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出師未捷身先死——郭
2023-11-18 11:18:46 作者: 寂寞劍客
郭圖疾聲道:「細作回報,徐州刺史陶謙派兵殺了兗州牧曹操的父親,曹操起兵十萬殺奔徐州報仇。就在曹操討伐徐州之時,曹操舊友、陳留太守張邈以及心腹謀士陳宮忽然叛變,將河東太守呂布迎入兗州,現在整個中原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李儒接過話頭,說道:「現在洛陽兵力空虛,而且函谷關的趙岑部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發生內訌,現在正是趁機奪取函谷關,趁著關東軍閥正在混戰,無暇顧及朝廷之時一舉襲占洛陽的好機會啊。」
郭圖奮然道:「如果能夠一舉襲占洛陽,主公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如此一來,天下可定也。」
高順猶豫道:「可是劉備自為司隸校尉,奉公守法、克勤克儉,對天子及太后執禮甚恭,與國賊董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無論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天下士人之間,劉備都頗有賢名,我軍貿然興兵討伐,恐招致天下人的聲討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將天子控制在手中,還怕天下人說三道四?」郭圖說此一頓,語氣堅決地說道,「主公臨出征之前,曾賦予圖臨機決斷之權。此正當其時也,請將軍立即起兵攻打洛陽。」
高順無奈道:「既如此,末將領命。」
……
函谷關外,深山密林。
張飛灰頭土臉地從一叢灌木叢里鑽了出來,肩膀上還扛著一頭擰斷了脖子的小野豬,一邊在山岩叢林間尋找前進的道路,一邊回頭罵罵咧咧地說道:「他***,這鬼地方可真是邪門,都轉了十天了愣是走不出去。」
樹叢搖晃中,同樣灰頭土臉的眭固也鑽了出來,眭固身後跟著又鑽出來十幾名神情疲備、衣衫破爛的士兵。
眭固苦笑道:「三將軍,弟兄們實在是走不動了,不如先竭息片刻吧。」
「竭竭竭,就知道竭,真是些沒用的廢物。」張飛罵道,「似這等走走停停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深山老林?」
張飛一邊罵著,一邊卻是一屁股在山石上坐了下來。
說起來也真夠背的,原本張飛喬妝成眭固的親隨,順順噹噹地混進了函谷關,趁著第二天趙岑召見眭固的時機,張飛又順利地混進了趙岑的大營,可誰知道到了趙岑中軍大帳前面的時候,卻忽然被一名趙岑的親兵給認了出來。
結果自然是功虧一簣。
不但沒有刺殺成趙岑,反而遭到了趙岑大軍的圍殺,眭固所部千餘人馬死傷殆盡,兩人僅帶著十餘親兵慌不擇路下逃進了深山老林,結果就在山裡面迷了路,轉了整整十天都沒有轉出去,現在都不知道走到哪裡了。
眾人正休息時,眭固起身解手。
正解到歡暢時,無意一抬眼忽然發現前面山谷中間有一條大路筆直地橫貫而過,眭固大喜過望正欲歡呼出聲時,眼角餘光卻突然瞥見官道的來路上正有一支黑壓壓的軍隊在往前開進,再轉頭仔細一看,頓時凜然噤聲。
「三將軍。」眭固回頭向正在生悶氣的張飛招手道,「快過來。」
張飛環眼一瞪,厲聲道:「什麼鳥事?」
眭固急道:「將軍小聲些。」
張飛目露驚疑之色,貓腰蹩了過來,問道:「什麼事?」
眭固虛手前指,說道:「將軍你看。」
張飛順著眭固手指的方向往前望去,環眼裡霍然綻起一絲冰冷的殺機,凝聲道:「郭圖?馬屠夫的心腹謀士!」
