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明槍暗箭

  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能我答應得太快，首腦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收起了雷射槍，在牆上一個細小的屏幕上按下了指紋。

  地面停止了劇烈的顛簸。

  我扶著牆站著，「我該如何做？」

  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地方，在他的地盤，我是占不了上風的。

  「很簡單，將這支藥劑，給楊七銘注射下去。」首腦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支灰色的藥劑。上邊沒有任何的標誌，我也不清楚那是誰調配的。

  科研所里喜歡把藥劑調配成灰色的……

  「這是……什麼藥劑？」如果是致命的……我還要下手麼？

  「你沒有權力知道。」首腦輕笑著，作勢要重新打開機關。

  「我會執行任務。」至於執行的方式，他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那就恭候佳音。」首腦將藥劑拋向我的方向，我跳了起來，握住了藥劑，腳下卻沒有踩穩，在地上滾了一圈……

  那一剎那，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狗。

  「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

  夜涼如墨，我聽見自己的呼吸，還有血液在緩緩流動的聲音，放著藥劑的那個衣袋，似乎有滾燙的溫度。燙得我心發慌，不知道往哪邊才是正確的道路。

  我飛速逃回自己的房間，摸出研究儀器，用取液器將藥劑滴了二十五分之一滴在智能分析儀上，分析儀並沒有探測到致命的毒素，卻也無法確定藥劑到底有何功效。

  我又悄悄地拿了手電筒，走到通往外界的密道——沒有小白鼠，只能隨便找些其他的生物代替。

  牆角處有一隻灰黑色的老鼠，身上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油光發亮的，有點噁心。它不太怕人，在我燈光掃到它的時候，它只是機警地回頭看看我，又轉過頭去。

  「肥鳥，你上。」不用白不用。

  肥鳥伸出機械的舌頭，三百六十度旋轉一下，表示自己內心的不滿。

  但它還是沖了上去！

  在那隻噁心的老鼠逃走之前，肥鳥抓住了它！

  我給那隻老鼠注射了一點點可疑的藥劑，十五分鐘後，老鼠抽搐，不停地在原地打轉，失明五分鐘，復明，再沒有異常反應。

  我採集了一點老鼠的血液和毛髮，仔細地研究了一下，發現……它的血液之中多了一種毒素，這種毒素以血細胞為養分，不斷繁殖——這應該是一種新型的病毒，和喪屍病毒類似，但是……

  我用手拍拍地面，老鼠扭了扭身子，人性化地坐下了。

  眼神呆滯。

  我敲了敲另一個位置，老鼠爬起來，走到了那個位置，坐下。

  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樣……

  想了想，我敲開了楊七銘的門。

  楊七銘睡眼朦朧，一點防備都沒有，卻也聲色溫柔，「怎麼了？」

  「有個事情，我想拜託你。」我拉開門，擠進了他的房間，掀起他皺巴巴的被子的一角，坐下。

  楊七銘打了個哈欠，揉揉自己鳥窩一般的頭髮，「這大半夜的，你到我臥室來，再不說清楚，我喊非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