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對搜查叛徒的分歧

  「趙丙文，吳志榮，劉玉麟，這三位都是我中華革命軍的老人了，出了內奸這樣的事情我很痛惜。」黃子牙對身邊的特別行偵隊總隊長王小龍說道。

  「總司令不必難過，哪裡都會有忠心的人和姦細，人能查出來就好，就能減少我們的損失。」王小龍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說著這些話，眼神中卻滿是不滿。

  「嗨，可惜的是奸細竟然將首領的消息傳給了滿清朝廷，還將呂留良的事情都傳過去了，我擔心呀。」黃子牙沒有看到，當說到奸細竟然將首領的消息傳給了滿清朝廷的時候王小龍看他的眼神露出了一絲恨意。

  「其實我因該將當時的五名嫌疑犯都抓起來。」王小龍說話的時候因為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聲音稍稍有些顫動。

  「我知道，你是在埋怨我，埋怨我心慈手軟，害的首領去北方的消息被泄露，可是小龍，你要理解，這五個人也都是我們的老人，他們理解我們的事業，也都是我們事業的柱石，如果使用寧願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血腥政策的話，大家都會陷入恐慌的，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只知道，首領的安危是第一位的，任何人對於首領的威脅，都因該即時剷除，你要知道，你黃子牙是憑著什麼登上的這個位置的，在我的條令里，你的安危是放在第二位的，當你的仁慈對首領有危險的時候，就必須放下那仁慈，現在下面的很多百姓都搞思想運動，他們都比你更兇狠，因為他們知道，一旦他們不把告密的叛徒和那些貪婪的地主殺光，他們就沒有好日子過。」王小龍終於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他一手為張華漢建立的特別行偵隊出了張華漢，沒有人能奪取他的勢力，他也算是老人中的老人了，他可不怕黃子牙。「你，終於說出你想說的話來了。」黃子牙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音，他站了起來走到玻璃窗戶前看著遠處無數的高樓大廈，看著遠處那一幕幕繁華的杭州城景象。「權力呀！張華漢首領，看來這個世界也只有你懂我。」黃子牙的臉上充滿了失落。

  「我知道你也是被他救下的，我們中華革命軍被他救活的人很多，但是事業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業，你要記住，我們······絕對不搞對立和分裂。」黃子牙用堅定的口氣說道。

  「先把他們三個人關起來，我們不能再有情報被暴露了，我知道你的人都經過了重重的考驗，是絕對信得過的，我決定用你的人來接替這三人的職務，至於這三個人······就等首領回來他來處理。」黃子牙的這一退讓讓王小龍有些吃驚，他安排人進這三個重要的位置意味著什麼？他是張華漢絕對的擁護者，也知道張華漢重生的事情，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明黃子牙沒有與張華漢爭奪權力的意思？雖然王小龍不會完全相信黃子牙，但是黃子牙的退步讓他減少了一些對黃子牙的戒備。

  「首領想培養遠征私軍的班底麼？」黃子牙問道，「是的，由於今年黃河又發生了小規模的洪水，光是北方數省，首領的手下已經收養了六十多萬小孩了，大約有四十多萬男孩。」王小龍說道。「你知道他的意思，他絕對不是拆我們中華革命軍軍隊的台。」

  「我知道！」黃子牙轉頭看著王小龍，「可是首領遠征是決定用血腥手段的，就算要革命，就算要民族富強，就算要國家崛起，也不能去屠殺外族當劊子手呀，那和滿清有什麼區別，王小龍，你也讀過幾天聖賢書的，你給我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對不對，反正我知道跟著首領局勢會越來越好，至於遠征的事情，你不覺得說這些有些太早了麼？現在韃虜未破，還談什麼遠征？現在我們的軍艦連遠海都不敢去，人家鄭家的海船比我們還要多三成，就算是現在我們實行了開放的政策，我們的商人也還是沒有那麼多的武裝船來保護他們不受各海域的海盜、倭寇以及鄭家和紅毛鬼子的搶掠，談這些有些太早了。」王小龍的話讓黃子牙嘆了口氣。

