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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俊美無鑄

2023-11-18 12:39:18 作者: 莫念繁華
  但是那姑娘十分矜持,頭壓得低低的,幾縷頭髮垂在面前,擋住了她的臉龐。

  南宮羽可不甘心得很,踏前一步,又道,「那姑娘,不如我帶你去看看大夫?」

  但是姑娘善未開口,丫鬟倒是先將話頭截去,道,「我家小姐都說當真沒事,你還糾纏個沒完沒了,是想藉故搭話嗎?」

  南宮羽可不樂意了,說:「本少爺要跟姑娘搭什麼話?姑娘都巴不得來和我搭話!」

  「難道就你這尊容?」那丫鬟也牙尖嘴利,道:「而且要是說說旁邊這位還有點可能。」

  「說笑吧?就這?」南宮羽瞄了一眼無辜地,躺著也中箭的姜暖,不得不承認。

  姜暖男扮女裝確實是俊美無鑄,目如星子,鼻若懸膽,唇角含著輕笑,眉眼間帶著似水溫柔,著實是容易讓人動心……但是他南宮羽也不差!

  此時,只見那姑娘微微抬起頭來,道,「芳兒,莫失了教養。」

  南宮羽回過頭,看到她,愣住了。

  而且這張臉並非頂美,卻十分吸引人,一雙眸好似兩掬秋水,盈盈閃動著波光。

  南宮羽幾乎連話也不會說只看著她,

  「但是小姐你看這還不是登徒子,看我家小姐的樣子像要吃人!」芳兒向前一步,將那女子護到身後。南宮羽乍然如夢初醒。

  「對不起,我失禮了。」南宮羽朝她施了一禮。

  「公子言重了。」姑娘身一屈,也回了個禮。

  「在下南宮羽,不知姑娘……」

  突然起風了,柳條一下一下拂過水麵,像不平穩的心一樣,盪起一圈圈漣漪。

  姜暖第一次發現,原來南宮羽可以如此正經,隱約聽見那姑娘說,「妾身名喚顧惜。」

  不過這個女子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是……

  而且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南宮羽連拖帶拉地將姜暖拖入芳心一夢。姜暖千萬般不願意,卻還是讓他拉了進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姜暖問南宮羽。

  早上遇見那女子之後,南宮羽便是很開心的樣子,硬是在一個下午逛完半座青州城。

  日頭一落,芳心一夢開張,又要他陪著去。

  「南宮少爺,您可算是來了!」

  姜暖看著一群打扮得花花綠綠的少年,眉角忍不住抽動。

  可是南宮羽卻融入其中樂不思蜀,這估計還是來青州之後才勾搭上,很快便熟悉了,幾個人喝成一團。姜暖本就不喜歡這樣的場所,躲到一邊也不叫花娘,也不喝酒,只是看著他們一群人攬花娘,抱小倌,淫靡至極。

  南宮羽卻還不樂意了,說,「一起來嘛。」

  姜暖揮揮手表示拒絕。

  南宮羽哪肯輕易罷休,叫了名花娘過來。

  而且那花娘生的清秀絕麗,端了杯酒,走過來,半蹲著身,道:「這位公子,小女敬你一杯。」

  話說聲音柔柔蜜蜜,誘惑卻不放蕩,更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姜暖推拒不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花娘唱曲般拉長了音,道,「公子好酒量。」

  不過她一說,竟然同時來幾個人來向他敬酒。

  而且這些人有花娘有小倌,姜暖抬手要拒絕,卻感到有些使不上力氣,一杯兩杯酒杯灌入他的口中。

  南宮羽知姜暖酒量不行,半攔著說,「夠了夠了,她不好酒。」

  「這不喝怎麼成?灌,給我灌!」貌似領頭的少年衣衫不整,卻笑得歡暢,一腳踏在椅子上,手中還拿著一個酒壺。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要去灌姜暖酒。

  南宮羽這才感到一絲慌亂,這事情可是他惹出來的,要是有個什麼萬一……

  此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男人身著玄衣,衣襟有些寬,白玉一樣的胸膛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芳心一夢的幕後老闆上官勒。

