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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1:39:11 作者: 易亂
    對吧對吧?

    這絕對就是真相。

    白衣尊主,用心不.良啊!

    腰間被一雙雪白修長的手掛上了白玉掛墜。

    那似乎是個印章之類的東西,僅有拇指大小,呈圓柱形。掛墜由絕佳的白玉製成,上方雕刻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鳳凰。

    「這是什麼?」陸風惑疑惑。

    「熙華長公主之子宋扶光的私印。見印如見人,有此印章,可保你在官府朝堂無虞。我有事回燕京一趟,你乖乖待在這裡。金陵有數萬駐軍,不會有任何危險。」

    「至多兩個月,我會解決一切事情,回來接你。」宋孤陽再次在陸風惑唇角落在一吻。

    長公主之子宋扶光的私印。見印如見人,有此印章,可保我在官府朝堂無虞?

    這印章恐怕不止這點作用吧?

    長公主手中既然會有虎符,那麼這印章用來調動朝廷駐軍,恐怕未嘗不可。

    陸風惑卻並未拒絕。

    宋孤陽是他喜愛之人。宋孤陽的東西,那便是他的東西,有什麼問題?沒有任何問題!

    至多兩個月回來?

    宋孤陽恐怕是怕他會遭遇危險,才將他留在金陵的吧?沒關係,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兩個月嘛,雖然有點長,等等也就過去了。

    唇角再次落下一個輕吻。

    陸風惑心頭輕顫,沒忍住抬頭回吻了過去。

    第35章 天機閣

    官道之上,十數匹黑色駿馬疾速馳騁。領頭之人一身白衣,素白髮帶隨風飛起飄揚。冬日陽光照耀之下,白衣獵獵而起,隱約可見騎馬之人雪膚墨發,容貌驚人。

    駿馬奔馳的速度極快,馬蹄越過沙石土地,帶來陣陣風聲,一路向著燕京而去。

    金陵城內。

    陸風惑又過上了吃吃睡睡玩玩的日子。平常就街頭巷尾到處溜達,閒來無事去茶樓聽聽書,找人一起四處湊熱鬧,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只是可惜,宋孤陽不在這裡。

    少了許多樂趣。

    這樣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

    某天早晨,陸風惑在郡守府看見了張一龐。這位將軍穿著一身漆黑軟甲,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陸風惑有些好奇,詢問他遇到了什麼難題。

    張一龐原本不想說的,但是想到了這位與殿下之間的關係,尋思著說出去也沒關係,於是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去。

    原來,張一龐等人在宋孤陽的指示下,廢除了宰父映的武功,還將宰父映用太陰寒鐵關押在牢獄之中。這時候的宰父映,是確確實實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只是宋孤陽離開之前交代,讓張一龐等人審訊宰父映,最好能審訊出宰父映所知道的一切細節。

    這位都開口吩咐了,張一龐等人定是要全力以赴的。但是回來之後,任憑張一龐如何威逼利誘,又或者苦刑相待,宰父映都沒有吐露出半個字,硬是軟硬不吃。

    眼看這都半個月過去了,殿下的交代還是一無所獲。張一龐不由得生出濃濃的挫敗感來。

    之前跟隨平歡縣主圍攻殿下,已經是他們等人犯了大忌。殿下不僅沒有計較,還交代給他們重任。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囚徒罷了,他們都不能審訊出任何東西。

    張一龐十分自責,只覺得有愧於殿下所託,難過得不能自已。

    看著張一龐那恨不得為了宋孤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樣子。

    陸風惑:……

    宋孤陽這御下之術,簡直絕了!

    就算是接觸不久的下屬,也能善用人心,將忠誠度拉滿。

    不過回到宰父映這件事情上。

    陸風惑眸底掠過幾分深思之色。

    這件事情,他或許有辦法。

    宰父映此人意志力極強,身體上的刑罰基本對他無用。此人又信念堅定,自有一套世界觀標準,不徹底摧毀他的希望,是不可能會成功的。

    如此想著,陸風惑便開口提出了幫忙。

    張一龐自然應允。

    半個時辰後,陸風惑在牢獄之中看到了宰父映。

    宰父映一身黑衣,身上滿是血污,難得地呈現出一種狼狽的姿態。他經脈被非,武功全失,如今已經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是他的神情還算平靜,看見陸風惑過來,他甚至有心情笑了笑。

    陸風惑在他身前蹲下。

    宰父映便道:「我勸你們不要白費功夫,就算換一個人來也是一樣,沒有什麼結果。我說過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若是想要在我這裡獲得什麼線索,那不過是異想天開。」

    「為什麼?」陸風惑揚眉,「因為說出來那個線索,你會死亡?」就像是郭無緣一樣,以一個怪異的姿態離開人世。那不是像之前那樣的假死復生,而是真正的死亡。

    宰父映沒有回答,又或者說,他不能回答。

    陸風惑思索片刻,再次開口:「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玄月宗、白蓮寺、地下墓宮……你策劃的樁樁件件事情,無非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啟動咒陣。至於目的,那自然是生命不死,永獲新生。」

    「你如今經脈被毀,又深困牢獄,就算能夠逃出去,也與廢人無異。陣法運轉的生息類似於內力,必須要經脈俱全之人才能獲得供祭。而經脈俱碎者,不死都不錯了,哪裡可能將全身經脈一一剖出,再按照原路接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經脈俱碎者,此生都恢復不了武力,也使用不了咒陣。我記得不錯的話,宰父映此人,一生的謀劃都在這個咒陣上。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會如此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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