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小將郝昭--120章 袁紹出逃
2023-11-18 17:22:24 作者: 常歡樂
呂布定睛一看,原來是張遼麾下一員小將,身長十尺,身型雄壯,面白無須,細眉長眼,眼神異常堅定,雙手過膝,胳膊粗壯,手骨寬大,一看便知是善射之士,呂布便問張遼:「此乃何人?」
張遼便道:「這是末將帳下部曲督郝昭,字伯道,太原人,現年十八歲,跟隨末將多年。數日前,郝昭曾勸過末將要細細檢查來往車隊,末將卻因賊子偽裝主公至親魏續將軍的輕重車隊,沒有細察,故而丟失箕關。主公,郝昭年幼,言行無狀,請主公寬恕他無禮之罪!」說著就回頭叱喝道:「主公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趕快向主公磕頭謝罪!」
都昭?!就是那個在陳倉以三千弱旅拒守諸葛亮十萬,相持二十餘日,諸葛亮無計可破只得退兵的郝昭?!這番賺大發了!8布喜不自勝。
都昭趕緊上前磕頭謝罪,呂布連忙下馬將他攙扶起來:「伯道,不須拘禮,我知你深有謀略,素有守城良策,你且說說,為何不能丟棄箕關?!」
都昭站起身來,侃侃而談:「箕關北連太行,南接黃河,背靠王屋山,連山接水,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箕關往東便入河內郡,往西便入河東郡,往南渡過黃河便是洛陽城,為三郡核心,乃兵家必爭之地,主公若牢牢控住慈關,便可在三郡從容用兵,往北便可入太行誅滅黑山賊,往西便可入白波谷誅滅白波賊餘黨,往南便可威脅董卓,又可聯絡河東太守朱儒之師,將河東河內翼州并州連成一片,共對董賊,箕關之重,有甚於壺關,望主公熟思之。」
呂布撫掌大笑,繼而黯然嘆道:「伯道言之有理,怎奈我軍正護駕前往翼州,無法傾發大軍前去奪回箕關,只能在數月以後再行發兵。」
都昭上前一步,請令道:「張燕雖然素來狡黠,極擅用兵,屢次擊潰官軍進剩,迫使先帝封他為中郎將,聲勢赫赫,猖檄於並翼二州,不可一世。末將卻看出張燕有一明顯不足,便是不善攻城更不善守城。張燕從賊日久,呼嘯山林之間……遊走劫掠成性,便以遊走山林乘隙而擊為其所長……如此一來,便幾半沒有攻取堅城、防禦堅城的經驗,也沒有那份信心。一個,月前,他趁著主公隨丁原大人南下洛陽勤王之際詐開晉陽城,進城劫掠一番,便迅速撤離。他不肯久守晉陽,便是怕被官軍圍堵。如此來看,他必定也不敢久守箕關……便是因為他擔心會被主公和朱偏兩軍夾擊……又擔心駐紮在河東郡南部的董卓女婿牛輔發兵進犯。以末將判斷,半月之內,張燕便會將所有財物和大部人馬轉移到黑山老巢……只留下若干殘兵防守箕關。
末將只需兩千人馬,即可將箕關拿下。」
張遼雖然很賞識都昭,但因為自己劃剛在張燕手裡丟了箕關,郝昭言談之中視張燕如無物,便是在無形之中貶低了自己,心裡甚是不快意,便冷哼道:「就是拿的下來,你能守得住嗎?萬一張燕再發幾十萬黑山賊來攻,萬一牛輔發動數萬西涼兵來攻,你那區區兩千人馬如何防禦得住?年紀輕輕,就敢大放厥詞!」
呂布見張遼如此言堊論,便想起了歷史上張遼鎮守逍遙津的情形,書中講張遼跟樂進、李典兩人都不睦,這一點兒給了8布很深的印象,再想想張遼跟關羽關係很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關羽那麼恃才傲物,張遼恐怕也有那個傾向,看來自己以後要好好敲打一下張遼,不能讓他安老朋友關羽的老路。
呂布忽然又想起,歷史上張遼跟樂進、李典不和,為什麼曹操沒有從中周旋呢,原因不外乎是大將不和雖然不利兵事,卻有利於主公的統治,如果麾下大將過於抱團,有可能會架空主公,比如趙匡胤的結社兄弟便是給趙匡胤黃袍加身的主力,呂布想到這裡,又有些猶豫,但他馬上想到,現在是大業草創階段,大將之間若是如袁紹手下一樣內訌不止,怕是這大業也難成,限制大將私交過密還是等到江山穩固。
郝昭年幼,人情世故並不諳熟,聞聽張遼詰問,便想出言駁回。
呂布想法已定,便不想此二人以後成仇影響自己的大業,便擺擺手,哈哈笑道:「我知你們都善於守城,怎奈守法不同,伯道用兵謹慎,擅長強弓硬弩緊密布防,適合防守關隘,而文遠用兵大膽,擅長以攻代守,多會趁敵人疏忽之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先消滅敵軍有生力量來減輕防守壓力,適合防守開闊城池,文遠,伯道,你們二位看我說的可有道理?」
張遼拱手謝道:「主公深知末將用兵之法,末將佩服。聽主公如此一說,末將才恍然明白,當然我若讓伯道負責防守箕關,當無今日之失。」
郝昭亦拱手贊道:「主公真乃善於將將之主,寥寥數語,就能看出我們二人的用兵的不同之處,末將欽佩之至。」許是嫌一個馬屁不夠,郝昭又道:「主公真乃當世伯樂,郝昭雖非名駒,亦願由主公驅使。」
呂布哈哈笑道:「伯道既然如此會說話,剛才就不應把張燕說得那麼差勁。張燕乃時之名將,縱橫並翼二州,除我之外,幾無敵手,敗於他手下的朝廷名將亦舉不勝舉,你自己切莫大意,要小心提防。」
經過呂布的暗示,都昭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言語有些冒失,便躬身致歉道:「張將軍,末將方才言語失當,還望張將軍海涵。在都昭心中,張將軍將略雄奇,能攻善守,必會成為天下名將,都昭僅能防守,不善進攻,無法為大漢開拓疆土,郝昭之才遠遜於將軍,此乃郝昭肺腑之言,請將軍莫要介懷末將剛才之言。」
張遼聽明白了呂布的言外之意,感激地望了一下8布,又聽郝昭說得誠懇,便道:「剛才我逞一時之氣,險些誤解了伯道該走向伯道道歉才兒……」
兩人遂暫時了斷心結,重歸於好。
呂布見狀大喜,又想起郝昭的請戰之言,便褒獎道:「伯道其志可嘉,怎奈我軍剛剛經過一番大戰,要在這河內郡稍作休整兩日,同時收編白波賊和匈奴殘兵,日後再做商議如何?」
郟昭拱手道:「一切悉聽主**排。」
呂布便準備領張遼、徐晃等人繼續追趕郭太殘部,卻在張遼軍中看到一人身長八尺,結實魁梧,卻生得圓臉圓眼,面白無須,帶著一臉和煦的笑容,面目甚是熟悉,便笑道:「余是何人?怎地如此面善?」
那人笑道:「我乃主公至親魏續將軍的堂弟魏越,字超之,現年二十有一,長相酷似堂兄,故而將軍會覺得面善。」
魏越?!呂布有印象了,這人確是魏續堂弟,在原來的歷史上,呂布從長安逃出來,前去投奔袁紹,跟隨袁紹大破張燕時,呂布「常御良馬,號曰赤荒,能馳城飛塹,與其健將成廉、魏越等數十騎馳突燕陣,一日或至三四,皆斬首而出。連戰十餘日,遂破燕軍。」由此可見,魏越武藝有可能會在乃兄魏續之上。
呂布大喜,便笑問道:「為何之前不見你跟隨你家堂兄?」
魏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兄長愛財如命,我向他借了數萬錢,一直沒還,屢次被他討要,我為了避開他的追索,故而暫時隱藏在張將軍帳中。」
呂布覺得甚為滑稽,便放聲大笑:「你兄長的個性,我是知道的。
你素有武勇,可斬將奪旗,多立戰功,便用賞錢來還債,老是這樣躲著也不是個事。」
魏越憤憤然:「昔日丁大人友時,我斬敵首多達百餘級,賞金只有數千錢,尚不足債息。」
呂布啞然失笑:「你兄長還向你收取利息?」
