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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奉孝的病情如何了?

2023-11-18 11:18:46 作者: 寂寞劍客
  賈詡走上前來,伸手粘起幾滴酒水湊到鼻際聞了聞,只覺芬芳撲鼻!

  倏忽之間,賈詡眼前再次浮起了馬躍陰冷的嘴臉,馬躍的眸子又黑又亮,就像兩團烈火在黑暗中幽幽燃燒,卻又冰冷得像是鬼火。

  「文和,這些藥粉是妍兒尊師(華佗)研製的獨門奇藥,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過,它也是毒藥!此藥以溫水沖服可以舒筋活血、使人精神振奮,可如果以烈酒沖服則能使人失去理智,陷入竭斯底里的顛狂。」

  賈詡道:「主公言下之意是……?」

  馬躍的目光忽然變得格外的清厲,輕輕的卻是冷冷地說道:「比如說,你讓出征之前的將士喝上兩大碗藥酒,那麼在戰場上,這些將士就會變成視死亡如無物並且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就算敵人的鋼刀剖開了他們的胸膛,他們都絲毫不會感到疼痛,更不會感到恐懼!」

  賈詡目光一凝,凜然道:「明白了!」

  「不過~~」馬躍一頓,接著說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出此下策!」

  「詡明白。」賈詡深深地吸了口冷氣,低聲道,「一旦服用了藥酒,也便成了死卒!」

  賈詡不愧是聰明人,馬躍只說一半他就明白全部了。

  「還有件事,文和你一定要小心!」

  「何事?」

  「涼州軍及關東軍近五十萬大軍雲集穎川(馬躍臨行時,兩軍尚在穎川對峙),慘烈的惡戰、大戰在所難免,陣亡人畜的屍體必然數量龐大,這些人畜屍體勢必無法妥善掩埋,一旦遇上炎熱的天氣,很容易誘發瘟疫。」

  賈詡失聲道:「主公是說,人畜屍體的**會誘發瘟疫?」

  瘟疫的記載古已有之,古人可謂談瘟疫而色變,賈詡豈能不知?不過在漢末三國以前,古人還真不知道人畜屍體的腐爛會誘發瘟疫,更加不懂得防治之道!這也是古代瘟疫每每爆發,都會給人類帶來一場浩劫的主要原因。

  「呃~~這個也是妍兒尊師說的。」馬躍胡亂搪塞過去,接著說道,「如果天氣炎熱,可以石堊遍撒軍營每一處角落,同時嚴禁三軍將士飲生水、吃生食,一旦發現有士兵身體不適,如臉色潮紅、四肢顫抖等症狀者,立即將之轉移隔絕~~再秘密處死,然後深埋!」

  這一措施雖然殘忍,卻無疑是當時條件下最行之有效的預防措施!

  殘忍地處決掉少數患病士卒,是為了保全多數健康的士卒!為此,馬躍絕不惜將屠刀架到自己部下的頸上,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估計有些沒事找事的仁兄又要開罵了,說什麼馬屠夫連自己的部下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云云~~劍客在這裡真誠地奉勸幾句,還是省些精力吧。從頭至尾,你們也罵了半年多了,不嫌累麼?而且,有用麼?你們可曾看到劍客因為你們的謾罵而改變馬躍殘忍的個性?可曾看到本書的成績因為你們的謾罵而變差?對於提意見的,劍客舉雙手歡迎,至於那些毫無內容的謾罵書評,說實話,劍客是邊看邊樂,就當看笑話來看的,這種程度的攻擊真的難以傷到劍客的皮毛了,呵呵]

  [另,本書小說閱讀首發,嚴重鄙視盜貼,順便鄙視看盜貼的,一千遍啊一千遍。]

  賈詡悚然道:「主公言下之意,如此應對可以防止瘟疫爆發?」

  馬躍沉聲道:「就算不能徹底杜絕瘟疫的爆發,卻至少可以控制瘟疫的擴散,儘可能地多保留一些元氣。」

  「明白了!」

  賈詡輕輕頷首,兩人的談話遂即結束。

  馬躍和賈詡都沒有想到,這一席談話卻促成了半年之後的一場浩劫。當三十萬關東聯軍進逼函谷關後,賈毒士從兩人的談話中獲得靈感,使出了一條極為歹毒的毒計!那就是……瘟疫!

  只需要一場瘟疫,雲集在函谷關外的三十萬關東軍就會灰飛煙滅!

