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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公然調戲

2023-11-18 12:39:18 作者: 莫念繁華
  「正是。」姜暖注意到他腳上綁著繃帶,便問,「你腳怎麼了?」

  「是摔傷了。」他道,神色有些不自然。

  「坐下罷,我看看。」

  席如玉愕然道,「您不是來抓我的?」

  姜暖露出比他更加吃驚的表情說,「你看我帶有一兵一卒麼?」

  「為什麼?」

  席如玉坐到椅子上,姜暖蹲在他身前,簡單地查看一下傷勢,那繃帶只是草草地繫著,並沒有什麼治療的作用,聽見他在問,便道,「而且我只是來看看而已,沒想到你真的在。」

  說著,姜暖抬起頭,看著他說,「小腿骨折,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會落下後遺症的。跟我回去吧。」

  席如玉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姜暖站起身,說,「你想等方軒?」

  「方軒死了。」席如玉垂下眼,「他死了。」

  「……為什麼會死?」姜暖就著他的話問道。

  席如玉卻是淒楚一笑,道,「你們不是發現屍體了嗎?」

  「而且那屍體穿著方軒的衣服,但面目全毀,並不能完全確定就他。」姜暖一面道出疑點,一面觀察著席如玉的反應,只見他低著頭,劉海擋住了大半的面部。

  「我親眼看著他喝下毒藥。」平淡的話自口中說出,垂下的唇角看不出什麼表情。

  姜暖沒有與他爭辯,又說了一次,「跟我回去吧,有大夫為你診治,且我還有話要問你。」

  因為席如玉的傷勢比較嚴重,所以住入了楊少樂的藥廬。

  楊少樂用木板為席如玉固定腿骨的時候,姜暖就在一旁看著。

  而且看似文弱的席如玉在整個過程中,將口中的布都咬爛了,卻沒有喊一聲痛。

  姜暖看得直咋舌,楊大夫調侃格格說,「格格啊,您一個習武之人還不如一個書生來的耐疼。」

  此時做完之後,席如玉休息了一會,對姜暖說,「格格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為什麼方軒會自盡?」姜暖的第一個問題,還是先前話題的延續。

  席如玉的反應與那時候有所不同,他直視著姜暖,道,「他不是自盡,是被強迫喝下毒藥的。」

  「為什麼?」

  席如玉瞥了楊大夫一眼。姜暖瞭然,對楊少樂道,「少樂,你先出去吧。」

  楊少樂當然也看明白了席如玉與姜暖之間無聲的交流,於是頷首表示一下後便出去,還順手帶上門。

  「好了,你說吧。」姜暖隨意挑了個椅子坐下。

  「大約一個月前,我被一夥強人莫名地擄去了。」席如玉的神色有些飄忽,「他們將我關起來,每日只給我兩個饅頭一碗水,十幾日後,方軒找到我。」

  而且方軒找到了被關在一個破廟中的席如玉。

  席如玉已經十分虛弱,行動也不便。方軒為他解開了繩子之後,背起他正要走,那伙強人卻回來了。

  幾人將方軒團團圍住。他們將他也綁了起來。

  那個領頭的說,「我們兄弟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樣的貨色了,多細皮嫩肉。」他摸了一把席如玉的臉,「讀書人就是好啊。」

  「別碰他!」方軒怒喝,卻又無可奈何。

  「大少爺,也不錯。」領頭的對下屬說,「把藥給我。」

  此時下屬交給領頭一個瓶子,領頭又對方軒道,「只要你喝下這個,我就不碰他,要知道,我們對男色也是十分喜愛呢。」

  方軒不知道他拿的的什麼藥,正猶豫間,又有一個強人走到席如玉身邊,一下扯開他的衣服,抱到懷裡任意揉捏。

  「放開我!」儘管席如玉極力掙扎,但是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敵得過對方。

  「不要動他,我喝!」方軒說。其中一個鬆開方軒一隻手,方軒搶一樣接過瓶子,咬開瓶蓋,一口喝下,「我喝完了,放開他!」

  領頭的見他喝完,笑起來。抱著席如玉的那個卻依然惡意地玩弄他的敏感之處。

  「你知道喝的是什麼嗎?」領頭的惡劣地摸著他的臉,「告訴他,是什麼東西!」

  「是鶴頂紅。」

  「誰讓你拿鶴頂紅了!」

  但是方軒已經聽不見了。

  「方軒!!」席如玉悽厲的叫聲,也不能叫醒他。

  此時姜暖聽著,不知該如何說。

  「格格,方軒就是這樣死的。」席如玉的聲音微顫,面上有哀傷之色。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席如玉說,「他們對我施暴之後,便將我丟在廟外,任我自生自滅,我便逃了回來,過程中不慎跌斷了腿。」

