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29章 少年歸故土

  燕桑桑對於燕雲舒所說十分好奇，雖然她很氣大哥哥這樣的行為，但是她也好奇為何會牽扯到五哥哥。

  燕雲舒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這小姑娘倒是機靈，還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但他也沒打算瞞著她，更何況小丫頭已經自己猜出來了。

  「你五哥哥也擅長占卜之術，雖不能比人人仰望的冥聿師尊，但在羽凌山卻也是眾多師尊爭奪的弟子。

  他這次回來，其一便是為了回來瞧我們桑桑一眼，瞧瞧當初的小姑出落得如何。其二便是為了這次的比試而來。也便是我為桑桑請來的外援。」

  聽聞燕雲舒的解釋，小姑娘雖茫然，但是似乎也明白了。

  敢情大哥哥是覺得她贏不了，所以才讓五哥哥回來的。

  不過這次可要讓燕雲舒失望了，她不僅會占卜。還一定能夠贏。只是大哥哥太過緊張啦。

  小姑娘瞧著身邊的燕雲舒，揚著小奶音頗為認真道：「哥哥。桑桑能贏的。你不要不相信我哦。桑桑不需要作弊也能給哥哥贏。雖然對手是狐狸哥哥，但是桑桑肯定會比他厲害的。」

  燕雲舒甚是欣慰，雖然他和他們的大暴君一樣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自家妹妹沒有被他們帶歪，心裡可謂欣慰至極。

  「好好，我們小姑娘自是最為懂事的，哥哥一直相信我們家桑桑。」

  燕雲舒覺著小姑娘說得也有道理，為何他不選擇去相信她呢？

  父皇早早便說過他們桑桑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再者，就算把那些銀子輸光了也沒什麼，既然是小姑娘想要的東西，倒也無妨。

  「那桑桑這次便只能自己去比試了。至於你五哥哥，還在路上，我們便先不管他了。」

  小姑娘一愣能，五哥哥又被他們『拋棄』了哎、

  可眼下還是比試重要，待她贏了比試便再去負荊請罪好了。

  「哥哥我們走！」

  ……

  彼時，被燕桑桑和燕雲舒『拋棄』的五皇子此時還在騎馬來的路上，全然不知道自己這次回來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

  「殿下，我們還有半個時辰便到了。您瞧，要不咱歇息半刻鐘可好？」、

  皇城外，一隊人馬正朝著茶館裡趕，一堆人馬瞧著已經舟車勞頓，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們已經連著三天未曾好好歇息了。

  白馬上的少年勒馬停下，少年烏髮隨意紮起，白衣裹身，意氣風發。清澈堅定的眸子宛如黑鷹般犀利。他瞧著眼前的皇城，心底感慨萬千，他已經許久未曾回來過這片故土了。

  他記得那個丫頭她也只見過一次，還只是匆匆幾眼便分別，如今那丫頭出落得如何，他已經沒多少印象可言。

  但少年回眸看向身後陪著他舟車勞頓的一行人時，卻抑制住了心裡想要見到小姑娘的急切。

  「阿御，待兄弟們去客棧歇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兩個時辰後我再回來尋大家，可明白了？」

  少年的話讓身邊的侍衛甚是不解，他們已經走了這麼多日，殿下竟還未感到疲乏。究竟何事牽掛著他？他甚為擔憂他的身子。

  「殿下，您還是前去歇息一陣再去可好？您今日已將耗費了大量精力，若是再折騰一番，屬下擔心您的身子。要不殿下還是歇息歇息吧？」

  屬下瞧著燕雲暮這個模樣便心疼得緊，他們殿下便是太不為自己考慮了。

  聞言，少年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他牽動手裡的韁繩，將馬兒掉了個頭，稚嫩輕快的嗓音響在侍衛耳畔：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比歇息更為重要，你們先去，我去去便回。」

  說罷，便只給他留了一個背影，騎著馬兒朝著茶館的方向趕去。

  侍衛瞧著他這個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到底還是殿下太過在意了。他雖不知道是何時，但是可見殿下如此重視，或許是什麼人罷了。

  他沒再多想，帶著身後的一眾兄弟前去客棧歇息。

  ……

  「快快，第一輪了，快瞧瞧是誰勝了？我要瞧瞧我有沒有押對，要是沒押對，那這可就白白浪費了我的十兩銀子了。」

  茶館會場，樓上的看客們聚精會神地瞧著下邊兒的比試，這最為關鍵的一個比試便是這最後一個人兩人。

  這第一輪上場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名氣的占卜師，茶館裡頭的看客這最在意的不是他們表現如何，而是瞧瞧自己下注究竟有沒有下對。若是下對了，那這銀子可就是翻了幾倍。

  「你們瞧那些占卜師之中最不可能贏的便是那瞧著灰頭土臉的老者吧？你瞧瞧他那一副乞丐的樣子，指不定是來這乞討的。幸虧我沒有拿銀子押注，這得虧到家底了吧？」

  眾人瞧著那些占卜師里最為樸素的老者，眼下他瞧著是最不可能會贏的。

  他的名字旁邊只有寥寥幾文錢，還是一個同樣衣衫襤褸的孩童丟到那兒的。

  他惴惴不安地捏著手裡最後的一兩銀子，茫然又緊張地瞧著茶館中央的老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堵對，也不知道爺爺會不會贏。

  他手裡的那最後一兩銀子可是他和爺爺還有奶奶最後的積蓄了，可是若是贏了的話，那奶奶也便有錢請郎中了。他緊緊捏著手裡的銀子，心一狠便將銀子給丟到了老者的名字上。

  身邊的人瞧著孩童這一舉動，徹底被他給逗笑了。

  「小孩，你覺得那個穿得破爛的糟老頭子會贏？瞧著你的衣裳，你莫不是他孫子吧？這醜話可說在前頭，若是那老頭子輸了，你這一兩銀子可就沒了。若是他贏了……你覺得會有這樣的詭異之事發生嗎？」

  那人毫不留情地打壓著孩童的心，那一道道刺耳的話讓他格外不舒服，可是他只能緊緊捏著衣角沒有辦法反駁。

  或許對於他們這樣的紈絝子弟來說，幾兩銀子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幾兩銀子可就是他們的救命錢。

  男童抵著頭，手不自覺地緊緊捏著，心頭泛起一陣心酸和無奈。

  但是他沒辦法。

  男童獨自一人走到旁邊沒人的角落裡瞧著茶館中央那被人瞧不起的老者，別人不相信爺爺，他相信。

  「你們瞧，那孩子就是個傻子。怎會有人會押注那個糟老頭子？依著我看啊，那糟老頭子就是一個笑話。本少月今兒個就堵那老頭子輸，本少爺給他押五十兩銀子，讓他輸得徹徹底底！」

  那風流少爺扇著蒲扇，油光滿面的樣子讓人心裡一陣鄙夷。

  他叫來了嵐羽，把剛剛的賭注又說了一遍，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他們都是來賭贏的，他倒好，竟拿著別人的傷口撒鹽。

  「劉少爺，你可想好了，這五十兩銀子押注在一個老頭身上可不值。」

  眾人抱著手臂拿著那老者說笑，他們的談話像一把屈辱的利劍一樣插在一旁的少年身上。

  他聽見眾人拿著他爺爺說笑，心裡敢怒不敢言。

  「怕什麼？那老頭一看就是會輸的料子，跟著本少爺賭，你們就等著拿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