  「對了，曉月小姐送來的那據說很神奇的種子按照你的吩咐試著種了一千畝，貧瘠的田地五百畝，好地五百畝。」王小龍說道。

  「你的人消息真靈通呀，我還沒有得到下面的人的匯報呢！」黃子牙笑著說道。「你不相信曉月小姐？」王小龍說道。

  黃子牙搖搖頭說道，「不是不相信，是根本就無法相信，我這輩子跟了首領的確是多了不少見識，他的確是個全才，你說的對，他是我們中華革命軍最大的財富。但是，並不代表我能相信畝產三千斤糧食的話，首領有本事，但是除了借屍還魂外，你見過首領有什麼奇特的事情麼？什麼事情不是首領和我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來的？想讓畝產三四百斤到五六百斤的糧食變成了畝產三千斤甚至那玉米是四千斤，恕我實在無法相信，只能先實驗一下看看，是不是顆粒無收的假貨，不過要是真比現在的種子強一些的話，哪怕產量和現在的種子差不多，我們就可以推行，糧食，萬民的根本，絕對不可兒戲呀！」

  王小龍點點頭對於黃子牙的謹慎不能說是錯的，這也是怕萬一那種子產量小或者顆粒無收的話就出大麻煩了。

  「總司令，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下去了。」黃子牙點點頭，王小龍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王小龍離開後，黃子牙背後的一個暗門打開了，暗門裡面走出來一名個子矮小而且面黃肌瘦留著一縷山羊鬍的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其貌不揚卻是黃子牙的幕僚，這個幕僚是紹興人名字叫周滿文。

  「總司令，副司令回到了南京城前線。」黃子牙眉毛動了一下，但是沒有顯出任何表情。「王總隊的間諜人馬布滿天下，他肯定也知道了，為什麼不跟您講？商家第一的陸家和副司令合作了好多項目，加上副司令與很多商家的聯手，再加上培養大批兒童和收留傷殘軍人，他手下的私人勢力有些太大了，您不得不防呀。」周滿文低頭說道。

  「我知道了，對於副司令私人的事情，你不要多加什麼意見，你只要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好，如果不經我同意私自有什麼動作的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黃子牙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明白，明白。」周滿文低頭說道。

  「還有，在路上副司令遇到了兩回刺殺，殺手都全部斃命。」周滿文說完。「什麼？」黃子牙站了起來，他咬著牙「咯嘣」直響。「混蛋，我的確是心慈手軟了，怨不得王小龍那麼跟我說話，原來是在敲打我，看來這件事情我要避嫌了，他恐怕以為我也有嫌疑。」

  周滿文沒有想到黃子牙怎麼這麼著緊張華漢的生命，要是張華漢死了黃子牙不是明正言順的成為中華革命軍第一人了嗎？他想不明白。

  「還有什麼事？」黃子牙嘆了口氣，坐下繼續問道。「各個占領區的特別行偵隊活動頻繁，他們的人直接參與我們中華革命軍基層官員的選拔和升降，其中大半都是文盲。」周滿文說道。

  黃子牙笑了，「特別行偵隊的人對中華革命軍的事業是絕對的忠誠的，他們選拔的基層官員怎麼可能是文盲呢？」「只認識幾千個簡體字和阿拉伯數字算術的人也不算是讀書人！而且他們都是泥腿子出生。」周滿文剛說到這裡，黃子牙就打斷了他的話，「以後不准說這樣的話了，什麼泥腿子？什麼讀書人？你以後不准再有這種言論，黃宗羲的事情你要引以為戒，他是元老，雖然被首領打發回總部還能當教育部部長了，雖然明升暗降沒有了實權，但是也還是頂層的官員，換成你的話······」

  周滿文聽到黃子牙的戒告，頭上冒出了冷汗。「可是總司令，現在我們整個中華革命軍還算是軍管，等打下天下後，廣大的基層官員都是他張華漢和王子龍的人，你的位置可不保呀。」

