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那麼笨呢

  「你在臥室里不是聽到了嗎？你奶奶氣的給你小姑打電話問她怎麼回事，姜燕的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淨會說些好聽的話哄著你奶，

  說什麼她沒你爸能賺錢，這都是為了你奶奶在她家過的好，反正說的那叫一個可憐巴巴，把自己描繪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奶奶好才這麼做的，自己多委屈。」

  姜媽翻翻鍋里的菜，「聲情並茂的把你奶奶質問的話都給堵回來了，這會正坐在沙發上糾結呢，你說說你這孩子，沒事給你奶說這些做什麼？」

  「我這不是不小心說禿嚕嘴了嗎？」姜晚把懷裡的草莓塞進姜媽嘴裡一個，「那我奶這會不氣了？」

  「不知道氣不氣，估計是在想你姑說的話能不能信呢，畢竟你姑家裡還著房貸，不說過的多不好，平日裡也不會有太多餘錢。」姜媽咬著草莓模糊說道。

  姜晚一聽不樂意了，「話不能這麼說，家裡條件好壞，跟一個人的品行可沒啥關係，她心裡算著的都是壞心思，就算再有錢也還是個壞心思，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去。」

  她可不能讓姜燕把姜奶給哄住了，想想上輩子，後來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這人可沒少坑他們家，也沒見有替他們家裡著想過一點。

  不過想想也是，為了點錢，連自己親媽，親兄弟都算計的人，能指望作出點什麼好來。

  「回來。」姜媽拉住要出去的姜晚，伸手在她懷裡的果盤上又拿出來幾個草莓，「哪買的？怪好吃的，這種口感的不便宜吧。」

  姜晚隨便找個藉口敷衍道，「昨天回來的路邊買的，不貴，應該是自家種的吧。」

  「下次遇到多買點，這麼好吃的草莓可不多見。」姜媽又吃一顆叮囑道。

  「好嘞。」姜晚嘴裡應著出了廚房，到客廳挨著姜奶坐下，「奶奶你別生氣了，給你吃草莓。」

  姜奶嘆口氣，給姜晚念叨著，「你小姑沒嫁個好人，你姑父不是個能賺錢的，雖說結婚的時候，那邊的父母給湊了首付，但是房貸這麼多，還供著兩個孩子，過的確實不容易。」

  姜晚聽到這裡就知道，姜奶是在心裡給姜燕開脫呢，就算做錯事那也是她閨女，父母哪有真的生孩子氣的。

  不過她小姑家也真的沒那麼可憐，供著房貸養著孩子，夫妻兩個稍微節儉一點還是可以的，這座城市裡有多少人是這樣生活的，跟自己家比確實差了點，但也是人均水平。

  姜晚也不是非要姜奶以後都和這個閨女斷絕往來，她就是想讓姜奶長個心眼，看清楚這個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別等以後拖家帶口求上門來的時候，什麼都答應。

  上輩子要不是姜爸是個明白人，姜燕非得帶著老公孩子公公婆婆小姑子，都住進她們老家不可。

  姜晚附和著姜奶的話點點頭，「是，我也知道小姑日子過的不容易，所以這十幾年來她問我爸前前後後借的二十萬塊錢，一直賴著不還，我爸都沒說什麼。

  可能她也是為了奶奶去住的時候，能有錢吃好喝好才不還的吧。」

  姜爸坐在旁邊一聽姜晚說的話就知道要遭，趕緊把姜晚拉過來，小聲責備，「你給你奶奶說這些做什麼？」

  還不等姜晚狡辯，不對，還不等姜晚開口解釋，姜奶就先不樂意了，「怎麼，小晚今天要是不說，你這是不打算告訴我了？小晚你說，還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你今天都說說。」

  姜奶是真的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多事。

  「唉，其實也沒什麼。」姜晚把草莓往桌子上一放，「都是些小事，平時從我媽超市拿些菸酒，說都是親戚按進價給便宜點，回頭給錢，就再也沒見過她給過，還有我小姑夫給我爸公司介紹客戶，偷偷從中抽成這樣的小事。」

  姜奶聽完低著頭沉默，片刻後指著姜爸的鼻子就開始罵，那語氣十足的恨鐵不成鋼，「你小子也是笨，她要你就給，她占你便宜你就讓占嗎？不會問她要啊，你看起來這麼機靈個人，就那麼笨呢。」

  「我」姜爸被姜奶罵的發蒙，想說他也得要的回來啊，次次她借錢的時候撒潑打滾眼淚鼻涕的，好像這錢要是不借給她，他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但是這會好像說什麼都是不對，姜爸乾脆閉著嘴巴不說話。

  姜奶罵夠了嘆氣道，「燕子這個人從小就機靈，心思多，喜歡琢磨著沾點別人的小便宜，這些我是知道的，但是把這種壞主意用在自家兄弟上，就是她不對，現在你們都成家了，她這麼幹，你不說什麼，那小蘭心裡能高興嗎？」

  「媽，燕子不顧那麼多，咱總是要顧著親情不是。」姜媽端著菜出來，接話道。

  姜奶用手指點著姜媽的方向，「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知道你是個心軟的，就是因為知道，更不能讓燕子這麼欺負你們，放心吧，她借你們的錢，媽替你們要。」

  姜晚聽到這，就知道今天的努力沒白費，只要她奶奶分黑白，分對錯，不是一股子勁只向著姜燕，這就成了，以後能省下不少麻煩呢。

  不然等到以後，姜燕拖家帶口找上門來，姜奶非要留下的時候，那可就慘了。

  上輩子奶奶走的早，姜爸把他們轟走了，這輩子有姜奶在，保不齊是個什麼局面。

  姜晚看姜奶不是不分黑白的護著，她就能放心不少。

  姜媽把飯菜端出來，「不說了，先吃飯吧。」

  「對，吃飯吃飯。」姜晚拉著姜奶站起身去餐廳。

  姜爸在後面扯著姜晚的衣服，見姜奶走過去，小聲責備道，「你幹嘛給你奶奶說這些，看看把你奶奶氣的，還有，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姜爸不記得自己有給孩子說過這些啊。

  姜晚自然不會說，這些都是上輩子姜爸後來說的，只是打著馬虎眼，「爸，你相信我，這些告訴奶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難道你想讓我小姑一直這麼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