魏越搖頭嘆息道:「是啊,我是為了買上好的棺木安葬老父,才向他借錢,怎知他說親兄弟明算帳,非要向我收取利息,利息一點兒都不代別人的低。」
呂布亦是搖搖頭,這個魏續貪財貪得過分了。
張遼策馬上前,苦笑道:「魏超之藏匿在我軍中之事已被魏續將軍知道,魏續將軍派人直接向我要帳,主公,這個事情您要過問啊,我可不能做冤大頭啊。」
呂布大笑道:「那就把魏越調到我的飛虎軍去,讓魏續過來找我來要。」
呂布又問白波賊首郭太的去向,魏越得意洋洋道:「郭太在黃巾力士保護下,逃往太行山中,先前不知道是誰射了他一箭,我又射了他一箭,兩箭下來,他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張遼點點頭:「主公,郭太殘兵不足為懼,沒有一年半載,他難以恢復昔日的聲勢。」
呂布看了看北邊連綿縱橫巍峨高衛的太行山脈,幾十個人竄進去,如同幾根裂落入大海裡面,恐怕再難找尋,便放棄了繼續追擊的計劃拍馬回去,看看到底俘虜過來了多少白波賊和匈奴騎兵。(未完待續
第113章兵力大漲
負責後勤的陳純命人統計了一下戰場上各種數據,報給呂布:「這次大戰,官軍陣亡三千五百六十二人,其中有一千九百四十一個是盧植大人麾下北軍五校的,我軍實際陣亡只有一千六百二十一人。」
呂布很想驚問:「怎麼死得這麼少?!」四萬官軍對陣十一萬賊兵,只死了三千多人,真是難以置信。話到嘴邊,呂布又把它咽了回去,作為主公,可不能說這種傻話,這和話絕對會被部下認為自己不體恤下屬性命,會動搖軍心的。
雖然漢末群雄裡面沒有多少人會把自己麾下將士的命當回事,但他們表面卻做得一個賽一個地「愛兵如子……」呂布這個本來就殘餘一點兒人性的傢伙更要做出珍惜將士性命的姿態。
呂布仔細想了一下,如果一開始不用弓弩伏擊,使得白波賊前軍大亂,如果不是呂布乘勢斬殺多名敵將使得敵軍軍心大沮,如果不是用六千騎兵大張聲勢圍堵包抄使得郭太率先棄軍逃走,那官軍必將被漫山遍野的白波賊團團圍困,即便最後勝利了,也是殲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慘勝,這樣看來,全是呂布克制魯莽個性冷靜用兵才得此大勝,若是順著某些人的希翼而胡亂衝鋒,到時戰死的官軍將士恐怕要上萬了。
呂布掩飾了一下心底的得意,又戚然問道:「有多少將士傷殘?」
陳琳稟道:「官軍傷了八千四百五十七人,其中有四千九百三十二個是盧植大人麾下北軍五校的,我軍實際傷殘的只有三千五百二十五人,而且多是輕傷,真正重傷致殘的不到五百人。」
呂布臉上擺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指了指遠處一座矮山:「孔璋,此地背靠太行,南臨黃河……乃是風水寶地,傳令下去,就擇此地厚葬陣亡的將士。你親寫一篇祭文,祭弔為我們大業死難的將士。」
陳琳連忙吩咐下去,讓人在那山頭開始挖掘墳墓。
8布又問道:「俘虜了多少敵軍,斬殺了多少敵軍?」
陳琳忙念道:「我軍共俘虜五萬五千三百多名白波賊和四千六百多名匈奴兵,除掉那些傷殘過重不宜整編的,共得五萬白波賊和四千匈奴兵;我軍共斬殺兩萬三千餘名白波賊和三千七百多名匈奴兵,還有一萬多白波賊和兩千多匈奴兵往西北群山之間逃竄,因太行山勢連綿甚大,我軍既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入山進剩,只得任由他們逃脫。」
呂布大匡……自巳付出兩千多人的代價,帶來這麼大的戰果……真是可喜可賀,不過他面上沒有露出任何喜悅之情……只是衝著陳琳劃點頭,示意讓他開始撰寫祭文。
呂布則攙扶著盧植登上樓船覲見太后何蓮和少帝劉辯,把陳琳剛才稟告給自己的一系列情況都如實上奏,同時向馬日譚、楊彪、黃婉、劉弘等文臣做了詳細講述。
少帝劉辯懵懂,剛才從母后給他的望遠鏡里看到尚父呂布縱橫馳騁斬殺敵將的雄武英姿,便大叫道:「母后,呂卿武功高強,不如讓他來給聯做師父……教授我武功?!」
太后何蓮既然已經暗地裡讓劉辯拜呂布為尚安……自然也不會駁斥少帝劉辯的請求,在她想來,武術師父這個稱呼也許能夠為之前那個尚父做一番掩飾。
太后何蓮現在漸漸有些後悔了……她當時讓劉辯拜呂布為尚父,一半是被呂布那今天帝是靈帝的說法給忽悠了,另外一半是被8布整出來的那個望遠鏡給驚住了,用了幾天望遠鏡後,她再無當日的驚奇,人也漸漸冷靜下來,再加上母親舞陽君和親信潘隱在她耳邊經常煽風點火,她對呂布的悟任已經開始有所保留。
太后何蓮的面頰微微綻開一抹笑意,紅唇微啟:「天子所請,呂卿意下如何?」
呂布當日被何太后心血來潮強行讓劉辯拜自己為尚父,事到如今,還是有些後怕,如果被盧植等忠於漢室的大臣們知道那尚父之事,該如何看待自己,呂布基本上是抱著消極的看法,所以他也在極力掩飾,看現在有一個大好機會可以蓋過尚父之事,便笑道:「微臣願教授天子武藝。」
太后何蓮點點頭:「如此甚好。你們這次護送本宮和天子前往邯城,遇到此等窮凶極惡之賊人,能有如此戰果,當屬你指揮得當,用兵有方,本宮甚為欣慰,等到了邯城,再做封賞。」
諸大臣一片愕然,偌大的功勞不當即封賞,怎能還推延許多時日,真不知何太后怎麼想的。
呂布臉色平靜如水,微微一笑道:「但憑太后定奪。」
下了樓船,呂布臉色陰沉下來,何太后這娘們怎地如此反覆,這其中必有蹊蹺,要儘快查出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才使得這何太后對自己的信任有所保留。
呂布飛身上馬,催動赤兔馬,來到負責整編白波賊和南匈奴的高順面前:「仲平,現在是什麼情況?」
高順道:「稟告主公,對這五萬白波賊和四千匈奴兵,我們經過盤查底細,查出有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賊兵是濫殺無辜、擄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騎兵是窮凶極惡、不服漢化的;我們又經過了站軍姿和負重越野十里賽跑,剔除掉三萬八千多名體質和意志均很孱弱的白波賊和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動不安、不能服從基本命令的匈奴兵,共得一萬二千名精銳預備兵,計有一萬白波賊和二千匈奴兵。」
呂布點頭稱讚道:「仲平,你做的很好!這次戰鬥,你的陷陣營立功很大,不如把你的陷陣營再多補兩千人,湊夠四千人,編成兩個曲。」
高順搖搖頭,直言道:「主公好意,高順心領了。首先是我軍重甲甚少,只有兩千多套,其次這些白波賊營養不良,身材多是矮小,難以負重,那些匈奴兵只能做騎兵無法做步兵,因為這兩點原因,即使我想要擴編陷陣營,亦是無能為力,再者也無須擴編,至少眼前這兩千人已經足敷使用。」
呂布點點頭:「那就從其他營里挑選一些精幹之士補滿你現在的兩千編制。」
對於匈奴騎兵,呂布本來是不想用這些手裡沾過漢人鮮血的異族人,後來考慮到騎兵實在難以培養,自己也可以用這些匈奴騎兵對付烏桓、鮮卑,讓他們狗咬狗,便釋解了。
其實,只要能夠把這些傢伙洗腦成功,他們自然會變成自己手裡鋒利而不傷自己手的好刀。
對於誰來統率那兩千匈奴騎兵,呂布犯想了,張遼和徐晃兩個都是擅長統率騎兵的大將,該選那個呢?
