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她哪有你好看

  夢西體育場進行的全國男子足球甲級聯賽第五輪的一場比賽，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用李偉峰最後一分鐘的頭球艱難的逆轉戰勝了瀋北足球隊，比分：四比三。

  暖小西終於完成了接待任務，不過陳省長給的任務很多、責任也很大。要拜訪瀋北足球俱樂部，買球員還得賣球員。還要拜訪剛從超級聯賽降級的杭州隊，總經理就是當下教育部部長的侄女武經理。

  更重要的是成績的要求，足協杯冠軍。這個要求暖小西知道沒有幾千萬是辦不到的，為此一直壓抑著。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和俱樂部顧問馬老打過電話，才放心點。

  相比主場搬遷的問題，暖小西到是看的很開，畢竟早晚的事，就是利益多少的問題。

  回到家的暖小西腦子裡不停回想著下午盪氣迴腸的比賽，無心看書。於是拿起一瓶飲料，不是某師傅冰紅茶的可樂，一邊喝一邊看手機。終於實在無聊的暖小西想起晚上吃飯的時候馬菲菲的推薦，看直播軟體可以聽歌。

  聽了女主播唱的一首吻別，暖小西心頭一震，但是沒有特別想繼續看的衝動。自從李欣怡沒有在直播之後，暖小西已經感覺不到直播軟體大料對自己吸引的所在了。

  暖小西退出直播的房間，看著音樂頻道主播們的封面頭像，還是沒有特別想看的。暖小西再次進入直播間，隨意劃著名直播間，隨機的聽著主播的唱歌。

  「撕夜！」熟悉歌曲再次用女聲飄進了暖小西的耳朵，暖小西望著窗外聽完了這曲歌聲。

  「剛才吻別是你唱的嗎？」暖小西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暖小西便打字問道。

  「嗯，我是唱的，我剛才唱的。」女主播回答著。

  「聲音怎麼有點熟悉？」暖小西回憶著，但是也沒特別去認真看著這個主播。掃了一眼手機的右上角一周只有三萬豆的禮物數字，也就是過去一周這個主播收到了三千元的禮物。

  「哦，小主播。」暖小西內心想著，可惜這個歌聲了。在點擊看了一下資料，主播是地都人，總的禮物數字是500多萬豆，也就是50多萬的禮物。哦，不錯的禮物數字啊，聽不算太小的主播，有點業績，暖小西再次更新著對這個女主播的認識。

  「播多久了？」暖小西打字問。

  「我不怎麼播的，因為空姐的休息時間不太固定，所以開播時間太不穩定了。」女主播認真的回答問題，畢竟當下女主播的房間沒有幾個遊客，所以暖小西和主播一問一答著。

  「你唱歌很好聽。」

  「謝謝，誇獎。」

  暖小西沒有在提問，而是關閉手機的屏幕喝著飲料，望著窗外，聽著手機耳機里傳出來的主播的聲音。

  手機耳機是暖小西為了聽歌特意拿出來的，暖小西當初因為總是不考慮周邊環境看李欣怡大料直播留下的習慣，所以現在看直播也自然而然的帶著耳機看直播或者聽直播。

  直播房間的人不多，所以只要有點歌，女主播就會唱著。偶爾碰到不會的歌，女主播就開啟播放的模式。暖小西一晚上就這樣聽著歌，看著窗外的夜色下的車水馬龍。

  「我喜歡SHE，在小學的時候就愛聽她們的歌了。」女主播回答著遊客的提問。

  暖小西剛才聽了幾首她唱的SHE組合的歌就覺得很奇怪，這畢竟是他讀高中時候聽的歌，這么小的主播怎麼會唱呢？現在聽到她們居然有共同的語言，便拿起手機開始交流著。

  剛好直播的房間裡面也有喜歡SHE的粉絲，而粉絲的名字恰好叫貓貓，所以暖小西和他們交流了很久。

  「主播哪裡人？」下面的遊客問。

  「我老家是洛陽的，現在在地都上班，不過也總回洛陽。」女主播的這句解釋讓暖小西一驚。

  暖小西一直對眼前的主播感覺到熟悉，就是不知道哪裡讓自己那麼熟悉。樣子看著眼熟，聲音眼熟。兩個字：洛陽，一下把暖小西的思緒拉回到幾個月之前洛陽酒吧門外的夜晚。

  那晚暖小西偶然聽見：「哦。。。哦。。。哦。。。」尋聲望過去看見那個側頭勉強往後攏自己頭髮的女孩，那個臉！就是自己晚上等車的時候的背影女孩。

  暖小西慌忙跑過去扶著她，打開手裡的礦泉水餵著這個酒醉的女孩。女孩漱漱口，勉強對著暖小西說了一句：「謝謝。」這就是暖小西那晚聽見眼前女主播的唯一一句話。

  至於名字，暖小西看來手機的右上角：「花花。」對這就是當下這個主播的名字，而那晚從酒吧跑出來的女孩閨蜜對著他們也在喊：「花花，水拿來了，漱漱嘴。」

  「原來是你！」暖小西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你還什麼時候開播？」暖小西微笑著打字問道。