  他一番話說得是真亦假,假亦真,姜暖沒有全信,一邊問著話,一邊思索著其中怪異的地方,「關你的破廟在哪裡?」

  「就是山上的一座廟。」

  「能否帶我去看看?」

  席如玉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姜暖自然還是明白,無奈嘆道,「那你畫個路觀圖給我可以吧?」

  「自然。」

  姜暖讓人備了文房四寶,又問席如玉,「我在桃花林的深處發現了一具白骨,衣服內有你『桃源居士』的印章,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席如玉只搖頭。

  而且路觀圖畫完之後,姜暖便組織人手看了,卻只發現有一個瓷瓶,帶來讓楊少樂看過了,也確實是鶴頂紅無誤。

  這案子似乎便是這樣結了。

  但是……姜暖把玩著那個「軒」字印章。

  這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兩天後的夜裡,藥廬著火了。

  姜暖半夜被叫醒急急忙忙跑到藥廬,見楊少樂完好無缺地正指揮者救火,不由鬆了一口氣。

  但是楊少樂卻說,「席如玉還在裡面。」

  火很快被撲滅,席如玉也不見了。

  「方軒根本沒死!」姜暖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對蘇眠說。

  蘇眠泡了普洱和菊花的茶,將茶杯推到姜暖前面。

  「喝了好多也不見得會下火。」雖然這樣抱怨著,姜暖還是端起來。咕嚕咕嚕的喝下。

  「這是你心情煩躁的緣故。」蘇眠淡然道。

  「也不一定……」姜暖湊到蘇眠耳邊,道,「火有很多種。」說著,蘇眠順手攬住她的腰。

  姜暖側首半靠到蘇眠身上,蘇眠道,「這個簡單多,我可以幫你切掉那源頭。」

  姜暖嚇了一跳,但是仍然捨不得鬆手,道,「怎麼可以,那你怎麼辦?」

  「還有我。」蘇眠轉個身將她壓在躺椅上。

  此時姜暖驚愕得不敢動彈,怎麼知道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蘇眠也有熱情如火的一面。

  蘇眠貼上姜暖的唇角,似乎在品嘗什麼美味一樣,慢慢親吻著。

  似乎夕陽的餘暉似乎也變得十分火辣,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阿暖到底喜歡我什麼?」這樣曖昧的姿勢,讓人的思維似乎也變得緩慢了,蘇眠問出的問題也讓人意外。

  「好多好多,說不完。」姜暖舉起手,輕輕撫觸他的臉。

  「你明明是個笨蛋,我怎麼就……」就被那樣的溫柔蠱惑了,陷下去,不可自拔。

  「阿暖。」

  意外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親密,蘇眠猛坐起來,將姜暖護在懷中。

  但是眼前的人,姜暖並不認識,但是卻有個名字,浮現在他腦海中,「方軒?」

  「沒錯。」方軒點頭。

  只看著他黝黑的皮膚,記憶一點點浮上腦海,「呵,我知道了,我知道的。」姜暖說,「假設席如玉沒有說謊,是海賊吧?擄走席如玉的人,海船上不能有女人,在海上一待就是幾個月,男人間也經常相互撫慰,所以對男色毫無顧忌。」

  「這一段,如羽確實沒有說謊。」方軒望向姜暖懷中的蘇眠,笑道,「可是,格格你不是不忌男色?嘖,真是美人督軍哪。」

  這是當著姜暖的面公然調戲蘇眠,姜暖自然怒意騰升,道,「別將我與他們相提並論,我是真的喜歡他!」

  「是呵,我與如羽也是真心相愛的。但是呢……結果是怎麼樣?如果不是我買通了海賊,如羽會怎麼樣?」方軒越說越是激動。

  「你是說,席公子並沒有被……」

  他打斷姜暖的話,「我怎麼可能讓他被欺辱!」

  「但是他的腳……」

  「那是不小心摔傷的。」再次打斷,方軒撇過頭,面上露出愧疚。

  姜暖看著他,突然說起不相干的話題,「你是來取回『軒』字印章的?」

  「……是。」

  「為什麼它會落在當鋪里?」姜暖趁機問道,

  「那是因為……」

  「因為我本想將隨身的玉佩抵押,好買通海賊們,但是當鋪老闆認出來這是我方家的玉佩,所以要搶去報官,爭執之中,和我一起去的海賊失手將當鋪老闆殺死,慌亂之中,我只好將他的錢財全部拿走,卻把印章弄丟了。」方軒無所顧忌地將實情說出來。

  姜暖訝異他的坦誠,道,「印章是席如玉為你雕刻的?」

  方軒笑著點頭道,「正是。」笑容中帶著甜蜜。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愛炫耀啊……姜暖暗自想著。

  「而且本來還有一枚桃源居士的,不過好像弄丟了。」方軒遺憾地嘆氣。

  姜暖還有事情問他,「青州湖的屍體是怎麼回事?」姜暖停頓了一下,「是海賊頭領?」

  「嗯。海賊們一直對這個頭子不服,所以才讓我有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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