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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1:39:05 作者: 秋枝柿
柯簡睜眼,「什麼前綴?」
寧寒柯湊在她耳邊道:「你得加個稱呼......」
話畢,柯簡整個臉都紅了,她瞪了瞪一派閒適的寧寒柯,手指捏著被子的邊沿,嘴唇緊閉著。
「不說是吧?」寧寒柯起身,挾著「人質」往門口走,「不說我就先回房間去收拾東西了。」
「等等...!」見他真的要出去,柯簡有些著急地喊道。
寧寒柯轉過頭來看她。
柯簡的下半張臉隱沒在被子裡,聲音輕的不行,還有些悶,但在安靜的空間裡卻又清晰的過分,她道:「哥哥......求你......」
說完後,羞恥地用被子將整張臉都捂住了。
寧寒柯先是渾身一顫,後背仿佛被電流給穿透了,整個人酥麻的近乎僵硬。他很快反應過來,走到床前去拉她的被子。
柯簡負氣地偏過頭,不看他。
寧寒柯啞然失笑,將人抱起來,「行了,不欺負你了。」
話是這麼說。
但當他拿過她的毛衣和外套時,聲音又欠的不行:「來,哥哥幫你穿衣服。」
柯簡:「......」
-
凌晨五點,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退房。
寧寒柯摸了下喉結旁的一個新鮮的牙印,聲音散漫地朝旁邊人問道:「這麼喜歡咬我?沒看出來,我女朋友牙挺利啊。」
「...疼嗎?」柯簡偏頭看他,語氣放緩了些。
「就你這點兒撓痒痒的勁兒。」寧寒柯輕嗤,「要不你再重新咬一個?我怕別人看不出來。」
「算了。」柯簡悶聲道,別人都看得出來那得多疼。
「你不重新使勁咬個,那別人會不知道。」寧寒柯慢悠悠地道。
「?」柯簡低聲道:「我不家暴。」
寧寒柯被她的話逗樂了,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沒說這個。我是說,別人會看不出來,本人已經名、草、有、主。」
「或者,你不家暴。」寧寒柯惡意地頓了頓,「給我親一個也行。」
親一個,那不就是種草莓嗎......
柯簡想了想,自己一直被寧寒柯逗的團團轉,她勝負欲一下子就上來了:「古代有種刑法,叫做墨刑,或者黥面。」
「?」
「就是在臉上刻字。」柯簡從兜里掏出了只口紅,「男朋友,你看你這麼受歡迎,我不得不想想辦法。」
她踮起腳尖,左手捏了捏寧寒柯的下顎,這個動作帶著些挑釁意味。
寧寒柯倒也不慌,眼皮斂著好整以暇地道,「寫啊。你最好在我臉上寫滿:『此人歸柯簡所有』。」
那可能,寫不太下。
柯簡端詳著他的臉好一陣,還是沒能下去手,但又不能前功盡棄,所以...口紅抵在了寧寒柯的喉結旁。
寧寒柯垂眼看她。
柯簡在寧寒柯的喉結滑動時,硬著頭皮畫了個...愛心。
「畫好了,這是我的專屬印記。」柯簡彎唇,將口紅收入兜里,「以後,你就歸我所有了。」
「行。不過呢,老師以前教我們,」寧寒柯伸手固定住柯簡的後頸,他扯松她的圍巾,「做人要禮尚往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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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寒柯順著崎嶇的山路不斷地往前開,遠光燈在山谷里仿佛一輪銀白的巨日,不斷地撕開著黑夜的口子。
光線之外,或是荒蕪一片,或是懸崖峭壁。
柯簡坐在副駕,看著這惡劣險峻的路況,也不禁為他捏把汗。但她面上不顯,甚至聲音輕鬆地對寧寒柯道:「聽說霧台山還可以坐纜車,我們可以到時候去看看。」
「好。」
寧寒柯其實在國外開過比這還惡劣還危險的山路,也是這樣貼著懸崖,動不動就是180度的連續急轉彎,路上說不一定還會突然竄出一兩隻野生動物。
而那個時候他並沒絲毫緊張,甚至有種莫大的刺激和快感。
但現在不一樣。
他害怕了,他不應該這個點帶著柯簡走這麼險的路。
寧寒柯脊背挺直,肩部下沉,精力高度集中,銳利的視線不斷向前。他沒告訴柯簡,當他終於開到目的地的時候,整個人的後背都有些濕了。
長長地舒了口氣後,寧寒柯的聲音松下來:「走吧。」
「你先喝口水。」柯簡將保溫杯的杯子打開,遞給他。
到達霧台山腰已經是6點半了,天色已經微微放亮,但依舊十分黯淡。
柯簡拉著寧寒柯的手,兩人往山頂處攀登。
「好美啊!」柯簡剛說完,溫熱的氣息就在空氣里變成白霧,又迅速被冷風吹散,「我好久沒看見過這麼多星星了!」
寧寒柯也隨著她抬頭。
滿天星斗。
月亮如銀盤般的掛在右上空,或明亮或微黯的星星布滿了整個天空,銀河一般瑰麗而燦爛。那一刻,人會不自覺地驚訝於大自然的神奇與魅力,而感嘆自身的渺小。
寧寒柯:「要照嗎?」
怕手機的像素達不到,他從背包里拿出了單反,遞給柯簡。
柯簡捧著單反,不斷地找著最好的角度,將這美妙的一刻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