  「嗯，我明天下午開播，晚上也播，但是要晚一點。」花花主播回答著。

  「大概幾點？」暖小西繼續打字問。

  「下午大概是15點左右吧，你能來嗎？」花花主播問道。

  「哦，你這裡這麼涼涼，我能過來陪你。不過我沒有豆，就是一個搬磚的。」暖小西說。

  「能來就行，陪陪我說說話，直播間粉絲都不在了，自己也無聊。」花花解釋著。

  「哦。」暖小西一如既往的簡練。

  「謝謝今天直播間每個送禮物的小哥哥，感謝大家的陪伴。謝謝XX哥，謝謝XX哥的禮物支持，感謝你們的陪伴，叛逆小哥哥明天見哦！」花花在手機的那一邊揮著手告別。

  「明天見。」暖小西也留下自己最後的文字。

  關閉手機，這個叫花花的主播進入自己腦中，在眼裡有揮之不去的感覺。不過一會的時間，下午的比賽還是衝到腦中，擠走了花花的樣子。是啊，幾千萬呢？哪裡去弄？暖小西還是被眼前的現實打敗了，激情的比賽還在，趁熱打鐵吧。

  「明天地產那邊見！」暖小西給馬菲菲發著信息。

  「好，」不一會那邊回復到。

  第二天，暖小西依舊開著自己的中華SUV來到畫中畫集團了省地產分公司。

  「早，暖總。」 「早，暖總。」 「早，暖總。」。。。。。。

  員工紛紛和暖小西打著招呼，暖小西也一一回應著。

  「早，暖總。」暖小西進入辦公室以後，王雪打著招呼。王雪也昨晚接到通知，知道今天暖小西會到。

  「小馬，什麼時候到？」暖小西站下來問道。

  「已經到了，現在在李本佳總辦公室呢。」王雪立刻回答。

  「什麼事？」

  「應該是地面廣宣的問題。」

  「具體。」

  「下周集團那邊有意簽約的影視明星劉馨陽過來給我們做預售樓盤開業揭幕活動，集團這次按照單次活動費用結算。集團需要我們出具一份長期簽約的可行性報告，然後集團那邊參考是不是簽約。」王雪解釋道。

  「哦，集團什麼時候開始尊重我們決定了？」

  「劉馨陽在北方人氣比較高，形象青春，適合年輕人。我們主打的學區概念也是針對年輕的群體，所以集團想看看效果。」

  「那集團的意思一年幾百萬我們出？」

  「一年應該是五百萬左右吧？」王雪更正道。

  「五百萬？」

  「是的。」

  「太貴了吧？」

  「昨天李總和集團也確認了，那邊說這個價格可以，不算很貴了。」

  「盛城足球隊還出代言嗎？還有黑面。」

  「聽集團說，想加個女的，這樣形象溫馨一點。」

  「溫馨就上劉馨陽。。。」暖小西感覺無語。

  這個劉馨陽暖小西之前看過她的電視劇和電影，人長的是漂亮，但是負面的緋聞和其他女明星的吵架讓暖小西不是很舒服。不過皮球踢的太明顯了，一年幾百萬又出去了。還有之前要的五千萬起步，這兩年估計了省的利潤要大出血了。

  「小馬回來讓她進來找我，然後你現在去確認下李本佳總的時間，我上午要見他。準備今年的預算和先有季度決算一會送過來，我現在就看，你先確認時間去吧。」暖小西說完走進自己房間。

  王雪趕緊沖好普洱茶，給暖小西放好熱水就去和李本佳的助理確認時間了。

  暖小西喝著茶，拿手機隨意翻翻劉馨陽的資料，哎。。。怎麼是她呢！劉馨陽之前和自己喜歡的女星吵架的新聞傳了幾年，暖小西每天看見她的戲都不自覺的跳過了。畢竟他不喜歡盛氣凌人的女人，尤其是欺負自己喜歡女明星的女人。

