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突襲俄羅斯人

  「其實這些惡魔也是人，只是白皮膚的人，他們手裡拿著的武器是火繩槍，有少數幾個人拿著以前滿清軍漢兵的燧發槍，我們完全不用怕他們，前面他們建好了城堡，只要我們奪下來，就馬上可以住進去，再也不用在野地里宿營，也不用整天打獵過日。」

  若之前沒有利益驅使的情況下衛雄說這番話，眾人就算相信，也半信半疑，只是眾人一聽到了黃金，早已忘記了以前的恐懼，自己加入開拓團，數月來跋山涉水，不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財富嗎，如今財富就在眼前，不要說是人，就哪怕就是真的是惡魔，干他娘的也要把財富從他們手裡搶過來，一整條黃金河啊，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聽著一起一伏那眾人的話，陸山的臉色如若半色龍般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他最後一把拉住衛雄的手說道：「真有黃金河？」

  看著那一雙含情默默水汪汪的大眼睛，「哎呦」衛雄渾身起著雞皮疙瘩的連忙將手抽開，不悅的道：「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其實對於陸山，衛雄談不上有什麼好感，這也難怪，衛雄才是三個團的正團長，而陸山是一團的副團長，而為了補給，他這個團長經常還要聽從副團長的命令，再往遠一點來說，衛雄可是一個堂堂的河南民兵隊大首領，而你陸山只是陸府老爺的一名親信，讓衛雄聽從陸山這一個僕人的話，他心中自然委屈，只是當初來這個團隊就是圖了張華漢這個老上司的上司的名頭，加上張華漢的財務管家張財的面子才勉強接受他這個小癟三來指手劃腳的。

  對於衛雄那不感冒的態度，陸山大度的不予計較，發現了一條黃金河，金龍開拓團若能奪了下來，老爺答應他的將來的陸家總管的位置不但跑不掉，而且那無數的黃金其中也會有他自己的一份分成，就算衛雄的態度再惡劣，陸山他也能忍受。

  「那麼衛團長，請下命令，咱們把那城堡給奪過來。」陸山倒是有自知之明，對於指揮作戰他並不插手，當然，在臨走的時候路老爺和張財大人也叮囑過他不許干涉戰鬥，他還沒有那個膽子違抗兩位大佬的命令。

  衛雄抬頭看了看天色，估約著再過半個時辰左右天就要暗下來，若此時出發，在半道上就要進入黑夜，若是夜晚在森林中穿行，太過危險，吩咐道：「大夥開始做飯，吃過之後全體休息。」

  他的話讓眾人聽得都是一愣，二團副團長高大強忙道：「團長，不出發了。」衛雄搖頭道：「出什麼發，天就黑了，道路不熟，走水路靠我們臨時弄的的破小舟小木筏看不清也不安全，著急什麼？那城堡和金沙又跑不了，今晚就在此宿營，明天出發，到了地頭再潛伏起來，明晚對城堡進行偷襲。」

  眾人聽到黃金都是心癢難忍，恨不得馬上飛到黃金所在之地，只是團長的命令還是得遵守，森林中頓時升起了一陣陣炊煙，雙方相隔數十里地，又有森林的掩護，並不用懼怕炊煙會被對方發現。

  當晚，金龍開拓團中倒有一大半的戰士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潮澎湃的眼前常常閃出一大片金燦燦的黃金，還有的人腦海中又閃出蠻人形容藍眼，白膚惡魔的形象，惡魔與黃金不時交替出現，讓人恐懼又讓人歡喜。

  金龍開拓團兩個團全員一千人一大早便匆匆吃過了飯，吃了飯後，大夥便百無聊耐的等待著，這裡離城堡只有一個半時辰的路程，昨天天太晚去那裡當然不成，但是天色太早就出發的話也不成，早去了的話需要大家趴在一旁苦苦等到天黑，還不能生火做飯，這麼多人在那裡說句老實話，大家都是民兵出生，打仗是好手，軍紀就不是那麼嚴格了，加上又不是在部隊裡，衛雄生怕手下的兄弟們寂寞難耐的弄出個響動來突襲的計劃就全泡湯了，自然不如先在原地休息。

