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捕魚的原因

  「打魚？」所有人都有些懵逼，包括趙廉。

  「對，就是打魚，不過打的不是小魚小蝦，而是鯨。」宋傑解釋道。

  「鯨？王上，這……」眾人極為不解的看向宋傑，不知宋傑為什麼突然提出捕鯨這事，而且山東之人大多數是沒聽說過鯨魚為何物。

  「鯨魚者，海魚也，大者長千里，小者數十丈，其雌曰鯢，大者亦長千里，眼如明月珠。」

  「龍涎香便是從一種鯨魚腹中得來。」宋傑接著解釋道。

  「長千里？這世上有這麼大的魚？」眾人驚呼道。

  「呵呵……這不過是《古今注》中的誇張之說，大者數十丈是有的。」宋傑見幾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

  「王上，如此大的魚可能捕到？」宋冒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就要讓簫鳴去問問大宋或是更南邊呂宋，看看是否有漁民捕獲過鯨魚或是有人會捕鯨魚。」宋傑說道。

  「可這鯨魚有何大用處？王上你要龍涎香可以讓三毛去海商處收購呀。」宋冒貴又問道。

  「用處可大了，這鯨魚渾身是寶，其身上的鯨魚油可以做燃料和車輛的潤滑劑，其肉可以食用，其骨頭可用來做肥料，而且煉油後剩下的可以做成胰子，一頭大一點的鯨魚至少可做成數萬塊肥皂，可比豬油、菜籽油和豆油划算多了。」宋傑又解釋道。

  「嚇！如此厲害，可是王上，要按您如此說，這鯨魚如此之大，必然在大海深處，您是沒去過大海，要是有風浪之時，天昏地暗，如同魔域呀！」宋楚這時說道，在座的人也就他跑過海船，途中遇到過風暴，也見識過大海的莫測。

  不過提起大海，宋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他來到這個時代不就是一次潛水意外來的嘛，他前世的身體就葬身大海，他怎麼會不知道大海的恐怖之處，人類對於大海真就如同螻蟻。

  「若是我宋氏商幫花大價錢買呢，必然是有人願意去捕鯨魚的。」宋傑淡淡的說道。

  「這……」眾人還是不太明白宋傑之意。

  「若是要建一支水軍便需要不畏風浪之人，而我華國現在連漁民都不願下海，皆是因為有地可種，不愁吃穿，但這也讓我們招募不到成為水軍的水手，三毛也說了，大海之莫測如同魔域一般，如果有人敢深入魔域，我便招募他們為華國的水軍，有這樣的人在，以後誰還敢從海上欺我無人！」宋傑這時說出了他的打算。

  宋傑是想借著捕鯨為契機招募水手，而且在石油沒有大規模開採之時鯨魚油就如同工業血液一般，在許多行業中都可以使用，包括槍枝的保養油，最好的便是鯨魚油，也可以當做機械輪軸的潤滑油。

  抹香鯨的頭腔中還含有一種更有價值的成分：一種被稱為「鯨腦油」的透明液體蠟，可以用在熱氣球上，其燃燒的熱量比酒精更高，也更便於存儲。

  鯨魚肉經過發酵處理後，可以做成罐頭食品，蛋白含量很高，也方便儲存，是一種非常實用且廉價的軍用食品，鯨鬚可以製成很多物品，如刷子、弓弩、傘骨等，把鯨魚骨頭磨碎後還能做成肥料。

  宋傑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捕鯨業是否發達，不過從他的推斷來看，火藥應該還沒有傳到歐洲，那歐洲人即便有一些捕鯨的活動應該也是使用極為原始的工具。

  在宋傑看來捕鯨不是目的，他希望通過這樣的引導推動遠洋業的發展，同時能招募到足夠的水手，無論這些水手是來自哪個國家，宋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代價，華國也一定有不少人去從事這個行業，這樣便不怕招募不到水軍了。

