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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1:39:11 作者: 易亂
    玄月宗的事情處理完畢,宋孤陽要帶著天陽宗弟子回宗門了。幾人互相道了幾句離別的話語之後,宋孤陽上了馬車。

    馬車通體為白,看起來樣式簡潔,然而車身之上沒有一處不珍貴別致。那馬車在夕陽之下漸行漸遠。

    天陽宗大長老走上馬車。

    馬車之內,宗主一身素白衣袍,墨發順著衣袍垂落而下,泛著幾分詩意。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他身上。

    大長老稍微有點愣神。

    宗主真的是……

    這幅容貌,無論看多少次,還是依舊會出神啊!

    誰能知道,閉關大半年的宗主其實流離在外,被人追殺。再次回來的時候,不僅解決了玄月宗宗主,還把面具給掀了。

    或許誰都猜想不到,那面具之下是這樣漂亮的一張臉蛋吧?!

    大長老有些恍恍惚惚。

    宋孤陽手中幾塊銀白令牌。

    那是天陽宗的客卿令牌。無論身在江湖何處,只要擁有這塊令牌,就能受到天陽宗的庇護。

    宗主看著這些令牌已經很久了。

    大長老想起臨行前的那三人,隱約猜到了宗主的意思。他心裡有些驚嘆,又有些肉痛。

    天陽宗客卿令牌多尊貴啊!當年桃林三劍客想要,甚至引起差點掀翻江湖的爭執,宗主也沒應允。還有誰?那什麼各大門派的長老管事……只要是武林中人,誰不想得到這塊令牌?

    「宗主,您應允他們每人一件事情,這便已經夠了!這可是江湖之中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已經是他們莫大的榮幸了!」

    大長老如此勸道。

    良久之後,宋孤陽低笑一聲,輕嘆道:「也罷。自古正邪不兩立。擁有這塊令牌,或許會給你平添禍患。」

    「我們來日再見。鏡月宮宮主、陸風惑。」

    第17章 遺物

    廂房之內,陸風惑睡到日曬三桿才起床。最近沒什麼事情做,陸風惑都是睡到這個點才起來。不得不說,非常滿足。

    吃過早飯之後,陸風惑出門尋找傅雲明和小徒弟。這兩人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不是出門逛街,就是留在客棧練武。當然了,大部分時間這兩人是在客棧練武。

    陸風惑往客棧後院走去,果然看到了練武的兩個人。陸風惑有事情詢問妖僧,於是徑直走過去。

    傅雲明正在打坐。

    陸風惑站在他身前,傅雲明毫無所動。他是閉著眼睛打坐的,陸風惑不確定他是否可以感知到自己,於是伸手在他緊閉的雙眼前晃了晃,又晃了晃。

    傅雲明原本正在靜心打坐,遇此情況有些失笑。

    傅雲明一把抓住陸風惑搗亂的手。

    陸風惑見他不再打坐,也就停止了搗亂。

    「對於絕情觀,你知道多少事情?」陸風惑詢問正事。

    那個冒充鏡月宮的教派,陸風惑非要將幕後之人揪出來不可。

    傅雲明聽他說起正事,於是放開了他的手。他回憶了一番,「我所知也不多。幾年前開始,這個教派便出現在江湖之中。我順著線索調查到龍吟寨之中,隨後得到二當家的那塊令牌。接下來便是劍宗大比之時,宋宗主殺死二當家,二當家身上又出現一塊。基本上,我與你所知的消息差不多。」

    明白了。

    兩人都一頭霧水,所以兩人所知消息差不多。

    陸風惑轉身回了房間。

    房間之內,暗衛從暗處現身。

    陸風惑幾個月前便讓暗衛前去調查絕情觀之事,如今不知道結果如何。

    只聽見那暗衛如此說道:「啟稟宮主,屬下率領數百暗衛在江湖之上搜尋,只得到了一個結果。那便是江湖毒醫身上曾經有過一塊絕情觀令牌,他或許是絕情觀中之人。除此之外,別無所獲。」

    「江湖毒醫,宰父映?」陸風惑問道。

    「是!」

    暗衛見陸風惑沉默不語,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他遲疑片刻後道:「屬下無能,不能為宮主分憂。不過宮主若是實在想要知道絕情觀的消息,或許可以去拜訪一個地方。」

    「哪裡?」

    「聽雪山莊」

    聽雪山莊雖然名字好聽,雅趣盎然,但是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它有一個別名,叫做惡人山莊。顧名思義,投身來此的都是罪大惡極、手染鮮血之人。

    如果說鏡月宮是魔道大哥大,那麼聽雪山莊便是魔道二把手。聽雪山莊魚龍混雜,惡徒眾多,消息也更為靈通。去聽雪山莊拜訪一番,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他若是要去聽雪山莊,那必然是以鏡月宮宮主的身份去的。此次聽雪山莊之行,遇到的人又大多三觀不正,實在是不好將沈元思一起帶上。

    既然如此的話,沈元思應該託付給誰照顧一下?

    陸風惑沉思一秒鐘。

    傅雲明,就你了!

    於是片刻之後,傅雲明回到廂房,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那紙條上的字龍飛鳳舞,碩大無比。

    「傅雲明啟----我是陸風惑,最近有事處理,先行一步。沈元思就拜託兄台多多照顧,感謝感謝。」

    傅雲明:……?

    陸風惑很快到達了聽雪山莊。

    聽雪山莊的莊主白須白髮,看起來年齡已經很大了。莊主看見他過來,連忙誠惶誠恐將他請去了主位。看上去還是十分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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