  「兄長。」

  一把低低的喚聲將賈詡從沉思中喚醒,霍然回頭,從弟賈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賈詡身後,賈詡眼角深處悠然掠過一絲清冷的殺機,揮手示意身邊的親兵退到十步開外,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事情都辦妥了嗎?」

  賈明目露黯然之色,低聲道:「回兄長,三百名伙頭軍還有一千兩百名役卒(伙頭軍和役卒都由擄掠來的羯、氐、鮮卑等外族奴隸充當)已經全部秘密處決!」

  賈詡目光一凜,問道:「二弟,你是否覺得為兄的心腸過於狠毒了呢?」

  賈明低聲道:「小弟不敢。」

  賈詡清冷一笑,低聲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豈能效那婦人之仁!如果不將這三百伙頭軍還有一千兩百名役卒處死,一旦藥酒的效用泄漏,事情的真相鬧得人盡皆知,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賈明搖頭道:「小弟不知。」

  「炸營!」賈詡冷然道,「到時候整個涼州軍團就會炸營,那時候不等關東軍打進關來,涼州軍團自己就開始自相殘殺了!」

  賈明沉默片刻,浩然嘆息道:「小弟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賈詡輕輕一拍賈明的肩膀,低聲道,「二弟需謹記,此事定要守口如瓶,窮此一生都不得對人說起,就當做此事從未發生過。」

  「是。」

  賈明恭應一聲,向賈詡抱拳一揖,然後轉身悄然離去。

  目送賈明的身影遠去,賈詡眸子裡不由掠過一絲複雜之色,心忖這二弟老實忠厚,就是心腸太軟,只是枉殺三百伙頭軍和一千兩百名役卒便已經心慈手軟,如果讓他知道函谷關外即將爆發的瘟疫很可能奪走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生命時,他又該做何感想呢?

  「呼~~」

  賈詡長長地舒了口氣,倏然回頭遙望關外黝暗的夜空,恰有一群流星雨從天上一掠而過,耀眼的強光幾乎將黝暗的大地照得亮如白晝,那~~是否意味著一大群將星的殞落呢?只是不知道,主公引為畢生大敵的曹操,他的將星是否也在其中呢?

  ……

  函谷關外。

  關東軍大營,各路諸侯以及各自麾下的文官武將已經齊聚一堂。

  袁術正在大發雷霆,伸手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厲聲道:「來呀,將廣陵太守張超推出去~~斬了!」

  「遵命!」

  炸雷般的虎吼聲中,兩名虎狼般的士兵已經搶進帳來。

  廣陵太守張超大吃一驚,急出列跪於地上高喊道:「大司馬饒命哪!」

  袁術冷冷一笑,喝道:「本司馬縱可饒你,可七萬關東將士的冤魂豈能饒你?來呀,推出去斬了!」

  「是!」

  兩名鄶子手轟然應諾,上前架起張超,張超臉色劇變急轉向徐州刺史陶謙道:「陶公,救命哪!」

  陶謙黯然嘆息一聲,側首他顧。

  關東軍遭此大敗,廣陵太守張超的徐州兵的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此番把柄落在了袁術手中,陶謙坦蕩君子,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見陶謙轉首他顧,張超越發大急,口不擇言地罵道:「袁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用心,你垂涎廣陵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三番五次派人籠絡皆被本官婉拒,所以才懷恨在心,今天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陶公,今日你不救下官,來日廣陵必為袁術所圖啊陶公~~」

  袁術厲吼道:「推出去~~」

  兩名鄶子手架起張超便走,張超悽厲的罵聲逐漸遠去,不久帳外便傳來了一聲悽厲的慘叫,旋即嘎然而止,不及片刻功夫,兩名鄶子手便將張超血淋淋的人頭逞了上來,只見張超眉目宛然,一副死不瞑目的猙獰模樣。

  袁術肅手一指張超人頭,獰聲道:「諸公聽清楚了,今後再有御下不嚴、臨陣脫逃者,張超就是他的下場!」

  眾皆凜然。

  袁術這才長出一口氣,厲聲道:「傳令下去,今夜各軍可好好休息,待明日再與涼州軍決一死戰!」

  「報~~」袁術話音方落,忽有小校叩帳而入跪地疾聲道,「我軍打掃戰場時遭受函谷關上投石機攻擊,死傷慘重!」

  「你說什麼!?」袁術驟然吃了一驚,嘶聲道,「函谷關上有投石機?」

  「嗯!」小校重重點頭道,「而且為數不少!」

  「壞了!函谷關上要是有投石機,井闌只怕就很難靠近關牆了!」袁術擊節道,「走,諸公且隨本司馬前往察看究竟。」

  各路諸侯隨著袁術急急來到關前,果見函谷關上火把齊明、殺聲震天,巨石翻滾盤旋的厲嘯由遠及近、響徹雲霄,不時響起的巨大撞擊聲,還夾雜著關東將士慘烈的嚎叫聲,不斷有負責打掃戰場的將士被巨石砸中而死於非命。

