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這是在玩命

  出了PPT電視台，艾麗西問道：「去下一家？」

  張揚搖搖頭，問道：「排名前五的五家電視台，收視成績最差的是哪家？」

  艾麗西搖搖頭，說道：「我打電話問問。」

  張揚應了一聲。他實在不想這樣浪費時間一家家找過去了，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家電視台的負責人是不是也這麼的心高氣傲連坐下來聊一聊的半小時都沒有。

  索性直接找收視最差的那家, 這樣成功率也能大一些。

  幾分鐘後，艾麗西掛了電話，說道：「收視最好的就是我們眼前這家PPT電視台，相對較差的是BOX電視台。」

  張揚問道：「是前五最差的嗎？」

  「是的。」

  「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當然。」艾麗西攔了輛計程車，然後繼續打電話。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出現在了BOX電視台。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叫西亞的男人，看著應該有五十來歲了。

  西亞很客氣的跟艾麗西打招呼, 然後在艾麗西的介紹下跟張揚打招呼。

  就態度方面來講，這位西亞先生的表現比布朗要好了太多，至少他是誠心出來接待他們的。

  張揚開門見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說耽擱對方半個小時的時間。

  西亞先生看在艾麗西的面子上同意了，帶著他們去到了會議室。

  「西亞先生，我想跟貴台合作拍一部電視劇。」因為只有半小時時間，張揚在坐下後就直接進入了主題，說出兩句讓西亞大感吃驚的話，「我保證這部劇的收視人數在1000萬以上。」

  想要成功的引起這家電視台的興趣，他必須要下這樣的猛藥。

  而這句話也不出意外的引起了西亞先生的震驚。

  「我的天吶。1000萬？你知道1000萬的收視是什麼概念嗎？你知道我們電視台現在收視最高的節目是多少的收視嗎？」西亞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年輕人在跟他開玩笑，這個年輕人根本不知道收視率是什麼概念。

  也幸好有艾麗西在，不然張揚恐怕會直接被他趕出去。

  「我知道。」張揚很肯定的點點頭，關於美國收視率的事情他昨天已經清楚的查詢過，不然他也不敢一開口就說出這個數字。

  「如果我查詢的結果沒有出錯的話，近半年成績最好的是PPT電視台的一部劇, 收視人數是2100多萬，西亞先生, 我沒說錯吧？」

  「沒錯。」西亞點頭，望向他的目光仍然是充滿了不可思議，他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能有這麼恐怖的能力。

  張揚問道：「那麼，西亞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台里現在最好的收視率是多少？」

  「716萬。」

  「這幾個數字跟我之前所了解的並沒有區別。」張揚面帶微笑，「所以，我有把握讓這部劇達到1000萬的平均收視率。」

  西亞微微的張大了嘴，然後朝同樣是滿臉吃驚的艾麗西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你確定這人不是神經病嗎？

  張揚似乎是知道西亞現在在想什麼，說道：「西亞先生，我很認真的在跟您談合作。」

  西亞看著他，足足沉默了十幾秒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繼續說下去。」

  「劇本我已經準備好，由我來投資我來拍攝把這部劇製作出來，然後賣給你們BOX電視台。如果平均收視率達到1000萬的收視人數，那我就按行情價收取每集的價錢。如果平均收視沒有達到1000萬，整部劇我不收一分錢，白送給你們播出。」張揚把做《蒙面歌王》的那一套又搬了出來，儘可能的把話說清楚說明白，「您懂我的意思嗎？」

  西亞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您覺得這個建議怎麼樣？」張揚看著他問道。

  「不怎麼樣。」讓張揚大感意外的是，西亞居然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們每年都能收到很多製作公司免費的作品，有不少製作公司甚至還願意倒貼錢讓我們播出他們的劇集，但我們都拒絕了。你應該知道，不是什麼作品都能登上我們的平台。」

  西亞這句話說得很認真，沒有嘲諷的意思。

  張揚微怔，然後在心裡苦笑起來，因為他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他們的平台足夠大，他懷疑他別有用心。不過仔細想想，他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就相當於國內的央視一套，小成本電視劇，毫無質量的電視劇，就算是免費他們也不可能播，就算是倒貼錢他們也不可能播。因為誰都知道，登上這種超級平台能得到多大的好處。

