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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2023-11-18 12:39:18 作者: 莫念繁華
  「晚上,顧家的人來報案,顧惜死在了自己的房間中。」姜暖說得慢慢的,南宮羽還未聽完,便衝出小花廳,姜暖知道他要去哪,沒有攔,只起身,和他離開方向走去。

  慕容重言走在他旁邊,見他臉色不佳,道,「南宮羽和你是什麼關係?」

  「舊識。」姜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慕容重言也感覺得出來,沒有那麼簡單,但是眼下並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

  他道,「而且我在顧家見過他幾次,他與惜兒情投意合,前兩天還說要叫人來提親,沒想到惜兒竟然出來這樣的事情,天妒紅顏。」

  「顧惜是自盡的。」自盡的,不算天妒紅顏。

  慕容重言搖搖頭,「惜兒沒有自盡的理由。」

  「也許是,她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吧。」姜暖抬頭望,恰好烏雲蓋住了朗月,滿天繁星盡顯,「並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有時候知道多了只會徒增苦惱。」

  「……」聽著姜暖的話,慕容重言有些愣,復之一笑,道,「姜暖哪,你這個人,真是……」

  真是什麼,沒有說下去,因為兩人已經走到顧惜的閨房前面。

  南宮羽跪在顧惜的屍體前面,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臉。

  姜暖覺得自己情景有些眼熟,細想之下,不正是自己對昏睡中的蘇眠做的事情,一時心中亂七八糟,不知是何感想。

  片刻,她才喚道,「阿羽。」

  南宮羽如若無聞,滿眼只有顧惜、顧惜、顧惜,已經死了的,全身冰冷的顧惜。

  姜暖又叫了他一聲,依然不見反應,慕容重言道,「他已經痴了。」

  「我明白這種心情。」姜暖道,他的聲調提高了一些,「下雨的那個晚上,我與蘇眠一同回督軍府的時候,正好遇見瀕死的顧南……」他的聲音不改溫和,「……我追循著血跡想去追兇手,不想兇手沒追到,回來的時候,卻看見蘇眠倒在血泊中。」

  姜暖大約是想起那時候的心情,聲音顫抖起來,「而且他全身都是血,就躺在顧南旁邊,我摸了一下顧南的脖頸側發覺他已經沒了脈搏,我不敢再確認蘇眠是否還活著,只能馬上將他送到楊大夫那裡……阿羽。」

  南宮羽全身一顫,不動,不言不語。

  「而那時候,我恨不得能生啖兇手血肉。

  我將他送去救治之後,連問一下都不敢,生怕得到的是最壞的消息,我還讓自己儘量地忙碌起來,不去想關於他的事情,我從來沒有那麼膽小過。

  在我看來,他的性命比起我,重要何止千百倍。

  「你應該懂,。阿羽。」

  南宮羽站起來,緩緩地轉過身,啞著嗓音問,「他怎麼樣了?」

  「他昏睡了兩三天,在今天晚上,醒來了。」

  「……」南宮羽似乎已經知道姜暖要說什麼了,他雙手握拳,舉到胸口,說,「來,給我上枷鎖吧。」

  此時南宮羽這樣的動作,讓姜暖一怔,沒想到他竟然這樣乾脆便承認了。

  他見姜暖沒有動作,南宮羽歪著頭,道,「格格,你現在發什麼呆啊,殺人兇手在這裡呢。」

  姜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問,「你殺他們的理由?」

  「殺他們?我只是殺了顧南啊。」南宮羽道,他就地坐下,手迭在顧惜的手上。

  姜暖心中有疑慮,但是既然南宮羽說殺了一人,也只能姑且相信,便問,「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天晚上,我來找顧惜。」南宮羽說,「一不小心驚動的守衛,顧南聽出來是我,便追過來,在交手過程中,我不小心將他殺了。」

  這顯然南宮羽是在敷衍,姜暖聽著,有些惱,道,「這可不是兒戲,阿羽,將實情說出來。」

  可他卻笑了,說,「這就是實情。」

  「那你為什麼要對蘇眠下手?」

  南宮羽似乎有些驚訝,道,「那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蘇眠看到的明明是……」話到一半,姜暖突然停下來了,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南宮羽,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不是你,是……永哥哥。」

  「本來我只是想去看看顧南死透了沒有,但是卻看見他,本來我們以為只是過路人,沒想到竟然是你,和他。」

  「格格啊格格,你這個名字叫得一點也不冤枉啊,」南宮羽突然笑起來,笑得有些淒涼,「你連永哥哥一直喜歡著你都不知道。」

  姜暖又一怔,不知如何說才好。

  南宮羽繼續說,「永哥哥見到他,知道他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便起了殺心,不過他也算福大命大,居然沒有死。」