  「罷了!」袁術大手一揮,冷然道,「戰場暫時就不必打掃了,待明日天亮再說!」

  ……

  河套。

  漢獻帝建安五年(192年)六月,經過三個多月的長途跋涉,馬騰終於率領三萬屯田兵(三萬郡兵隨徐晃留守關中,另外五萬屯田兵缺乏裝備和訓練)趕到了美稷老營,鎮守河套的方悅率領三千羌兵迎出城南三十里,將馬騰迎入美稷城內。

  是夜,方悅大營。

  方悅肅手向馬騰道:「壽成將軍請上座。」

  「哎,這可不敢當。」馬騰搖手推辭道,「臨行前,軍師曾再三叮囑,河套戰事以將軍為主,末將為輔,所以一應大小軍務皆由將軍作主,末將只是奉命前來帳前聽調的,所以這主將之位,騰是斷然不敢坐的。」

  方悅為難道:「可將軍乃是主公簇叔,論輩份……」

  馬騰朗聲道:「軍中不論輩份,只論資歷,方悅將軍追隨伯齊遠在末將之前,且能力遠勝壽成,當為主將!將軍就不必推辭了吧?」

  方悅見馬騰表情誠懇,不像有假,便洒然一笑,朗聲道:「如此,末將有僭了。」

  禮畢,兩人分賓主落座,其餘大小將校依次分列兩側。

  馬騰遙向南方拱了拱手,問道:「將軍可曾收到軍師急書?」

  方悅道:「已經收迄。」

  馬騰又問道:「如此,可曾探清袁紹行蹤?」

  方悅點頭道:「已經探清了,袁紹秘密返回鄴城之後,便盡起冀州精兵五萬,北出幽州將薊縣四面圍住、日夜攻打,幽州刺史公孫瓚已經連續派了十七拔使者前來河套求救了,不過末將手中只有兩萬新募的羌兵,又要面對并州張濟、上黨張揚、河內王匡以及青州孔融這四路大軍的威脅,所以未敢輕舉妄動。」

  「果然不出軍師所料,袁紹這廝還是去了幽州!」馬騰目露嘆服之色,向方悅道,「臨行前,軍師曾派人送來一隻錦囊,說如果袁紹大軍猛攻薊縣不止,公孫瓚求救甚急,可拆而視之,內有應對之策,今已應驗,不妨拆之。」

  方悅肅手道:「將軍請。」

  馬騰當著方悅的面拆開錦囊,從中取出一方帛書就著火光一看,卻見上面只有三個字,不由困惑地念了出來:「黑山賊?這算是什麼應對之策?」

  「黑山賊?」方悅略一沉思,旋即恍然大悟道,「看來救援公孫瓚的差使,得落到黑山賊身上了。」

  ……

  薊縣城效,袁紹大營。

  荀諶的身影出現在袁紹的中軍大帳,向袁紹施施然一揖,朗聲道:「諶幸不辱命。」

  「哦?」袁紹欣然道,「黑山賊降了?」

  「黑山賊大小三十六寨,皆願降。」荀諶說此一頓,接著說道,「不過,三十六寨的大小頭目卻也提出了一個條件。」

  袁紹道:「什麼條件?」

  荀諶道:「三十六位寨主說,主公需先將答應接濟的糧草軍械運送進太行山,黑山軍才會下山投效。」

  「放肆!」袁紹臉色一變,拍案道,「本將軍若真的將糧草軍械先行送進太行山,焉知這些反賊不會賊心復起,拿著本將軍接濟的糧草軍械反過來與本將軍的大軍做對?荀諶,你可以立即回復黑山軍三十六位頭領,此事沒的商量。」

  「主公。」旁邊一直未曾發言的田豐忽然勸道,「可願聽豐一言?」

  袁紹壓下怒氣,緩聲道:「元皓請講。」

  田豐道:「依主公之見,黑山軍若降,最擔心的是什麼?」

  袁紹想了想,說道:「自然是本將軍借著招降的名義,將其誘出太行山一舉剿滅。」

  田豐點點頭,接著說道:「所以,豐以為黑山軍此舉意在試探,如果主公答應了他們的條件,黑山軍就會認為主公胸襟寬廣,絕不會因小失大,借招降的名義將其誘出太行山剿滅了,反之,如果主公不答應黑山軍的條件,黑山軍就會認為主公招降是假,藉機剿滅才是真,如此一來,黑山軍就會徹底倒向公孫瓚,倒向馬屠夫!」