  當然宋傑知道，這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事情，可能需要數年時間才能有效果。

  他現在倒是沒有考慮過物種保護的事情，畢竟現在海里的鯨魚幾乎沒有天敵，更沒有人類的捕殺，完全沒有物種危機，宋傑如此想著，以降低自己的負罪感。

  「王上，這事我要去找簫鳴問問，不過據我所知，大宋的漁民甚多，而且有許多人跑海貿，招募些水軍應該不是問題吧。」宋楚點點頭說道。

  「你把大宋當傻子呀，我們去招募他們的漁民來我華國做水軍，他們能願意，若是如此大宋必然封閉海疆，到時候別說水軍招募不到，恐怕還得面臨大宋水軍的騷擾。」

  「咱們現在就是只收鯨魚，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有人見有利可圖便會前來，到時候等大宋的漁民都一股風的去捕鯨魚來我華國賣，我們再從中選募水手便方便多了，此事慢慢來，不著急。」宋傑又說道。

  等宋傑解釋清楚，這時大家才逐漸明白宋傑提出要捕鯨魚的意思，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不過聽宋傑的說法也有那麼些道理。

  對於捕鯨用的工具宋傑也想過，有兩種方案，一種是採用火藥發射，把火炮的口徑縮小，炮彈的口徑縮小，彈頭加長，做成魚搶狀，然後在彈頭上綁上鋼絲和絲麻混成的繩索，繩索綁上數個到十數個浮桶，一端連接在船上，當鯨魚被射中後，浮桶入水中，可以增大鯨魚逃跑的阻力，也方便捕鯨船的追蹤，等鯨魚筋疲力盡後便會浮出水面，任人宰割。

  另一種便是採用神臂弓的設計，採用物理彈射為動力，其餘與火藥發射的相同，這種可以作為捕鯨船上的備用捕鯨槍，畢竟在大海上時間長了，火藥發射藥用一次便少一次，而且這種物理彈射的為動力的捕鯨槍更適合在鯨魚被射中後，再次射擊時使用。

  以華國現在軍工業的水平製作出兩種捕鯨槍都十分容易，只不過需要時間實驗。

  等宋傑交代完後，宋冒貴等人便退下。

  宋傑此時想了想便讓親兵準備馬車，他準備去白衣衛和軍工作坊看看，現在宋傑已經把白衣衛和軍工作坊的住址搬到了南台山大壩旁，此處現在只用來製作軍工用品，而且還在大壩旁邊建了一座小城池，可以容納上萬人居住，而譚木匠、孫喜和韓衡等人便長期駐紮在此。

  此次宋傑過去除了交代軍工作坊設計製作捕鯨槍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之前宋傑讓韓衡根據燒開水的原理，讓其製作蒸汽機，韓衡已經試驗了快兩年，最近聽說已經做出來一台可以用來抽水的蒸汽機，宋傑便想著去看看。

  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機是由古希臘數學家亞歷山大港的希羅於公元1世紀發明的汽轉球，這是蒸汽機的雛形，而韓衡的祖上便會製作走馬燈的，利用的是熱氣為動力的原理，與蒸汽機的原理有相似之處。

  歷史上用於工業上的蒸汽機出現在十五世紀，1679年法國物理學家丹尼斯·巴本在觀察蒸汽逃離他的高壓鍋後製造了第一台蒸汽機的工作模型，同時代的薩繆爾·莫蘭也提出了蒸汽機的構想，並製作出模型。

  1698年托馬斯·塞維利和1712年托馬斯·紐科門各自獨立發明了用於礦井抽水的早期的工業蒸汽機。

  1765年到1769年瓦特改良了蒸汽機，發明了設有與汽缸壁分開的凝汽器的蒸汽機，使原來只能提水的機械，成為了可以普遍應用的蒸汽機，並使蒸汽機的熱效率成倍提高，煤耗大大下降，並開啟了蒸汽時代。

  而現在華國的工業製造能力並不比十五世紀的英國差，因此宋傑在提出蒸汽機原理後，韓衡便開始手工打制各種宋傑提出的蒸汽機模型，然後實驗，經過兩年的實驗終於有了成果。

  不過當宋傑看到韓衡研製出來的第一台蒸汽機後，還是被驚掉了下巴，這哪裡是蒸汽機，簡直就是個長了觸角的煉丹爐，呃……或者說像個天線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