還是張遼,他是并州宿將,不把這比較精銳一點兒的匈奴騎兵編給他,也說不過去。
呂布便下令讓張遼去統率匈奴騎兵,張遼卻撲通跪倒在地,拱手歉道:「請主公收回成命,誰都可以統率匈奴胡騎,唯有末將不可。」
呂布皺起眉頭:「為什麼?」張遼菩著臉:「主公莫非忘記了,末將乃雁門馬邑人,本是聶壹之後人,吾祖安動馬邑之謀,可惜功敗垂成,被漢室不容,更為匈奴人痛恨,為了避乖辟怨,遂改張姓。匈奴人若知我之底細,必定心懷怨想,不肯聽從末將調遣。」
呂布嘆息一聲:「這陳年積怨,那幫匈奴人早該忘記了。」
張遼搖頭嘆道:「昔日這南匈奴尚未動亂之日,末將為雁門郡中小吏,曾去西河郡公幹,被匈奴人識破我的身份,多加羞辱,我惱羞成怒,便狂殺數十人,逃了出來,投奔丁原大人,得他庇護,方保無憂。」
呂布無奈,只得讓徐晃擔任胡騎校尉,負責統率兩千匈奴騎兵,直接隸屬鎮北將軍8車統帥。
高順上前請示道:「那些被淘汰下來的白波賊和匈奴騎兵該如何怎麼辦?」
呂布稍微想了一下:「有三萬八千多名白波賊體質和意志都很薄弱,那就押著他們前往翼州,然後再擇地安置強迫他們恢復耕作習慣,屯田之策由他們開始執行;至於那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動不安、不能服從基本命令的匈奴兵因是牧民出生,我們便讓他們給咱們養馬牧牛。」
高順又問道:「還有一些品德特別敗壞的呢?是否要殺掉以除後患?!」
呂布搖搖頭,沉聲說道:「這些投降的士兵都有戰場的經驗,訓練改造他們比訓練一個,平民百姓要容易得多,以後我們一半多人馬可能都會是從降兵轉化過來,所以我們決不能殺降,不能落下這樣的壞名聲,不然以後就沒人敢投靠我們了,非但如此,我們以後還要鼓勵對方投降,投降甚至有賞,等他們投降過來以後,擇其精壯入伍,其餘做屯田或放牧,至於那些品德敗壞、無藥可治的劣兵,就拉去挖礦,翼州并州這裡有許多石炭礦和鐵礦,我們要讓他們給我們挖出石炭和鐵精石供我們大煉鋼鐵。」
說到這裡,呂布補充道:「像這樣的劣兵,都定成奴籍,不許他們結婚生子,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以此淘汰掉這些品德惡劣的人和。」(未完待續
第114章私兵
呂布望著麂下那此將領,一個一個神情甚是恭敬,看上去都對自己非常忠誠,可呂布卻不能對他們的忠誠抱有太多信心,因為他們大多都擁有私兵,均是從一開始投靠他們又跟隨他們多年的老兵,那些兵士視他們為主公,對呂布聽調不聽宣,若是那些將領不同意,呂布根本指揮不動他們的軍隊。
高順的陷陣營雖說是并州軍精銳,卻也是高順的數百私兵擴編來的,若不是高順大公無私,呂布根本指揮不動陷陣營。像成廉、魏續、宋憲、薛蘭、李封等將領都有成百上千的私兵,包括張遼也有數百私兵,只是在箕關之戰時全軍覆滅了。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讓呂布如何放心地驅使他們,光是想想歷史上魏續、宋憲、侯成為什麼可以在下郊輕鬆背叛呂布,便是因為他們的部曲不受呂布的控制,呂布就不寒而慄。
這便是讓呂布深惡痛絕的部曲制度。
呂布知道這個,鳥制度是怎麼形成的,就從黃巾起義開始,世家大族為聚眾自保或出師作戰,便用軍事建制來約束自己的宗族、賓客、佃客、門生、故吏,形成了龐大的私人武裝,號稱部曲或家兵。這些家兵作戰時是部曲,平時是佃客。與此同時,原由官軍將領統率的官部曲,也在非戰時耕田,那些將領們見有利可圖,便廣為招募部曲從事生產,亂世人無所歸,部曲永隨將帥,部曲絕對服從所屬軍官的命令,從屬於主將私人所有,這個風氣越來越重,像眾所皆知的臧霸、李通、李典、田疇皆有大規模的私兵,至於東吳那邊,為了迎合世家大族,更實行了世襲領兵制度……使將領與士兵建立了世代的隸屬關係。
呂布怎麼能夠容許這樣的情況在自己軍隊裡發生!他很想馬上就宣布取蹄部曲制度,取蹄私兵,可他心知肚明,只要他一開這個口,下面那些貌似忠誠的部將就會接二連三地造反。
取粹部曲制度,削弱下面將領的私兵勢力,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來……不能操之過急。
首先便是要自保,呂布自己手裡工須要有一個強大的能夠震懾住所有將領的完全聽命於自己的軍隊。
那個軍隊便是飛點軍,卻只有兩千人,想去震懾四萬大軍,怕是遠遠不夠。
8布心裡藏著削弱麾下將領私兵勢力的陰暗心思……面上卻是和煦春風。
經呂布的授意,郭嘉向諸將說道:「諸位……從剛才一役,我們均能看出將乃兵之膽……若不是主公麾下精銳飛虎軍勇猛衝鋒,官軍必定難以衝破白波賊十餘萬的雄厚軍陣。怎奈主公的飛虎軍僅有二千人,經過剛才一役大多負傷,已經不敷使用。為全軍大計著想,我建議,從全軍四萬人里,甄選一萬最精銳的士牟組成一部,由主公親自統率……號為飛虎軍,相信由武功和用兵才能都冠絕天下的主公統領,一萬飛虎軍也必將稱為天下第一精兵,甚至會比董卓的飛熊軍還要強上幾分。從此之後,但凡戰勢膠著,有飛虎軍出馬,必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主公威名遠揚,功業卓著,收益的不僅是飛虎軍,還有我們其他的將士。」
陳琳又補充道:「主公的飛虎軍既然是全軍最精銳兵士組成的,那就要時刻保持它的強大,要不斷淘汰掉那些不嚴格訓練、不積極戰鬥、不服從主公命令的士卒,再陸續從其他三萬將士裡面甄選精銳補入。我建議把這個形成我們全軍的一套制度,優秀的士兵才能入選飛虎軍,落後的士兵就要被淘汰,進入飛虎軍便會成為一種榮譽,其他將士都不甘示弱,努力訓練,努力戰鬥,以求加入飛虎軍,如此一來,咱們全聳上下的戰鬥力必將水漲船高。」
這些將領久在軍旅,看慣了上司錄脫下級兵權的伎倆,呂布這一招並不新鮮,上一次創立飛虎軍也是從全軍甄選精銳,從三萬人里甄選二千人,每個人手裡就拿出幾十個精銳士卒,並未傷筋動骨,所以沒有強烈的反對,但這次一下子就要從全軍四萬人里甄選一萬人,刨除那一萬白波賊兵,等於是三選一,麾下精銳一下子被選走三分之一甚至更多,這些將領怎能忍受,聽完郭嘉和陳琳的話,他們鴉雀無聲,臉上卻一個賽一個的陰沉。
他們明白主公這兩個親信謀士的話正代表了8布的意思,看來主公是想把我們手裡的精銳部曲都給征走。有些人甚至往更壞的地方想去,難道主公想乘機奪走我們的私人部曲,等我們手裡沒有私兵,就可以好好收拾我們了,當然這些將領多是能力不突出向來不被呂布看重的外兵將領。
呂布在一旁冷眼靜觀那些將領們的表情,唯有高順、張遼、黃忠、成廉、曹性這幾個人表情如常,其他大小將領都把不滿堆在臉上。
呂布看面露不滿的將領竟有八成之多,便知道自己暫時是不能動他們手裡的私兵,否則這四萬大軍必將動亂不止,便大笑道:「各位,莫須擔心,若是你們不同意,本將軍絕不強奪你們的私兵,不但今日不奪,以後也不會奪。不過,若是你們願意把麾下精銳送給我統】領,我榮幸之至。若是你們不願意,本將軍也決不為難。我呂布一言既出腦馬難追,請諸君監督之。」
為了讓那些將領安心,呂布還親自把剛才的誓言「永不奪將領私兵」寫了下來,有了白紙黑字的保證,那些將領鬆了一口氣,隨後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把麾下精銳象徵性地甄選了一部分交給呂布,或者幾十人,或者上百人,五百人以上的都很少。
成廉跟隨呂布多年,對呂布忠心耿耿,曹性得呂布教誨器重,對呂布亦很忠誠,高順、黃忠則是目光長遠,看懂了8布的心思,想要得到呂布日後的重用,現在就不能眷戀這麼一點兒兵權,他們幾人都願意把麾下部曲全數交給呂布,呂布笑著勉勵了他們,卻不願盡奪他們的部曲,只是從他們那裡甄選了一成左右的精銳。張遼現在沒有私兵,卻也看出呂布真正用心,便主動表態,日後若有部曲,主公隨時可以收編。
郭嘉和陳琳被呂布那句「永不奪麾下將領部曲……」的誓言給驚住了,他們十分不明白主公為何要這樣發誓,後來在三人共處一室的時候,呂布講出了心中的計較:「對於那些私心自用、一心謀求私利、不肯主動交出兵權的將領,我確實是不會奪取他們的部曲,但是他們的部曲也只會停留在現在的規模,若是他們能力低下,戰敗了,減員很多,我卻以無能兵敗為理由不給他們補足部曲,此外,在軍職晉升、統領更多軍隊上面,他們是最後被考慮到的。對於那些大公無私、目光遠大、肯主動交出兵權的將領,我會給予他們更高的軍職,讓他們統領更多的軍隊,他們的私人部曲如果有損失就會首先補足,不過也只限於現在的規模,以後我會創建新的制度,讓新收編加入的部隊唯我命是從。」
郭嘉和陳琳聞聽呂布有這樣的謀劃,盡皆大喜,他們早就看不慣那些擁兵自重的將領,可想不出萬全的應對之策,主公這個謀劃雖慢,卻很穩妥。
呂布這次擴編飛虎軍,便有試探麾下將領忠心之意,從剛才的甄選精銳過程中,呂布確定了自己以後要重用誰、要提防誰。那些看重眼前千兒八百私兵的將領不但忠心可疑,也是鼠目寸光之輩,不堪大用。
呂布明白,他不能光是按照演義或正史上的記載去看待那些將領,他們是活生生真堊實存在的人物,心裡各有各的盤算,他們不是遊戲裡面的。pc人物,也不是京劇里的臉譜人物。呂布要不斷地觀察,不斷地修正自己對這些將領的看法。
呂布算了一下,原本飛虎軍掌握的兩千人在剛才的戰鬥中減員三百多人,剩下了一千六百多人,又外放六百多人去下面做屯長、隊長、兩長管理白波降兵,飛虎軍暫時只剩下一千人。
那些將領們的私兵合在一起有一萬六千多,剛才他們主動交出來的只有二千左右,再加上徐晃從朱偏那裡帶來的五百騎兵,加上收編的二千匈奴騎兵,共有五千五,須要再甄選四千五。
從一萬白波降兵里甄選了一千人,原來三萬人馬中不隸屬任何將領的一萬四千人里甄選了三千五百人,自成一部的飛虎軍一萬人馬整編完成。
