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水寨落草

  一路上讓熟悉道路的弟兄帶路走偏僻的山路和荒郊，餓了就打獵、補魚采野果野菜，實在什麼吃的都沒有了就找富戶搶糧，估計是因為被搶劫的富戶報官並使了銀子，大約五百明軍官兵追上了我們，來的明軍官兵都是用的長槍，有十幾個騎馬的頭頭，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職位的將領。

  我立刻讓大家緊靠著排成兩個大圓圈，將糧食、馬匹和老幼都圈進圓圈陣中。我提起長槍，策馬單人沖了上去。

  明軍領頭的將領一看來了個瘋子，立刻讓士兵衝上去先殺了，士兵們衝上去將槍對我亂刺，我騎的馬被桶了幾個血窟窿，眼看就要倒下，我翻身一躍，躍過了幾排人，跳下的時候十幾桿槍朝我刺來，我左腳斜踢槍頭側面，藉助力量又躍了起來，明軍領頭的將領一看這個衝上來的人是個身手絕高的武林高手，眼看就飛一樣的躍過來了，他嚇的下馬躲避。

  我看明軍領頭的將領下馬跑到了士兵群中，提槍就追，順便挑殺了幾個攔擋的士兵。周圍的士兵眾多，我又朝明軍領頭的將領逃竄方向躍了過去，只躍了兩下，就到了那個領頭將領的頭上，手中長槍一挑一挺，挑開他的頭盔插進腦袋裡了。

  其他的明軍將領一看，策馬先跑了，明軍士兵一看主將已死，諸將全跑，哪裡還有不跑的道理，全都一鬨而散。兩千弟兄們看到頭領勇猛退敵，高喊萬歲的跑過來收揀逃跑的明軍丟棄的武器。

  也許是一戰立威，也許是其他原因，直到我們到達太湖都再沒有任何明軍前來剿滅我們了，而且南京朝廷也沒什麼動靜，找人去城鎮裡打聽消息，打聽來的消息也都是南京無大事，沒有出動兵馬的跡象。

  我從來都沒有來過太湖，這裡水道眾多，湖中島嶼也不少，是個藏兵落草的好地方。我將老弱二百多人安置在一個比較大的島嶼上種田捕魚，剩下的一千七百多人組建成兩個團，每個團有三個連，每個連有三個排，每個排有九個班，每個班九到十二人不等。

  我讓這幾天觀察下來的比較有能力水性好還有些功夫的李二蛋和趙七斤分別任命為一團長和二團長，一團副團長讓有些見識並讀過兵書的秀才莫蕭擔任，二團副團長由中過進士但思想開放的李高順擔任。還有一個熟讀兵法的進士黃子牙當我們的軍師，他本身不但有學識有抱負，還是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顧炎武的同窗好友，可惜全家被土匪殺害還被當成匪徒抓了起來，不是我的話一位傑出的俊才就被殺害了。

  我們打聽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知道位於太湖的西北邊有個水寨，那水寨與無錫城隔湖而望，兩地相距四五十里，聽說站在水寨的寨樓之上，可以看見無錫城西那惠山的山頂。水寨由巨石壘築而成，四周以湖水為護城河，寨子四周的寨牆上還架了幾門大炮，是個易守難攻的堅壘。這個山寨是以前一個有名的水寇頭領綽號叫五尺孔夫子的一個落第的秀才建造的，現在裡面只有六七百人，很多還是水寇家屬，我們可以占據那裡當做大本營。

  由於水寨里的水寇都是活不下去走投無路的老百姓組成的，所以我先去看看能不能和他們聯盟合併，就讓一個機靈會說話的排長去水寨傳達我的意思。

  很快那個排長回來了，說水寨里的頭領願意和我們合併，並寫了封信來。我接過信，大概內容是水寨大頭領李剛、二頭領宋萬財、三頭領高齊遠帶全體水寨兄弟歡迎我們的加入，但是要求我們幾個頭領進水寨談判。

  我將信看了後，給軍師黃子牙看，黃子牙看完後將信傳給了莫蕭和李高順兩人傳看並讓倆人講意思講給不識字的李二蛋和趙七斤聽，他轉頭對我說：「這明顯是要殺我們幾個頭領啊！我們人多，他害怕我們攻打他們，就先將我們幾個頭領引進水寨殺掉，然後我們群龍無首，一旦他們攻打過來就散了。」

  我說：「我知道，但是也要去，我一個人去，他們奈何不了我，要是不行的話我就開殺戒殺了頭領，低下的人就好對付了。」

  黃子牙和已經知道信的意思的莫蕭、李高順、李二蛋和趙七斤都紛紛說道：「不可，不可啊！」李高順說：「首領是我們的主心骨，沒有首領就沒有我們，一旦您有危險，我們的弟兄們就散了啊，萬萬不可啊，讓我去，我死了大家給我報仇，萬一他們願意合併，我也立個功。」莫蕭、李二蛋和趙七斤也紛紛叫嚷著讓自己去。