  那領頭少年一見他,便道,「上官老闆,來給我們助興的麼?」說罷笑起來。

  「方縱少爺,我來領個人。」

  那稱之為方縱的少年神色有些變,卻還是笑,說:「領什麼人?你又換人了嗎?」

  「啊,您又知道了。」上官勒從從容容地揚起唇角,道:「我來領她。」長指一指,正是姜暖。

  南宮羽急了,說:「不行!她……!」

  方縱卻打斷他的話,對上官勒說,「你目光不錯嘛。」

  上官勒哪管南宮羽,他將姜暖的手一挽,道,「謝方公子誇讚,不敢當。」他說得不卑不亢。

  方縱也不知與他有何過節,一雙眉豎著,氣憤卻又隱忍著的模樣。

  上官勒轉身就走,末了,對南宮羽說:「我會照顧好花……公子的。」

  南宮羽一愣,上官勒是知道花櫻身份的。

  上官勒也不逗留,馬上帶著花櫻離開。

  方縱將手中的白瓷杯子捏碎了,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恰似初開紅梅,觸目驚心。

  姜暖摟住上官勒,胡言亂語,聲聲叫著那個人的名字,「蘇眠,蘇眠……」

  她本來力道便不小,現下又迷迷糊糊,活像只八爪魚,將上官勒扒得緊緊的,心跳不穩,氣息灼熱。

  上官勒知道那班公子哥定然是在酒中摻了東西,他們向來愛那樣做,沒想到這次害了無辜地姜暖,不過幸好不是是重藥,他拿起桌上的一壺冷茶,對姜暖當頭澆下。

  姜暖打了個激靈,一雙桃花眼中雖然還帶著水汽,人卻清醒了不少,捂著腦袋說,「我這是在哪?」

  「芳心一夢。」上官勒慵懶的聲音傳來,倒把姜暖嚇了一跳。

  「唔……」姜暖回想了一下,記起南宮羽帶他到芳心一夢的事情,覺得頭疼更甚。

  上官勒笑道,「格格,你不感激我將你自水深火熱中救出來麼?」

  姜暖總覺得他不懷好意,現下卻是欠他一個人情,便道,「上官老闆……」

  「覺勒。」上官勒打斷他的話,「叫我覺勒便可。」

  「覺…覺勒。」彆扭地道出這個名,上官勒看著姜暖,笑眯了眼。

  姜暖稍做停頓,才道,「你要什麼謝禮?」

  「謝禮什麼的,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不如將你自個兒打包了送給我吧。」上官勒說得忒認真,狐狸一般的眼染上笑意,眉眼彎彎,似弦月,伸出手在姜暖面上划過,意味深長。

  姜暖窘迫地紅了臉,也不知是急是臊。又很快將上官勒的手撥開,惹得他大笑起來。

  「格格你實在是好玩得緊。」上官勒收回手,道,「『蘇眠』是誰?你的情人嗎?」

  姜暖一愣,覺得這話耳熟得緊,驀然想起早間南宮羽也問過一樣的話,蘇眠的否定冰冷又乾脆。

  見她表情變得苦悶,上官勒便又想逗他,問:「怎麼?求不得?」

  「哪…哪有……」

  上官勒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從架上拿下一個白玉瓶子,塞到姜暖懷中。

  「這是什麼東西?」姜暖只道是這瓶子入手溫潤得很,便問上官勒。

  「這是『溫柔鄉』。」上官勒道,「媚藥,保管你的情人軟玉生香。」

  姜暖一驚,臉上頓時如火燒,瓶子差點掉落。

  上官勒又道,「格格你這樣子,小睡一下再回去吧,這裡有套便服,你且換了,你自己的先放著晾乾罷。」

  想到自己現在處境,雖然神智已經清明,但是手腳卻還是軟綿綿的,姜暖只好點頭。

  她醒來已經是月上中天時分,姜暖心中大致估算一下,也不過睡了個把時辰,四肢恢復了力氣,便換回自己的衣衫,走出門去。

  此時這處大概是偏院,有些清冷。現下是月底,下弦月如絲般高高懸掛在深藍色的夜空中,四周栽種著高大的枇杷樹,梭狀的葉片交織成一片鬼影重重。

  姜暖心想這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想完又把自己徹徹底底鄙視一遍,身外青州督軍的未婚妻,想這些貌似有點……不厚道。

  芳心一夢正門不大,卻是個斗狀,裡面錯綜複雜,姜暖轉著轉著。

  突然看到一處小水塘,那是個荒廢了的園子,水潭就在中央,在夜色下,深黑的水面倒映著弦月,姜暖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馬上離開,走了半刻,到時看到大門,便馬上出去了。

  這夜風習習,吹得人神清氣爽。

  姜暖匆匆走回青州督軍府,懷中的「溫柔」似乎有了溫度,讓她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腳下步伐不由得又快了幾分。

  此時眼見再一個轉彎就能看到督軍府大門,卻撞到個什麼東西上,連退幾步。

  這大半夜的,姜暖當是遇見鬼打牆,心下一驚,卻聽見對方先叫起來:「哪個缺德鬼,把本少爺撞得……」

  這口氣熟悉的,姜暖走上前去,板起臉,扯住對方手臂,道,「南宮羽!我差點叫你害死了!」

  而且那人抬起頭來,可不就是南宮羽。

  他一見到姜暖,當即按住她的肩膀,說:「你沒事吧?沒有被吃干抹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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