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源起之處

  「你到底是誰？！」九兒無助地向以衝破結界與異界玄色粘稠氣體融為一體的少年撕心裂肺喊道，這個和軒野長著同樣面孔的少年，怎會是那天界的主謀！

  「阿任，快將你的集靈袋毀滅！」折丹向九兒喊道，收了金色氣場的折丹向九兒這邊掠了過來。

  少典帝君則未做任何言語直接一道橙色劍鋒猛刺向九兒腰間。

  九兒躲閃不及，集靈袋被少典刺破當場，集靈袋中軒野跌落在九兒面前，折丹一道金色劍氣直接刺向軒野喉嚨。

  被嚇傻的九兒突然醒悟趕緊飛身擋在軒野身前，金色劍氣停在任姒脖頸一毫之處，折丹咬牙切齒向任姒喊道：「你還沒記起萬年前的一幕嗎？就是這個看似無害的軒野小子讓神界天翻地覆，眾神墜落凡塵重新修行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讓折丹替你了結這一切！」

  「折丹…」九兒淚如泉湧，回身看了一眼膽戰心驚同樣淚流不止的軒野，回過頭來向折丹和少典使勁搖著頭，「不…我們可以想辦法拯救軒野的，只要我們努力控制他體內的極惡之靈不啟動，就可以…」

  「別幻想了！我以九天帝君之身命令你趕緊閃開，剛才那個撒旦而來的軒野一旦與這個合為一體，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容不得你手足情長，忘了撕裂天使是怎麼迷惑神域的嗎？」少典幻出伏羲琴，右手輕揚，一旦琴音響起，九兒是攔不住其對軒野的重傷的。

  九兒咬著嘴唇，艱難萬分一字一句道：「帝君，九兒親手了斷軒野，請帝君收回伏羲琴，留軒野一顆魂核！」九兒普通跪在少典面前，目光轉向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軒野。

  「軒野，墨九對不起你了！你隨我人界而來，一路把墨九當成了你的依靠，可是這一次，九兒救不了你了！」

  軒野顫顫巍巍與九兒對面跪下，吞吞吐吐道：「九兒，軒野不怪你，若真是軒野攪亂了你和帝君的神域，軒野心甘情願死在墨九手中！」

  「軒野…」九兒一把摟過軒野，緊緊幫著軒野的肩膀，喃喃道：「軒野，我好想叫你一聲弟弟…這一路走來，若沒你的陪伴，我可能走不回神域…」

  「墨九，我不是你弟弟，你應該叫我哥哥的…」

  「兄弟，你是九兒的兄弟…」九兒雙手顫抖緊緊摟著軒野的身體，手中卻幻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軒野趴在九兒的肩頭，淚眼含笑輕聲道：「終於可以結束了！」

  九兒將匕首猛然舉起匕首，眼地寒光一閃。

  忽然一股極強的吸力將軒野的身體猛然拽向黑色粘稠氣體一側，吸力速度之快，連少典和折丹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更意想不到的是吸力連同九兒一同吸到了異界魂靈一側，九兒跌落在一片粘稠之中，撲通摔倒在地。

  再抬頭，軒野的身體已經向那個金髮軒野穿透而去，須臾間兩者合為一體，於此同時不知從哪個方向又射來一道黑影同時匯入那具合體之中，九兒瞠目結舌看著眼前的一幕，落在粘稠之上的九兒短暫的虛弱無力，異界惡靈的吞噬之力將九兒神力完全抑制住了。

  「放開她！」那具合體金色瀑發隨風飄揚，藍眸星目配上粉嫩薄唇，有種異世界二次元美男神的氣質。

  異界粘稠停止了對九兒的吞噬行為，九兒嘗試著慢慢站了起來，仰頭看向二次元美男，哽咽道：「軒野呢？」

  「墨九，我就是軒野，軒野就是我！」二次元美神眼眸晶瑩閃過，輕輕嘆息。

  「軒野？你怎麼能是軒野呢？」雖然和軒野除了毛髮和眼眸顏色不一致，其他是一模一樣，但是這氣質並不是唯唯諾諾軒野的氣質啊。

  「我就是軒野，那個陪你人世間走了一遭又一遭的膽小鬼，當然那些個類似於軒野的存在也都是我，是我的另一面，他們都是尋你而去的。」二次元美神不經意低頭間，一滴藍色淚滴輕輕落下。

  「軒野？他們都說你是極惡之靈，可九兒不這麼認為，軒野你告訴九兒，你不是極之靈，你不會與神域作對的，好不好？」九兒僵硬地走到軒野身邊，輕輕將頭依偎在軒野肩上，輕聲道：「你是我兄弟。」

