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實驗對象

  「什麼？！」李秋驚了，「這事兒你知道？！」

  「停！」姒清抬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先別急著誇我，因為沒有實驗對象，這個現在還只是我的猜想，能不能成還說不好，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那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話聽著怎麼……」李秋皺著眉頭，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微笑，「那個，兄弟，你確定你這方法靠譜麼？」

  金光菊面色平淡的看著兩人，緩而慢的舒了一口氣，接著如同機關槍一般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段話，「關於我的身份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們族人所擁有的特殊能力其實和你們的出生地有一定的淵源，數年前是你們給了我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現在到了該我們報恩的時候了。」

  「等會兒的！」李秋一把抓住金光菊的胳膊，「報恩？」

  「對，」金光菊輕描淡寫地掙脫了李秋的桎梏，「現在距離啁蟬帶領他們那支怪人軍隊大殺四方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們願意讓這十分鐘變成一個知心哥哥傾情解答的暖心節目那我捨命相陪，但如果你們能夠稍微放緩一下你們的好奇心，讓我們動作快一點，儘快做好一切準備去拯救地球，那我將感激不盡。」

  捨命相陪，感激不盡……

  這兩個詞的位置……是不是放反了啊？

  金光菊的話李秋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知道事情緊迫性的她任由金光菊在她和莊許的身上不停地連接探測線，等她的視線隨著金光菊的動作飄到還在生命倉里的自己的時候，李秋的腦子裡靈光一閃，「金光菊，既然我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拯救我們的家園，那為了能夠更好的完成，你能不能想告訴我整個完成的步驟。」

  「很簡單，」金光菊一手抓著李秋的肩膀，一手抓著莊許的肩膀，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就這麼輕輕一提，李秋和莊許就被他給提到了兩個純白色的大型機器倉內，金光菊帶著手下動作極快的在機器倉身上的觸控螢幕上進行設置，「當我們讓你們把你們和你們原生身體的聯繫斷開之後，你們使用那個武器的實力會大大上升，在那之後，我會把所有的使用方法都灌輸到你們的腦海里，與此同時，我們會把我們之前搜集到的所有釉矽石都給你們，你們利用流矢刺和釉矽石去阻止啁蟬和他的隊伍，如果能成那就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只能麻煩你們效仿塔克國星飛花，用你們的身體和武器來鑄就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了。」

  「等一下！」李秋終於明白這裡頭的問題出在哪兒了，她反手抓住正準備後撤的金光菊，「這事情都讓我們做了，那你呢？萬一我們沒做成功，那你這恩……」

  「放心，」金光菊穩穩地拍了拍李秋的肩膀，「不管你們前面做得怎麼樣，但最後的用身體和武器鑄就屏障是絕對能成功的，所以關於報恩能否成功這一點我完全不擔心。」

  「可是……」在最後被推進機器倉前，李秋問了一句，「既然我們的操作還這麼不熟練，既然我們還要耽誤這麼長的時間先斷開和身體的連接，那為什麼你不自己上？」

  金光菊看著李秋，一臉無語，「朋友，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你死，或者我死，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選？」

  李秋安詳的閉上嘴唇，一句話都不想再跟金光菊說。

  好嘛，合著他們之前雖然就報恩許了個比較狠，估計還跟他們的生命有關的承諾，但事到臨頭，他們雖然為了生命而不得不履行承諾，但還是想著能不能先把其他人退出去送死……

  行吧……

  說到底，他們能從空間裡平平安安的出來其實就已經算是撿了一條命了，如果把從空間裡出來後的時間都算作老天贈送給他們的幸福的話，那他們其實已經幸福得要溢出來了。

  難怪之前金光菊會說聽他解釋他要捨命相陪，但動身相救是感激不盡，原來是這樣……

  看著機器倉的門在自己你面前一點點關上，金光菊平淡而清晰的解說聲越來越清晰，李秋感覺自己的內心分外平靜。

  「李秋。」

  是莊許。

  李秋看了眼將自己和莊許隔開的那面光滑的倉壁：「嗯，我在。」

  「你……害怕麼？」

  李秋笑了一下，梨花落水一般，極淡，「不怕，你呢？」

  「我也不怕。」

  落水的梨花驚起了滿湖的湖水，瀲灩的漣漪如同天底下最美的花一般爭先恐後的向四周漾開，李秋笑得開懷，「好。」

  機器聲起，機器聲停。

  等再次出來，李秋突然覺得心裡頭少了點什麼，腦海里空蕩蕩的，周圍的一切都讓她覺得陌生。

  李秋轉過頭，對面站著的是莊許，是她的戀人，是她無數次生死相伴的朋友，她和他的一次次並肩作戰，一次次甜蜜與爭吵她都記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莊許歪著頭，眉頭輕皺，「李……秋？」