「呃……啥?」
眭固驚愕地轉過頭來,果見前方不遠處有座險峰,峰頂上赫然擁立十數道人影,其中兩名儒衫文士,長袖飄飄,其中一人就是燒成灰眭固也認得,赫然正是涼州亂軍的軍師李儒,另一人身材瘦削,神色清厲,想來便是張飛所喊的郭圖了。
張飛見到郭圖,真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還在穎川的時候,張飛就被馬屠夫打得與劉備走散,歷時兩年才得以重新團聚,當時郭圖便是馬屠夫的心腹謀士。不久前,郭圖更是直接害死了劉備的心腹謀士簡雍。
……
長安古道。
高順、郭圖、李儒在十數名親兵的護衛下登上了官道右側的險峰。
高順指著山腳下往前筆直延伸的官道,向郭圖和李儒說道:「如果這次攻打洛陽失利,末將打算在此築一道關卡,我軍便可扼關而守,足以抵擋數十萬關東雄師的進攻。」
郭圖道:「此地山影潼潼、險象環生,不如就叫潼關吧。」
「潼關?」高順點頭道,「就依先生所言,名為潼關。」
[建安中,曹操為了抵禦西涼馬超的襲擾,命人築潼關,同時廢棄函谷關。]
李儒道:「不過,如果能說服趙岑投降,那築這潼關就毫無必要了。」
郭圖道:「趙岑能識時務投降那是最好,如果不識時務,那說不得只好打破函谷,盡滅其眾,然後兵鋒所向,直取洛陽殺了劉備。」
「想殺某大哥,下輩子吧!」
郭圖話音方落,一把鬼魅般的聲音驟然響起。
高順及郭圖等人霍然轉身,發現身後不遠處的來路上已經鬼魅般多了群「野人」,其中最前面的「野人」身高八尺,環眼圓瞪形貌甚是猙獰,高順略一思忖旋即臉色大變,失聲道:「張飛!?」
張飛咧嘴森然一笑,冷然道:「正是某。」
高順倒吸一口冷氣,輕喝道:「保護兩位先生。」
高順一聲令下,十餘名親兵早已經呼喇喇地涌了過來,牢牢地護在郭圖和李儒身前。不幸的是,高順等人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座險峻的險峰,這座險峰三面絕壁,只有來路方向是道緩坡,而張飛、眭固等人恰好堵住了這條唯一的逃生之路。
張飛冷笑道:「就憑這群土雞瓦犬,也想擋某的路?」
高順緩緩抽出長劍,進至親兵陣前,同時以眼色示意身邊一名親兵,那親兵會意立即從肩上卸下號角,湊到嘴角準備吹號示警。
「三將軍不好。」張飛身後的眭固厲聲叫道,「他們要吹號召集大軍,快殺了那號手。」
「嗯?」張飛環眼裡殺機流露,厲聲道,「想召喚援軍,門都沒有,去死吧!」
「咻……」
一聲厲喝,緊接便是悽厲的破空聲,說時遲那時快,張飛手中的鋼刀早已經脫手飛出,閃電般射向了那名意欲吹號示警的親兵,高順臉色一變,急踏前一步,以手中長劍硬擋張飛這勢在必殺的一刀飛擲。
「鏘!」
「哼。」
一志激烈至令人窒息的金鐵交鳴聲過後,高順悶哼一聲蹭蹭蹭地退下了三大步,一縷殷紅的溢血順著他的嘴角悄然滑落,不過張飛那必殺一刀卻終於被高順格飛,鋒利的鋼刀直直地釘入了岩縫裡,直沒及柄。
「嗚嗚嗚……」
悽厲綿長的號角聲終於響起。
號角聲甫起,山腳下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接到示警信號的馬躍軍士兵正往山上瘋狂地衝殺上來。高順伸手抹去嘴角的溢血,眸子裡流露出磐石般堅定的神色,橫劍在胸,沉聲道:「守住山道,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十餘名親兵三呼響應。
「三將軍,沒時間了,我們先撤吧。」眭固看了看山下蜂擁而來的敵軍士兵,急向張飛道,「這次就算他們命大,以後有機會再宰了他們。」
「怕他個鳥!」張飛環眼裡殺機流露,冷然道,「等山下那群土雞瓦犬衝上來,上面這十幾條雜魚早見閻王了。」
張飛自恃武藝高強,心中更是充滿了復仇的怒火,豈肯錯失如此良機?