  西亞就是在懷疑他想用一部小成本毫無質量的電視劇在他們的平台播放，這樣算的話，他最後就算是一分未得，靠這部劇登上了這個平台的演員以及工作人員也是大賺的。

  他現在的做法看似跟當初賣《蒙面歌王》時一模一樣，但實際卻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蒙面歌王》之所以會讓各大電視台爭相搶要是因為他們看到了成品，知道作品的好壞。但現在，他沒有成品拿給對方看，對方不知道他的作品值不值得他們冒這個險，不知道他的作品有沒有資格登上他們的平台。

  可是，如果對方不答應合作，別說劇集成品，他甚至都沒有辦法開始拍攝。

  事情似乎就這樣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於是，張揚不得不再下第二劑猛藥，看著他說道：「西亞先生，我的這部劇絕對是高質量的劇集，它的單集投資至少在200萬美元以上，而且，如果它最後的收視率沒有達到1000萬的收視人數，我再另外賠BOX電視台200萬美元一集！」

  他這是豁出去了。

  「什麼？」

  「什麼！」

  不僅僅西亞先生滿臉驚駭，連艾麗西都被他這翻話嚇得花容失色。

  「張，你可別衝動。」艾麗西忙勸解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的。」張揚看著西亞，說道：「西亞先生，我剛才說的這一切都是可以簽進合同的。」

  西亞驚呆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艾麗西也驚得張大了嘴，似乎是這才真正的認識他。

  在這個時候，他們腦海里都只有一個念頭。

  瘋了！

  他真的是瘋了！

  這種合作方式他們簡直是聞所未聞！

  這哪裡是合作，這簡直是在玩命啊！

  可他這副認真嚴肅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確定是認真的？」過了許久，西亞終於再度出聲，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在電視行業做了幾十年之久，見過各種各樣尋求合作的方式，但這種玩命的方式他還真沒有遇到過。

  「是的。」張揚很認真的點頭，「我為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我什麼都不需要付出？」西亞先生有點不敢相信，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他沒有理由錯過。

  「當然不是，我需要您的幫助。」張揚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把這部劇的一系審批手續辦下來，我還需要你幫我選景，安排設備、人手等等一系列的工作。」

  「就是這些？」西亞大感懷疑的看著他，這些工作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隨便派個工作人員都能夠輕鬆完成。

  「還有演員的事情我也需要你們協助。」張揚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井井有條不急不緩一件一件的說出了自己需要他們幫忙的事情。

  總體說下來就是跟拍攝有關的事情都需要他們的幫助，他只負責提供劇本和拍攝。

  對於這些要求，西亞沒有任何意見，全部都可以答應下來。

  因為這些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為這全部是他們擅長的工作。

  但是，在張揚說完後，西亞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們怎麼相信你？你打算怎麼讓我們相信你？」

  確實，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站在這裡，他就是說得天花亂墜恐怕也沒有人會這麼輕易的跟他簽合同，誰能知道這個人簽出來的合同有沒有法律效益，誰又能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有負起那個責任承擔那個後果的能力。

  張揚笑了笑，然後說出了自己在國內的成就，並請求他們不要對外泄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聽他說完他做過的幾檔節目，西亞有些吃驚，隨後，他說道：「你稍等，我需要去查一查。」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會議室。

  像他們這樣的龐大機構，有了名字和地區，要找出一個人的過往並不是什麼難事。

  艾麗西在邊上吃驚的看著他，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哪怕是她之前隱隱的猜到了張揚對自己的劇本非常有信心，但她也從來沒有想到他為了這次合作會開出這麼瘋狂的條件。

  這是瘋子才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更讓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哪來這麼多錢？

  然後，她想起了他剛才說他在自己國家做過的那些事，她也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可惜的是，她對中文一個也不認識，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最後，她實在抑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他說了聲抱歉，出了會議室去尋找西亞。

  她太想知道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