  暖小西拿起手機打給朱廣亮，「在哪呢？」

  「本佳總辦公室呢。」

  「一會本佳總有空一起過來吧。」

  「知道了，剛才王雪過來通知了。我們這邊商量完就過去和你匯報。」

  「嗯，知道了。」

  「還有其他事嗎？暖總。」

  「把電話給馬菲菲。」

  「暖總。」馬菲菲接過電話。

  「昨晚李金羽和你提過這次夏季轉會大概預算嗎？」

  「嗯，昨天晚上他和貓姐，皮魯克商量過了，可能大概需要六千萬左右吧。」

  「嗯，知道了。」

  「還有事嗎？」

  「你們那邊完事過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們。」說完暖小西掛斷電話。

  六千萬，這個數字差不多符合自己的預期。暖小西昨晚雖然聽著直播，但是腦子也在盤算盛城足球俱樂部夏天補強的問題。

  首先就是門將的位置，暖小西對國內的門將沒有特別強的購買慾望。暖小西一直認為最強的門將已經在橫大隊伍里了，所以其他的門將不如自己提拔來的實際。對於這個看法暖小西通過其他途徑也了解到俱樂部大家都是這個看法，所以這個位置沒有花費。

  至於鋒線問題，受外援名額的限制，這塊沒有補強的需要了。國內的球員隨著楊旭、李青城的發揮，應該需要一到兩個最多的補強了。至於方向，暖小西覺得買個中鋒可能性不大，外援詹姆斯，國內年輕球員楊旭的鍛鍊都是需要上場時間的，所以買入方向最多就是看看二前鋒或者哪個隊不錯的有持球突破能力的前鋒。這塊要麼買不到，如果買大概需要二千萬左右，畢竟國內有實力的進攻人員實在不多。

  中場的問題，何塞一定要買了。用自己的預備隊球員交換肯定的了，但是應該還是要填不少錢的。其他能買的中場估計也要一千萬上下的，所以中場大概預算也是兩千萬。

  最後想到後衛線，暖小西也頭疼。剛買的馬飛一場沒有踢，李偉峰和鄭濤倒是出來的，但是能持續保持狀態多久是問題。這位置國內頂級中後衛不能來，一線中後衛能買到手也要兩三千萬，所以這裡花銷運氣好買兩個就是六千萬左右吧。

  所以暖小西自己一直認為整體追加預算在一億二千萬左右吧，想到這個數字暖小西就頭疼。

  現在雖然馬菲菲說六千萬，他畢竟也清楚，那邊李金羽和貓姐也是要看自己臉色的，自己不開口，六千萬不過就是個數字而已。如果暖小西說，放開干！估計一億二千萬也怕打不住。

  不一會王雪按著畫中畫集團了省分公司的預算報表和過去幾個月的決算，進來交給暖小西。

  暖小西翻看一會，感覺這幾個月進度還比較滿意。加上昨天陳省長答應的小連市的問題，應該今年整體銷售業績可以超預期執行。想到此處，暖小西對著王雪說：「聯繫暖小東總裁。」

