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虞翻說降傅士仁 南郡糜芳被脅迫
2023-11-18 08:31:54 作者: 新手上路了
得知徐晃取了偃城與四冢寨,孫權與呂蒙也興奮不已。此時,他們正在堂中,高興地談論著。呂蒙興奮地說。
「吳侯,今徐晃已取偃城與四冢寨,關羽獨木難支矣!」
孫權聽了,很是高興,立即開口問道。
「當此之時,卿以為孤當如何?」
「可遣使往見關羽,以達『我只求還荊州,並非與蜀為敵』之意。此後之策,當視關羽之意而定。」
孫權一聽,當即猶豫了。
這時,一內侍入報。
「吳侯,虞翻求見。」
孫權不想遣使見關羽,聽虞翻求見,立即道。
「宣進來。」
呂蒙聽孫權宣虞翻,立即起身欲避。
「吳侯有事,臣暫避。」
孫權聽了,當即說。
「不必。愛卿聽了,更便商議。」
虞翻進來了。
「虞翻見過吳侯!見過大都督!」
孫權並未賜坐,開口便問。
「仲翔何事求見?」
虞翻道。
「吳侯,臣與公安傅士仁,自幼交厚。臣願往公安,說傅士仁來降,吳侯以為如何?」
孫權與呂蒙都還沒有破公安與南郡之良策,聽虞翻說可以勸降公安守將傅士仁,頓時喜出望外地對視了一眼。
孫權欣喜不已,急忙開了口。
「如此甚好!卿且坐下說!」
「臣謝坐!」
孫權待虞翻坐了,又立即開了口。
「卿赴公安,所需何物?」
虞翻道。
「臣往公安,曉以利害,傅士仁必來歸降。若得吳侯親筆書信一封,許以爵祿,傅士仁更無他矣!」
孫權聽了,大喜道。
「甚好!孤這便寫信。」
關平與廖化失了偃城與四冢寨,神色沮喪地回見關羽,一進帳便跪倒在地。關平神色慚愧地低下頭說。
「父親,孩兒失了偃城,又連累廖先鋒失了四冢寨,請父親治罪!」
關平言罷,廖化也急忙伏地請罪。
「君侯,廖化有負重託,失了四冢寨,請君侯治罪!」
關羽聽了,看了看二人,嘆了口氣。
「汝二人未曾獨自領兵,今失二寨,倒也罷了,且起來吧!」
關平、廖化起身後,仍低著頭不敢言語。
關羽也神色凝重地起身,在帳中踱來踱去,憂心忡忡道。
「此二地一失,曹操大軍便可直抵樊城,於我殊為不利,如何是好?」
關羽像是自語,又像是問關平與廖化。但二人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頭不言語。
傅士仁得知荊州失了,神色不安地在堂中踱來踱去。
「今荊州已失,東吳必取公安。我勢單力薄,縱是閉門堅守,能守得幾時?」
傅士仁心中想著,正焦躁不安之際,一小校匆匆來報。
「將軍,城外有一人,自稱將軍兒時摯友,求見將軍。」
傅士仁一聽,頓時神色複雜,過了一會兒才問。
「可是叫虞翻?」
小校聽了,答道。
「正是。」
傅士仁聽了,沉吟起來,心中暗想。
「彼在東吳謀事,此時來見,定是說降。我當如何?」
傅士仁一時難決。他看了一眼小校,又沉吟起來,心中暗想。
「我火燒大營,關公本已恨我;今失荊州,若再遷怒,我死無葬身之地矣!」
聽說失了荊州之後,傅士仁就一直擔心關羽遷怒於他。此時,他又想到了這一點,不覺膽寒起來,心中暗自思忖。
「今虞翻又來,若關公知我此時竟私見虞翻,必疑我暗結東吳,我更加百口莫辯!我本無名之輩,虞翻此來,必以高官厚祿相誘,此乃進身良機也,我何不獻城予東吳,定可獲高官厚祿,豈不強於負罪而殺?」
傅士仁心中,反覆盤算著。
小校見傅士仁良久不語,開口問起來。
「將軍,見是不見?」
傅士仁聽了,回過神來,急忙說。
「見。」
小校立即領令而去。
傅士仁看著小校離去,心中又盤算起來。
「我用萬世罵名,換一時富貴,此番定要熬夠本錢!」
自得了荊州,孫權一直志得意滿,神情舒暢。虞翻不費吹灰之力,便說降了傅士仁,更令孫權興奮。他立即召見呂蒙,想與他計議取南郡之事。
呂蒙進來了。
孫權一見,十分高興地開了口。
「呂愛卿,今公安傅士仁已歸降,南郡已是孤城,愛卿以為孤當如何?」
呂蒙聽了,未加思慮,脫口便答。
「臣聞傅士仁與糜芳交厚,可遣其說降。」
孫權一聽,卻猶豫了。
「孤亦有此意。然糜芳乃劉備妻舅,萬一說降不成,反殺了傅士仁,取了公安,如何是好?」
呂蒙聽了,也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吳侯可召傅士仁詢問,若能說降,豈不更好?」
孫權聽了,仍猶豫不語。
呂蒙見孫權仍不應允,又開了口。
「吳侯若不放心,可先遣傅士仁招降,臣再領大軍圍困南郡。若招降不成,臣便發大軍攻之。吳侯以為如何?」
孫權聽了,這才點了點頭。
糜芳得知東吳已取了荊州,又久不聞關羽消息,更擔心東吳攻南郡,也心神不寧。
「今荊州已失,南郡當東吳攻擊要衝,我如何敵得東吳雄兵?」
糜芳思索著,無計可施。他雖日日苦思,卻終不得良策,心中更加不安。
這一日,糜芳正心神不寧,一小校突然入報。
「將軍,公安傅士仁將軍來了。」
糜芳一聽,如聞救兵,頓時大喜,急忙道。
「快快有請!」
傅士仁一進來,糜芳就急忙迎傅士仁坐了,便開口道。
「今荊州已失,局勢甚危,公今來此,公安誰守?」
傅士仁聽了,猶豫了一下,才開了口。
「我、我今已降東吳。」
糜芳一聽,大驚,責道。
「甚麼?你竟降了東吳?」
傅士仁見糜芳有惱怒相責之意,立即起身辯解。
「公且勿怪。非我不忠。今勢危力困,不能支持矣。」
糜芳一聽,真的惱了,立即責問道。
「不能支持?吳兵未至,如何便知?」
傅士仁知糜芳心中恨關羽,見糜芳責問,急忙往關羽之恨上扯,以激糜芳。
「關公去日,深恨我二人;今失荊州,必然遷怒於你我;若再知你我私受東吳勸降,後果怎堪設想?」
糜芳雖知傅士仁用意,仍直言相責。
「吾等受漢中王厚恩,安忍背之?再說,背主求榮,遺臭萬年。公豈不知?」
傅士仁見糜芳仍無降意,便直言利害。
「今我二人,降吳安享富貴,不降負罪殺身,已無他路可走。孰為可取,公細察之。」
糜芳聽了,並未反駁,只是一時覺得為難,說道。
「我兄弟二人,久事漢中王,豈可一朝相背?」
糜芳仍猶豫不決,傅士仁也該說的都說了,二人一時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