  「我不是你兄弟，卻因你而生。我是神域所謂的極惡之靈，也定要與你們崑崙神域作對到底！」二次元美神一字一句說得清晰，口念咒語輕輕摟著九兒的纖纖細腰突然快速旋轉起來。

  「時空轉換？」九兒訝異道：「我們去哪裡？」

  「帶你看看你我源起之處！」二次元美男輕輕吻了吻九兒額頭，一路上行。

  虛空之下，一片混沌，天地之間除了濃重的瘴氣別無他物。

  「這就是整個存在空間最初的樣子，那時你我還不存在，我帶你稍稍下行一段，看看你我因何而生？」二次元美神緊緊摟著九兒，輕輕吻了吻九兒輕盈秀髮。

  「那裡，看到沒有？」

  美神手指方向一道道極光閃電般不斷閃爍，天宇之空雷鳴之聲不斷。

  身下霧瘴不知何時漸漸清晰起來，身下仿佛出現一團球狀的著陸點；美神摟著九兒的腰肢，不知又過了多久，球狀物逐漸有了青褐橙綠之色。

  「這是天地剛剛生成的樣子嗎？」九兒摟著軒野的肩膀，輕聲道。

  「是，不過你我不在這裡，就在天地初成之時，我們在另一個空間！」美男神摟著九兒猛然再次上行，又是混沌一片的空間，那裡有兩道交織而成的氣息綿延數里，在不斷的騰躍竄涌，仿佛魚兒在水中暢快遊蕩般隨處悠蕩。

  「那就是你我，存在空間唯一的兩股陰陽之氣！天地之精氣！還記得嗎？在這兒空間我曾問你，若是想要暢遊異界，你想化成什麼形狀？」二次元美神溫情地看向九兒。

  「我說，那要看那個世界的靈氣都長什麼樣，我們是無所不能的神，想要化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九兒輕聲回道，終於她也憶起了當初，這裡才是她記憶的最初之地。

  「九兒，陪我回一次最初吧！」

  金髮二次元美神轉身而起，一縷玉色雲氣蜿蜒與虛空之中，九兒仰頭輕笑化作一縷玄色雲氣追隨在玉色雲氣身後，虛空之中輕盈靈氣的跳躍這種感覺，九兒好久不曾溫習了，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存在，多麼自由縹緲的美妙感覺，怎就玄念一動去了那瓊宇之境，惹得那多煩惱。

  九兒與『軒野』存在之間追逐暢遊了一番，存在空間沒有時間的存在，所以股靈氣並不知暢遊了多久，終是飄零到了乏味，九兒靈氣輕聲嘆了一聲，道：「那個天地的空間裡你喚作軒野，從此九兒就叫你軒野吧！」

  「好啊，那軒野和九兒是不是從此不再回到那個叫天地的空間了？」

  「啊？可是九兒的炎兒還在那個空間啊，我得回去！」

  「那我也回去！」

  「你回去做什麼？」

  「把你帶回來！」

  「怎麼帶回來？」

  「殺了少典，你就回來了！」

  九兒猛然旋轉，從存在空間一頭扎向天地之間，身下同樣的混沌一片，只有些許的顏色恍惚其間，九兒旋轉數周幻出人形，剛要墜向崑崙神域的方向，一個金髮身影攔在九兒身前，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呢喃輕語道：「陰陽之氣同時而生，你我永世不可分離，你到哪裡，軒野自會跟到哪裡。」

  「也好，帶上你也無妨，你我兄妹情深只要你做危害少典的舉動，九兒願意軒野永遠陪在身邊，你不是喜歡美女嗎，九兒會在神域為軒野找一大把的仙子。」九兒微笑地看向軒野。

  「軒野不是多情之神，之所以在天地空間不斷更迭身邊的女子，那是軒野無形之中尋找九兒表現！」軒野壞壞勾起一抹邪笑。

  「怎麼可能，我當你是兄弟，我們怎麼可能有那種…」九兒瞪了軒野一眼。

  「你是沒有，但我有！」

  「別鬧了，你還是會存在空間吧，我要回去和炎兒還有少典在一起。」九兒轉身向神域而去。

  二次元美男緊隨其後，同時呵出一口濁氣，崑崙神域頓時亂做一團，火光沖天。

  「軒野！你非要與崑崙虛作對嗎？」九兒氣急敗壞呵斥道。

  「我不與崑崙虛作對，我是在與少典帝君決戰，搶奪存在空間的女神，他少典就要拿出本事來！」二次元金髮美神如瀑金髮突然豎起，整個崑崙虛上空猛然形成一股巨大的旋渦，轉瞬，站在崑崙虛仰望上空一足有百里半徑的黑洞懸在空中，地面之上的魂靈被黑洞形成的魂力波當場擊碎神核，消失與天地之間。

  「軒野！你…」九兒怒視軒野，手中昆吾劍立時懸空而起。

  軒野微笑地站在旋渦之中，並未做任何閃躲，「我說過，軒野心甘情願死在你的手中！軒野相信九兒會為軒野留下魂核，那樣也好，我的魂核跟隨在你左右，還做那個痴痴傻傻的人間軒野！」

  二次元美神緊閉雙眸，將九兒的昆吾劍扶正架在脖頸處，「來吧，軒野死了，九兒也好長留崑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