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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真千金她不幹了(39)

2023-11-18 18:02:48 作者: 瀅珺然
  一走進青松院,海瑤登時就聽見了從屋裡傳來的杯盞碎裂的聲音,心下暗叫了一聲糟,腳下的步伐不由得也加快了許多。

  等到春喜忙不迭的替她打開了主屋門上的帘子,緊接著聽到的就是趙氏那震驚無比的一句『什麼』?

  「消息可確定了?」趙氏接著又問。

  吳管家躬身回應:「錯不了,昨兒奴才親自把二小……把謹柔姑娘送回的城西王家,怕她一時接受不了鬧騰起來,更怕那對夫妻太貪心,所以就留了兩個小廝守在了巷弄口。」

  說王氏夫妻貪心,海瑤是萬分同意的,雖然昨天跟著吳謹柔一起送回去的還有一筆可觀的銀錢,但那兩口子很有可能在回過神來的時候想辦法要的更多。

  畢竟要是吳謹柔依舊是吳府的小姐,那麼每年或多或少的都能私下裡接濟他們一些,這回可好,一離府了就真的沒有什麼指望了。

  「結果事情怪就怪在這裡了,那兩個小廝一直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直到今早準備回府復命,這才想著假裝路過王氏夫妻暫居的小院外再確認一下情況。」吳管家說到這,表情變得很是苦澀。

  「萬萬沒想到啊,那院子的門是虛掩著的,兩個小廝從中嗅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血腥味。而且那院子裡著實過於安靜了一些,小廝便壯著膽子伸出手輕輕一推……」

  「死了!都死了!滿院子的血啊!」

  「父親,母親。」海瑤的出現適時的打破了主屋內凝滯的氣氛,她面色不改先是衝著臉色不大好看的吳修遠和趙氏行了禮,然後像才看到吳管家一樣出言招呼道:「喲,我還想著剛剛吳管家著急忙慌的是要去何處,感情是來了青松院了?」

  話音落下,她似是才發現眾人的臉色不大對勁,於是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怎麼?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吳管家稍微等了兩息的功夫,見老爺和夫人沒有趕這位大小姐走的意思,這才又把剛剛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小廝回來腿嚇得都軟了,說那個王姓的爺們兒就被人砍死在了院子裡,歹徒甚至連家裡的狗都沒放過。」

  「說來也怪想不通的,明明那王氏夫妻的臨時居所也離著巷弄口不遠,怎的咱們府上的人卻硬生生沒能聽到半點動靜呢?」

  趙氏此時一張臉已經變得煞白,十分不安的伸出手握住了吳修遠的衣袖,兩眼淚涔涔:「老爺!這……這該如何是好了!誰能料到這王家突發橫禍,早知道也不那麼急著把人送回去了。」

  到底是親手奶大的孩子,雖然做錯了事,但是誰也沒想讓她死。

  吳修遠皺了皺眉,安撫的拍了拍趙氏的手,眉眼間透著些許的不確定。

  海瑤則是在稍微打量了一番二人的反應後,側過身去衝著吳管家問道:「確定是王家的所有人都死了嗎?」

  吳管家被問的一愣:「這……那兩個小廝也沒敢進到院子裡去呀!當時天色已經快亮了,再被左鄰右舍瞧到什麼的抓到衙門去!他們只是看到了那個當家的倒在了院子裡,頭都險些被割掉了,正對著院門的那間屋子的門檻上還躺著一個,估摸著應該是家中的婆娘。」

  「後來就有一人先回府報了信兒,另一人留在那裡,直到看著有人報了官,衙門的官爺也過去了才跑回來的。」

  隨著對方的話語出口,趙氏又是一哆嗦,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努力不在腦子裡描繪現場那副血腥至極的畫面。

  「事情還是要打探個清楚了才好,這樣不明不白的,反倒惹得父親母親跟著憂心,您說對吧吳管家?」海瑤微微挑眉,語氣淡淡。

  「大小姐說的極是,奴才這就派人再去打聽打聽!」吳管家這會兒經由她提醒,也覺得自己這事做的魯莽了些,到底還是因為牽扯到了吳謹柔的緣故,再怎麼說那也是吳府曾經的二小姐……之後迅速的回了神,接著他便一拱手,忙不迭的轉身離開了。

