吃邊說。

  「哪呀，就是偶然碰見的，我自己也嚇一跳。」

  「不是找的？運氣不錯。如果能在多幾個場控，豈不是更好了。」

  「上哪去碰啊！」華凱特邊吃邊感慨。

  「下周咱們去洛陽吧，我有時間。你看看你時間，咱們確定下來。」華凱特的室友提醒著。

  「好，我下周也有時間，明天就飛了。三天回來，然後再飛。下周能休息幾天。」

  「好，就這麼定了。」

  「嗯。」

  「那你直播怎麼辦？」室友問道。

  「還能怎麼辦？就那樣停著唄。」

  「那新上來的粉絲怎麼辦？不又流失了？」

  「哎。。。就這樣唄。」

  其實華凱特本來有一個讀書的粉絲陪著自己的，正好是暖小西用叛逆的帳號登陸進來的那幾天，這個粉絲說自己學習很忙以後不來了。然後這個粉絲就開始挨個說：「@貓貓，以後請多來陪著花花啊。」「@叛逆，哥哥做場控很優秀，以後要多照顧花花啊。」。。。。。。

  這類有的沒的話說了打了一大堆，最讓華凱特頭疼就是留下大哥的追求，結果這個傻孩子還參與了一下：「@花花，我覺得XX哥挺好的，不行你就看著來吧，啊。」

  「你這是託孤吧？」暖小西忍不住打字總結道。

  「哈哈。。。」「哈哈。。。」

  。。。。。。

  房間在一片笑聲中結束了這個鬧劇。

  其實對於不能連續直播的無奈，華凱特也有自己的想法。本來華凱特就是和暖小西一類的人，所以直播想火的想法和普通人一樣，都有。但是面對冷清的局面，華凱特自身還是比較牴觸的，心態調節就慢了一點。所以華凱特面對直播也有壓力，也是能有躲的藉口，就不再直播。

  起碼暖小西對於華凱特的懶還是有認識，至於華凱特內心的壓力，暖小西是沒有任何感覺的，雖然天天在手機的這邊陪著華凱特。

  一周之後，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完成了一個客場的比賽。這周周中可以休息，但是俱樂部也沒有任何放鬆。第一個下周中就是客場踢貴州的足協杯第一場比賽，第二就是夏季轉會的問題。

  「叫李總過來，對了，還有貓姐。」暖小西坐在自己在盛城足球隊基地的副總經理辦公室拿著座機電話對著小孫說。

  「好的，我現在聯繫。」

  「過來的時候，直接進來就可以了。」

  「知道了。」小孫回答完，暖小西就掛斷了電話。

  暖小西打開電腦瀏覽著體育新聞，尤其是關於盛城足球隊的報導，雖然不多。這場客場比賽暖小西也到場觀看了，踢的很順利盛城足球隊兵不血刃的五比零大勝。之前發揮不理想的格策本場完成了助攻帽子戲法並且也取得了進球了，至於上場比賽發揮出色的李青城依舊首發並有進球。而楊旭和李偉峰沒有得到出場的機會，鄭濤首發出場，半場的時候馬飛終於替換鄭濤首次出場，發揮的還可以。

  暖小西看著記者的評論，自己也盤算著自己的工作計劃。暖小西知道本周花花沒有開播的時候，就趕緊讓俱樂部聯繫見瀋北隊投資人的事宜，所以本周拜訪瀋北隊就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了。

  「暖總，」「暖總。」俱樂部總經理李金羽和副總經理貓姐進來了，和暖小西打著招呼。

  「嗯，」暖小西從辦公椅上面起身，抬起手指著沙發位置，大家紛紛落座。

  「小馬比較忙，就不參與了。朱廣亮本來應該過來，但是也有事，咱們商量好之後，小孫你負責通知一下吧。」

  「好的。」暖小西在俱樂部的助理小孫答應著，然後出去拿了筆記本，拉了一把椅子也做到茶几邊上。

  「幾個事，很簡單。一個是瀋北足球隊的拜訪工作，一個就是夏季窗口的轉會問題。」暖小西習慣性的拿起筆記本說著，「現在和瀋北轉會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暖小西問著李金羽。

  「嗯，瀋北隊看中了咱們預備隊的五個球員。」李金羽開始匯報。

  「胃口不小啊，皮魯克怎麼想的？」李金羽放下筆記本，靠著沙發背說。

  「嗯，我和主教練皮魯克還有其他教練溝通過了，他們認為可以轉讓。即便是留下，這些人他們啟動的可能性也不大。皮魯克意思還是想提拔幾個年輕人。另外皮魯克說現在對立面像李青城這樣的球員一到兩年就可以送到歐洲了，所以青年隊提拔和青年球員轉入工作要提速了。」

