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算什麼東西

  由於視線的問題，所以正在YY的二人渾然不知店內的情況，也並不知道綠毛已經被顧楓一拳打趴下了，不然他們臉上的笑容或許會收斂點。

  「揚哥，我都和我表哥說好了，一會把那小子撂倒之後，你就裝作偶遇，來個英雄救美，然後安慰驚慌失措的嫂子，嘿嘿，再然後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請她喝個下午茶，去看個電影，最後再去賓館那啥了嗎？」

  陳凱對馮揚獻媚道，他可是知道馮揚對唐瑤已經達到了朝思暮想的那種地步，這次若是真能幫助馮揚推到唐瑤，自己肯定能成為馮揚的心腹，都成心腹了，那以後油水豈不是撈的更快更多？！

  「哈哈哈，凱子，這件事你幹得不錯，等事後我帶你去找幾個*****，好好爽一下。」馮揚拍著陳凱的肩膀，滿意笑道。

  「謝謝揚哥，謝謝揚哥……」

  陳凱大喜，他看下時間，他表哥已經進去都快兩分鐘了，現在應該解掉那小子了吧？

  想著的時候，陳凱說：「揚哥，差不多可以進去了。」

  「好。」馮揚一想到有可能推到唐瑤，就激動不已，先是對著車內的後視鏡整理下髮型，這才飄飄然的下了車。

  陳凱跟在馮揚身後，耀武揚威的走到衣服店門口，然而當他們看到綠毛躺在地上慘嚎，紅毛滿頭大汗的與顧楓對峙時，馮揚的臉立馬沉了下來，而陳凱的臉色更是像吃了死蒼蠅般難看。

  二人都已經半隻腳踏入了衣服店，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無比。

  「馮揚、陳凱，你們怎麼在這裡！」

  唐瑤先是一呆，然後質問道，聰明如她，已經想明白了為什麼會有兩個小混混莫名的攻擊顧楓。

  馮揚一直在追求她，不過她一直嚴詞拒絕，並要他好好學習，只不過學校里一直流傳著馮揚的「風流事」，所以她對馮揚的印象並不好。

  可唐瑤沒想到馮揚竟然這麼過分，竟找小混混來打顧楓，即使她與顧楓的關係很純潔。

  「好巧啊，瑤瑤，我來買衣服，是不是啊，凱子？」馮揚訕訕笑著。

  「對對，嫂子，我們是來買衣服的。」陳凱連連點頭。

  「馮揚陳凱，你們聽好，請叫我唐老師！」唐瑤鎖著柳眉，厭惡道。

  馮揚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陰翳，但表面還是呵呵笑著：「這樣啊唐老師，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看著馮揚和陳凱準備轉身離去，顧楓眯起眼睛，寒聲道：「就這麼想走了？」

  「嗯？」馮揚停下腳步，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說話！」

  「你又算什麼東西？」

  顧楓笑了，他知道他今天是莫名中槍，以唐瑤的姿色，發生這種狗血的事情很正常。

  從馮揚衣服、鞋子的品牌就可以看出他是個富二代，但顧楓卻沒有打算息事寧人，而是準備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長點記性。

  「你tm找死，竟然這麼和揚哥說話。」陳凱不斷給他表哥紅毛使著眼色，想要他出手。

  但讓陳凱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紅毛仿似沒有看到一樣。

  陳凱嘴角一抽，走到他身邊，悄聲說道：「幹掉他，給你2W塊！」

  2W塊！

  本來已經萌生退意決定撤退的紅毛身子一顫，紅著雙眼，拎著木棍狠狠向顧楓砸去。

  紅毛木棍剛剛拎起，顧楓就已經動了，他突然跨前一步，一手握住紅毛握著木棍的右手，一手由掌握拳，猛地甩向紅毛的左臉。

  紅毛只感覺牙口鑽心的疼，可他根本來不及查看，顧楓就又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處。