眭固道:「可是……」
張飛火道:「別廢話,殺!」
眭固咬了咬牙,回頭招呼身後的十幾名親兵道:「弟兄們,殺!」
……
巨鹿郡,澤國。
大雨滂沱,滿地泥濘,澤國成了真正的澤國。
剛愎自用的公孫瓚完全不聽關靖、嚴綱的勸阻,一意孤行向負隅頑抗的先登營強行發起了突擊,不過遺憾的是,泥濘的地面極大地削弱了幽燕騎兵的威力,磅礴的大雨中,先登營先後化解了公孫瓚大軍的七次猛攻。
當公孫瓚決定發起第八次進攻時,戰場上風雲突變。
已經在地底下隱藏了一天一夜,快要被憋壞了的一萬袁軍精銳突然間破土而出,從側後向公孫瓚軍發起了出其不意的猛攻,公孫瓚的後軍猝不及防、迅速崩潰!鞠義又率先登營不失時機地從正面發起反擊。
公孫瓚軍完全無法弄清敵軍的虛實,腹北受敵下很快崩潰。
是役,公孫瓚僅率百餘騎倉惶逃回趙國大營,麾下大將嚴綱,謀士關靖皆歿於亂軍之中,四萬大軍不是自相踐踏而死,就是被袁軍生擒之後坑殺,八千白馬義從更是全軍覆滅,統領趙雲不知所蹤。
……
「殺!」
張飛大喝一聲,飛起一腳將擋在郭圖、李儒面前的最後一名親兵踢飛。
「受死吧。」
張飛怒吼一聲,缽大的鐵拳凌空狠狠砸來,直取郭圖面門,如果讓張飛這一拳砸中,只怕郭圖的頭顱就會像西瓜般碎裂開來。郭圖目睹張飛如此神威,整個人如遭雷唾,再難以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鐵拳在眼前越變越大。
「噗。」
「喀嚓。」
危急關頭,一隻巨掌硬生生橫架在郭圖面門之前,與張飛的鐵拳重重相擊,頓時爆起一聲沉重的悶響,中間還隱隱夾雜著骨骼碎裂的清脆聲。一道山一樣雄壯的身影堪堪擋在了郭圖面前,卻是臉色慘白的高順。
高順雖然擋住了張飛的必殺一拳,可代價慘重,整隻左掌的掌骨已經寸寸碎裂。
張飛驚回首,眭固已經神色慘白地委頓在地,嘴角正不停地往外溢血,一道刀傷橫貫他的胸腹,整個體腔像魚嘴般綻裂開來,裡面的五臟內腑往外淌了一地。眭固旁邊,橫七豎八地躺著他的十幾名親兵,一個個早已經咽了氣。
張飛切齒道:「高順!」
高順嘴角綻起一絲冷漠,凝聲道:「張飛,投降吧!」
「做夢。」
張飛狼嗥一聲,神情如狂,頷下的虬須如鋼針般根根豎起,環眼裡更是綻起野獸般暴虐的殺意,兩條鐵臂揮舞如車輪,向高順疾風驟雨般猛攻而至。高順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勉力舉起雙臂格擋張飛最後的、也是最為瘋狂的攻擊。
「膨膨膨……」
狂暴的悶響中,張飛的鐵拳就像擊打沙包般擊打在高順胸膛之上,高順長嗥一聲拼盡最後的力量往前一撲,死死地抱住張飛右腿,同時向一邊看得痴了的郭圖還有李儒高喊道:「兩位先生快走,走!」
「嚇。」
李儒慘叫一聲,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拉起郭圖轉身就走,不遠處,馬躍軍的士兵已經漫山遍野地掩殺上來。只要再有片刻功夫,郭圖和李儒就能隱入萬軍之中,張飛將再無可能擊殺郭圖了。
「滾開!」
張飛心中大急,使勁掙扎。
「休想!」
高順眉目清厲,紋絲不動。
「啊~~」
「沙~~」
張飛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把斷刀,一邊竭力抵擋高順的奮力拉扯,一邊吐氣開聲將手中的斷刀照著郭圖、李儒的背影狠狠擲出。山風呼嚎,恰兩人身影重迭,寒光一閃,斷刀先是洞穿了郭圖的身體,緊接著又深深地扎進了李儒的後背。
正往前疾步狂奔的郭圖腳下一軟,頹然栽倒。
李儒比郭圖多奔了兩步,也旋即倒地,趁著低頭那一瞬間,李儒驚恐地發現,胸前正有一截斷刀透體而出,殷紅的鮮血正從綻裂的切口噴泉般噴涌而出。下一刻,無盡的黑暗襲來,將李儒徹底吞噬。
「嗷~~」
幾乎是郭圖、李儒倒地的同時,張飛也像受傷的野獸般嚎叫起來,一股透體的冰寒已經從下體襲至,整個身軀也陡然間變得無比沉重。緩緩低下頭來,映入眼帘的是高順清冷卻仍然不失從容的臉龐。
高順的左手赫然握著一截斷矛,斷矛的矛刃從張飛的肛門處捅入,直透心腹要害。
「殺了你~~」
張飛瘋狂地咆哮起來,緩緩彎下腰來,雙手執住高順的左臂一扭再一絞,只聽喀嚓一聲,高順的整條右臂已經被張飛硬生生卸了下來,高順卻像沒事人一般,望著張飛的眼神仍是那般從容,仿佛,張飛卸下的胳膊根本就不是他的。
