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無法改變

  哥譚馬戲團，迷宮深處。

  「還有五分鐘，我們沒時間了！」布魯斯著急的說，即使是蝙蝠俠，面對即將死去的戰友，也無法做到心態平和。

  「放心，戈登不會有事的，因為我們到了。」

  兩人經過一個大拐角，終於來到了迷宮最中心，這裡有一座石台，以前是用來放寶藏的地方，而此刻，戈登正被綁在上面。

  而在戈登的旁邊，一個一人多高的機器人正舉著一把大刀，刀鋒瞄準的正是前者的脖子，毫無疑問，只要倒計時結束，戈登就會人頭落地。

  看到布魯斯和裘德來了，戈登驚喜萬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只要有那個男人，他一定會平安無事。

  一道白光打出，尼格瑪的影像出現在牆壁上。

  「嘿嘿，首先要恭喜你們，成功抵達了遊戲重點，不過我們都知道，每個遊戲都會有個最終boss，現在，繼續猜謎吧。」

  他話音剛落，機器人眼中紅光一閃，機械的語調發出聲音。

  「我有幾百萬隻眼睛，卻從來不見光明。我有幾百萬隻耳朵，卻只有四支垂體。我沒有肌肉，但卻控制著兩個半球。」

  「那麼，我是什麼？」

  機器人的謎語剛剛說完，布魯斯就脫口而出：「是大腦，也是你愛德華尼格瑪最崇拜的東西。」

  「大腦中有數百萬視覺神經和聽覺神經，但只有四個垂體，並且分為左右兩邊，所以謎底就是大腦。」

  謎語人也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題目竟然被人如此輕易的破解，這不就是在證明，他的智商遠遠不如蝙蝠俠和裘德，這一點他絕不接受。

  臉色由戲謔變得陰沉猙獰，謎語人怒道：「很好，你猜對了謎題，不過我提前更改了規則，猜對了戈登反而會死，殺了他！」

  機器人眼中紅光一閃，高舉的大刀瞬間落下。

  「卑鄙！」

  布魯斯怒罵一聲，射出鉤爪抓住戈登用力一拉，將後者拖下石台。

  砰的一聲爆響，鋒利的大刀已經將石台一分為二。

  「你們好好玩吧，我就不奉陪了，咱們來日方長，哈哈哈哈……」

  說完，謎語人影像消失，顯然他也擔心兩人救下戈登後去找他，阿卡姆他是不想再進去了。

  機器人一刀不中，立刻追擊過來，一隻手持刀，另一隻手已經變成了火神加特林。

  「FUCK！」

  裘德暗罵一聲，和布魯斯、戈登跑向了進來的拐角，子彈在地面和牆上留下長長的火痕，彈殼掉落在地的噼啪聲不絕於耳。

  「這傢伙的火力可比無人機猛多了！」

  「不用你說，我看的出來。」

  「那你有沒有可行的計劃？」

  布魯斯道：「你的冰凍槍呢？」

  「能量已經耗光了，別說冰凍槍，雷射槍都沒能量了。」

  布魯斯皺了皺眉頭說：「走，或許可以利用尼格瑪的陷阱對付它。」

  轟！

  話未講完，牆體已經四分五裂碎倒，機器人不走尋常路，直接選擇暴力拆遷。

  「時間來不及，我先上，你做好準備。」

  「你要做什麼？」

  裘德咧了咧嘴：「任何機械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這是洞悉一切的天才之眼，我會找出這傢伙的控制中心，隨後由你來摧毀它。」

  計劃說完，裘德也不給布魯斯反應的時間，戴上可攜式顯微鏡測配儀，在重力吸附鞋的作用下，上下翻飛圍著機器人亂竄。

  他的雙眼在機器人的軀體上不停尋找，此刻，每一個連結點，每一個骨軸，每一顆螺絲，每一塊護甲片在他的眼中都被一一拆解。

  裘德的大腦之中，機器人的頭部很快被解構，隨後是脖子、手臂、軀幹以至於全身。

  機器人轉動火神加特林，追著裘德的身影不停掃射，冷不防旁邊射出一條鉤索將槍管纏住。

  「哼！」

  布魯斯雙臂肌肉暴漲，發出極度用力又帶些痛苦的哼聲。

  砰！

  可是人力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機器的力量，即使他是蝙蝠俠。

  機器人輪軸越轉越快，清晰的吱呀聲在狹窄的通道內迴響，加特林手臂猛的擺動，瞬間將布魯斯甩飛，砸倒了一面牆壁。

  而趁此機會，裘德一躍而起，跳上了機器人的後背，一隻手扒著它的肩膀，一隻手握拳錘在了背心處。

  咣！

  這一拳下去，機器人明顯停頓了一下。

  「就是這裡，布魯斯！」

  布魯斯從碎磚塊中爬出來，幾步竄到機器人旁邊，一個閃身躲過大刀來到它的背後。

  腕刃噌的一聲從手甲中突出來，剁地、起跳、出拳，火花四濺！

  咔嚓咔嚓……

  機器人的動作突然變得遲鈍起來，眼中的光芒也不停變換閃爍，火神加特林朝著頂部胡亂掃射。

  突然，這傢伙的背部掀起了一個小爆炸，隨後跪倒在地，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下來。

  「呼……幸好這個機器人的精密程度不算高，否則沒那麼容易解決。」

  「來，讓我們擊個掌吧，布魯斯。」

  布魯斯卻站起身來，看也沒看裘德就向外走去：「快離開這裡吧，黑桃K還等著我去解決呢。」

  裘德收回高舉的右手，絲毫沒有尷尬地說：「你就不能信任那些小傢伙嗎？你這樣會活得很累，布魯斯。」

  布魯斯沉聲道：「這是我的使命。」

  「使命？我覺得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想讓哥譚變好的人不止你一個，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死去，必然會有新的蝙蝠俠站出來，你相不相信？」

  這次布魯斯停了下來，不過也只是頓了頓，隨後再次向外走去。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如果我真的死去，在哥譚還沒有變好之前死去，希望一切真能如你所說，有更多人站出來。」

  詹姆斯戈登走到裘德身邊嘆道：「很多人都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但他就是這樣固執己見，所以他才是蝙蝠俠，而不是別人。」

  裘德無奈地聳聳肩：「也對，如果能被人改變，布魯斯韋恩也就不再是布魯斯韋恩了。」

  當三人走出迷宮後，一縷陽光照射下來，好像穿透了一點哥譚上方縈繞的迷霧。

  這時，布魯斯的耳朵中響起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不好了少爺，韋恩集團被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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