呂布自領飛虎軍部校尉,同時兼任最精銳的一個曲的軍侯,另外四個曲軍侯分別是成廉、魏越、曹性、徐晃,典韋任赤衛隊長兼領簍一屯屯長。
剩下的九千白波降兵,由呂布從飛虎軍外放出去的六百精銳作為兩長、隊長、屯長來管轄,另外再從其他人馬里甄選出四百人,補夠一萬人,編為一個部,部校尉由張遼擔任,張遼兼任第一曲曲侯,呂布的親衛秦誼、陳衛、李黑、許猛外放為另外四個曲的軍侯。因為白波降兵擺明是最弱的一隻部曲,所以呂布擢升自巳的親衛為曲軍侯,其他將領也沒有什麼好嫉妒質疑的。
如此一來,一萬飛虎軍和一萬白波降兵,都成了唯呂布所命是從的軍隊。
官軍四萬人馬里,除了呂布執掌的一萬飛虎軍和張遼執掌的一萬白波降兵,剩下的兩萬人馬編成兩部,分別有高順和黃忠統領。高順獨領陷陣營一個……曲,另外還有郝昭、夏牟、馮芳、張本等四個軍侯。黃忠獨領一曲,另外四個軍侯為宋憲、魏續、李升、王都。張事、李升、王都均是外系將領,日後必將清除。(未完待續
第115章韓浩問計
飛虎軍整編完畢,呂布回到樓船向天后何蓮請安。
何太后滿面春風地說道:「呂卿,你之前向本宮索要黃忠,說黃忠適合戰場廝殺,不適合守衛宮禁,本宮就應允了,那替代黃忠擔任羽林中郎將的人選可否由本太后定奪?」
呂布吃了一驚,臉上卻淡定說道:「一切悉聽太后安排。」
何太后一擺手,從不遠處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清瘦,面白無須,雖然是滿臉堆笑,但皮笑肉不笑,顯得非常怪異。呂布瞥了對方一眼,沒有任何印象。
何太后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潘隱,原西園上軍校尉賽碩的司馬,與大將軍乃早年故交,跟大將軍私交甚厚,曾把賽碩設計謀殺大將軍的陰謀告訴了大將軍,大將軍才得以逃生,後來袁紹一黨封閉北宮門,勒兵捕宦,不由分說看到無須之人便殺,潘隱當日就緊緊依託於本宮左右,幸得身免,後來便隨同本宮前來邯城。本宮念他是大將軍的故交,可以信賴,便欲委任他做羽林中郎將,職守宮禁,不知呂卿意下如何?」
呂布心底冷笑,白面無須的潘隱一直被自己當成何太后的親信宦官,沒想到他另有身份。聽何太后這樣一說,呂布又聯繫到剛才再太后拒絕當即風尚自己,便猜想到,何太后之所以對自己的態度老有反覆,恐怕也有潘隱在何太后面前搬弄是非的關係,這個潘隱真是一個奸險小人。
呂布心裡雖然波瀾橫生,面上卻平靜地笑道:「潘司馬跟隨過大將軍和上軍校尉,又值守過宮禁,乃是羽林中郎將的不二人選,微臣深表同意,只是……
何太后奇道:「只是什麼?」
呂布直言道:「只是未來邯城皇宮裡僅有太后、天子、皇后、公主等四位主子,剩下的只有十幾個服侍的宮女……本來已有虎賁中郎將王越領兩千虎賁精兵護衛,如果再有潘司馬領羽林軍前來護衛,便有四千多精兵守衛宮城。現在翼州四邊有鮮卑、烏桓、黑山賊作亂,青州充州的黃巾亦蠢蠢欲動,臣手頭兵力奇缺。」
何太后直接說道:「既然潘司馬接替了黃忠做了羽林中郎將,你便把黃忠的部曲交給潘中郎,至於王越……就讓他的虎賁軍到你下面聽命。」
呂布明白何太后的意思,王越是你呂布推薦給本後的,那本後就不能對他完全放心,還是退給你,本後不能重用你這一系的人。呂布心裡閃過一絲寒意……如果再任由潘隱這鳥人在太后面前搬弄下去,沒準自己會變成第二個董卓……自己要趕快想辦法除掉這傢伙。
呂布拜別太后,領著潘隱前去官軍大營。
呂布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把黃忠第三部里的第五曲,也就是太原王氏旁系子弟王都任曲軍侯的那一曲調給潘隱,潘隱那人攬權心切,根本沒仔細看清楚這一曲威武雄壯的表皮下面是什麼,是呂布麾下官軍前三個部裡面個頭長相最像樣子但意志最薄弱戰鬥力最弱的曲。
呂布在此之前也把裡面隊長級別以上的將領換了一遍,如果潘隱拿到兵權以後就開始換將,說明他已經有心對付自己了,那自己就不要客氣,就要搶先下手了。
王越依然兼領虎賁中郎將……但他的虎賁軍已經編為第三部第五曲,他兼領第五曲軍侯。
王越回歸呂布麾下以後,呂布便投意他在軍中招募弟子……要把第五曲變成一個殺手訓練營。
當呂布回到自己的房間,典韋來報:「河內太守派郡從事韓浩來見主公。」
韓浩?!就是那個給曹操獻上屯田策的韓浩?!
呂布大喜:「快快有請!」
一個長相敦厚,年方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入內:「韓浩韓元嗣拜見將軍!」
呂布趕緊上前把韓浩扶起:「元嗣,莫須多禮。不知元崩到此有何貴幹?」
韓浩忙道:「我家太守聞聽將軍大破白波賊與匈奴兵,大為歡喜,便派我前來為將軍慶功。」說著就遞上一個禮單。
呂布接過禮單,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後皺起眉頭問道:「你家太守叫什麼名字?他為何不來?」本來河內太守應該是原大將軍篆王匡,袁院推薦這個袁氏故吏就任河內太守,呂布認為河內位置至關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改由長沙太守剁堅替任,王匡改任汝南太守,現任的河內太守叫什麼名字,呂布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韓浩連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韓名霜,乃荊州刺史韓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邁體弱,不能遠行,所以無法前來,特遣我前來賠罪。」
呂布不久前剛殺了韓馥的堂弟韓郁,哪個韓郁估計跟韓霜也甚有關係,韓霜不來也罷,不然呂布也不知道怎麼掩飾自己射殺其弟。
呂布又問道:「太后已經下旨讓原長沙太守孫堅前來接任河內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后懿旨?」
韓浩點點頭:「確有收到,不過我家太守說他要跟太傅袁隱大人確認一下,才敢領旨離職。」
尼瑪,韓家的人果然都依附於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們一窩除淨。不過,韓浩是河內人應該跟那個頻……」韓家沒啥關係。
呂布森然一笑:「剁堅原來可是一個悍將啊,若是韓霜戀棧不走,孫堅怕是不會與他善罷甘休的。」在東漢末年,河內的位置靠近洛隆,屬於司隸地區,這裡的太守可比偏遠的長沙要好多了,羽堅那傢伙可是翻臉不認人,呂布好希望他能像歷史上那樣一刀捅死韓霜然後跟袁紹幹起來。
韓浩亦是皺起眉頭:「我這番前來就走向將軍問計,董卓入京,河內郡該如何處之?」
呂布知道太后和天子移駕邯城的事情還沒被韓浩知道,便無奈地攤手道:「我乃翼州刺史,河內屬於司隸管轄,韓從事應該向司隸校尉袁紹問計才對啊?」
韓浩冷笑道:「將軍何必欺我,觀將軍之一舉一動,恐怕早就預料到董卓入京以後天下形勢會糜爛不堪。袁紹鼠目寸光,沒有遠謀,竟然幻想與董卓媾合,我家太守還想依附此人,我實不願跟隨此等樣人,此次前來一為慶功,二來就是給自己找一條生路。」
呂布不禁大為慚愧,連那個政治力過九十但智力總徘徊在八十多的韓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麼自己以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豈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這裡,呂布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實際上,呂布已經低估了韓浩。在原來的歷史上,呂布偷襲充州,派人到夏侯惇營中詐降,趁機劫持了夏侯惇。主帥被劫,軍中大亂。韓浩率兵到營中,先平定混亂,再到夏侯慎帳篷前大罵詐降軍:「汝等凶逆,乃敢執劫將軍,復生邪!且吾受命討賊,寧能以一將軍之故,而縱汝乎?」再流著淚對夏侯慎說:「當奈國法何!」,遂領兵殺入,詐降軍叩頭謝罪,韓浩不受,反而大罵詐降軍,然後斬殺了他們。事後曹操稱韓浩處理得當,規定以後凡是發生劫持事件都不用顧及人質,全力攻擊劫持者,而後劫持事件沒有再發生了。韓浩一直被曹操信任重用,委任為中護軍,負責掌管禁軍、主持選拔武官、監督管制諸武將,權柄甚大。觀遍正史,韓浩的能耐又豈止是獻上屯田之策而已。
韓浩為人心細,洞察秋毫,又善於分析事件,他見呂布的怪異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所說正說中呂布的心事,也明白呂布心中的忌憚,便笑道:「將軍莫非以為將軍所謀劃的已經盡人皆知?!將軍過慮了,浩雖不才,也敢斷定普天之下能看出將軍遠謀者不足十人,這十人且多歸隱尚未出仕,至於將軍所顧慮者莫過於董卓與袁紹,此二人麾下雖有奇謀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謀之人,不如我等旁觀者清。將軍可放心在翼州發展,不用顧慮此二人。」
呂布為了掩飾剛才的怯意,便哈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舉我了,我呂布有甚遠謀可言?我不過是碰巧救了太后和天子,碰巧翼州刺史賈綜病逝,我便來此為天子治理翼州,如此而已。」
韓浩憤而變色,起身就要離去:「我以誠心待將軍,將軍卻無誠心待我!」
呂布連欠身都沒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聲:「韓浩,我不知你的誠心何在?難道就走過來詭言試探我的嗎?」