  等待的無聊，有些人乘機補上一覺，把昨晚的黃金和惡魔折騰了一晚的休息時間補回來，其餘人則抓緊對那些蠻人進行說服工作，中午之後，這些蠻人也要一起帶上木筏，金龍開拓團的士兵又是恐嚇，又是踢打，最後還是拿出了僅剩的白酒，給這些蠻人每人喝上幾口，所有的蠻人在酒精的麻醉下暈暈乎乎的都不太害怕了，這才都勉強同意上小舟。

  吃過了午飯後，大家等待著又過了路茫茫夜漫漫的一個好難熬的時辰，全團這才開始出發。加上俘虜的蠻人，金龍開拓團一千三百多人，團里還有六百多匹戰馬，大夥一起乘坐著二百多排木筏，浩浩蕩蕩的順流而下。

  金龍開拓團剛進入草原的時候，全團攜帶有一千六百多匹戰馬，準備北上的時候留下了五百人駐守三個龐大的駐地，留下了五百匹戰馬，北上帶了一千一百多戰馬，這一路北上累死的加上食物不夠時所殺的馬，讓全團的馬匹折損了近一半。這些戰馬乘坐木筏也成了習慣，倒也不害怕，安安穩穩的待在木筏上，一個時辰後，眾人棄舟上岸，開始在森林中穿行。

  上了岸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酒醒了，這些蠻人們又膽怯起來，死活不肯前進，衛雄無奈之下，只得留下五十名士兵看守這些蠻人，若是硬要帶他們前往，萬一發生什麼事引起敵人的警覺反而不好。

  金龍團兩個團其餘九百二十三人繼續出發，自從金龍開拓團兩個團從草原一路北上後，因水士不服生病或加上和蠻人部落爭鬥死亡或因為傷勢不治而死亡的，現在已經損失了二十七名團員。

  等著大夥終於來到了昨天三人蹲伏的地方時，那一輪金色的太陽已漸漸下山，留下了一片暗紅色的光芒，天漸漸的開始暗了下來，這個時候，金龍開拓團的成員們剛好可以看到那些白人驅趕著上千蠻人返回城堡，那河灘上堆滿了從河中掏出的沙子。沙子中含有地金子在沙堆里閃閃發光，遠處的開拓團的戰士們看到那金色的光芒，看得他們連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眼睛中都冒著金色的星星。

  那些蠻人淘金用的是最簡單地水洗掏金法，先把沙子從河裡挖出來。根據沙和金地比重不同，再把含有金屑地沙粒在水中盪洗，使其一圈一圈地旋轉，沙子比較輕，隨水流去，金子重留在底部，經過淘洗大量的沙子後，可以得到金粒。

  今天沙子采聚的數量明顯多過淘洗的數量，幹活的蠻人在河道兩旁堆起了兩個巨大的沙堆，雖然淘洗完這些沙子可能得不到多少金子，但還是引得金龍開拓團的戰士口水直流，昨天只是聽到有一條黃金河，許多人就整晚睡不著，今天親眼看見，更是恨不得馬上就衝出去，將那些白人全都解決，這條黃金河就歸大家所有，眾人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眼看城門大開，那些白人正在趕蠻人入城，二團副團長高大強忙道：「團長，機不可失，咱們上馬，奪門。」

  衛雄沉吟了一下，還是斷然拒絕道：「不可，城中是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現在不能冒險進城，還是天黑之後再說。」

  團長的話就是命令，既然團長不讓出動那眾人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全部進城完畢，關閉了城門，若是剛才命令有馬的人騎馬衝擊，肯定能趕在對方進城前衝擊城門，但也意味著己方完全暴露，一旦奪門失敗，就要硬攻，金龍開拓團除了有四門小鋼炮外，根本沒有帶攻城器械，以這個城堡的堅固程度，肯定沒有辦法用這小口徑的小炮打開缺口，如果硬攻，金龍開拓團的損失就要大了，衛雄並不敢冒這個險.

