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鬧劇
2023-11-18 12:45:25 作者: 千匹皮
「嚴……」千一雯一張口,哇的一下子竟然吐出了一大口血。
有些茫然看著指尖的血,抬頭,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了,整個人面色發白,嚴善頓時慌了。
他早就知道今日定然會有人搗亂,他也有信心不管是誰來,他都有萬全的把握讓他有去無回,但是他沒有料到千一雯竟然會出事。
「大師姐!」嚴善離千一雯極近,剛才千一雯吐出的血有些撒到了他身上,此時的嚴善整個人像個小孩子一般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給我把大夫找來。」怒吼一聲眼眶發了紅。
「嚴……哇……」千一雯支撐不住向前倒了去,一開口便又吐出一大口血,這些血像是不要錢一般一直往外流。
「大師姐,沒事的,大夫馬上來了,一定不會有事的。」嚴善小心點捂著千一雯的嘴巴,自欺欺人覺得這樣血便不會流出來。
但很快血便透過他的指縫緩緩流了出來:「大師姐,不會的,你是在逗我的對不對,對不起大師姐,對不起。」
嚴善徹底亂了,千一雯躺在嚴善的懷裡,嘴角不停的留著血,用餘光瞥見了司從鈺,千一雯暗想,
等成功解脫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揍司從鈺一頓,她都不知道她竟然可以流這麼多血。
「暗衛聽令,看好在場的所有人,若有亂動者,殺無赦。」
「是!」
周圍頓時湧現出了帶刀的人,這場婚禮還真是進行的驚心動魄,一會刺殺,一會箭雨的,讓人防不勝防。
嚴善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千一雯身上,是以沒有看見有幾個鬼魅的影子正避開那些士兵的視線朝高台上靠近。
而此時的書房,也正在進行一場廝殺,嚴善在書房安排了許多人手,想要進去簡直難上加難。
但司從鈺奚澤兩人都選擇的調虎離山,早在幾天前,千一雯便偷出了嚴善的玉佩,此時王一已經趁亂混了出來。
帶著玉佩明目張胆的讓人出城去找大夫,那群人只猶豫了半會,最後在得知是要與嚴善成親的女子受傷了時,頓時不疑有他。
引走了大部分人,還有少部分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依然還在原處。
王二帶著人闖進了暗道,那群暗衛果然現了身,王二也不跟人決鬥,同樣的打了就跑,將人引到了前廳,也就是嚴善成親的地方。
周圍早就被嚴善圍的水泄不通,那群士兵瞧見黑衣人,以為是之前慕容婉的人,兩邊竟然廝殺了起來。
如果是以往,這般低級錯誤嚴善的手下是絕對不會犯的,但今日來了幾波刺客,是以才會讓司從鈺他們專了這個空子。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之後只要趁人不注意將高台上的兩位長老換走,計劃便成功一大半了。
司從鈺奚澤兩人對視一眼,只見司從鈺肩膀一抖左邊那人的劍便插在了前面那人屁股上,兩邊頓時吵鬧了起來。
無獨有偶奚澤這邊一個男子不小心碰到了前年那女子的身體,兩邊頓時也吵了起來,瞬間周圍立馬吵鬧了起來。
兩人趁機閃到了高台後,司從鈺指尖輕彈,一個黑色的東西便撞上了大門,瞬間發出一聲巨響,門那邊破了一個大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包括嚴善。
等人反應時,高台上哪裡還有兩位長老的身影,第一個發現的是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蠍王廟掌門。
「人呢?」蠍王廟掌門目光在人群里掃了一眼,所有的人默契的安靜了下來,個個縮著脖子。
「這兩人要是跑了,後果不堪設想!」很明顯,這句話是對嚴善說的。
「那些大夫是死了嗎?人呢?」久久等不到大夫的嚴善額頭青筋暴起。
「主子,那些大夫全部失蹤了。」嚴善的下屬瑟瑟發抖的跪在嚴善面前道。
「趕快派人將那兩人追回來。」蠍王廟掌門著急道。
轉頭盯了一眼蠍王廟掌門,嚴善面容冷峻,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給我追!」
此時的千一雯已經沒有了呼吸,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這人已經去了,但嚴善卻依舊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大師姐,我去把師傅抓回來,你最親的人,抓回來,你就會和我成親的對不對。」嚴善此時說話已經有些沒有邏輯了。
抱著千一雯騎上馬,「嗖」的一下如離弦的箭,一下子飛了出去。
火紅的衣擺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度,眨眼,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準備好了嗎?」司從鈺將司浦長老牢牢的固定在自己面前,看向在自己身側的奚澤道。
「嗯。」奚澤全身充斥著冷冽的氣息,在他身前正是千一雯心心念念的師傅。
在臨走之際,他還是沒忍住,將慕容婉身上的繩子劃斷「駕!」身下的馬飛快的飛奔著。
後面有一團火焰正在朝他們快速奔來,司從鈺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加快了速度。
知道在城外全是嚴善的精兵,是以司從鈺兩人並沒有朝城外跑,而是朝城內一個有名的斷崖處跑。
當地的人一般不會靠近那地方,只因為那地方危險重重,稍不注意便會掉進懸崖下,那是一個萬丈深淵,從來沒有人從裡面活著離開過。
「駕!」路上馬兒沒命的往前跑著,捲起一道道風塵。
「吁~」司從鈺及時勒住了馬,原來他們已經到了斷崖,虛虛的往下看了一眼,只一眼變讓人忍不住寒毛都豎了起來。
嚴善勒住馬,將千一雯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爬著馬背上,自己則下了馬。
「原本想讓你們多活一天,沒想到你們竟然自己找死。」抽出千一雯腰間的赤焰鞭。
這是千一雯的專屬武器,但沒有人知道的是,嚴善從便在沒人的地方模仿著千一雯的一招一式,仿佛這樣他們便會融為一體。
「咔嚓」的一聲輕響,嚴善按開了鞭子上的機關,對著地上輕輕一舞,地上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嚴善嘴角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