「張飛,你完了。」
「高順,你也活不了!」
張飛高高舉起高順斷臂,正欲將白骨森森的斷臂戮穿高順胸膛時,一支鋒利的狼牙箭攢射而至,精準地射穿了張飛的咽喉,張飛的目光霎時變得一片呆滯,強壯如山的身軀前後晃了晃,然後轟然倒地。
「噗。」
高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滿布血絲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淡淡的遺憾,旋即兩眼一黑昏死過去,隱隱約約間,高順似乎聽到了麾下將校焦急的呼喊聲,倏忽之間,高順的腦海里浮起了馬躍的形象。
主公!高順怕是再不能隨你馳騁沙場了,真的好遺憾啊。
……
長安。
經過將近兩年的征戰,到了漢獻帝建安四年(191年),馬躍終於平靖了漠北草原和西域,將塞外萬里江山以及數十個蠻族完全置於自己的鐵腕統治之下。更令馬躍欣慰的是,馬超也從懵懂少年成長為一名出色的統帥了。
征服塞外之後,馬躍便率領大軍星夜返回涼州,到了隴縣才知道郭圖已經重新占據了長安,便又馬不停蹄奔赴長安而來,不過馬躍還是晚到了一步。他還沒到長安,郭圖、高順便已經率領大軍出征了。
就這一步之差,馬屠夫再沒能見上郭圖最後一面。
更不幸的卻是李儒,好不容易換了位英明的新主公,可還來不及綻露才華,他的人生便匆匆地劃上了句號,世事無常,人生當中也總是充滿了這樣的偶然。許多名將臨了臨了往往死於無名小卒之手,許多睿智之士機關算盡,可最後卻總是躲不過最簡單的算計。
……
馬躍在賈詡、典韋、馬騰、馬超等人的簇擁下風塵僕僕地進了長安城,還未到高順官邸,便有留守長安的副將迎上前來。
「高順呢?」
「回稟主公,高順將軍已經率領大軍攻打函谷關去了。」
「嗯,攻打函谷關?」賈詡臉色一變,急道,「主公不好,公則怕是急於立功,想趁著洛陽兵力空虛之機攻打洛陽啊。」
「攻打洛陽?」馬躍蹙眉沉聲道,「洛陽雖然兵力空虛,可劉備不比董卓,對天子及太后執禮甚恭,遠未到天怒人怨、神人共憤之時,此時起兵攻打劉備只能招致天下諸侯的一致聲討啊。」
賈詡急問副將道:「大軍出征幾天了?」
「已經三天。」
「可有消息傳回。」
「尚無消息。」
「報……」
副將話音方落,城門方向便有悽厲的長嚎聲響起,旋即有急促的馬蹄聲驚碎了寂靜的長街,馬躍等人霍然回首,只見一騎快馬正疾馳而來,騎士肩後斜插一支三角令旗,正迎風獵獵招展。
「報~~函谷關急報~~」
馬躍見傳訊兵神情悽惶頓時心頭一沉,攔住馬前厲聲喝道:「講!」
傳訊兵本能地猛勒馬韁,待看清攔路之人是馬躍時慌亂滾鞍下馬,淒聲道:「將軍,不好了,出大事了。」
馬躍目光如炬,直直地凝視著傳訊兵,沉聲道:「只有有本將軍在,這天就塌不下來,慢慢講,出什麼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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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很多人稱為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一個金融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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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白領,一個極品白領,他的身邊,有很多的女白領,每一個都是極品!(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readnovel。,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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