  「好了，大家繼續休息，今夜子時全團行動。」衛雄命令道。「是。」城門已關閉，大家惋惜也無用，聽到命令都靠在樹旁休息起來，有人拿著已做好地干肉就著涼水啃食起來，今天的晚餐不可能做了，但是為了打下這座有黃金河的城堡別說是干肉就涼水，他娘的就是餓三天也值了。

  半夜子時一過，黑色的天幕籠罩著大地，金龍開拓團在團長的指揮下都準時起身，戰馬都放在樹林中暫時由幾人統一看管起來，衛雄指揮著全團的戰士悄悄的靠近城牆，或許是為了防範蠻人的進攻，到了半夜，那城牆上還燃著火把，還有人在來回走動。

  眾人到了城下，大家都有點傻眼的感覺，那城牆都是用大石堆徹而成，異常的堅固，而且滑不溜手，城牆高達十餘米，不藉助工具根本爬不上去，一旦使用工具又怕被城牆上來回走動的人發現。

  望著眼前高高的城牆，衛雄頓時苦惱萬分，他有點後悔傍晚沒有命令騎兵衝擊，否則不會有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衛雄只得在陰影中率大家重新離開城牆數百米的凹凸草叢地域附身潛入，進入草叢，衛雄開始向全團人徵集入城的辦法，原先開拓團打算是在晚間用鐵鉤爬城，或直接用剛剛綁好的三架簡陋的雲梯去登城，可是現在一看城頭還有流動的崗哨，大家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根本無法採用這兩種辦法，那城牆又比在遠處觀察時想像的要高，就憑團里的戰士們，徒手誰也沒有能力爬上去。

  其中一人重提傍晚二團副團長高大強的提議，他說道：「團長，要不還是等白天城堡打開後，再憑藉馬力衝進去算了。」

  其實這個辦法只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能採用，這種方法成敗各半，成功了金龍開拓團肯定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畢竟對方也有火槍，最重要的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對方的人多的話，大家就是衝進去也奪取不了這個城堡，而且全團都會有危險。

  衛雄想到這裡，不由的搖頭道：「大伙兒再想想看別的主意。」趙廣年提議道：「團長，我們爬不上去，說不定那些蠻人有辦法。」

  聽到此語的一名戰士搖頭說道：「趙廣年，你別逗了，那些蠻人對這座城怕得要死，靠都不敢靠近，他們還會有什麼辦法？」

  趙廣年與蠻人接觸的多，他說道：「這座城建得又高又大，按理已是完全無憂，他們晚上還得加派崗哨，絲毫不敢大意，他們要防範誰，難道防範我們麼？」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趙廣年說的有道理，對方既然防範如此嚴密，自然有他地道理，他們能在這裡立足，肯定已經和蠻人進行了多次的戰爭，或許蠻人真有方法入城也說不定。

  「可惜蠻人都躲在後面，死活不肯上來，難道要全團返回去向他們求救不成？」一旁的陸山說道。趙廣年說道：「大家等一會，我在看馬的地方留了個人，我去去就回。」說著，他迅速的從看馬的地方拉出一個人跑了回來。看到那個人，衛雄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昨天一起來的蠻人吱呀，沒想到上次來了一次後，這個吱呀膽子竟然大了起來，敢跟著大夥跑過來。

