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去見老夥計

  「拿火箭彈轟它們啊！！別讓它們靠過來！！」

  「真他媽的煩人！機組注意！立刻後退拉伸！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歐陽聖劍不耐煩的下達命令，隨即，一聲巨響，從他側門的三號機傳來！！

  「臥槽！有飛蟻撞擊了我的尾翼！！MADAY！MADAY！！！」

  「混蛋！！我們被包圍了！！」

  歐陽聖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伴的飛機墜落下去，但又無可奈何，若是他們再不拉伸，下一個墜毀的就是他們！！

  轟！！

  在03號直升機墜毀的沖天火光與巨響之中，蒼穹號與02號武裝直升機擺脫了飛蟻群的包圍，幾乎同時，各個人類防線有關遭到飛蟻群襲擊的消息，鋪天蓋地的湧入歐陽等人的通訊器！！

  「這裡是鋼鐵城！！臥槽！那群黑漆漆的東西是什麼？！」

  「永安鎮的防線被攻破了！！！」

  「我們這裡全都是平民！各單位！有能收到的嗎？！誰來救救這些平民啊！！」

  「我們完蛋了！！」

  「見鬼！我們快撤！」歐陽命令道，「距離我們最近的城鎮在哪？！歐利！趕緊把位置定位出來！」

  「我明白了，我正要……該死！歐陽小心！！！」

  那歐陽一抬頭，就看見一隻飢餓且巨大的飛蟻嘶吼著沖向兩人的飛機！在這個距離下，歐陽聖劍完全沒有機會躲開！

  啪啦！！

  飛蟻一個頭槌，砸穿了武裝直升機的窗口，徑直撞進炮手艙室！！

  「臥槽！！歐利！！！」

  歐陽聖劍當時顧不上什麼飛機失控，立刻從腰間掏出手槍，一槍了結了那飛蟻的性命，但此時，那諸葛歐利，早已沒了生命跡象。

  緊跟著，這蒼穹號直升機，也因為失控而拍在了地上。

  ……

  「餵？幹什麼呢？」

  歐陽聖劍突然感到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立刻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轉頭一看，發現是出來透氣的穆勒。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去睡？」歐陽道，「你們還年輕，該早睡就早睡啊。」

  「我剛剛本來是睡著了，但是酒勁一過，我就又清醒了。」穆勒無奈道，「老爺子你這是有心事了？」

  「對啊……」歐陽轉身靠在陽台上，嘆息道，「你呢？如果沒心事，你肯定也不會出來吧？」

  「我？我想我孩子啊，」穆勒苦笑著趴在陽台上，「雖說不是親生的，但最起碼我也是看著她長大，一步步把她培養成人，就算是死了，我也得見到屍體才罷休。」

  「你家也是夠亂的，說起來，你跟桑切斯有孩子嗎？」

  「目前沒這打算，」穆勒搖頭道，「我倆都不想讓孩子出生後活在一個亂世當中，我們的想法是……等周圍環境穩定了，再要孩子。」

  「好吧，那晨曦和謝林呢？我看他倆也挺恩愛的。」

  「他們兩個的安排我可不知道，」穆勒搖頭道，「但是他們有自己的歸宿，晨曦是地下城人，她可以回到地下城生活，至於那謝林？理論上地下城就沒有東西能攔得住他。」

  「唉，年輕人就是好啊！」歐陽笑道，「不像我，一把老骨頭了，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

  「你怎麼會是一事無成？？」穆勒驚道，「廢土上到處都在歌頌你的傳奇，怎麼就一事無成了？」

  「往大了說，我的理想是聯合整個北聯邦地表，使其和黃金時代一樣，成為一個偉大的國家！但是呢？我沒有成功，在我沒落之後，地表勢力之間的內戰不但沒有團結起來，反而還在加劇！」

  「呃……」

  「往小了說，我也是個廢物……你和桑切斯最起碼還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我？卻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

  穆勒聞言沒再說什麼，他長嘆一口氣，望向那冰封的不凍江。

  「當你把我從N51的營地里救出來的時候，我其實是很激動的，」歐陽湊上來，繼續道，「我當時認為我的時代又要來臨了，我又可以重回巔峰，聯合地表，但事實證明，我還是錯了。」

  「為什麼？」穆勒問道，「聯合核心不就是你偉大理想的具象化嗎？」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聯合核心的制度目前只適合統領一小片區域，最多領導二位數的聚居地，其遠遠達不到領導整個地表的規模，整個北聯邦大陸大大小小散落著幾千個聚居地，難道他們以後開會還要專門建個城？」