  海瑤則是上前輕車熟路的替趙氏拍著背順氣:「事情尚未明朗,母親切莫太傷懷,身體最要緊。」

  趙氏胡亂的點了點頭,用帕子點了點眼角那不大明顯的淚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昨日你父親雖然說過,在將她送回王家之後,咱們府上找個日子辦上一場白事,可那也不是真的要咒她死……」

  「好好的一個人,明明昨天還在內室大呼小叫的,結果過了一夜就天人永隔了!」

  耳邊聽著趙氏那絮絮叨叨的說話聲,海瑤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時不時的出言勸慰兩聲。至於吳修遠好像從剛才知道了這個消息開始,表情就有些耐人尋味,其中的疑惑是大於傷心的。

  那吳管家倒也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就在趙氏那車軲轆話說了兩個來回兒的時候,主屋外再次傳來了一聲通傳。

  隨著吳修遠語調清冷的一個『進』字,男人就繞過了門口的屏風,垂首走到了三人的面前,再次躬身行了禮:「奴才讓人都問清楚了,說是官爺們從那間院子裡抬出了三具屍體,一男一女外加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

  趙氏聞言一驚:「其中沒有謹柔嗎?」

  吳管家搖了搖頭:「根據去了現場的仵作說,的確只有三具屍體,且三人都是被殘忍的一刀割破了喉嚨。」

  「保險起見,奴才還親自跑了一趟城西,跟附近住的各位打聽了一番,和官爺們的說法是一致的。而且那附近的人都只知道王氏夫妻育有一子,也沒有誰見過謹柔小姐。」

  「這……所以謹柔沒死?是被人給擄了去?」趙氏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時間腦子裡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但很快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抬頭看了看身邊站著的女兒,又看了看旁邊坐著的爺們兒:「老爺,那可就奇了怪了,難不成那伙賊人就是衝著謹柔去的?可她一個姑娘家,大概也不會在外招惹到什麼人吧?」

  「你現在還把她當成普通的姑娘家?」吳修遠冷哼了一聲,隨手揮退了吳管家後便站起了身:「我只怕這吳府要因為她背上天大的麻煩!」

  扔下這句話,男人就大跨步的出了門。

  因著昨日沒有看過吳謹柔命丫鬟送去章和記的那封被攔截下來的信件,是以趙氏自然是不知道對方竟還和駱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被吳修遠的態度弄得微微愣了住。

  海瑤見狀眨了眨眼,一邊輕錘著女人的肩膀,一邊閒聊似的問道:「昨日父親說,要對外宣稱把重病的二妹妹送去莊子上,母親可想好何時說了?」

  趙氏搖頭,頗覺得費神:「哪裡有那麼快,京中里里外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咱們比不得那些小門小戶的,不管做什麼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再說,你大伯母昨天夜裡又因為珍姐兒的事兒過來煩了我許久,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想讓我出點東西給珍姐兒添嫁妝,好看起來體面一些。」

  「學著人家去上趕著做妾,還想要體面?」言語間皆透著可笑與輕蔑。

  對此,海瑤只是稍稍給出了自己的評價:「總是聽祖母說,大伯父在老家饒城也是很有幾分臉面的,唯一的女兒出嫁,這做父母的估計也不會小氣。」

  言外之意,給個屁。

  趙氏和她的想法很是一致,只是抿嘴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

  「對了,母親,現下謹柔妹妹算是下落不明……您也別覺得女兒冷血,將她同吳府徹底劃清界限這件事還是得緊著些,萬一日後真發生點什麼意外,牽連到咱們府上反而不美。」海瑤也算是點到而止。