  看到吱呀後，衛雄頓時湧起了一分希望，他對趙廣年說道：「小趙，他有辦法？」趙廣年對著吱呀比劃了幾下，回頭對衛雄說道：「團長。他說能爬上去。」

  大夥聽到這個吱呀如此勇敢都有點不解，昨天這個吱呀還膽小如鼠，今天怎麼就敢主動提出爬上去，衛雄心中不由懷疑道：「問問他。難道不怕惡魔吃了他不成。」

  趙廣年又和吱呀比劃了一下，才對衛雄回答道：「團長，他說要救他地族人，即使會被惡魔吃了也要去。」

  趙廣年的話讓衛雄恍然大悟，他想起昨天喝酒後吱呀甚至要衝出來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好，讓他悄悄的爬上去後，系下繩子就回來，千萬不可驚動城中之人。」

  趙廣年對著吱呀比劃了半天，雙方才溝通完畢，眾人又悄悄摸到城下，給吱呀腰上繫上繩子之後，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幾人伏在城牆上，聽到流動崗哨地腳步聲移開後，給吱呀作了一個上的手勢，吱呀從地上一躍而起，象壁虎一個唆唆地就兩手兩腳交替著便迅速的往上爬了起來，連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下面的眾人看得都張目結舌目瞪口呆。

  吱呀剛爬上城頭，就聽到崗哨地「踏踏」的皮靴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聽到這個崗哨過來的眾人頓時心裡都大為緊張，大夥的心都快要跳出來，只看到那吱呀緊貼在城牆上一動不動，等那腳步聲走後，他便翻身上牆，找了一個光線照不到的地方繫上繩子，將繩子垂了下來。

  等吱呀做完了這些，腳步聲又傳了過來，流動的崗哨已轉了過來，眾人在城下焦急萬分，顧不得吱呀是否能看見，拼命揮手想讓吱呀趕快下城。

  那名流動哨的腳步聲一窒，接著沒有了聲息，眾人不解到底發生了何事，不由面面相覷，繩索抖動了幾下，好象是摧促下面的人上去，看到這個情況大家都猶豫著沒有爬，趙廣年看到這個情況，他咬了咬牙，便抓住繩索，唆唆的攀爬了上去。

  金龍開拓團的戰士們看到趙廣年已經上去了，本來還猶豫的他們也只能跟在後面往上爬，接連爬上去了十來人，前面上了城堡的戰士們發現一具屍體就倒在繩索的旁邊，這人身體高大，白皮膚、藍眼睛，正是蠻人口中形容的惡魔，如今這個惡魔已倒在冰冷的城牆上，脖子上地血已冷，眾人看得心下大定，還剩的一點疑慮不翼而飛，惡魔也是人，並沒有蠻人所說的那麼可怕。

  眾人高興之餘，甚至忘了一個事實，這個阿奴手無寸鐵，怎麼會幹淨利落的殺了一名敵人，只有趙廣年心中冷汗直冒，他交給了吱呀一把鋒利的匕首來自保，如果那吱呀要是用來對付他們金龍開拓團的人，恐怕照樣能殺死數人。

  開拓團的戰士們上來後，都直向城門奔去，一路上遇到數名敵人，大夥也都用匕首或三棱刺暗中襲擊將那些白人都直接收拾掉，大夥照應下也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那個吱呀更是如同暗中的幽靈一般，出手隱蔽，快如閃電，那矯捷的動作讓金龍開拓團的成員們看得目瞪口呆，恐怕中華帝國那經過最嚴格訓練的什麼狼牙特種兵的身手亦不過如此，如果對方不是只有一些骨制的武器，金龍開拓團真要俘虜這麼多的蠻人，不知會付出多大的傷亡。

  等眾人到了城門口時，金龍開拓團的行動終於驚動了對方，吱呀在前面殺死的一名白人被數名巡邏的白人發現了，那些白人頓時大叫起來，並端起了火槍，金龍開拓團的成員們雖然聽不懂對方喊什麼，但心知要糟，舉起快槍來「叭叭叭」連忙射殺了正想點火繩槍的數名白人，他們迅速的將城堡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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