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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頁

2023-09-04 21:17:39 作者: 羽毛兒飛
    時涵含笑凝視:「我要餵。」

    杜山闌更加無奈。

    罷了,他在心裡想,思及剛才的過分行為,他可不想再把兔子惹炸毛了。

    他把香菸送到嘴邊,含了小半口,低頭,攫住時涵的唇瓣,溫柔地渡進去。

    煙霧纏繞飄逸,裹有微熱的溫度,來自燃燒本身,或者杜山闌的口腔。

    時涵輕輕閉眼,雙手繞到他頸後,緊緊交叉。

    白煙從兩人唇側飄逸,像一場淺嘗輒止的魚水歡。

    漫長糾纏,底線失防之前,杜山闌艱難地鬆開他。

    他的雙眼迷離,是晨早的露珠打濕莫奈油畫,卻無人駐留,珍愛欣賞。

    柳岸華庭到了。

    時涵乖乖地拿上背包,跟在杜山闌身後上樓。

    電梯裡燈光明亮,鏡中照出清晰人影,他看見自己的雙唇,比平時緋紅,微微發腫。

    他徹底不鬧了,乖乖跟隨進門,及有禮貌地換上客用拖鞋,有模有樣地徵得主人允許,才把鸚鵡籠子打開,強行喚醒已經睡著的唧唧。

    小傢伙長大了一圈,松石閃的羽毛愈發迷人。

    一進家門,杜山闌疲態盡顯,扯下領帶往沙發一扔,大半截拖在地上也不管。他往這邊說:「給你玩二十分鐘,我洗完澡下來,送你回去。」

    時涵捧著鸚鵡,眼睛滴溜一個圈,嘴裡乖乖應道:「知道了。」

    心裡卻是埋怨:二十分鐘,甚至不是半小時!

    他把唧唧抱在胸前,報復地踩過某人剛脫下的領帶,縮進沙發一角,睡了。

    杜山闌洗完澡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人一鳥,相互依偎,睡得香甜。

    他放輕腳步,上前輕喚:「時涵。」

    時涵緊閉雙眼,絲毫沒有反應。

    杜山闌只好俯下身,拿手指頭戳他的臉,「醒醒,別睡了,該回去了。」

    時涵依舊沒有反應,仿佛不是睡了,而是死在這裡了。

    連續叫了幾聲,杜山闌看出端倪,心裡明白過來。

    鬧脾氣的小兔子,這是擺明要和他犟到底了。

    數不清今晚第幾次嘆氣,杜山闌彎腰下去,湊近他的臉頰:「再不起來,唧唧要被你憋死了。」

    時涵眼皮動了動,細長睫毛跟著搖晃,最終忍住了沒睜眼。

    杜山闌苦笑,苦中帶著藏不住的寵溺。

    他捉住時涵的手,把重新睡著的唧唧抓出去,然後把人拉進懷裡,抱著起身:

    「算了,就留你一晚,下不為例。」

    作者有話說:

    先短更一章,上章被鎖了,不知道需不需要重寫劇情,而且周一才能聯繫上編輯,暫時是看不了了,大家先囤文或者跳著看吧,最早也要下周一才能解鎖,sad

    第56章 試火

    沒到鬧鐘響起的時間,杜山闌早早睜開了眼。

    疲憊和煩躁一股腦地壓上剛剛清醒的神經,昨夜是前所未有沒有休息好的一夜。

    他煩躁地掀了被子起身,枕邊並沒有旁人,仿佛昨夜通通夢境,但隨意扔在床邊的紙巾團還在,昭示著記憶並沒有造假。

    保姆阿姨剛開始準備早餐,如往常一樣拘謹地問了聲好,然後廚房門口探出另一人的腦袋,身上圍著不知什麼時候添置的嶄新圍裙,印著大大一隻卡通Rabbit。

    時涵容光煥發,笑靨如花地朝他搖搖手,「杜先生,早啊,昨晚睡得好嗎?」

    杜山闌雙手插著褲兜,臉色比燒焦的鍋底還要黑上幾分。

    他抿直嘴唇,轉身,一聲不吭朝露台前的鸚鵡籠走去,一聲不吭地逗起鳥來。

    保姆阿姨疑惑,悄悄湊近問:「杜先生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好。」

    時涵擺弄著洗乾淨準備榨汁的苦瓜,眼睛笑得一顫一顫,「他不每天都那樣麼,哪有什麼心情不好。」

    阿姨仔仔細細一回憶,杜山闌就像尊冷麵夜叉,確實每天見到都是那副臉色。

    但她隱隱又覺得和平時有些區別。

    時涵心情甚好。

    不急不忙地將苦瓜切了塊,放進榨汁杯,嘴裡哼起了小曲兒。

    終於被他整到杜山闌了,按理說值得慶祝,不過以免某人徹底氣急敗壞,這杯每日必備的苦瓜汁就由他來準備好了。

    說真的,他也沒搞懂杜山闌為什麼喜歡喝苦瓜汁。

    大概是有錢人的奇怪樂趣吧。

    還算豐盛的一頓早餐準備好,時涵親自把杜山闌那份端上餐桌,遠遠沖他喊道:「杜先生,吃飯啦。」

    杜山闌肩頭停著唧唧,好奇地啄他耳朵。

    他也不避,心情肉眼可見的壞得很。

    他走過來坐下,眼神十分不悅地掃過時涵身上的圍裙,問阿姨:「這什麼時候買的?」

    阿姨奇怪,「前頭好幾天就買了呀,穿了好久了……」

    時涵會心地微笑,「原來是阿姨買的呀,我還以為杜先生有什麼特殊愛好呢。」

    杜山闌頓了頓,眼睛眯成危險模樣。

    變了,他的小希涵果然變了,以前真的挺乖的,現在不行了。

    昨晚看出時涵裝睡,他沒捨得點破,把人送回客房睡覺,這邊才回房間躺下,門鎖就被擰開了。

    他仰起頭來,冷冷地問:「又要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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