  黃子牙說：「李剛、宋萬財、高齊三人的功夫都不錯，但都不是什麼好打交道的，尤其是李剛，據說在少林學過武藝，還練了鐵沙掌，一掌能劈開石頭。首領你可不要冒險啊！」

  我笑了笑說：「諸位不要擔心，憑我的本事你們還不知道麼？就算打不過，我也能逃出來。好了，你們不用勸我了，既然我是頭，那就我說了算，你們召集好人到離水寨不遠處等我，萬一情形不妙，我就出來帶你們殺進去。好了，聽我的。」

  水寨聚義堂里，李剛、宋萬財、高齊三個頭領都在上首的三個坐位上坐著，周圍還坐著十幾個大小水寇頭目。這時，一個傳報的水寇跑過來一跪，說道：「稟報三位大王和各位頭領，那群土匪的頭領張華漢來到門前，要和我們談判。」

  宋萬財說：「大哥，看，來的還真快，我們去迎接一下麼？」李剛哼了聲，說：「迎接什麼，自己有腿就自己進來。小的們，給我來五十刀斧手站在門口兩旁迎接貴客，聽說他們搶劫了不少富戶，可能還有些油水呢！哈哈。對了，他們來了幾個人？」傳報的水寇說：「只來了一個。」李剛一楞，說：「看來這個人還真有膽量，開門，讓他進來，小的們，在廳堂里架起火，放一口最大的油鍋放上油，我看他怕不怕。」

  我看著破舊的高大水寨，看來這裡的水寇都是目光短淺的人，水寨連修理都免了，得過且過的，遠遠的就看到全是鏽的幾門大炮口，很懷疑那大炮還能用不能了。

  正在這時，水寨吊橋放下，寨門大開，裡面出來個小頭目過來說：「張爺，我們三位大王有請，正等著您呢！」

  我一看，連迎接都免了，做戲都不肯下功夫，真是沒得救了。我說：「呵呵，好啊，我就去見見你們大王。」說著，大步走進水寨，我一進去，水寨大門和吊橋立刻關上，我聽了關門的吱呀聲冷笑了一下，闊步往前走。

  到了聚義堂門口，看到幾十個刀斧手站列兩旁，目光兇狠的瞪著我，有幾個狠不起來，就板起臉來，實在很累。

  我毫不猶豫的進了聚義堂，看到中間有口大鐵鍋，下面燒起了材火，鍋里都是菜油，但是連個末還都沒有，估計油都是冷的，看來是支起不久。

  我走到李剛、宋萬財、高齊三人面前，站在那裡歪頭看著三人說：「看來三位頭領一點也沒有誠意嗎，那叫我來是幹什麼來了？不是叫我來讓你們殺的。」眾位水寇頭領立刻紛紛叫罵「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要叫大王。」「見了我們大王你為什麼不跪？」

  李剛手一抬，底下的水寇頭領漸漸的才聲音小了，直到半天才沒人說話了。我看著頭領抬手底下半天才能安靜，這樣的紀律實在太差了，還不如我那由農民、讀書人和市井小民們倉促組建的隊伍呢！

  李剛等人們不說了，手才放下來，他瞪了幾眼吵嚷時間長的幾人，對我說：「張首領來的意思我知道，你的人來了我們也親自陪著大禮相待，但不知你和我們合併的條件是什麼？水寨以後是聽你的呢？還是聽我的？」

  我看了看他，頭正了起來，雙手抱胸，雙腳一撇，說：「我的人有多少你知道，你們沒有大志，成不了大氣，我也不多羅嗦了，現在你們只有兩條道路，一個是被我收編，聽我指揮，一個是被我消滅，你看你選哪條？」

  水寇首領們立刻又吵嚷了起來，有的破口大罵。宋萬財站了起來說：「我們要是都不選呢？」我將內力混合吐出幾個字來「那就看真功夫了，就是死路。」十幾個大小水寇頭目、五十刀斧手和幾十個站在聚義堂里的水寇都捂著自己生疼的耳朵，只有李剛、宋萬財、高齊內力比較高，只是身子一震，便撲到我的面前要殺我。

  宋萬財和高齊各自手拿一把大刀舞動著，李剛的一對鐵砂掌舞動的呼呼生風。我一邊躲閃騰挪一邊說：「本來想留你們條命，看來你們非要找死，李剛、宋萬財和高齊，你們當水寇首領以來曾經殺過很多善良無辜，搶劫了無數良家婦女，將一支只搶富不搶貧的義匪變成一支無惡不作的惡匪，罪大惡極，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了。」說完，雙掌翻飛，瞬時發出三掌，掌風呼嘯，李剛、宋萬財和高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胸前塌陷，口鼻出血倒地身亡。

  十幾個大小水寇頭目、五十刀斧手和幾十個站在聚義堂里的水寇剛剛恢復了，看到三個首領瞬間被殺，大都不敢再動，幾個對三個大王忠心的水寇頭目也沖了上來，被我凌空發出幾掌，內力從掌中吐出，混合在掌風中打中幾人，幾人的身體象破麻袋一樣向後彈飛，倒地身亡。

  眾水寇看到眼前這個神仙般的人竟然能在不接觸對方的身體的情況下凌空殺人，他們別說見過，簡直聞所未聞。水寇中機靈的立刻跪倒磕頭，表示臣服，有人帶頭，其他水寇也都紛紛跪倒。<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