  一邊的高幹道:「黑山賊軍雖然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可賊眾浩大,人數多達數十萬眾,精壯能戰之士亦可十餘萬眾,如果徹底倒向公孫瓚和馬屠夫,對聯軍,對主公都是極大的威脅啊,還望主公慎思之。」

  「原來是這樣。」袁紹輕輕頷首,仍然不無擔憂地說道,「不過馬屠夫出身黃巾叛逆,與黑山賊系出同宗,本是一丘之貉,就算本將軍答應了黑山軍提出的條件,焉知他們不會暗中倒向馬逆?」

  「不會。」田豐輕輕搖頭,凝聲道,「只要主公待之以誠,黑山軍就絕不會倒向馬逆!」

  袁紹道:「元皓何以如此肯定?」

  田豐道:「無他,董卓前車之鑑耳!馬逆的西涼軍團看似強大無比,可比三年前的董卓如何?董卓尚且一朝敗亡,何況馬屠夫乎?且主公身為當今大將軍,掌管天下權柄,黑山賊如果想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就只有投效主公一途。」

  「嗯。」袁紹輕輕點頭,向荀諶道,「友若(荀諶表字)可再走一趟太行山。」

  「在下遵命。」

  荀諶沖袁紹長身一揖,轉身揚長而去。

  「主公!」荀諶的身影剛剛離去,大將鞠義疾步而入,沉聲道:「公孫瓚派了從弟公孫范前來,說是有要事求見主公。」

  「公孫范?」田豐聞言雙目一亮,喜道,「主公,事諧矣。」

  ……

  函谷關。

  關東軍的猛攻已經持續了整整七天!攻守雙方都傷亡慘重,函谷關外的空地上,兩軍將士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由於天氣炎熱,大量人畜的屍體未能及時移走掩埋,此時已經高度腐爛,濃烈的惡臭中人慾嘔。

  蒼涼的號角聲中,聯軍再次黯然撤退。

  守在關牆上的涼州兵趁機將一**的箭雨還有一塊塊的巨石傾泄在戰場上,狼狽後撤的關東軍便一片片地倒了下來,對於許多關東將士來說,這短短的幾百步距離,成了窮其一生都永遠難以跨越的遙遠~~

  關東軍潮水般退回了大營,函谷關前的空地上遺屍遍野。

  濃烈的屍臭在戰場上空瀰漫,吸引來了大群禿鷹,在天空不斷地盤旋飛舞,不時發出陣陣磣人的鳴叫聲,越發映襯出戰場的蒼涼和血腥,伏屍遍地的戰場上,一隻只肥碩的碩鼠正在死人堆里鑽來鑽去,不時發出吱吱吱的歡叫聲。

  ……

  聯軍大營,伙房。

  一名伙頭軍一勺子打下去,卻從鍋里舀出了一隻大老鼠,然後若無其事地將大老鼠往旁邊一扔,繼續將勺中的稀飯一碗碗分發給跟前排成長隊的關東將士,廝殺了整整一天、早已經飢腸轆轆的關東將士捧著飯碗就是一陣狼吞虎咽~~

  ……

  曹軍大營。

  剛剛返回大營的曹操未及卸甲,便匆匆來到了郭嘉的營帳,急問守衛在帳外的李典道:「曼成,奉孝如何了?」

  李典神色黯然,向曹操抱拳作揖道:「主公,郭嘉先生的病情好像越發沉重了。」

  「是嗎?」

  曹操聞言心頭一沉,急步進了郭嘉營帳,營帳里密不透風,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難聞的餿味,中間還雜夾著令人作嘔的汗臭味和藥味,曹操強忍住嘔吐的衝動,急步走到郭嘉榻前,只見郭嘉臉色臘黃,兩眼緊閉,仍然昏迷不醒。

  伸手一摸郭嘉的額頭,燙得嚇人。

  「奉孝!奉孝!」曹操連聲呼喚,郭嘉毫無反應,曹操急得直跺腳,連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哇?」

  「主公,不好了!」

  曹操正急得無計可施時,曹洪忽然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

  曹操心頭一跳,急問道:「子廉,出什麼事了?」

  曹洪喘息一聲,回答道:「夏侯淵他~~他也病倒了。」

  「什麼?」曹操臉色大變,急道,「妙才也病倒了!?」

  「嗯!」曹洪點了點頭,喘息道,「夏侯淵原本就有舊傷,昨天帶兵進攻函谷關時又中了許褚一箭,想是舊瘡復發回營就病了,今天開始就跟奉孝先生剛犯病時一樣,不吃不喝、頭昏眼花,然後就開始發熱、嘔吐、打~~打擺子!」

