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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易容易了個寂寞(加更)

2023-11-18 16:19:23 作者: 是以卿卿
  楚上行白他一眼,「什麼差點!我要是不攔著你,你就放人了!」

  他抻長脖子,往晉亭身後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還真有兩個雲楚忱……」

  雲楚忱瞪他一眼,「什麼兩個!天下只有一個我!」

  楚上行被她吼的一縮脖子,「那是那是!」

  嘴上說著,他還是忍不住在真假兩個雲楚忱身上來回瞄。

  雲楚忱朝那個被捆住的女子看過去,皺眉道:「真是像,連我自己都找不出破綻,你們是怎麼認出來的?」

  眾人無語,那你對自己真是太不了解了!

  蘅蘭扯過她的手,看了一眼那個小小的傷口,笑道:「姑娘早上出門前,手被花枝刮破了點,奴婢說給您塗點藥,您說這麼點小傷口不要緊。」

  雲楚忱驚訝,「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止是因為這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羅列出一大堆理由。

  雲楚忱臉都聽綠了。

  原來她在眾人眼中,竟然是這樣的?

  一板一眼、吹毛求疵、等閒不給人好臉色???

  那邊的假雲楚忱臉更綠!

  她真是易容易了個寂寞,只易了雲楚忱的外表,沒有易到雲楚忱的精髓……

  晉亭走到她身邊蹲下,目光很冷,「如果不是我們找到的快,雲楚忱很有可能會沒命。」

  那女人知道自己沒有辯駁的餘地,將臉往旁邊一撇,默不作聲。

  很顯然,她知道雲楚忱會死。

  晉亭的目光越發的冷。

  楚上行見他幾乎要動手殺人了,連忙上前將他拉開,「先問話,問完了再說!」

  晉亭不以為然,「問了她就會說?」

  楚上行擰著眉頭看了那女人一眼,說:「你們先跟我們說說,布行那邊是怎麼回事?」

  「當時齊公子闖進來,堂中一片混亂,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蘅蘭她們怕有人衝撞了我,就將我擋在身後。」

  雲楚忱指著地上被捆著的女人,「她趁人不備,在身後捂住我的口鼻將我拖進了屋子裡,有一股香氣,直往我鼻子裡鑽,之後我便覺得渾身發軟,手腳不聽使喚,也發不出聲音。」

  雲楚忱當時看見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驚的夠嗆,但她當時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任由對方剝了自己的外袍,將自己塞進狹窄的暗窖之中。

  蘅蘭驚呼道:「我當時也聞到了!但只是一個恍惚就沒有了!我還以為是錯覺!」

  雲楚忱看她,「先前買香料的時候,我就聞到過這種香氣,也是一個恍惚就聞不到了,現在想想,應該是那個時候就被盯上了。」

  「我們查看過,兩間屋子都有暗窖,就說明事情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早早就在這裡做了充足的準備,伺機而動,守株待兔。」

  晉亭有些心疼,眼神就不自覺就帶上了幾分憐惜,將雲楚忱看的臉頰一熱。

  雲楚忱轉身掩飾,說:「既然她一早就易容成了我的模樣,還不管我的死活,說明她並非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而是為了取代我!」

  雲楚忱這麼一說,眾人都有些吃驚。

  段逸塵有點懵:「裝扮成你的樣子,是要做什麼?進入雲府?接近什麼人?還是說,她要永久的取代你?」

  晉亭越聽眉頭擰的越緊,越是後怕,還好照影警惕,還好他正好就在燕悅樓!

  「你們還記得齊家那樁事吧?那個與齊公子未婚妻一模一樣的女人,會不會也是她?」

  雲楚忱並不知道這件事,詫異道:「你說什麼?」

  晉亭將齊家的怪事簡單與她說了一遍,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女人,說道:「方才齊羽突然闖入布行,是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人,或是也聞到了什麼香味,才跟過去的?」

  「是啊!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齊羽就闖進了布行呢!」楚上行想到齊家丟掉的家傳玉佩,驚訝道:「難道她裝扮成雲大姑娘的樣子,也是為了謀得雲府的什麼玉佩之類的東西?」

  雲楚忱一直盯著那個女人,見她眸光有一瞬的變化,冷笑道:「看來,我們猜的沒錯,至少是沾邊了。」

  晉亭對這個頂著雲楚忱面容的女人十分看不順眼,問:「你們搜過身了沒有,沒發現齊家的玉佩?」

  蘅蘭道:「我搜過她的身了,但她身上都是我們姑娘的東西,並沒有別的。」

  「那她這張臉呢?」

  段逸塵泄氣的搖頭:「我們都嘗試過了,用水潑,用手扯,都沒辦法……」

  晉亭冷笑道:「用火燒呢?」

  眾人聞言都怔了一下。

  用水潑什麼的,都傷不到人,用火燒,不就把人燒傷了嗎?