  「是是是,回頭我會同伱父親再做商量的。」趙氏應道。

  接著海瑤又陪著她閒聊了一會子,便也起身回了自己的琉璃院,然後趁著府中這兩日應該還算清淨,轉身出了府,去了一趟城中的如香坊。

  如香坊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副門庭若市的熱鬧的模樣。

  海瑤命車夫在前面繞了一圈後,便十分低調的來到了後門,在臨下車前還帶上了用來遮擋面容的兜帽。

  彼時如香坊的掌柜的正恭謹的站在那裡,十分殷勤的將她請了進去,之後就命人將後門緊緊地關了上。

  「姑娘,今天過來怎麼也不提前吩咐小的一聲?還是前面忙活的夥計眼尖看到了您的馬車。」掌柜的一邊說著,一邊在前面引著路,帶著她穿過了小小的後院,進入到了如香坊內部。

  登時,鼻間嗅到的是各種香氣混在一起的複雜氣味,簡直有著讓人瞬間昏了頭的奇效。

  一路上了二樓,掌柜的先是命人上了熱茶,然後自己姿態恭敬的雙手奉上了幾本帳冊子:「姑娘且先瞧著,小的這就去隔壁街的長壽齋給您買些點心去!」

  說完,不等海瑤拒絕,整個人很快就沒了影兒。

  隨手將帳冊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她微微側臉順著一旁的窗戶打量著下方街道的人來人往,直到在如香坊外面略顯擁擠的人群中瞧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嗯?

  短暫的詫異過後,海瑤轉過頭去對著身邊的春喜輕聲吩咐了兩句,春喜清脆的應了聲,迅速的下了樓。

  沒多一會兒,她就又上了來,身後正跟著一個人。

  那人在看到在此時靜坐在窗邊的海瑤後,也是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只是神情並無太多的驚訝,似乎對於眼前的場景並不感到意外。

  「路小將軍,又見面了。」海瑤伸出手,示意對方隨便坐。

  沒錯,來人正是之前她和吳謹柔、吳謹珍一起去京郊明湖踏青的時候,遇到的那位很是令眾位少爺、小姐忌憚的黑面神路承恩。

  眼下海瑤也早就不是那個不了解京中情況的『村姑』了,自是對眼前之人的來歷有了幾分的了解。

  路家在京中也是頗為了不起的存在,其父路燾乃是本朝僅有的幾位具有世襲爵位的人物之一,官居一品,任誰見了都得拱手客氣的喚上一聲國公爺。

  路承恩是路燾的嫡子,按理來說應是繼承爵位的唯一人選,偏偏當爹的不怎麼靠譜,在路承恩生母去世之後娶了一個續弦,又生了兩子。

  沒過多久,路燾被娘家不算顯貴的新夫人哄的高興,大手一揮竟親自進宮請了皇帝的旨意,將爵位給了新夫人的兒子。

  那些年,路承恩的日子許是很不好過的,年紀尚小的他不僅要在父親續弦的手下討生活,還得護著更小的幼妹,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的苦頭才成了今天令敵軍聞風喪膽的路閻王。

  這人應該就是無比生動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打鐵還需自身硬,路燾手中的爵位是要世代削減的,也就是說倘若承襲他衣缽的那個孩子沒有點兒特別的本事,回頭國公府的牌子就要換成郡公府了。

  當初,據說路承恩和生父之間鬧的極凶,結果他轉身就離開國公府投了軍,等到再次歸京的時候,便得了聖上的欽賞,不僅成了四品的小將軍,還獨自在外開了府。

  要知道本朝本就重文,四品武將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他才多大?二十餘歲的年紀而已。

  那邊,聽到海瑤招呼的路承恩只是微微一笑,還算給面子的在桌子對面落了座,視線掃過那幾本尚未翻開的帳冊,緩緩地開了口:「距離路某第一次見吳大小姐,竟也過去了幾個月之久,吳大小姐別來無恙。」

  「承蒙路將軍惦念。」海瑤慢條斯理的給對方斟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詢問:「前段時間聽聞將軍去了永南平定邊境來犯,接連幾場大捷讓聖上龍顏大悅,想來將軍應該剛歸京不久,來這如香坊是……」

  「家中小妹嚷著想要如香坊的東西,倒是讓吳大小姐看笑話了。」路承恩很是坦然。

  「春喜?」

  隨著海瑤聲音落下,春喜也將一托盤的東西輕輕的放在了桌面上。

  托盤裡有著幾樣外表非常精緻的香膏和胭脂,光是瞧著就感受到了這幾樣必定價值不菲。

  「路小姐的個性我很是欣賞,這幾樣玩意兒權當是我想要結交路小姐的一點子心意。」海瑤略微坐直了身體,將托盤向對面推了推。

  路承恩垂眸,盯著那些他不認識也不懂的小盒子看了一會兒,最終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吳大小姐盛情,路某便替小妹道一聲謝。」

  「亦或者嘴上的感謝過於單薄,今早入宮的時候我看見了頗有意思的一幕,只是不知吳大小姐是否會感興趣。」

  宮裡面?

  海瑤眼皮一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願聞其詳。」

  兩更並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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