  李秋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下巴，「嗯，是我。」

  「喂！」李斯拱了一下金光菊，「你這程序沒問題吧？」

  金光菊面無表情地撓了撓自己滿是汗珠的鼻尖：「不知道，應該沒問題吧……」

  「咳……」金光菊伸手點了點李秋和莊許，「好了，現在你們和原身體的聯繫已經斷開了，你們要記住，這個斷開並不是永久的，如果你們沒在一個小時之內回來，那在原身體和你們強制重連的一瞬間，你們的靈魂和身體會同步死亡。」

  「哦，」李秋有些遲鈍的眨巴著眼睛，「我死了，那紫櫻呢？」

  「紫櫻？哦！」金光菊理解的點頭，「你是說你們身體裡的智能吧，她會活下來，如果沒有外界勢力參與，那他們估計就可以在這個身體裡一直活下去。」

  「哦。」李秋突然笑了一下，「好吧。」她轉過身去拉莊許的手，「那我們走吧？」

  拉到手的一瞬間，莊許條件反射性地想掙開，然而看著李秋的眼睛，看著周圍那麼多人的注視，莊許最後還是沒有選擇掙開。

  兩人握緊了手，流矢刺的使用方法金光菊都已經放進了他們的身體裡，兩人按照之前的經驗一步步操作。

  再次睜開眼，兩人來到了一個全黑的地方，天地寂靜，萬物茫茫。

  另一頭，實驗室里，兩個沉寂已久的生命倉突然亮起了綠燈。

  「快看！」李斯猛地拽了一把金光菊，「看那兒！該不會你弄反了，直接把他們給弄回他們的身體裡了吧？」

  「啊……」之前一直淡定自如的金光菊第一次有了慌張，他整個身子都定在原地，無論李斯怎麼拽怎麼拉都紋絲不動，金光菊繃著一張臉，語氣冷淡，「你自己去看看吧。」

  李斯緊皺眉頭，試探著一步步往生命倉那頭挪。

  走得近了，李斯突然發現有一絲不對，「他們的各項生命數值雖然都已經恢復到了正常值，但是他們的腦電波值處在一個非常低的範圍之內，就像是——」

  「就像是植物人，是吧？」

  被突然湊近的金光菊給嚇了一跳，李斯猛地回頭，張著嘴半天沒崩出一個字，最後只能使勁兒點頭以表示自己的認同。

  金光菊長舒一口氣：「這是正常現象，你們繼續監視著，有什麼意外就叫我，」金光菊轉身走到右後方一個木凳上坐下，雙手抱頭，眼睛輕闔，「希望他們能一切順利吧……」

  無盡宇宙中，一片虛無里，兩個小小的人手拉著手僅僅靠在一起。

  「這裡是……？」李秋舉目四望，卻發現無論怎麼望都只是無盡黑暗，「該不會是方法弄錯了吧……」

  莊許冷著一張臉，沒有回話。

  半晌，莊許出聲，「應該是我們剛才的感覺沒有找對，李秋。」

  「嗯？」李秋回首。

  莊許直視著李秋的雙眼：「看著我。」

  李秋有點懵，緊閉著雙唇，一言不發，就這麼茫然的看著莊許。

  「李秋，我跟你說實話，雖然過去的那些事情我都記得，但是我現在這麼看著你，心裡卻完全沒有任何波瀾。」

  「波瀾？」李秋突然笑了一下，「什麼波瀾？是波瀾哥的那首波瀾麼？」說完，李秋十分尷尬的笑了兩聲，發現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之後，李秋再次閉上了嘴。