  「壞了!走,瞧瞧去。」

  曹操跺了跺腳,正轉身欲走時,陡覺眼前一陣發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旁邊的夏侯惇急搶上前來扶住曹操,關切地問道:「孟德,你沒事吧?」

  「沒事。」曹操搖了搖頭,低聲道,「只是頭腦有些發沉,走,先看看妙才去。」

  ……

  河套。

  一名羌兵小校疾步入帳,抱拳向方悅道:「將軍,并州急報。」

  方悅與馬騰交換了一記眼神,疾聲喝道:「講!」

  小校道:「并州刺史張濟、上黨太守張揚、河內太守王匡、青州刺史孔融四路聯軍共十二萬大軍已經離開茲氏,直逼野牛渡而來,青州刺史孔融麾下大將太史慈率領八千精兵已經過了離石!」

  「好傢夥。」方悅不驚反喜,霍然站起身來,狠狠擊節道,「總算是來了!」

  張濟、王匡、張揚、孔融四路聯軍一直按兵不動,方悅心裡就像懸頭一塊石頭,反而感到不踏實,現在北路聯軍大舉奔襲野牛渡,方悅卻反而鬆了口氣。聯軍一日不動,就一日無法確定其意圖,方悅處於守勢就始終無法做出相應的布置,現在聯軍動了,其作戰意圖也就暴露無遺,方悅就能做出相應的安排了。

  方悅將地圖在桌案上展開,手指野牛渡的位置向馬騰道:「壽成將軍請看,這裡是野牛渡,往南是河東,就算聯軍渡過了河水,也還有內長城阻擋;從野牛渡往北直到雲中,河水(黃河)澗深水急,聯軍無法橫渡,不過雲中一帶河水水流平緩,再加上現在又是旱季,水淺處聯軍甚至可以徒步穿越,末將一直就擔心聯軍會從這裡渡河,然後自北向南對河套發起進攻,那就麻煩大了。」

  「哦?」馬騰不解道,「雲中一帶地處漠北,漠北不是周倉、裴元紹兩位將軍的領地嗎,兩位將軍麾下的漠北鐵騎不下三萬,而且往來如風、縱掠千里,借聯軍天膽,也不敢從雲中渡河南擊吧?」

  方悅苦笑道:「壽成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馬騰道:「將軍此話怎講?」

  方悅道:「自從主公率領大軍踏平西部鮮卑以及征服西域之後,東部鮮卑就一直害怕會步上西部鮮卑的後塵。所以,二十三路聯軍討伐主公的消息傳到塞外之後,東部鮮卑立即趁勢而動,從去年年底開始就不停地騷擾右部萬戶裴元紹將軍的領地,擄掠人口、牛羊,現在周倉、裴元紹兩位將軍正率領大軍與東部鮮卑惡戰,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南下支援河套戰事?」

  「原來是這樣。」馬騰點點頭,說道,「那就難怪了。」

  方悅道:「好在聯軍並未從雲中渡河南擊,卻選擇了利守不利攻的野牛渡。」

  「將軍且莫了中了聯軍聲東擊西之計呀!」方悅話音方落,忽有一把清朗的聲音在帳中響起,「在下以為,聯軍強襲野牛渡是虛,繞行雲中渡河南擊河套才是實!」

  「嗯?」

  方悅霍然抬頭,恰見一名身材修長、容貌儒雅的年輕人正沖他長長一揖。

  「這一位是~~?」

  方悅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馬騰,馬騰忙肅手一指年輕人,向方悅道:「方悅將軍,這位法正,乃是涼州別駕法真(升官了)先生令孫,因法真先生推薦,是故末將帶其前來軍中歷練,長些見識。」

  「原來是法正先生。」

  方悅急忙抱拳回禮,倒也不敢因為法正年輕就小覷了他,試想主公從弟馬超不也年僅十八,卻早已經威震中原、成為一代名將了!而且馬超能有如此名聲,可不是靠著馬躍的照顧,而是靠著一仗仗惡戰打出來的。

  法正抱拳回禮,朗聲道:「在下見過將軍。」

  方悅道:「方才先生說聯軍強襲野牛渡是虛,繞行雲中是實,不知有何根據?」

  「沒有根據。」法正搖了搖頭,淡然道,「只是在下的直覺。」

  ……

  ps:最近在追看斷刃天涯大大的《變天》,寫的很好的清末架空文,讀起來就像是在講述一段真實的歷史,非常賞心悅目,喜歡清末架空文的讀者千萬不要錯過。另外,這並不是廣告,段大也沒有找過劍客,是劍客的推薦,所謂好文一起分享,就是這個理兒。(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readnovel。,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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