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古堡里的夜鶯（59）

  海因生了副得天獨厚的好皮相。

  以前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就經常有J女來勾引他，說對他全免費，還要倒貼錢養他。

  ——越貧窮的地方，骯髒罪惡便在滋長。

  可海因嫌她們又髒又臭，每一次都是拒絕。

  現在他穿得體面了，愈發俊俏了……這些人更加要貼上來。

  少年側開回頭。

  那雙時刻溢滿星辰的眼眸冷得像淬了冰一般，看向那袒露的女子，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滾！」

  -

  回到旅館。

  海因先要了間新房間，確定將自己身上每一絲都清洗得乾乾淨淨，再聞不見半點血腥之氣，才轉而敲開了楚嬋的房間。

  至於那把殺人的匕首？

  早丟哪去都不知道了！

  黑夜才是吸血鬼正常活動的時間。

  這會兒楚嬋自然是沒有睡意的，她難得拿了貴族才享受得起的書籍，在油燈下有一頁沒一夜地翻看，聽到開門聲，就抬頭掃了少年一樣。

  「和老朋友聊完了？」

  「嗯。」

  微光下。

  少年精緻如玉的臉蛋更多幾分朦朧的美感，細膩可見柔軟的絨毛。

  他露出一個純白又乖巧的笑：「朋友們都過得很好，這段時間也非常愉快，當然，在莉莉婭大人身邊是最棒的。」

  楚嬋似笑非笑地睥睨著他。

  也不戳穿。

  「你沐浴過了？」她能聞到少年身上清新的氣息，衣服也都換了新的。

  「嗯，因為跟朋友喝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灑在了身上，我擔心大人會不喜歡這種味道，所以來之前就洗乾淨了。」

  「很乖。」楚嬋說。

  海因上前一步，半蹲著扶住她的手：「大人，您要休息了嗎？」

  ——這暗示的信號。

  見血後，他的身體總是會不受控制得興奮一段時間。

  「不用。」

  「那我給您按一按身體？」海因小心翼翼地詢問。

  他不知何時學了套按摩的手法，每次做完那檔子事，又是捐血又是按摩的……殷勤得不得了。

  其實楚嬋如今這具身體體能非凡，一輪下來都不帶累的！

  可既然對方主動伺候，她也是樂得享受。

  吸血鬼手一抬，桌上的燈滅了，只餘下黑漆漆一片。

  少年的手從她的腰側按到後背，乃至那兩塊漂亮的肩胛骨。

  海因嗅著她身上的氣味。

  和先前那群女人身上劣等浮躁的脂粉味完全不同，她分明是以血為食的生物，身上卻不染半點腥甜，反而透著一股如陳檀木般的淡香。

  聞著便叫他戾氣消散，心情放鬆。

  這半年一直出沒在夜色里，海因也逐漸被練出了點夜視能力。

  他從後面看她，就像先前無數個夜晚一樣，自下而上的用視線膜拜過她的全身，收納她每一絲神情變化。

  他知道她全身的皮膚都如雪一般白，和豆腐一樣嫩，和點心一樣甜。

  他知道……

  她跟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

  至少他不會感到噁心，甚至還有喜歡……不對，是很多很多的喜歡。

  但他也知道，她活得很久，曾經擁有過許多或許如他一樣的小奴隸——

  她享用他們的血，和他們做那種事，而那些人也一樣……

  海因手裡的力道加重，忽然把金燦燦的腦袋埋在吸血鬼肩窩裡。

  「嗯？」血族拍了拍他的手。

  少年跟條金毛犬一樣，像撒嬌又像委屈地蹭了兩下，戀戀不捨。

  「大人，我跟那些朋友說，我會永遠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以後我的世界裡再也沒有朋友、沒有故鄉，只有您——莉莉婭大人。」

  他側首，在血族冰冷的皮膚上吻過，眼睛深成一片海洋。

  「您要好好……對我。」

  ——您要好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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