  「這不是你因該說的，也不是你因該管的，滿文，我知道你也是讀書人，為讀聖賢書的同窗們不滿，但是按照張首領的話來說時代在變換，我們走的路是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為了實現這條路，我們讀聖賢書的人就更因該放下成見，你忘了麼，大量的讀書人和士林子弟在經過了短期的培訓後都充斥在中高層的官員里，只要是有用的人，就別管是什麼出身，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下不為例，這些話以後不准說了，知道了嗎？」「知道了。」

  在王子龍的辦公室，王子龍對著面前的八名特別行偵隊中的高層人員下發著命令，「將趙丙文、吳志榮和劉玉麟三人的全家都給我抓起來，對三人嚴刑逼供，如果要是還不行的話，就拿他們的家人做突破口，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嘴有多硬。」

  一名特別行偵隊高層得到了命令走了，王子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各地選撥基層人員的事情怎麼樣了？」「總隊長放心，都正在進行中，按照您的指示，張首領是神仙下凡幫助我們建立大同世界的事跡和張首領在神仙的幫助下借屍還魂的事情我們也都在百姓中大肆宣揚，張首領教給我們的洗腦政策我們全都用上了，我保證所有基層的官員都對我們中華革命軍的事業和張首領本人忠心不二。」

  王子龍點頭說道：「很好，大家都記住，我們的性命都是張首領救的，我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要是讓我發現我們的人中有誰投靠了黃子牙甚至滿清的話，老子將他凌遲。」「明白！總隊長放心，我們誓死追隨張首領。」

  說了這句話後，王子龍想了想問道：「刺殺首領的事情查明白了沒有？有沒有黃子牙和那個周滿文的參與。」

  「我們查清楚了，是滿清朝廷得到了奸細的暗中報信知道了首領的事情，加上首領男扮女裝在保定出現，所以滿清朝廷才能查到首領帶著滿臉黃斑的面具，黃子牙和那個周滿文沒有參與刺殺。」聽到手下的匯報，王子龍點點頭，他知道現在外敵未平，自己人絕對不能起內槓，黃子牙沒有參與是最好的情況，不然的話一旦中華革命軍分裂後果不堪設想。

  王子龍點點頭對其中的一人說道：「給首領派去的從我們特別行偵隊挑選出來的一百武功高強的人員到位了麼？」「總隊長放心，人員已經交到張首領手裡了，曉月姑娘帶的隊。」

  在南京城外，密密麻麻的中華革命軍軍隊挖著戰壕，南京城在那漸漸明亮起來的晨曦中開始展現出它的雄姿，高大雄偉的城牆，寬闊平靜的護城河，護城河上那長長的吊橋緊緊的拉了起來，而嘹亮的軍歌在中華革命軍隊裡飄出。

  南京城上觀望城外那無數的中華革命軍的濟爾哈朗臉色一沉，看到城外的場景他估計包圍南京的中華護**的軍隊至少有十五萬人馬，而他南京城現在也不過有十萬軍隊還大多是新招募的綠營軍新兵，老綠營只有兩萬人馬，滿蒙漢八旗子弟加起來也不過兩萬，聽說中華革命軍有能轟塌城牆的比紅衣大炮還厲害的新式大炮，他心中滿是憂慮。

  「晚上還一個人沒有，怎麼一個早晨就聚集起來這麼多的敵軍了？」濟爾哈朗的話沒有人來回答，一名名字叫奧力托的滿族副將走過來說道：「大人，要不標下帶一隊騎兵給他們來一下狠的，這些漢人在平原上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好，你帶三千騎兵從北面衝出去，記住，不是讓你打仗去，你出去後分別派人去揚州府以及臨淮、瀘州等地去搬救兵。」「是，將軍放心，標下一定完成任務。」說著，他跑了下去，召集本部的三千騎兵，準備突出重圍去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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