  不過,一個要害雲楚忱性命的人,他們好像也不用介意她會不會燒傷……

  蘅蘭道:「對,用火燒!反正燒壞了也是她自找的!竟然想害我們姑娘,就該提前做好受苦的準備!」

  說著,她便懷裡掏出個火摺子來。

  段逸塵眼睛都直了:「你們出門逛街,身上還帶著火摺子?」

  蘅蘭理直氣壯:「我們姑娘常說,有備無患,這不就用上了!」

  眾人無言以對。

  蘅蘭朝那個女人走過去,火摺子一點點湊到她臉旁,說道:「你可別指望我憐香惜玉,雞鴨鵝我都燒過,就是沒燒過人!你要是不說自己的臉是怎麼一回事,我可就不客氣了!」

  沒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就算長得再丑,也不願意丑上加丑。

  那女人的眼睛盯著火摺子,顯然是害怕了。

  她心裡清楚,這些人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你別過來!我說!」

  蘅蘭卻沒將火摺子拿開,反而更靠近了,「要說就說!不說我就動手了!」

  楚上行等人看著這丫頭,心想一個丫頭都這麼兇殘,難怪雲楚忱這麼多年都將他們壓的死死的!

  人不狠,站不穩啊!

  那女人恨恨道:「用酒!用酒就能化掉我臉上的易容!」

  蘅蘭不大甘願的吹滅火摺子,輕哼道:「便宜你了!」

  段逸塵則直接出門去找店小二要了兩罈子酒。

  小二心道,菜還沒上,就要開始喝酒了?

  「世子爺,現在上不上菜?還要再等一會嗎?」

  段逸塵摸了摸肚子,「上菜吧!」

  「好嘞!」

  段逸塵回到雅間,說道:「我讓小二上菜了,要不一會他們會起疑的!」

  楚上行白他一眼:「我信你個鬼!」

  蘅蘭指著那女人,說道:「那她怎麼辦?一會小二進來上菜會看到的!」

  晉亭走上前,一腳將那女人踹到了桌子底下,「這不就行了?」

  楚上行看的咋舌,就沒見過這麼不憐香惜玉的!

  酒菜很快上齊,蘅蘭她們之前點的菜也都併到了這桌,滿滿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段逸塵已經忍不住了,用期待的小眼神看著眾人。

  雲楚忱這一番折騰,其實也早就餓了,「反正人也跑不了,咱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南松屁顛屁顛將那女人從桌子底下拖出來扔到牆角,不知從哪找到一塊破布,倒了酒在上面,濕噠噠的貼在那女人的臉上。「先泡著吧!一會咱們吃完了,她也泡好了!」

  段逸塵一邊啃雞腿,一遍問:「不會憋死吧?」

  南松聞言,又將那破布撕開一個口子,露出那女人的鼻子,「這樣可以了吧!」

  那女人幾乎要氣得吐血!

  他們吃著她聞著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對她,根本就沒把她當人看!

  然而,誰會在意她心裡是什麼感受!

  在場的丫頭小廝也都是心腹,便也都坐下一起吃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將齊家的事情和今天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最後大家一致認為兩件事脫不開干係。

  楚上行提議道:「不如我們帶著這個女人去齊家,讓他們認一認,別人也許認不出,但齊羽既然能追到布行里,一定有什麼理由。」

  段逸塵一手一個雞腿,越發顯得憨直,「嗯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是能順便將齊羽治好,也算是咱們積德了!」

  殷正嘖嘖有聲:「聽說齊羽那未過門的小妻子整日以淚洗面,眼看著也要病入膏肓了……」

  晉亭白了幾人一眼,將話題帶回正軌:「或者,還可以讓齊家將那塊玉佩畫下來,通過這玉佩,也許能知道這個女人大費周章,是想從雲府得到什麼。」

  雲楚忱道:「如果能知道這玉佩有什麼作用,想必會事半功倍。」

  段逸塵回頭看向死魚一樣倒在地上,已經放棄掙扎的女人,說:「她應該不會說吧?咱們是不是要嚴刑逼供?」

  「對!嚴刑逼供!」蘅蘭斬釘截鐵,方才她沒能出氣,顯然很不甘心。

  楚上行挑眉:「嚴刑逼供也很有講究的,你們都知道哪些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起了這個話頭兒,眾人的話題就又開始跑偏。

  幾乎將自己知道的折磨人的法子挨個數了一遍,重點圍繞著生不如死,聽得地上那女人寒毛直豎。

  不過,他們顯然不會去考慮這女人的感受。

  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顧她人死活的人,難道會是什麼好人嗎?

  酒足飯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到了這個女人身上。

  南松蹲在她身邊,用眼神問,我揭開了?

  眾人齊齊點頭!

  南松捏住蓋在女人臉上的布,揭曉謎底一般,一點點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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