  「噗……」

  紅毛身子弓起，「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水，那血水中，還有幾顆泛黃的牙齒。

  這時，面容扭曲的綠毛從地上爬起，眼睛中射出無盡的怨恨，他握著木棍，一步一顫的繞到了顧楓身後，準備來個背後一擊。

  「啊，顧楓小心背後……」唐瑤尖叫。

  「哼！」顧楓冷哼一聲，早防著綠毛呢。

  他一拉紅毛，將紅毛拽到了身前，替自己抵擋這一擊。

  「砰」

  木棍與紅毛的背部親密接觸，帶起了一陣殺豬似的慘嚎：「草，綠毛，你打著我了……」

  「擦！」綠毛眼睛一瞪，沒想到顧楓這麼卑鄙，竟然用紅毛當盾牌，不甘心的他再次揮出了木棍，想替自己找回場子。

  但顧楓豈能讓他如願？

  腳下微動，手臂轉換著方向，棒球棒就再次打在了紅毛身上。

  「臥槽尼瑪，綠毛，你tm故意的吧……」

  紅毛的慘嚎聲讓在場眾人無不感覺背後一陣涼颼颼的，這該有多疼啊。尤其是綠毛，他張著嘴，欲哭無淚，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馮揚和陳凱面色變了又變，紅毛和綠毛一起聯手竟然都打不過顧楓，這……

  「長點記性，不是所有人都能惹！」顧楓說著，鬆開了手，與此同時，大有深意的看了馮揚一眼。

  「咚」

  馮揚心底一顫，這是在警告他嗎？

  這時，紅毛綠毛相互攙著就要走，可走到陳凱身邊時，綠毛卻伸出了手，顫聲說道：「小凱，你沒說這小子這麼能打，害你表哥和我白白受了傷，之前說好的5000塊你要給我們，就當我們的醫療費了。」

  陳凱那個氣啊，你說你走就走吧，臨了還來這麼一出，這不是擺明了說是他們找的人打的顧楓？而且你這一說，不就告訴了馮揚他陳凱里外里賺了他馮揚5000塊錢？更重要的是，你事也沒辦成就想要錢，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

  「咋滴，不想給？」綠毛臉上泛起狠色。

  「擦，全給你，拿著趕緊走，晦氣。」陳凱掏出錢，像是趕蒼蠅般揮手。

  紅毛也不惱，拿著錢就帶著哀嚎不斷的紅毛離去了。

  場中一時只剩下了馮揚、陳凱，還有顧楓、唐瑤，以及被綠毛扇了一巴掌的老闆娘。

  「嘿嘿，誤會，都是誤會……」馮揚看場中氣氛有點怪異，於是訕笑著開口。

  「是嗎？」顧楓自語一般說道：「這齣門買衣服，忘記帶錢包了，怎麼辦呢？」

  「今天這錢我出了，就當交個朋友。」馮揚連忙道。

  「芳姨，多少錢來著？兩件衣服是5000吧？」顧楓看向老闆娘。

  「沒，沒有那麼多……」老闆娘被綠毛那巴掌扇的不輕，小心翼翼的開口。

  「芳姨，千萬別打折，我這哥們不差錢，而且我一會還要去買點東西，沒錢怎麼行呢？」顧楓似笑非笑的看向馮揚：「是馮揚兄吧，揚兄，對吧？」

  馮揚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瑪，兩件地攤貨5000塊，有你這麼黑的嗎？

  馮揚不甘心的掏出皮夾子，掏出一沓毛爺爺，在顧楓的注視下，他也沒敢數，全部給了顧楓，皮笑肉不笑道：「顧楓兄弟，以後多多照顧啊……」

  說這些的時候，馮揚心中一陣噁心，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回去之後，就找人弄殘顧楓，TMD，竟敢敲詐他……

  「滾吧。」顧楓隨意道。

  馮揚和陳凱臉色一陣變化，灰溜溜而去。

  「小伙子，他們可都不是好人啊，你，你敲詐了他們的錢，這，唉……」老闆娘擔憂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顧楓笑了笑，從一沓毛爺爺中抽出了兩張遞給老闆娘，不是他不想多給，而是老闆娘肯定不敢多要。

