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打你沒商量
2023-11-18 14:18:55 作者: 西瓜皮賊好吃
反正這巷子裡也沒有別人,自己也沒有跟他打招呼。
「公主,難道你不是因為心悅臣,才放臣一馬?」
放他一馬?孟七七終於明白了。
厲靖以為他能留在京城繼續做戶部侍郎,沒有被揭發受賄發配邊疆是自己的功勞,這人可真夠自大的。
「厲靖,怎麼判的你是大理寺的事,跟本公主沒有關係,你如果還繼續堵著路不讓開,不要怪本公主翻臉!」
如果不是為了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看著,她才不會讓大理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所謂的受賄只是馬家的證詞,厲靖離開的太快根本沒來得及拿走贓款,大理寺搜尋物證自然也無從下手,就順水推舟輕拿輕放了。
厲靖在京城的人脈和發生過的一些事她基本都知道,那些事她都會阻止,把所有勢力都拉攏到皇家這邊!
「公主怎能如此待臣?」厲靖沒想到他自以為能面對驚喜笑顏,結果卻是冷若冰霜。
他上前一步,攔住想要離開的人。
「最近臣家中發生的一些事似乎和七公主有關,七公主就不想問問臣?」
問什麼?
孟七七已經把一切都查的差不多,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裡繼續浪費了。
「公主難道就不怕厲家不依不饒?要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厲靖這句話直接把她整笑了。
「怎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鬧劇,你覺得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你以為這件事會對我產生什麼影響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七公主被召回京禁足不就是為此事嗎?」
「厲靖,你到底想說什麼?」
「只要你願意再嫁入厲宅,這次的事情交給我,我保證很快風平浪靜。」
孟七七笑了,交給他,這麼大一個把柄交給他才會被徹底坐實。
不過厲靖難道還知道點別的?
「你憑什麼保證,你知道什麼?」
「公主不要想著套臣的話,很快就會有新的證據出現,證明公主確實參與過臣的家事,到時候皇家顏面受損不說,也會很難收場。」
厲靖眼中閃爍著精光,這是他能想像到的,留下孟七七的唯一理由了。
他這次挑明,就是一種破釜沉舟,如果這次失敗接下來很可能就是他和皇室直接對上,那厲家的勝算極少。
很遺憾,孟七七直接留下一句,「是嗎?」
接著扭身就要走,厲靖忍不住跟了上去,卻發現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
難道她後悔了?
事實證明,他真的想多了。
只見孟七七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幾名黑衣人不知從何處飛身而下。
他們齊齊跪在地上:「公主有何吩咐?」
「剛剛厲狀元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聽到了!」
「好,帶去京兆尹給他五十大板,讓他明白什麼叫天威不可犯!」
「是!」
厲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堅持竟然換了幾十個板子。
他此刻終於清醒過來,恨不得直接跪下去請罪,「公主,臣,臣痛喪親子出門喝酒,剛剛那些都是醉話,求公主不要介懷。」
「醉話?厲大人好口才,這樣就想讓本公主放過你?」
現在是不是該她好好威脅一下了?
其實孟七七還挺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厲靖,只不過一直沒騰出手來。
這次遇上正好,不好好教訓他一下,他就不長記性,次次都想著怎麼蹦躂。
七公主一聲令下誰敢不從,幾個黑衣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厲靖綁了起來,押到京兆府尹。
得知厲靖竟敢威脅公主,挑釁皇家尊嚴,被厲宅小妾之事整得日日加班的府尹大人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好好出一口惡氣。
他直接將人壓在堂上,當眾打五十大板。
這裡聲勢浩大,旁邊自然有圍觀的百姓,他們看到七公主行事如此霸道,在衙門前各種竊竊私語。
可有厲靖作為例子,沒有一個百姓敢隨便議論皇家「密辛」了,生怕被府尹一聲令下就抓緊去,如厲大人一般被打板子。
趴在大堂上的厲靖眼中的恨意根本藏不住。
活了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而那個人還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人,真是可笑。
是他異想天開,以為七公主會回頭願意委身嫁給自己,可實際上人家只不過看他笑話罷了。
五十大板結束,厲靖整個人都快站不起來。
京兆府尹提前通知了厲宅的人,厲靖母親滿臉愁容,眼眶含淚,她的兒怎麼這麼傻,竟然還去招惹公主,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厲老夫人自然不會嫌棄她的兒子,她只嫌棄袁依依,如果不是娶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媳婦,她兒子能越混越差嗎?
多好的運氣也會被這個蠢兒媳婦克沒了。
厲靖哆哆嗦嗦被母親扶起來的時候,還強撐著對孟七七鞠了一躬。
「七公主今日的一番教訓,厲靖領了,厲靖也明白七公主的意思,日後如何,走著瞧吧!」
看到厲靖眼中的恨意,孟七七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
一個被拔了牙齒的老虎,還怕它咬人?
剛從京兆府尹出來,孟七七就看到燕斐在哪裡等著自己。
她勾起抹淡淡淺笑,問:「剛剛那麼好的一場戲,怎麼不進去看?」
「什麼好戲,不過是痛打落水狗,無趣。」
「你是說我不該打他?」孟七七皺皺眉。
「當然不是,我只是自責,處理外城的事用的時間太久,沒能在你和厲靖撞上的時候陪著你,有我在根本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燕候爺如今說話這麼囂張了?」
「哪有,斐在公主面前一向十分認真,不敢說半分胡話。」
油嘴滑舌。
有燕斐護著,孟七七一路順利的回了宮,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都沒再碰上。
而那個挑釁她的厲靖早就被她拋之腦後。
帶著恥辱回府的厲靖,心裡眼裡都是對孟七七的恨,一路直奔書房而去,氣得摔了好幾個筆洗、硯台,可就是這樣也沒能抵消心頭之恨半分。
他正要舉起書房瓷瓶再摔下去,突然有一個小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