韓浩迴轉身,憤然道:「將軍,我韓浩如此詭言試探了你?」
呂布冷笑道:「你向我問計?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卻來向我問計,反倒是我要向你問計才是!」
韓浩啞然失笑,迴轉身,坐下,拱手歉道:「韓浩貽笑大方了。」
呂布亦歉道:「請恕呂布剛才無禮,請元嗣將心中大計與呂布分享一二。」
韓浩望了一下窗外,呵呵笑道:「本來我來之前是沒有什麼大計的,但自從我踏進這個樓船,我胸中大計就應運而生。」
呂布奇道:「這是為何?」請各位留意,我寫的是正史里的韓浩。韓浩這傢伙在演義里毫無形象,但在正史里確實是一個強人。曹操相當信賴他,委任他做的那個中護軍,類似於後世的總參謀長。(未完待續
第116章屯田大策
韓浩伸手指了指摟船蘭樓!……「那裡戒備森嚴,有白面五品之人統領羽林軍,這上面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讓韓浩浮想聯翩!」
呂布暗罵,潘隱你丫一個假太監,整天晃悠個毛啊,被韓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得笑而不語。
韓浩繼續說道:「剛才只是是猜測。現在我就試著推論一番。盡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兩子,長子劉辯次子劉協,先帝生前最愛次子劉協,董老太后亦是疼愛劉協,董老太后與其弟董重皆因擁護劉協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將軍何進,所以被何進逼死。董卓兩天前入得京師,董卓在朝廷素無威望,為了樹立威望並為董老太后雪恨,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廢除少帝劉辯改立劉協為帝,而且董卓乃袁瑰故吏,董卓又是袁紹慫恿大將軍何進招來的,再加上「代漢者,當塗高,應在袁術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懷好意,像將軍這樣的明達忠誠之臣,必定會將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勸二位聖駕暫避危機前往邯城。將軍,不知韓浩這番推論可否確實!」
呂布心中大驚,對韓浩刮目相看,卻依然笑而不語,韓浩言語之中帶的褒獎之意他聽得出來,但在韓浩沒有成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說一個肯定的字眼。
韓浩看了看8布的表情,猜出呂布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這幾年裡拜訪過許多世家權貴,沒有一個肯聽從自己那道大策,也沒有一個肯重用自己,沒有一個能幫助自己實現胸中抱負,萬般失望之時,遇到了呂布仔細觀察了呂布以後,韓浩就發現,現在有可能同時又有能力幫助自己實現胸中抱負的唯有寒門庶族出身的8布,便撲通一聲,跪伏在呂布面前:「韓浩拜見主公,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呂布連忙上前扶起韓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匈奴,喜得牙,崩!」
韓浩雖是智謀之士,卻也是耿厚之人,哪裡知道呂布是在東施效顰效仿曹操那個「不喜得荊州喜得削異度耳……」聞聽呂布如此褒獎,感動之至:「韓浩乃平庸之輩何勞將軍如此抬愛。」
呂布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應該看得出來,在你劃一進來,我就面露大喜之色。」
韓浩點點頭:「確實如此,那時我還心存疑慮。」
呂布道:「我雖與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牙,崩一直屈居河內郡從事,而我一直困在并州,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實不忍與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願屋居在我軍中擔任功曹兼領前軍師祭酒。」
「功曹掌掣考查記錄功勞主公如此信任韓浩敢不效命……」,韓浩轉而有幾分不服氣地問道,「這個前軍師祭酒,看來是前軍師的助手,請問那前軍師是何人?」
書中暗表,「軍師祭酒、,是一般軍師,參謀,沒有軍權;前軍師、中軍師、後軍師、左軍師、右軍師之類的軍師和「軍師中郎將」一樣,是參謀長,有部分軍權,至於前後左右中是按照行軍序列劃分。
呂布微微一笑:「廣平沮公與。」
沮授是翼州廣平人,距離河內不甚遠,沮授曾為翼州別駕,而後舉茂才,當過兩次縣令,善於謀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韓浩曾與沮授有過接觸,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紀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與,我甘心據其下,可是我觀遍軍中,只有陳琳、郭嘉二仙其士,不見沮授影蹤。」
呂布笑道:「我們尚在河內,還未到達邯城,等到了邯城,聖駕暫定,我便親去邀請沮授為我前軍師。」
韓浩亦笑道:「還有一人,巨鹿人田豐田元皓,此人權略多奇,博覽多識,名重州黨。初辟太尉府,舉茂才,遷待御史,後因閹宦專朝,英賢被害,田豐棄官歸家。將軍厚幣卑辭前去延請,應能請動此人,只是他剛而犯上,主公須要擔待一二。」
呂布面有顧慮道:「我亦久聞此人大名,剛而犯上不可怕,我呂布不是什麼世家貴胄,沒什麼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韓浩答道:「主公多慮了,田豐此人剛而犯上,乃是因為以前上司多為酒囊飯袋之輩,若是下屬確有才學,田豐必定禮遇,我聽說田豐素與穎川司馬徽、郭嘉和廣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刻,田豐此人必非嫉賢妒能之輩。」
呂布點頭稱是:「聽元嗣如此說來,我更堅定了徵聘田豐的決心。對了,牙,嗣不是有大計要告那我嗎?」
韓浩哈哈笑道:「我本來要將心中大計待價而沽,沒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氣,我只好先行告負,拜服主公。其實我胸中大計說來也甚為簡單,只有兩個字。」
呂布奇道:「哪兩個字?」
韓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雖在呂布意料之中,8布還是有些驚奇,據他所知,歷史上韓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數年後曹操占據了許昌,沒怒到韓浩這次居然提早這麼多就提了出來,便訝異地問道:「我知當年武帝時期曾在邊陲屯田,以給養邊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
韓浩先不答話,而是徑直走到窗前,示意呂布近前,等呂布也走到窗前,韓浩指著黃河北岸無垠的荒野:「主公請看,河北沃野千里,卻因戰亂、世家壓榨,耕和子民紛紛逃亡,淪為流民,大好良田就此拋荒,徒長野草,而無數流民卻嗷嗷待哺,雖賣兒賣女亦不能阻止一家敗亡,面對如此境況,朝廷刻囊諸公坐而論道,等閒視之,將軍乃寒庶出身,素知平民疾苦,可願為大漢子民做一番有仁有義之事?!」
呂布故意擺出無奈模樣:「朝廷裂袞諸公,諸世家豪族皆坐看遍地餓拜,我一介武夫,又能如何?」
韓浩大聲說道:「正是諸世家王公無為,方顯主公之能。而且主公亦別無選擇,不得不為!」
8布皺起眉頭:「這是如何說來,我為什麼別無選擇?」
韓浩說道:「主公以寒庶武將出身治理翼州,翼州本地世家土豪不會畏服,翼州雖有五百多萬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裡,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裡,真正能為主公納稅且主公可以在裡面徵兵的不足一百萬,而且這一百萬自耕平民被世家欺凌擠榨,又被朝廷橫徵暴斂,已經奄奄一息,主公若想在他們那裡收稅,只得杯水車薪,若想從他們那裡募得精兵,亦是緣木求魚。」
呂布聽韓浩這麼一說,臉色凝重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韓浩游的全是實情。
韓浩見呂布表情凝重,微微一笑道:「主公無須多慮,為今之計,便是招攬四處流民,按主公官軍的編制,把他們編成行伍,或擇無主荒地,或開墾荒地,由官軍提供和子、耕牛和農具,讓他們開墾耕和,獲得的收成,由官軍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主公給他們糧食,讓他們活命,又借給他們和子、耕牛和農具,讓他們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他們成了主公治下子民,必對主公感恩戴德,主公便可在這些流民里募集精兵,屯田豐收以後,主公兵精糧足,便可從容處置那幫不畏服主公的世家。」
呂布嘆息道:「我一直為世家橫行翼州發愁,卻不得良方解之。
今日聽元嗣一席話,茅塞頓開。元嗣此策,真乃金玉良言,到了邯城,我必速速行之。只是我有一事不解,牙,嗣能否為我開解?」