  「好的。」王雪答應完便出去聯繫總部。

  「叮鈴。。。叮鈴。。。」暖小西桌上的座機想起來，暖小西看見是內線。「聯繫到了？」

  「是的，暖總，在二線。」王雪電話那邊說著。

  暖小西按著數字2鍵，然後點著井字，接通過去。

  「找我什麼事？」暖小東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飄了過來。

  「昨天見過陳省長了。」

  「知道。」

  「嗯，說了支持，也談了要求。」

  「嗯，具體點。」

  「小連那邊陳省長下周過去做工作，這樣今年小連的銷售應該有所預期。」

  「好事。」

  「但是需要俱樂部追加上億資金增強實力，搶今年足協杯的冠軍。」

  「把握大嗎？」

  「沒啥把握！」

  「那就做到讓別人說不出話來，知道嗎？」

  「知道了。」

  「需要兩個億夠嗎？」

  「應該夠了吧？」暖小西自己也不肯定。

  「我這幾天就和董事打招呼，不過資金還是你們那邊走吧。投入產出比，這事我覺得問題不大。」

  「是的，就看後面集團怎麼宣傳了。如果上好宣傳，影響力還不錯的，我想過了。」

  「前提是贏球是效應，輸球是笑話。」

  「我知道。」

  「嗯。。。放心吧，有我呢。」暖小東思考一下，還是安慰了暖小西。

  「知道了。」

  「對了，劉馨陽你過去給我把把關。你知道你嫂子管著，我不參與了。」

  「明白了。」

  「這事，你定吧。」

  「好，費用也是走我們這邊，價格你們去談，對吧。」

  「成不成你們定，但是談價格你們那邊沒有經驗。」

  「我懂了。。。」暖小西無奈的說。

  「既然花這麼多錢，統一走你那也好。再說就是給你們北方上的代言，是吧？」

  「好，我儘快上追加預算。」

  「嗯，一併打上來吧。」

  「嗯，我掛了，哥。」

  「好。」暖小東掛斷了電話。

  有自己大哥的支持，暖小西省心多了，剩下就是怎麼幹的問題了。暖小西知道自己大哥的厲害，在畫中畫集團現在的權利已經和他們的父親相差不多了，而暖小東也被大家看成當然的畫中畫集團的接班人。

  至於接班人的問題，暖小西沒有什麼奢望，畢竟暖小西的夢想還是活著輕鬆點。看著自己哥哥的行程精確到分鐘，自己沒有急事從來不會打的私人手機號，暖小西都替他覺得累。

  既然大頭問題資金已經解決了，而比賽的問題馬老也替自己出面了，那麼沒有什麼問題了，坐等收成了。暖小西想通此處，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普洱茶，仰著身體大大的抻個懶腰。

  暖小西從來就是只管方向和框架梳理問題，具體事情一概不管，所以一直活著輕鬆。暖小西再次拿起手機，看見大料軟體想起了下午十五點那個不見不散的約會。是的，今天工作得抓緊了，不然遲到了。

  「叮鈴。。。叮鈴。。。」暖小西接起桌子上的電話。

  「暖總，李本佳總來了，還有朱廣亮經理。」王雪在電話里說。

  「進來吧。」

  「請進。」王雪掛斷電話以後，過來打開暖小西辦公室的房門。

  「暖總，」「暖總。」進來的畫中畫地產公司了省分公司副總經理李本佳和在地產公司負責公關的經理朱廣亮進來和暖小西打著招呼。

  「小馬呢？」暖小西問道。

  「馬上了，去洗手間了。說你著急，我和本佳總先過來了。」朱廣亮解釋道。

  「嗯，昨晚你們喝到幾點？」暖小西對著朱廣亮問。

  「別提了，昨晚喝到十二點多。就這樣李金羽總還沒和盡興呢，拉著貓姐出去找酒吧又喝的。我知道你今天肯定有事，我就早回去了。」朱廣亮點了一顆煙，說著。

  「嗯，冠軍，激動的。」暖小西微笑的調侃。

  「冠軍哪那麼容易啊。」朱廣亮感慨道。

  「對咱們說天方夜譚，對足球人是要命的重要啊。」暖小西也摸著自己下巴說。

  「拉到吧，如果錢能買來冠軍，你看杭州隊，也不缺錢！」朱廣亮補充著。

  「你知道嗎？咱們和杭州隊足協杯第三輪搞不好就遇到了。」暖小西提醒道。

  「哼。。。」朱廣亮談起這個冠軍確實有點不信。

  而一旁的地產公司副總李本佳作為一個徹頭徹腦的足球門外漢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有，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默默抽著煙。

  「哇，這煙。」馬菲菲走進暖小西辦公室被香菸嗆到了，然後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通風。

  「趕緊掐了吧。」暖小西對李本佳和朱廣亮說著。

  「菲菲總吩咐，能不掐了。」朱廣亮調侃著熄滅了手裡的煙。

  「今天幾個事，我布置一下。」暖小西開口說。

  「哦，對了，有個事有變數了，我先匯報吧。」地產公司副總經理李本佳出人意料的打斷暖小西的話。

  「什麼事？」暖小西眼睛離開自己的記事本，抬頭看著李本佳問道。

  「劉馨陽。。。」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一晚李欣怡和暖小西躺在床上看著電腦裡面的電視劇，看到劉馨陽出來的時候，暖小西不自覺的快進著。

  「你幹嘛？」李欣怡回頭望著暖小西。

  「我煩她。」

  「為什麼呢？」

  「就是煩她，沒有為什麼。」

  「說，是不是想睡她，被拒絕了？」

  「怎麼可能呢？」

  「那沒有理由了。」

  「就是之前看她欺負其他明星，我不喜歡霸道的。再說了，她哪有你好看，寶貝！」暖小西說完開始親吻李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