  「那就是這幾個人上場機會不大，是這樣吧。」暖小西重複著。

  「對，就是這樣。」李金羽肯定的回答。

  「何塞呢？」

  「我們在壓價格，畢竟一場比賽說明不了什麼，而且何塞的健康問題也是一個比較重的問題。」貓姐在一旁插話。

  「大概總體下來，和瀋北隊整體交易，我們需要多少錢？」

  「我覺得五六百萬肯定能下來，現在開價是八百萬。」李金羽匯報著。

  「嗯，我知道了。」暖小西記錄著，「夏季轉會窗口，你們談的什麼樣了？」

  「馬老去長春了，中場王東應該有機會拿下。價格應該在三千萬左右吧，畢竟之前馬飛這塊買的很便宜，現在長春比較需要錢，這筆費用應該不會太低了。」李金羽說。

  「我這邊看幾個外援，我覺得中後衛阿比多可以買過來，價格不貴，大概八百萬人民幣吧。」貓姐插話。

  「能用嗎？」暖小西看著貓姐。

  「先買過來，然後可以租借給長春隊，這事之前和馬老談過的。不過還沒有買進來，這個事情暫時沒有和長春談。」貓姐回答。

  「嗯。亞洲外援什麼進度，冬季沒有找到合適的，這次應該選一個吧？」

  「搞定了，一千五百萬，韓國的國奧隊隊長，主力中後衛英權。」

  「什麼時候簽約？」

  「我這幾天就去日本簽過來，合同細節什麼都談好了。」貓姐興奮的說的。

  「李偉峰，李平，金英權，未來的阿比多！聽起來超級聯賽的配置啊？」暖小西邊寫邊問。

  「嗯，這個賽季感覺打甲級肯定夠用了。至於足協杯能不能抗住，就看李平和李偉峰的狀態了。金英權肯定夠用了，打橫大沒有問題。」李金羽保證著。

  「前鋒有什麼想法？」

  「沒有聯繫到合適的，不過上海那邊應該可以租借一個高中鋒過來。」貓姐看著暖小西說。

  「李總什麼意思？」暖小西看著李金羽。

  「皮魯克覺得可以租借一個補充一下板凳實力，現在邊鋒很多，也可以打二前鋒或者影子前鋒。現在艾克打中間比較吃力，不如走邊。而詹姆斯的傷情確實是問題。」李金羽回答。

  「楊旭不再多練練？」暖小西問。

  「不衝突，今年加上足協杯，機會很多的。」李金羽解釋說。

  「嗯。整體我聽差不多了，細節也不問了，你們上個報告給畫中畫地產公司那邊。那邊還得往集團上報一下，整體追加預算一點八個億左右吧。」

  「嗯。。。」李金羽和貓姐都睜大了眼睛。

  「呵呵。。。」暖小西看著兩個人樂了。

  其實李金羽和貓姐自己的預期只有一億左右，他們覺得這個投入放在中甲已經很誇張了。一個足協杯終究比不了超級聯賽的冠軍和亞冠冠軍的。現在聽到的數字居然翻倍了，兩個人還是很震驚的。

  「現在的壓力啊，落到你們身上了。你們啊努力干吧，足協杯我要一個交代。還有壓力落到菲菲總身上了，我把她要扔到一個重要的地方給你們賺這將近兩個億啊！」暖小西看著他們說。

  「放心吧暖總，我們不會讓你失望。」「嗯。」李金羽和貓姐保證著。

  「失望的不是我，是球迷。對不起畫中畫的不是你們，是我！」暖小西站起身，看著辦公室的窗外說了這麼一句。

  遠在地都，知名的電影明星劉馨陽和畫中畫集團公關部談判著，終於達成了協議。劉馨陽給了畫中畫集團一個月的宣傳周期，一個月後劉馨陽落地盛城開始幫助畫中畫地產了省分公司宣傳為期三天。

  劉馨陽帶著經紀人激動的離開畫中畫集團總部，劉馨陽坐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開車。」劉馨陽面帶微笑的對著司機說。

  劉馨陽如果知道自己面對是怎麼樣的暖小西估計就不會這麼興奮了。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其實對於暖小西來說，他對網絡直播的行業有著清晰的判斷，只是隨著李欣怡的離開沒有再想涉獵的打算而已。所以做一個合格且可以偷懶的場控，暖小西還是知道方法的。

  暖小西私下和另一個花花的粉絲討論過，暖小西自己判斷看花花直播是比較省心的。

  第一個花花目前的人氣加上打賞的遊客情況，是絕無可能打比賽的。這樣作為場控簡單說資金沒有很大要求，也不需要到處拉攏大哥或者回收比賽禮物，也省掉了很多時間。

  第二個花花素質比較高，剛開始的時候看見只有貓貓和叛逆在房間的時候，打主播之間禮物比賽也特意說過不需要他們送禮物的，只要過來陪著她就好。

  第三個花花從來也沒有要求過暖小西什麼，比如強制他發發廣告，歡迎新進來的遊客什麼的。哪怕有時候暖西忙著只是掛機，花花都沒有問過他，找過他。所以暖小西感覺這樣的主播相處起來比較輕鬆，自然也喜歡呆在這裡。

  暖小西自己輕鬆了，所以也就願意留下來陪著這個叫花花主播。而真正留下他的原因就是一個聯繫方式而已，暖小西知道在大料軟體想加女主播微信一定要刷一定的禮物或者是指定禮物的。而在第二天看花花直播的時候，花花剛開啟直播便問道暖小西：

  「叛逆哥，加你微信好嗎？」

  「微信群？算了。」暖小西第一時間回復。

  後面大家沒有說什麼，就這樣直播了一下午。

  暖小西吃過晚飯，打開手機準備晚上陪伴花花的時候，大料軟體的私人信件就進來了：「叛逆哥，這是我的微信號碼3434343xx。如果方便，麻煩加我一下。」

  雖然不怎麼用微信，且從來不加別人微信的暖小西還是沒有猶豫的加了花花的微信。不一會，很快的就驗證通過了。暖小西隨意瀏覽者花花過去幾年的照片，都是她飛行的照片，暖小西樂了，看著窗外。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呢？」暖小西腦中不停的思索，「有點意思！」

  此後暖小西更加盡心盡力的給這個叫花花的場控直播了。

  其實電腦那邊的華凱特根本不知道，暖小西的微信里只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