韓浩拱手道:「請主公示下。」
呂布笑問道:「我聽說因河內郡里頻臨太行,賊寇橫行,元嗣便聚起民眾保衛鄉里,以此名望被徵辟郡從事,如此看來,元嗣亦是世家土豪,那你為何還為我出此抑制世家之策?」
韓浩表情甚是嚴肅:「主公有所不知,我並非是什麼世家土豪,何為世家,乃門第高貴,世代為顯官的大戶人家,比如汝南袁氏、太原王氏、弘農楊氏、溫縣司馬氏,那些才是世家,而我祖父、父親皆為郡縣小吏,亦是寒庶門第,怎敢自認世家。也正因為我不是世家出身,才深知世家之弊,那些為了一家一姓之富貴,棄天下人於不顧,安然世代為公卿大臣,坐看滿地餓拜的世家高門,我視之為糞土!主公若想大漢安寧,世家不可不抑,不可不除!」
呂布擊掌大笑:「元嗣與我真乃志同道合,我可放心重用於你。」本來呂布擔心韓浩是世家出身,對他心懷芥蒂,一聽他跟徐庶、郭嘉一樣的立場,頓時戒心大消,決定重點培養韓浩成為日後的重臣。
隨後兩人就屯田之策的細節做了一番商議,因呂布早就有屯田的打算,過來以後的十幾天裡琢磨了很長一段時間,有很多精細的規劃,將韓浩提出的屯田策完善了不少。
韓浩大喜,心裡暗道:「呂布真乃明主也!」這一章寫得怎麼樣?呵呵,曹操重用韓浩是有原因的,韓浩的屯田策亦有抑制世家的作用。(未完待續
第117章有大事發生
呂布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韓浩!……「你是不是有個兄長叫做韓玄?」
韓浩搖搖頭:「韓玄?!我家裡沒有這個人,主公為何如此相問?」
呂布尷尬地笑道:「我是聽有個叫做羅貫中的人說你有一個兄長叫韓玄。」
羅貫中啊羅貫中,我看你是羅灌水,看人家都姓韓,就把人家給按在一起做兄弟了,根本沒想人家韓浩是河內人,韓玄是荊州人,隔著幾千里地呢。看來自巳以後要悠著點,不能老按著羅灌水的書來看這個時空的人物,最起碼也要參照一下陳壽大大的書來看這個時空的人物。
韓浩詫異道:「羅貫中?他是從哪裡聽說的呢?」
呂布哈哈笑道:「那人是一個失意文人,喜歡道聽途說,閒來無事就編寫書籍騙人閱讀,咱們不提他了。」
兩人相談甚歡,一直暢談了兩個多時辰,韓浩方道:「主公,我須要趕回向河內太守韓霜回稟,並向他提出辭呈,卻擔心他強留於我,我不知該如何才能順利從他那裡脫身前來相助主公?主公可有教我?」
呂布皺起眉頭,確實不能明著挖人牆角,該交待韓浩如何應對韓霜才能圓滿脫身呢,韓霜,出身穎」韓氏,是袁氏故吏,這個人應該跟袁傀一個德**,想到這裡,呂布愁眉舒展,笑問道:「我8布在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眼裡是什麼印象?」
韓浩見主公談笑風生,百無禁忌,亦毫亢顧忌道:「主公以前在并州抵禦南匈奴、鮮卑、烏桓時,曾斬殺上千名賊人,被那幫自詡可以教化降服異族的世家子弟們看做屠夫。」屠夫?韓浩說出這兩個字,忽然就明白了呂布的用意,笑道:「主公好計策,韓霜這人生性膽怯……嚇唬他一下就成了。」
韓浩回到河內郡治地,向太守韓霜稟告道:「卑職已經見過呂布,呂布收下了禮單,對太守沒有親去見他,他很生氣,經卑職良言相勸,他才消氣……卻見卑職言辭得當,想讓卑職前去翼州為他做從事,卑職不肯從命,那8布便大發雷霆,說若是我不肯前去……他就發兵前來攻打河內,強行索要。」
韓霜一曠……大驚失色:「那傢伙以前在并州的時候,斬殺了上千異族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你若強行拒絕他,他必定以為我從中作梗,要來找我的麻煩,你還是趕快再去一趟,答應做他的從事,反正我郡里從事甚多,也不少你這一個。」
韓霜的話雖然早在韓浩意料之中……韓浩聽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自己之前瞎了眼,才會投靠這樣一個人,便自嘲地笑了笑……句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呂布讓人截斷攔河的鐵索,拉起河底的沉船,疏通河道,又派幾百名斥候乘快馬順著黃河往下游探察,保證河內到黎陽這一段河道暢通了在等待斥候回報的同時,8布也在等待韓浩,卻遲遲等不到韓浩的回來。
呂布的心越來越沉,心情越來越暗淡,難道自己這番信錯了人!
一天後,得到斥候回報,說河道暢通,呂布也沒有理由再在河內停駐,不得不下令三軍開拔,往黎陽進發。呂布這次沒有再坐在樓船上,而是騎著赤兔馬,走在黃河北岸,落在後軍,一步一回頭,希翼能夠看到韓浩的影子。太陽已經落山了,還是沒有看到韓浩的影子,呂布不得不又對天長嘆:「我欲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還沒嘆息完,就聽到典韋大喊道:「主公,有大隊人馬趕來!主公,快下令布防。」
呂布不慌不忙,往典韋所指方向看去。
呂布看後,驚喜交加,策馬迎了上去:「我知道元嗣不會棄我而去的!」
韓浩道:「我還以為主公將棄我韓浩而去呢?!」說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呂布看了一下韓浩的隊伍,竟有千人之多,驚問道:「元嗣,你怎麼拉來了這麼多部曲?」
韓浩笑道:「主公,這些都是昔日跟隨我保衛鄉里抵禦賊寇的鄉民,亦都是善於耕作之民,主公欲大興屯田,我這些鄉民便可帶領那些流民如何耕田。主公,這裡有一位大才,我要向你特別推薦一下。」
說著把身邊一位年輕才俊推了出來,介紹道:「這位姓常名林,字伯瑰,亦是河內人。伯瑰年幼失孤,家貧少食,然伯瑰雖貧,不取食於人而自食其力。伯瑰性好學,經常帶經耕和。他耕作有方,有一年旱蝗災重,大家都歉收,唯獨伯袍豐收,他便把餘糧分贈左鄰右舍,其賢能若此,主公不可不用!」
呂布仔細打量常林,只見此人臉色黝黑,面目剛毅,眼神堅定大喜道!……「算乃賢才也,伯瑰可願隨示崩一起為我屯田大策數力?」
常林拜道:「固所願,不敢請爾。」
呂布得到韓浩和常林兩位真正的賢才,心中大喜,便請韓浩和常林領千名鄉民坐上船舶,同往邯城。
呂布大破白波賊的消息傳遍黃河兩岸,原本蠢蠢欲動的黑山賊、充州青州黃巾都大驚失色,紛紛按兵不動,不敢前來騷擾。
一路之上,呂布不惜重金,搜購船隻,得到船隻後,就讓步兵坐上去,一為加快行軍速度,二為以後控制黃河流域做準備。
船隻順流而下速度很快,三日後便到達黎陽,在黎陽休整一日,便準備棄舟上岸。
呂布命宋憲的第三部第二曲防守黎陽並看守所有船隻,呂布準備日後招募漁民建立黃河水師。
呂布正在岸上軍帳里與宋憲商議如何布防黎陽,捕風總使步梵似是一陣風,飛掠進來,厲聲喝道:「讓你左右退下,我有大事稟告。」
s布見那步梵粉面通紅,神色異常焦急,不禁愣住了。
帳外典韋厲聲大喝道:「有刺客!」提著一對大鐵戟,飛奔進來,直撲步梵。
步梵飛身閃過,典韋的大戟落空。
呂布連忙喝道:「惡來住手!這不是外人!」
哦,不是外人,那是內人嘍,典韋連忙收住大戟,瞟了一眼步梵,是個大胸妹,原來主公喜歡這和貨色。
呂布看典韋的表情怪怪的,連忙喝道:「想到哪裡去了,她是……
步梵打斷呂布的介紹,厲聲喝道:「我的身份只能你知我知太后知天子知,不能讓他人知道,這是規矩。」
典韋大喝道:「你這娘們什麼來頭,竟敢對我家主公如此說話!」
呂布見步梵如此無禮,有心斥責她,又不想跟女人吵架,便悄聲問道:「既然你不願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那我該如何向下屬解釋?」
步梵白了呂布一眼:「該如何解釋是你自己的事,管我屁事!」
呂布心頭火起,有心報復,便壞壞一笑:「那我就跟他們說,你是我新納的妾侍。」
步梵又是白了呂布一眼:「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只走過個嘴癮,你要是敢動手動腳,我就把你倒手腳砍下來,做花肥!」
我靠,這女人真狠!呂布不好氣地問道:「到底有什麼大事發生!」
步梵又是厲聲喝道:「無關人等請出帳外!」
呂布只好示意讓宋憲出帳,宋憲迷惑不解地走出了大帳。
典韋提著大戟屹立在呂布身側。
步梵瞪起眼悄:「你這個大傻個,怎麼還不出去!」
典韋瓮聲瓮氣道:「你這大胸妹,不知安了什麼壞心眼,我怕你對我家主公不利!」
東漢的社會風氣還不崇尚豐滿身材,步梵私底下頗以前胸豐滿而自卑,聽典韋這麼一說,氣得粉臉刷白,提起寶劍就想斬殺典韋,典韋也不客氣,掄起大戟迎了上去,兩人噼里啪啦打個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這時赤衛隊已將營帳團團圍住,並闖進來準備救駕。
呂布急於知道步梵口中的情報,便掄起方天畫戟,一戟揮將過去,乘著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際,一戟就把他們的兵器挑飛,然後大喝一聲:「別胡鬧了!正事要緊!惡來,你領人在外看守,有人問起,你就說我新嚕妾侍過來看我!」
典韋衝著步梵冷哼一聲:「你小心一點兒,若是讓我知道你對主公不利,我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將你斬殺!」
步梵亦哼道:「傻大個,有眼無珠,是你主公求著我的,怎麼反倒是我對你主公不利!」
呂布煩惱地擺擺手:「停!別吵了!惡來出去!步梵,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說,我沒時間跟你浪費!」
典韋拎著大鐵戟出了營帳,瞪著眼睛盯著帳門,若是主公有任何吩咐,他馬上衝進去。
步梵神色悽惶道:「董卓那賊子竟然另立皇子協為帝!」
什麼!這麼慢!
