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46章 被司權打臉

  人群早早圍滿了擂台，燕世子再次同一位叫司公子的人比試的事情傳了開來。

  就連世子贏了靈公子的事情也像長了腳一般在人群里傳開，眾人的興趣便被瞬間勾了起來。

  鎮上的人相繼約著趕來，就為了一睹眼前的場面。

  何況這小鎮上也許久沒有出現過這般熱鬧的場面，如今有這樣的熱鬧，眾人哪裡還忍得住不來。

  比起擂台的熱鬧，一旁雲清之同定北王府管家布施的地方卻冷清得厲害。

  可除卻那些看熱鬧的人之外，留下來領取饅頭銀錢的人都是真正的窮苦之人。

  對於他們而言，再大點熱鬧都沒有填飽肚子，維持生計重要。

  「舅舅，你看桑桑棒不棒？」

  小姑娘揚著腦袋，水嫩嫩的臉蛋上夾著一抹得意，小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讓雲清之誇誇她。

  雲清之停下手裡的動作，輕輕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語氣寵溺道：

  「我們桑桑最厲害了，你瞧，若不是沒有桑桑，今日舅舅也便幫不了這麼多人了。」

  聽聞，燕桑桑白嫩的臉上掛著一抹滿足的笑意。

  她便知道自己這是圓滿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了。

  「桑桑，你瞧，這些都是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那些看熱鬧的，多半是裝的。」

  雲清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人群，眼裡複雜。

  燕桑桑瞧著眼前的這些人，他們多半衣衫襤褸，污頭垢面，滿身泥濘。身上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地方。下至襁褓中的嬰孩，上至上了年紀的耄耋老人。

  他們眼裡是對生存的渴望，是對活下去的信念，而非貪圖享樂的欲望，也非打發日子的閒情逸緻。

  燕桑桑認真點了點頭，眸里越發堅定。

  「舅舅，桑桑知道怎麼做了。」

  雲清之一頓，他不知道小姑娘眼裡想什麼，可借著此事能讓她知道一些東西，倒也實屬難得。

  「桑桑，去守著司權那小子去。這裡交給舅舅便是。」

  說罷，雲清之便將小姑娘給推了出去。

  在他的再三堅持下，燕桑桑也便不再堅持，再次混入了人群，等著司權的好消息。

  看著燕桑桑遠去的背影，管家眼裡滿是複雜。

  「雲公子，原來這便是您小公主做的事情，您這次，倒真是讓老奴刮目相看。」

  雲清之笑道：「老伯，您怎知我們的身份？」

  管家聞言，只是緩緩笑道：「雲公子，不瞞你說。在報出名字的那一刻老奴便知道了。何況老奴有幸見過公主幾面，自然認得。」

  話落，雲清之也沒有多少意外，只是輕輕笑了笑。

  「那你方才為何不說破？」

  管家識趣道：「想必公主和公子們前來自然有你們的道理，老奴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管不得主子的事情。」

  雲清之繼續手裡的動作，他心裡坦然一笑，語氣帶著一抹耐人尋味。

  「若是某些人也能像老伯一般認得清自己的位置，或許有些事情還來得及。」

  管家笑而不語，這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說的是誰。只是誰也不說罷了。

  只不過這次雲清之的做法，的確讓他眼前一亮。

  借側王妃的手，施自己的德。

  若不是雲清之讓公主帶著她的人前去給側王妃添亂，觸到了她的逆鱗，側王妃也不會放任他們這般給這些窮苦之人布施。

  在側王妃眼裡看來，這些窮苦之人不會說話，也沒有說話的機會，哪裡會記得燕世子的功德，哪怕記得，也沒機會說出去。這燕世子的名聲便打不出去，她也便沒利可圖。

  她寧願將自己的錢財施捨給一些裝窮苦的人來領錢財，也不願給真正的窮苦之人。

  管家長嘆一口氣，明明自己也過著雞零狗碎的生活，可看到人間疾苦時，卻又無能為力。

  可若是有能力的人站出來拉這些人一把，他心裡便寬慰許多，他願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讓這些人脫離痛苦。

  隨著布施的人群越來越多，擂台下圍聚的人群也像蜂窩一般。

  側王妃心裡煩悶，哪裡還有精力去管一旁的人。

  她緊緊盯著眼前的擂台，眸光越發狠厲了幾分。

  「主子，人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您的命令，我等即刻殺死那姓司的小子。」

  一位身著便服的人在側王妃的跟前稟報，語裡帶著幾分決絕。

  「那便好，若是殺了那小子，本宮自當好好賞賜你們。」

  「謝主子。」

  手下退下後，側王妃滿意睨著眼前的人，宛如在瞧一個死人一般。

  只要她的兒子隱隱有輸了比賽的跡象，她便讓人將那姓司的小子給射死。

  ……

  擂台上的小少年平靜地站立在燕元對面，臉上並無驚慌失措，反而多了幾分波瀾不驚，似乎這一切在他眼裡燕元壓根便構不成什麼威脅一般。

  燕元咬牙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年，他第一次被人這般羞辱。

  以前從未有人敢這般羞辱他！

  今日他定然要讓這人嘗些苦頭。

  可比試還未開始時，站在他對面的司權用手抽出了劍之後，劍柄被丟棄一旁，繼而將自己的左手背到了身後。

  燕元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死死盯著自己對面的司權。

  他恨不得將他撕碎！

  「世子疲乏，為了公平，司某便讓世子一隻手。」

  司權雲淡風輕說完，全然不顧自己眼前的燕元已經黑了臉，眸中滿是對他的恨意。

  眾人瞧著司權匪夷所思的做法，心中大為震驚。

  這是將小世子和側王妃的臉狠狠地往地上踩呢。

  可震驚之餘了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猛。竟敢這麼同皇家的人作對，到底誰給了他這般底氣。

  「我今日便要讓你死！」

  燕元被他羞辱紅了臉，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提起劍便朝著司權沖了過去。

  可瞬間便被司權躲了過去，燕元氣急，招招將人置於死地，可眼下他卻被司權狠狠壓制，全然沒有反擊的機會。

  哪怕他只用右手，可實力卻遠在他之上。

  「這小公子當真了不得，竟這般勇猛，我怎麼瞧著他不是來比試的，倒是像來打臉的？」

  「可不是嘛，你們瞧，那小公主子每次都讓燕世子自以為要贏了，可每次都在最後一刻將其鉗制還擊，我瞧著倒是像吊著燕世子打呢。」

  眾人七嘴八舌，可哪怕旁人不說，他們也看穿了司權的用意。

  燕元心裡有譜，也知道司權的把戲，可這麼被人肆無忌憚說出來，無疑是對他最大想羞辱。

  「我殺了你！殺了你！」

  幾個回合下來，燕元早已經被他磨得沒了耐心。

  他明明每一次都即將把他給刺死，但偏偏最後又讓司權鉗制住。

  側王妃死死盯著戲耍燕元的司權，恨不得將他給當場萬箭穿心，痛不欲生。

  她被氣紅了眼，語氣凌厲：「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