  莊許十分冷漠的看著李秋，過了會兒，他說，「你有辦法讓你短時間愛上我麼？」

  李秋瞠目結舌：「啊？」

  「如果我的感覺沒錯，你現在對我應該也沒有我們記憶里那兩個人的那種感覺，不是麼？」

  李秋尬笑著點點頭：「話雖然是沒錯，但憑什麼是我想辦法來短時間愛上你啊？要想辦法不應該是咱倆同心協力一起想辦法麼？」

  「我在想辦法啊，」莊許頂著一張像是下一秒就要做完一整箱五三的嚴肅臉，「我這不正在想辦法讓你儘快愛上我麼？」

  李秋默默閉上了嘴，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這場莫名其妙的對話。

  「那個……」紫櫻出聲，「兩位，你們如果要想辦法的話，能不能快點？」

  「快點？」莊許眯起眼睛，「我以為，你們倆應該更希望我們倆失敗的……」

  紫櫻沒說話，大海卻出現了，「那個，我好像知道為什麼之前會有有的事情你們倆知道但我們倆不知道的情況了……」

  李秋和莊許異口同聲：「為什麼？」

  剛說完，兩個人就對視了一眼。

  「呃……」李秋匆匆別開眼神，「大海，快說為什麼。」

  「好，很簡單，因為你們的記憶，你們的感覺，其實從頭到尾一直都在你們那個地球的身體裡，金光菊說他研究出了一個方法，但他的方法顯然不如鄒淼的方法，因為就鄒淼做的事情來看，她在切斷聯繫後，顯然是非常成功的將原身體的感覺和記憶都全部帶到了她的新身體裡。」

  「等等！」李秋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倆身上少的不止有感覺，還有記憶？」

  「對，我仔細比對過了，剛剛在你們腦海里閃過的那些畫面都是我之前存儲過的，換句話說，除了在我身體裡存儲的畫面、語音信息之外，現在你們想不起任何其他信息。」

  如果大海說的是對的的話……

  李秋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感覺陌生的莊許，「你……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兒麼？」

  莊許的眉頭微微隆起：「難道……不是在第一實驗室的救護倉里麼？」

  李秋愣了愣，也跟著皺起眉頭，「好像……沒錯……」

  「行了！你們先別回憶了，小心後頭！」

  紫櫻一聲大吼，兩人猛地向紫櫻提示的方向看去。

  一團熾亮無比的光球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地向這邊飛駛而來。

  「不好！」李秋反應極快的拽住莊許向後急躥，「跟我來——誒唷！」

  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一反應就是向自己後方躲開的莊許被李秋這麼一扯，兩個力互相作用的後果就是兩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剛才好像還有一段距離的光球突然間到了離兩人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離得近了，兩人被炙熱的空氣烤得頭髮和臉龐都劈啪作響。

  「紫櫻，改變設定。」

  「大海，我也是。」

  設定更改後，兩人淡定的站在那個光球面前，俱是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堅毅模樣。

  良久，光球里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朋友，能行個方便，讓一讓麼？」

  「這聲音……難道是？」李秋的腦子裡突然抽了筋，一眨眼的時間，李秋的小腦瓜就伸進了那團光球。

  莊許眼睜睜的看著李秋就這麼把腦袋送了進去，條件反射的就像鬆開和李秋緊握的手，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那團本來十分穩定的光球突然開始震顫。

  「出去！」啁蟬的聲音開始變得急躁，「不想死就快給我出去！」

  猛地鑽出腦袋的李秋沖莊許大咧咧笑了一下，眼眸燦若星辰，「莊許，我看有戲。」

  莊許直楞楞的看著巧笑嫣然的李秋，一言不發，白皙的臉龐突然開始泛紅。

  李秋沒理會莊許的冷漠，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她就止不住的開心，李秋伸手勾了下莊許的下巴，「朋友，待會兒可能得委屈你一下了，啁蟬將軍這是出征都不忘帶上他的心頭好啊……」

  被勾了下巴的莊許終於有些回神，他避開李秋炙熱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什麼心頭好？你想做什麼？」

  「這你還聽不懂啊？」李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我跟你說，啁蟬他好像是連夜訂做了一個跟你之前的模樣一模一樣的人臉面具，現在他懷裡正抱著一個跟你之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哧哧哧——」

  看李秋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似的，莊許突然也笑了，「不就是演戲麼？我之前可是拜過大師的，演戲有什麼難的？」

  驀然想起莊許的一身演戲技巧正是襲承自自己，李秋頓時有些笑不出來，她垂下眼，伸手撓了撓鼻尖，「那個，反正你前段時間不是因為表現良好出師了麼？現在正是驗證的機會，你可得好好表現啊……」