雖在呂布意料之中,但呂布根本沒想到董卓那傢伙會下手這麼慢!
歷史上,董卓在九月初一就擁立了劉協,現在已經是九月十五,他足足晚了十五天。
哦,呂布這才想起來,是自己把董卓當猴子耍了十幾天。
呂布便細問步梵具體細節。這一章寫得如何呢?步梵這個女人其實大有來頭,各位可以想想孫吳政權中後期的有些人物。(未完待續
第118章韓遂與董卓
步梵想起宮甲婁生的鬧劇,便渾然忘卻劃才的不快,咯咯笑道:「呂奉先,你設的好局啊,把董卓、袁隱兩人當猴耍了。」
董卓入得洛陽城後,收編了趙融的一萬人馬,京城裡只剩下袁紹、曹操、淳于瓊、鮑信西園四軍八千人馬,加上袁家的私兵和袁氏門生故吏的武裝,總共不過一萬二千人馬,而董卓卻聚集了十二萬人馬。
董卓這次進京跟歷史上那一次用詭計迥然不同,這一次他屯聚夕陽亭的時候把大部人馬聚齊了,便大搖大擺進了城。十餘萬西涼騎兵像一條黑色長龍,連綿數十里,光進城就花了三天時間。
董卓挾此威勢,意得志滿,每日帶西涼鐵騎,橫行街市,出入宮庭,毫無忌憚。
西園後軍校尉鮑信,見董卓輕而無備,便前去面見袁紹,說可以動用精兵伏擊劫殺董卓,袁紹卻顧忌袁家滿門都在洛陽,怕殺不了董卓卻被董卓殺了全家,便託言道:「朝廷新定,未可輕動。」鮑信心道:「袁本初真乃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的鼠輩,此等人不可與之共事。」
鮑信又前去面見河南尹王允,又把準備謀刺董卓之事說了一遍,王允自從被呂布閹割以後,精氣神大弱,不復以前的血勇,託辭道:「且容商議。」
鮑信見世家大臣兩個核心人物都如此說話,大為失望,便單騎出逃,返回故鄉泰山。等鮑信回到泰山,便接到邯城政權的任命詔書,委任他為濟北相,聚集精兵,準備反董,此乃後話,以後再敘。
董卓志得意滿便問計於李儒:「儒兒,既已入得洛陽城,下一步該如何走?」
李儒眺望了一下翼州方向,冷森森地說道:「我遍問趙融、史阿、吳崇等降將,得知呂布和盧植從洛陽城中帶走了四萬人馬,洛陽城裡僅剩下一萬多弱兵,呂布言說奉太后詔書前去征伐張燕的黑山賊我卻以為他在說謊,本來以為他狹持太后和天子前往翼州,但昨晚看到的太后和天子確實跟畫像一般無二。為今之計,便要把我們之前的計劃提前實施,擁立皇子協廢除少帝辨,讓這事情早日成為事實讓父親的威望早日達到頂峰,呂布和盧植實力再強詭計再多,也要迫於現實,向父親低頭!」
說完又強調一遍:「現在洛陽城中保皇勢力空虛,正是行廢立大事的不二良機,請父親速速行之,若是遲疑,恐生變數。
董卓哈%大笑道:「便依儒兒所說,提前廢除少帝辨改立皇子協。」
袁鬼和袁紹見董卓勢大不敢妄動,袁鬼派人去請董卓議事,董卓拒絕前往他已經決定要徹底擺脫原來那個袁氏故吏的卑微身份。
袁隱沒辦法,只好派袁紹去見董卓,董卓傲不為禮,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本初,別來無恙啊?」
袁紹亦是一個外寬內忌表面禮賢下士實際架子大得不得了的世家子弟,見董卓一個粗野武夫又是他們袁家原來的走狗,竟敢對他袁紹如此無禮,便冷哼道:「董將軍,現在十常侍已經被我誅殺乾淨,天下太平,你不在涼州鎮守,為何到此?」
董卓厲聲道:「為何到此?!我在這裡失去的,我要加倍拿回來!」
袁紹奇怪了:「你失去了什荊!」
董卓冷森森道:「我被朝廷諸公胡亂指揮所累,領士氣低落之兵攻擊士氣高昂的張角,大敗,我低眉折腰事權貴,卻被篡權貴棄之如敝屐,不肯為我聲張,我被迫耗費家財向十常侍行賄,才得保官位。我董卓在這裡失去的金錢、名譽飛尊嚴,我這一次要統統拿回來!」
袁紹臉綠了,他知道董卓嘴裡的權貴正是他叔叔袁院,利用到這些門生故吏就往死里用,等到別人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棄之如敝,是袁家一向的風格,當初董卓兵敗,袁鬼就斷定董卓非下獄致死不可,就懶得出言相救,誰知道董卓賄璐十常侍竟然死裡逃生,董卓怨念這麼大,絕對會對袁家不利,便強行辯白道:「我叔父也曾上表給先帝,求寬恕董將軍的戰敗之罪,奈何先帝置之不理,我叔父也沒奈何。孰料董將軍及時向十常侍送禮,得到萬全,真乃可喜可賀!」
董卓冷哼道:「你叔父上表?扯淡,在朝堂上我也曾布有眼線,怎麼從來沒聽過你叔父上表,反倒聽到你叔父說過一句話『無用之人』何必救他。」。
見袁紹還欲辯白,董卓便一擺手:「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重提,現在有一件事情,我要你叔父為我完成。」
袁紹忙道:「不知何事,請將軍示下!」
董卓望著皇宮方向,陰慘慘道:「昨日我曾入得皇宮,窺見少帝辯一面,此人呆如木雞,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靈氣,望之不似人君,反觀皇子協聰明通達舉止大方,有光武帝幼年之聰慧,當可為人君!我欲廢掉少帝辨,改立皇子協,怎奈師叔父是少帝辨的太傅,須得你叔父同意,我才能行此廢立之事!……
袁紹愣住了,他原本想著董卓索要一個什麼車騎將軍之類的官銜就行了,誰知道他竟然想行廢立大事,仔細想想,董卓行廢立之事也是有原因的,那劉協自幼有董卓的族姐董老太后撫養,有著這一層關係,本就親近一些,再加上董卓素無威望,也想通過廢立之事樹立起威望。
袁紹身在董卓軍營,不敢放肆,只好託詞說:「我要回去同叔父商量一番,才能答應將軍。」
董卓擺擺手:「那你就回去,我就給你們一天時間。」
一天後,董卓遲遲得不到袁紹的回信,勃然大怒,便想命大將張濟領兵圍住袁府,強行架出袁隱,卻被李儒所阻:「父親不可燥進,明日可在溫明園中,召集百官,諭以廢立,有不從者斬之,則威權之行,正在此日。待除盡不從者,朝堂上便僅餘順從之臣,廢立大事便可順勢成功。」
董卓便依六而行,次日在溫明園裡大排筵會……遍請世家公卿大臣。有敢不來者,便讓張濟、樊顧二將領兵前去強請,諸公卿大臣盡皆畏懼,不敢不來。董卓聽說百官都到了溫明園,才緩緩出發,騎馬到了園子門口,帶劍入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董卓便讓人慫酒止樂……仗劍厲聲大喝道:「我有一言,眾官靜聽。」
眾大臣便呆傻傻地望著董卓,側耳傾聽。
董卓厲聲喝道:「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可承大位。我欲廢帝,立陳留王,諸大臣以為何如?」眾官聽罷……不敢出聲。
忽然有一人推案直出……站在園子當中,大聲喝道:「你董卓是什麼東西,竟說這樣的大話?天子乃先帝嫡子,並無過失,何得妄議廢立!你想篡逆不成?!」
董卓瞪大眼睛,放眼望去,原來妄然是自己的盟友鎮西將軍領金城太守韓遂。