  姜暖已經不知道做何反應好,又聽南宮羽說,「你一定恨永哥哥吧?」

  「……」

  「不過恨也沒有用,你不會再見到她了。」

  姜暖緩緩走到南宮羽面前,蹲下身,視線與他齊平,道,「而且我不是聖人,會恨也是正常的。阿羽,或者是……永哥哥,你就在我面前,怎麼說我不會再見到你?」

  「我是阿羽,不是永哥哥。」南宮羽道。

  姜暖搖搖頭,道,「阿羽和永哥哥的區別,或許看起來相差許多,但是用聽的,卻能輕易地辨識出來,顧小姐自幼雙目失明,她的聽覺要比普通人要更敏銳,輕易聽出來永哥哥和阿羽的區別。

  顧南死的那個晚上,你闖入顧家時,她正在廊下吹笛為慕容重言和顧易之助興,她輕易地聽出來,闖入的人是誰。」

  南宮羽臉色有些蒼白。

  見他的反應,姜暖道,「而且你並不知道那天顧惜在場對不對?後來她得知顧南的死,明白兇手很有可能是你,所以才鬱鬱寡歡了幾日。」

  下午的時候,我與永哥哥在青州湖邊遇見顧惜,剛走近,顧惜馬上叫了一聲『阿羽』,又握著永哥哥的手,說你們兩個很像,他看不見,到底說的是哪裡像……阿羽,你比我清楚。」

  「……」南宮羽一言不發。

  姜暖又接著道,「慕容敘與永哥哥之間,又發生過什麼呢?身上有永哥哥用的香粉的味道,這個味道是從京城帶來的,在青州買不到,這還是永哥哥告訴我的,」

  「他,企圖輕薄我。」南宮羽的聲音變了,變得尖銳許多,是女子的聲音。

  慕容重言走近幾步,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一個少年公子,在他眼前變成一個女子。

  姜暖看著他……她,看著南宮永。

  永哥哥道,「我來不久的那天晚上,方縱約了阿羽去喝酒,因為你被那個狐精帶走,阿羽不放心,跟了上去,哪知道走著走著迷路了,正這個時候,慕容敘出現在他的眼前……」

  「哎?你要去哪裡?」痞子一樣的紈絝公子哥攔住南宮羽的去路,「你叫……南宮羽對不對?長得可真俊哪。」

  南宮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你是……」

  「這麼快就忘記了嗎?」那人做出一個難受的表情,道,「剛剛才一起喝過酒就忘記了?」

  「啊!」南宮羽想起來,「你是慕容兄!」

  「正是慕容敘沒錯,」慕容敘向前走了一步,攬住南宮羽的肩膀,「阿羽,你這是要去哪裡?」

  「這芳心一夢太大,繞得我暈乎乎的。」南宮羽無奈地道。

  慕容敘眼中閃過一點異色,道,「這樣啊……我帶你出去吧。」

  「多謝慕容兄。」

  慕容敘帶著南宮羽,穿過幾道圓形石門,南宮羽正要問,眼前卻出現一個破舊的小樓,樓前有有個池塘,池塘中幾片發黃的荷葉支楞著。

  「這裡是哪?」南宮羽懷疑地發問。

  慕容敘笑嘻嘻的將南宮羽往懷中攬了攬,道,「阿羽,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

  南宮羽掙扎一下,沒有掙開,怒道,「我沒有這分桃斷袖的癖好!」

  慕容敘那肯放,反而將他抱得更緊,道,「好阿羽,我也沒有斷袖之癖,只是喜歡你罷了。」

  兩人拉拉扯扯間,慕容敘將南宮羽的衣服拉下大半,看到胸口緊緊束著的布條,頓時瞭然。

  慕容敘笑道,「阿羽啊阿羽,難怪你說你沒有斷袖之癖,原來你就是個女子嘛。」

  南宮羽,或者說南宮永一驚,道,「你想怎麼樣?」那聲音已經變成尖銳的女聲

  慕容敘道,「如果你不想被人發現你是女子的話,就從了我吧。」

  「不是,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的。」

  「哈哈,就算沒人相信,也會對你的名聲有影響啊,到時候,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南宮永沉默片刻,道,「好吧,但是,你不能將事情說出去。」

  「當然。」慕容敘往南宮永唇上親一下,她沒有反抗,任他輕薄。

  「這裡會有人經過,我們到裡邊一點。」南宮永道。

  兩人糾纏著,南宮永將慕容敘壓到地上,雙手按住對方的臉,親吻他的唇角。

  「沒想到你這麼主動啊。」南宮永沉默不言,突然抬起頭,雙手按住慕容敘的口鼻。

  慕容敘整個人被南宮永壓制著,又是尊優處貴的公子哥,比不上習過武的南宮永,慢慢的掙扎越來越小,直到完全失去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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