  莊許笑笑，低下頭，「那師父請看好了，千萬別因為激動鬆了手，不然，到時候會出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這有什麼？」李秋的餘光瞄到那團光球要溜，頓時再顧不上和莊許鬥嘴，腳下一使力就帶著莊許橫了過去，「誒嘿！啁蟬大將軍，你這做得可就不太厚道了吧？敢問見著熟人連招呼都不打就匆匆逃走是哪個地方的風俗習慣？」

  「熟人？」啁蟬的聲音倏地沉下來，「不管你之前跟我的關係怎麼樣？我實話告訴你，這一趟，我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所以，如果你不想死在這兒，我勸你——老婆？！」

  剛換成之前模樣就被李秋給強行頂到光球里的莊許面對那雙不斷沖自己冒粉紅泡泡的雙眼，十分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誒~大傻子，是我……」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啁蟬熱淚盈眶的望著莊許，千言萬語到了這一刻，變成了千萬句的「老婆。」

  被啁蟬喊得恨不得能就此聾掉的莊許深吸一口氣，下一秒，突如其來的建立叫喊聲喊得光球之外的李秋差點沒真的把莊許的手給撒開。

  「大傻子你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你說！你手裡的那個到底是誰？！」

  「啊……」啁蟬慌裡慌張的看著手裡那個睡得正香的，跟眼前的老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個，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不是我看到的這樣那是哪樣？」莊許冷笑一聲，把一個背丈夫背叛的苦颯女子形象演了個十成十。

  「大傻子我告訴你！」莊許單手叉腰，濃眉倒立，「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事兒給我都捯飭清楚了，你休想從我面前邁出去一步！」

  啁蟬一聽，頓時嚇得將手裡的那個人一把扔了出去。

  「啊——！」

  李秋的一聲慘叫嚇得莊許頓時從光球里探回身子，他拉住李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人……」李秋顫抖著嘴唇示意莊許向另一頭看。

  莊許抬眼，頓時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還無比鮮活的一個人，短短一瞬間，突然就變成了個到處漏氣的乾枯樹幹，大快大塊的深色斑塊出現在他的皮膚上，一眨眼的時間，本來因為劇痛而醒來的人甚至連一聲求救都沒來得及說就這麼死在了兩人面前。

  李秋和莊許對望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李秋沒有想到這個主意，如果莊許沒有說那些話，那這個人是不是就不會死？

  「老婆你別害怕！」啁蟬伸手捂住莊許的眼睛，「乖，別看，以後你只看著我就行，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他一樣——」

  「等等！」李秋看著那人臉上因為急速皺縮而自動剝離開來的人臉面具，試探性地伸手去揭了開來，「這是？！」

  莊許用力扯著啁蟬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語氣急促，「李秋，是誰？」

  看著那個熟悉的面龐，李秋感覺自己通身冰涼，「莊許，是喜鵲國國王……」

  「誰？」莊許突然停下了掙扎的動作，他用力握了握李秋的手，「沒事，會沒事的……」

  「嗯……」

  「好啦……」啁蟬開心的摟著莊許，「老婆，別想這些了，接下來我帶你去看一個很美的東西好不好？」

  「很美的東西？」莊許的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什麼？」

  「莊許！」李秋看著遠處逐漸出現的細小光點，「好像有人過來了！」

  李秋的話音剛落，啁蟬的一個手下突然出聲，「將軍，他們追來了。」

  「哼！一群廢物點心而已，大家都準備好，接下來，到了咱們該表演的時候了！」

  「是！」

  「不好！不好莊許！好像是子率然星宇成他們的艦隊！」

  「什麼？」

  「嗯。」李秋眯著眼睛，「好像還有水母國和烏鴉國的艦隊。」

  莊許崩潰：「他們來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恐怕啁蟬嘴裡的那個很美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不太美……」

  很快，啁蟬就用他的實際行動來讓李秋和莊許好好見識了一把什麼叫做很美的東西。

  他們一路朝前飛駛，身後的形狀各異威力不一的各式炮彈就一路隨行。

  無論是大是小，無論來自何方，這些炮彈總會在里啁蟬的軍隊有一定距離的地方炸開，當碎屑和烈焰都被啁蟬身邊那道看不見的屏障給擋下後，剩下的各種顏色的光芒交映到一起，確實構成了一幅極美的畫面。

  在這些炮火的巨大威力下，四周的一些不太穩定的小星球紛紛爆裂開來。

  各色的氣體各類的物質在火焰和高溫的催化下迸發出極美的光芒。

  李秋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爆炸聲越多，景色越美，光芒越盛，她的身體就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