  而且顧楓料想馮揚不會善罷甘休，但他也沒辦法，梁子已經結下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顧楓拿著衣服走出了衣服店，走到門口時，唐瑤才如夢初醒，踏著小碎步連忙跟上。

  去買學習用品的路上，唐瑤數次以異樣的目光打量著顧楓，仿似在看一個外星人。

  顧楓忍無可忍，抓狂道：「你老看我幹什麼。」

  唐瑤俏臉一紅，擔心道：「沒想到你這麼能打，可你這次讓馮揚顏面掃地，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之前只是覺得他有點花心，可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惜這次不是在學校，不然我就去找他們班主任給他們記一次大過，花錢讓小混混打架，真是太過分了！」

  顧楓好笑，沒多說，心中卻在腹誹：若不是我及時出現，恐怕以後，那禽獸不如的事情就要在你身上發生了……

  二人聊著天，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商場，除了買學習用品，還給顧楓買了些牙膏、毛巾之類的生活用品。

  日暮漸漸西陲，轉眼就是下午四點鐘。

  唐瑤倒沒覺得什麼，顧楓卻有些愁眉苦臉，感覺小腿酸酸的，好在唐瑤是一個大美女，又不斷聊著天，顧楓也不覺得太無聊，只是這一路上男同胞們投來的目光，讓他嘴角直抽抽。

  羨慕嫉妒還好說，但有些已經喪心病狂，咬著牙，血紅著雙目，準備用眼神殺死顧楓，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顧楓相信，他已經死無全屍了……

  又逛了半個小時，唐瑤才意猶未盡的帶著顧楓回到公寓。

  回到家後，顧楓躺在床上，感受著床單的柔軟，他有些恍惚，從今天起，他就要和唐瑤共住一個屋檐下了，雖然是兩個房間，但還是讓他興奮異常，這興奮淡去了些他離別唐雷時的傷感。

  不多時，唐瑤聲音從客廳傳來：「顧楓，吃飯了……」

  顧楓爬起來，穿著拖鞋，走向客廳，陪著唐瑤大美女享用了一頓賣相不怎麼樣，但味道絕對要點讚的晚餐。

  飯後，唐瑤遞給顧楓一個信封，說道：「這個信封是我爸數月前留給你的，說你看過之後，一定要銷毀……」

  看過之後要銷毀？

  顧楓詫異的看了唐瑤一眼，想詢問下是什麼機密文件，誰知道他這個乾姐姐竟然絲毫不關心的離去了。

  他搖頭，打開了信封，從其內掏出了一張寫滿字跡的白紙，看了數分鐘，顧楓已經熱淚盈眶，信的大概內容是讓他以後務必要好好照顧唐瑤，入學手續早已安排妥當之類的，林林總總數十條，就像是遺書。

  末了，唐雷大叔還寫了一段話，但這話又被他劃了，不過依稀還是可以辨認出來——顧、唐兩家沒落，夜禍橫行，九大世家其餘七……

  寫到這裡，後面除了2014年1月27的日期和「唐雷書」三個字外，就沒有下文了。

  顧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叫「顧、唐兩家沒落」，難道唐家和自己家以前還曾輝煌過？

  可他是孤兒，他的家，在哪……

  還有那夜禍是什麼東東，至於「九大世家其餘七」這句話，難道顧、唐兩家也曾是九大世家中的兩家？不然為什麼要將顧、唐兩家扯進去？

  顧楓有些頭大，他猜測，唐雷大叔像是想說一些秘密來，但不知因何原因卻放棄了，所以才會選擇隱瞞。

  顧楓嘆息一聲，將信連同信封撕的粉碎，丟入馬桶中，看著紙屑被捲入水渦中，被沖走。

  做完這些後，他才躺在床上，回想著和唐大叔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相信，唐雷還活著，只是因為某些緣故，才拋下了自己和唐瑤。

  想著這些，顧楓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