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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1:43:23 作者: 蔣牧童
程厘對他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只當是尋常的合作方。
但許冀衡卻一眼,就喜歡上了程厘。
一開始,許冀衡並沒有表現的特別明顯,只是潤物細無聲的對程厘好。
直到發現程厘壓根不接茬,他才直白表明心跡。
自然也被程厘直接拒絕。
本以為大家都是成年人,拒絕了就當沒這回事。
畢竟現在社會這麼浮躁,尤其許冀衡還是金融行業的,工作那麼忙,誰還會像學生時代那樣,耐得住性子追求一個人。
但許冀衡沒放棄。
他就真的耐著性子,足足追求了程厘兩年。
終於在一年前的某個夜晚,程厘看著半夜還等在公司門口,抽菸提神的許冀衡,在那麼一刻,她的心觸動了。
兩人就順理成章的交往了起來。
不過一年而已,這個男人就全然變了。
連程厘都覺得可笑。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當初又何必那麼費盡心思的追自己。
孟元歌見她低頭喝酒,氣急道:「我說你怎麼一點也不生氣。」
程厘:「我不是不生氣,我是聽你罵他,聽的挺痛快。你就是我的嘴替。」
孟元歌是學新聞的,畢業之後,直接進入了金融媒體工作,只是程厘沒想到她現在罵人的詞彙量這麼推陳出新。
「罵他?我恨不得現在打他一頓,我說你當時怎麼沒衝上去,直接給他來一頓,」孟元歌越想越不解氣:「要不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渣男在哪家餐廳吃飯呢,我立即過去替你出氣。」
「然後咱們兩喜提,拘留所十五天免費床位。」
孟元歌伸手摸了下程厘的額頭,嘆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冷笑話呢。」
程厘不是不生氣,她到現在腦子還嗡嗡直響。
大概是氣到極致,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孟元歌見程厘始終這幅沒精打采的模樣,如同被霜打了一樣,更加心疼。
程厘哪怕跟她一起罵,她都沒這麼心疼。
「要不,咱們今天也找個帥哥,你看看這酒吧裡面有沒有順眼的。反正新的不去,舊的不來。都說走出情傷的最快方法,不就是再找一個大帥比。」
程厘有些無奈:「他做初一,我就得做十五?」
「那當然了,難不成你還為他守身如玉,況且你確定,這狗東西是第一次出軌嗎?說不定他追你的那兩年,花花腸子也沒斷過。」
聽到這裡,程厘更加心梗了。
「他不是愛找小三,那你就找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吊打他的男人,告訴那個狗東西,離開他,你只會擁有更好的,只會過的更好。」孟元歌越發替程厘不值,氣道:「我姐妹長得這麼美,都慘遭被綠,狗渣男真是瞎了眼了。」
正說得起勁,孟元歌突然『靠』地一聲,壓低聲音:「左邊第二桌,快看,快看。」
程厘的胳膊被她瘋狂拉扯,無奈之下,只能轉頭看過去。
酒吧的圓桌旁,男人半倚桌邊,西裝外套對摺掛在手臂,就穿了件白襯衫,領口兩粒扣子沒系,松松敞開著,襯衫袖子半挽,露出的小臂線條修長結實。他兩隻手同時握著手機,手指快速而敏捷的在屏幕上敲擊,清瘦手背微微凸起的關節透著一股莫名的禁慾感。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是在背光處。
看不清臉,只能看見身形乾淨利落,是個行走的衣架子。
沒一會兒,他對面的朋友似乎在跟他說話,因為有些吵,他微側腦袋。
此時,酒吧旋轉光線在場上掃了一圈,恰恰落在他的臉上。
這一瞬間,程厘認出了對方。
「我去,」同樣更驚訝的還有對面的孟元歌,她手指掐住程厘的手臂,疼的程厘倒抽一口氣的同時,幾乎是吼道:「這他媽居然是容祈。」
程厘抽回自己的手臂:「疼、疼。」
孟元歌激動的簡直不能自已:「寶貝,你還記得容祈不,就…就咱們高一的時候,那個從少年班退學回來的轉校生。」
要說這件事,當初在整個一中,算是轟動全校的大事。
那時候大概是他們開學第一個月後,國慶節剛收假回來,大家正忙著哀嘆七天假期怎麼那麼短,有個同學衝到班裡,說他們班來個轉校生。
眾人登時議論紛紛。
「不可能吧,這都開學一個月了。」
「就是,我們學校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轉過來的嗎?」
「你從哪兒聽說的?」
一中是市重點,能考上這個學校的,在初中都是各校的尖子生。結果這開學一個月,突然來了個轉學生,大家都不由猜測,對方是什麼關係戶。
心底到底是有些不屑的。
誰知班裡的那位包打聽的同學,神神秘秘說道:「這可是個大牛。」
眾人見他故意賣關子,紛紛催促。
「趕緊說吧,賣什麼關子。」
「就是,我們一中牛人還少嗎?清華北大回來宣講的狀元學長學姐們,又不是沒見過。」
此時程釐正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補雅思真題冊,她母親凌女士是一中的英語老師,從小到大,對程厘的英語抓的尤其緊。平時她不僅得寫自己班上老師布置的作業,還得寫凌女士額外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