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358.犯罪巷

  「赫伯特先生，布魯斯先生，歡迎來到至尊聖所。」

  古一法師依舊優雅，這個女人似乎從來都不會慌張。

  「你好，法師。」倆人打了個招呼。

  「茶？咖啡？或者其他的？」

  古一看向布魯斯問道，至於裘德，根本不用她管，她送給對方的魔法酒壺就夠用了。

  「我喝水就好。」布魯斯禮貌性的笑了笑。

  古一手指一點，布魯斯面前的杯子中立刻自動長滿了水。

  「這是山上的雪水混合著我採集的泉水釀製的，你可以試一試，對身體有好處。」

  布魯斯點點頭，饒有興趣的說：「有趣的手法，這也是魔法嗎？」

  「沒錯，你想學嗎？我還是那個態度，聖所的大門會為你敞開，你有這個潛力。」

  「謝謝，但我想這並不適合我，我在俗世有太多掛念，無法靜下心來學習魔法，更不可能全心全意投入到對抗惡魔之中去。」

  裘德指了指自己：「法師，為什麼不問問我呢？」

  古一笑了笑：「赫伯特先生，你還需要問嗎？」

  裘德尷尬地笑了笑：「似乎確實不需要，不過我勸你不要打這隻老蝙蝠的主意，他的脾氣又臭又硬，是最固執的那種人，不可能聽別人的勸告和意見。」

  「對了，我記得向你推薦過一個人，他叫史蒂芬斯特蘭奇，是個醫生，這個人的天份很高，一定能夠勝任至尊法師的工作。」

  古一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赫伯特先生，這個人我關注過，但很可惜的是，他在賽塔星人的入侵之中犧牲了，不過這恰恰證明了，他並不是至尊法師的真正人選。」

  聽到斯特蘭奇掛了的消息，裘德倒也並不意外，這個世界本就混亂不堪，人物的軌跡早就脫離了原屬於他們的軌道。

  就像大超本來應該迎娶路易斯萊恩，而不是神奇女俠，但這個世界其實根本就沒有路易斯萊恩這個人。

  火星獵人作為正義聯盟七巨頭之一，照樣沒有露過臉，說不定也不存在。

  後面頂替了火星獵人，成為七巨頭之一的鋼骨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畢竟達克賽德都沒有光顧過地球，鋼骨的起源相當於直接就被掐斷了。

  而達克賽德、滅霸和蒙戈竟然成為了新神族三兄弟，你敢信？

  既然世界已經如此混亂，死點人又算什麼，即使你是主角，即使你人氣很高，但到了這裡，也未必有發揮的餘地，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主角。

  最慘的神盾局才剛剛建立一個雛形，就為裘德給滅了。

  寒暄過後，古一主動開口說道：「讓我猜一猜你們的來意，為了托馬斯韋恩夫婦的死因，對嗎？」

  布魯斯鄭重地答道：「沒錯，你可以幫我嗎，法師？」

  「當然，這並不是個難題，現在就可以，你準備好了嗎？」

  「是的。」

  古一雙手劃出一個半圓，開始催動阿戈摩托之眼，刺眼的綠光頃刻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布魯斯的眼睛瞬間瞪大，只覺大腦一陣眩暈，已經被古一拉進了時間隧道。

  「嗯哼.」

  時間隧道內，布魯斯發出沉悶的哼聲，顯然肉體凡胎的他，受到了很大壓力。

  一道虛幻的人影幾乎要脫體而出，正是布魯斯的靈魂。

  古一法師見狀，左手輕輕一拍，將靈魂打回他的體內。

  片刻之後，兩人回到了當年那天夜晚，一條漆黑的小巷子之中。

  注視著這條巷子，布魯斯童年的悲慘回憶湧上心頭，即使現在的他內心無比強大，還是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

  看著情緒不穩定的布魯斯，古一說道：「保持平靜，布魯斯，雖然要重新經歷一遍，但你要學會面對。」

  布魯斯的臉頰抽搐著，他顫聲問出了一個問題：「法師，我能改變悲劇的發生嗎？在這裡，我能做些什麼嗎？」

  古一立刻嚴肅地搖搖頭：「不可以，我們只能觀察，不能干涉！」

  「因為一旦你干涉了過去，未來也就不復存在了，所有與你相關的事情都會被改變。」

  布魯斯沉聲說道：「我不懂，但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我的父母沒有死，現在的我就會不復存在，包括韋恩集團的發展也會改變。」

  「不過受到衝擊的只是與我關聯密切的人，其他人或許會改變，但改變的幅度並不會太大，對嗎？」

  古一自然明白布魯斯的想法，如果只是犧牲掉自己和韋恩集團或者不多的人，他肯定更願意換回父母的性命，不過這種事當然不能被允許。

  時間是最複雜的，也是最不能被干涉的，一旦受到了一丁點外力改變，引發的後果將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每一任至尊法師都被告誡，嚴禁使用時間寶石干涉過去。

  而作為一個活了幾百歲的老妖精，古一一句話就命中了靶心，讓布魯斯打消了這個念頭。

  「布魯斯，你可以不在乎自己，那麼羅賓、夜翼他們你也不在乎嗎？」

  「一旦你改變過去，他們就會被抹殺掉，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那些孩子們會徹底消失。」

  聽了古一的解釋，布魯斯心頭狂跳，不過躁動的心情反而平復了下來。

  他絕不可能因為自己，而犧牲掉達米安、迪克、傑森、史蒂芬妮等人，他與這些人有著不可割捨的親情，親情的濃郁程度絕不亞於自己和父母。

  這一刻他已經有了決定，而能背負一切痛苦而默默前行，這就是蝙蝠俠。

  相比於其他人，比如裘德，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改變這一切，管他媽的其他人，先解決了自身的痛苦再說。

  至於說生命中重要的人，裘德自然有，不過他是個會分主次輕重的人，他心中有自己的一桿秤。

  看到布魯斯平復下來，古一暗自點頭，能被她看中的人，絕非常人。

  「布魯斯，電影好看嗎？」

  「很有趣，那個小丑真搞笑，我喜歡這個角色。」

  幾分鐘後，巷子拐角處響起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聲音，隨後就看到一家三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