  「我覺得目前的制度很好，當年安塔提拉聯合政府不也是這樣的？」

  「穆勒，我們現在正身處末世，倖存者們需要的，是一個能統領所有人類，為了一個目標而拼命奮鬥的集權式政府，而不是一群熙熙攘攘，只會追求自己利益的烏合之眾！」

  穆勒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歷史曾不止一次的表面，一個權力制度集中的政府，比一個松松垮垮的合眾政府更能有效的對抗災難。

  「在聯合核心這群烏合之眾里，也就拉什迪還有那麼一點領導能力，」歐陽嚴肅道，「那個城主是個目光短淺的傢伙，遲早有一天，他的位置會被拉什迪或是你取代！」

  「我？開玩笑，我就是一帶兵打仗的，我懂什麼政治？」穆勒輕笑著擺擺手，以為歐陽是在開玩笑，「我倒覺得德莫斯適合執政。」

  「德莫斯適合執政不假，但他只適合當大臣或是其他什麼職務，但絕對無法成為一個領袖，」歐陽道，「漢克那小子還是有點遠見的，他手底下那批人里，確實只有餘燼有當領袖的潛力。」

  「餘燼也算是我一手帶過來的了，」穆勒道，「說實話，我還真沒看出他有什麼領導力。」

  「最起碼他還知道如何保存自身勢力，並為自己撈取利益，」歐陽解釋道，「他用一種幾乎沒有爭議的辦法，保留了自己的基因工程甚至克隆技術，以此保留了自己在聯合核心裡的發言權。」

  「是嗎？我就說為社麼德莫斯沒遭到什麼刁難。」

  「但是，餘燼那孩子還是太善良了，他雖然有能力，但是沒有野心，他安於現狀，不求上進，蒙面人現在雖然已經達到了百人規模，但也就止步於此了。」

  歐陽聖劍看人確實很準，有時候甚至準的令人害怕，他也不止一次當著穆勒的面評價他自己，而無論怎麼評價，終究也躲不開那一句：

  「你有能力，但還太年輕，一步一步來吧。」

  「我們來討論下別的問題吧，」穆勒道，「你之前說，要去紡至城找人？他叫什麼名字？」

  「叫楊叒，也是個地下城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活著，但他是個有能力的人，把他拉過來，能幫我們快速發展，讓我們的武器領先別人好幾年。」

  「他今年多大了？」

  「……73歲了吧，」歐陽聳肩道，「還記得我的爆彈手槍嗎？那就是他改的。」

  「73歲？那他在隕石降臨之前……才12歲？？然後他還是地下城人？！」

  「沒錯，」歐陽點頭道，「他是初代地下城人之一，在末世發生之前，他就是地下城的一員。」

  「那……資歷確實很老了，既然如此，他還為什麼要離開地下城？」

  「我不知道，好像是因為家族受到排擠和迫害，他的父母無奈才將其送至地表建築群生存。」

  「然後？」

  「然後，他在大概40歲的時候離開了地下城，正式進入廢土生存，那時候我還在地下城附近的幾個城鎮裡打拼，機緣巧合之下就遇見他了。」

  「好吧，如果我沒算錯，你當時也才30多歲？」

  「沒錯，那時候我還不是巔峰，還是個和你一樣的毛頭小子，我當時在地下城附近逛游，想整兩把趁手的武器，幸虧遇到了楊叒，要不然我還得被那鬼地方拖很久。」

  「他把一把榴彈槍改成了手槍？？我還以為那槍出場就是手槍模樣。」

  「很驚訝吧？這就是他的實力，但是，這槍也就我能用，換做是你或是任何一個人，你們的手臂都會被這後坐力干骨折的。」

  「……好吧，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等聯合核心承諾給我們的支援到位了再說，」歐陽道，「紡至鎮離這很遠，最起碼也要60公里，我們得在得到浮空車後，才能進行快速往返。」

  「嗯……」

  兩人又在那陽台上一言不發的站了許久，很明顯，他們都在思考以後該怎麼發展。

  「總之，我們先看聯合核心講不講信用吧，」歐陽聖劍擺手道，「如果他言而有信，真的給了我們所需要的物資的話，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發展了。」

  ……

  三天以後，洪荒營地。

  一早上起來，穆勒等人就接到了來自望江城方面的緊急通訊，他們要求穆勒這邊立刻做好貨物接應準備，自己要送東西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