韓遂,字文約,涼州金城人,本名韓約,與邊章俱為涼州名士。韓約早年奉計進京,勸大將軍何進誅殺宦官,何進不能採納,韓約恐為宦官所害求歸。正趕上流州李文侯、北宮玉等人造反,殺了金城太守陳懿,劫持了韓約、邊章並推舉他們做首領,韓約被迫反漢,遂成為朝廷通輯的「反賊……」便改「約」為「遂」。
韓遂以誅殺宦官為口號,聚眾十萬,先後擊敗了名將蓋勛和皇甫嵩,後因天降隕石軍心不穩的原因被張溫領董卓、剁堅所破,敗走榆中。次年韓遂殺了北宮玉、李文侯和邊章,併吞並了他們的所有軍隊,再次聚眾十萬,進圍隴西,得到隴西太守李相如和酒泉太守黃衍等人的響應。朝廷命涼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討伐韓遂,卻在進軍中發生叛亂,耿鄙被殺,韓遂軍又得到耿鄙的軍司馬馬騰以及漢陽豪強王國的響應,攻下漢陽,韓遂、馬騰等人又推舉王國為首領,進攻陳倉不下,士卒疲憊撤軍西歸,被皇甫嵩追擊大破,斬首萬餘級,事後歸咎責任,韓遂、馬騰殺了王國,又劫持了漢陽名士閻忠為首領,不久閻忠憤恨而死,韓遂等人為了爭奪領導權發生了內訌,涼州叛亂軍就此分裂。
董卓入關,想進洛陽,卻被呂布所擋,被迫屯守夕陽亭。董卓唯恐呂布與世家聯合,怕自己兵力不足以威懾關東諸侯,便在李儒的建議下,邀請韓遂、馬騰共謀關東,被馬騰拒絕,只有韓遂同意。董卓上表給朝廷為韓遂求封當時呂布前往穎……」太后被袁隧說服,採用經靖政策,封韓遂為鋒西將軍領金城太守。
韓遂感念董卓之恩,便統領三萬精兵隨同董卓一起入關。
韓遂的父親是孝廉,自己也是涼州名士,本想靠著勸說何進誅殺宦官而立功授官,怎奈何進不聽,迫於無奈從賊,迫於無奈成為軍閥,其實他對大漢朝廷並無多少不臣之心,董卓當日也跟他說的好好的,說入京以後要做一名匡扶漢室、抑制士家的大漢忠臣,韓遂信以為真,便追隨董卓東進,誰知道董卓竟然存了廢立之心,讓韓遂大失所望,加上韓遂一直想擺脫逆賊身份,不想被董卓搞這麼一出廢立之事把自己也釘死在逆賊的身份上,便推開案幾,厲聲質問。
董卓見到竟是自己的盟友反對自己,比起那些世家大臣反對自己,更為生氣,便怒斥道:「韓遂匹夫,你得我保舉,方為朝廷大臣,不思報恩,反而恩將仇報,納命來!」拔下寶劍,準備上前斬殺韓遂了最近三章似乎沒有呂布的出現,實際上呂布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洛陽城。
有些人說作者前面鋪墊太多,現在再來看看,呂布之前的許多布置很快就能顯示出它的威力。(未完待續
第119章不在呂布之下
李儒卻看到韓盅身後有一白面小將,二十出頭,長得骨骼驚奇,器宇不凡,眼裡神光湛湛,手裡提著丈八長矛,看董卓的眼神似是在看一個死人,眼神如此銳利,想來必是勇猛悍將,怕董卓有失,便急忙勸諫道:「今日飲宴之處,不可談國政;來日向都堂公論未遲。」
韓遂見自己莽撞,得罪了董卓,不敢在此久待,就在小將的保護下,倉惶往自己軍中奔去。
董卓見韓遂離去,鬆了一口氣,便又追問其他官員:「我方才所言,可合乎公道?!」
原本的歷史上有盧植弓經據典,據理反對,現在盧植不在,其他大臣以袁隧為首,都不學無術,不知以何應對,全都沉默無言。
董卓冷哼道:「我就當你們默認了,改日朝堂上你們若再敢說三道四,我董卓認得你們,我手中之劍可不認得你們!」百官盡皆顫慄,紛紛點頭如搗蒜。
董卓見群臣畏服,不由得洋洋自得,放聲大笑。
第二天,董卓準備強迫太后升朝議事,卻有人前來傳報,說金城太守韓遂領三萬精兵在洛陽城外撒戰,三萬韓兵齊聲大罵董卓乃逆臣賊子。
董卓大怒,便點起五萬精騎,因大將李催被呂布射傷,便領大將張濟、類椅、郭記、胡矜前往迎敵。
兩軍對陣,昨日韓遂身後的小將挺槍躍馬,縱橫馳騁,厲聲大喝道:「我閻行在此,那個想來送死?!」
董卓見閻行囂張,便派偏將李蒙出馬應戰。李蒙乃大將李催之侄,素來驍勇,為董卓所重。
李蒙見閻行年幼,面白無須,便哈哈笑道:「乳臭未乾的白面小子還是回家吃奶,別來陣前送死!」說著就催馬上前,掄刀猛砍。
閻行聞聽此言,惱羞成怒,揮起長矛,來戰李蒙。
閻行的長矛頭綴有一束紅纓,舞動起來似是紅雲亂飛,李蒙見閻行矛法精湛,早已心旌神搖,刀法漸漸散亂,戰不到數合李蒙心驚膽戰,準備撥馬逃回本陣只見閻行大喝一聲,一矛便將李蒙刺於馬下。
閻行將李蒙扎在長矛上揮舞著李蒙的屍體,厲聲大喝道:「還有誰前來送死!」
董卓麾下諸將見平素異常驍勇的王蒙在閻行矛下戰不到數合,心驚膽戰,不敢前來送死。
閻行得意洋洋地把李蒙的屍體甩向董卓陣前:「這廢物屍首,還給你們。」閻行力大,就這麼一甩,竟然把李蒙的屍首甩出一百多步,飛落在董卓馬前董卓低頭一看季蒙死不瞑目盯著自己,不禁心驚膽顫。
李蒙的好友王方見閻行撥馬回歸本陣時輕而無備,便仗著馬快催馬直追,想偷襲閻行。
韓遂遠遠看到有人從後面偷襲閻行,便大叫道:「背後有人!」
閻行仿佛沒有聽晃一般,依然漫不經心地策馬慢慢往前。
王方甚是得意,當他的馬頭靠近閻行的馬尾時,便大喝一聲:「去死!」舉起長槍刺向閻行的後背。
閻行一夾馬腹,那馬跪伏下來,王方長槍走空,閻行大喝一聲:「回馬槍!」反手一矛,不偏不倚,刺中王方的咽喉。王方那句「去死」仿似自己的催命符,劃說出口,就見他的脖子噴出一腔鮮血,身體撲通一聲栽落馬下。
閻行又是一夾馬腹,那馬猛然站起,閻行挺矛躍馬,又回到兩軍陣中,厲聲大喝道:「還有誰!還有誰!今天我這矛還沒嗯飽血呢!」
張濟、樊猴、郭記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平時雖能戰勝李蒙、王方二人,亦要幾十回合開外,那裡贏得如此輕鬆寫意,本領差距甚大,不敢上場送死,張濟嘆息道:「我侄張繡尚在北地,不然我何必懼他!」
董卓軍見閻行如此神威,連殺己方兩員猛將,士氣大落,韓遂見狀,便領三萬精兵,衝殺上來。
閻行揮動長矛,又連續刺死數名董軍將領,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董卓驚惶失措,撥馬就往洛陽城中逃竄,西涼騎兵見主帥逃走,也亂作一團,如一窩蜂一般逃回洛陽城中。
閻行催馬直追,卻被城上亂箭射退。
呂布聽步梵細說閻行刺殺二將的輕鬆寫意,不禁血脈賁張,戰意砰然而生,如此看來,未來除了劉關張之外,自己跟這個閻行可能還有一番惡戰。
董卓入得城中,神情慢慢鎮定下來,得知此役戰損六千多人,不由得嘆息道:「我看那閻行真乃蓋世勇將,其勇不在呂布之下,若得此人,我又有何懼!」
帳前一員大將大笑道:「主公莫須煩憂,末將乃金城人氏,與閻行乃是同鄉,願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閻行來降,說得韓遂兵潰,可使我軍不戰而勝!」
董卓聞言笑喜,定睛一看,原來是麾下大將婪毅,便笑問道!……「你將何以說之?」
葵顧微微一笑道:「末將與韓遂亦是同鄉,素知其人事跡。一年前,韓遂欲得閻行為將,又因閻行父親反感韓遂的反賊身份,不同意閻行加入韓遂軍隊,韓遂便命部下冒充馬賊,殺死閻行父親,遂得閻行為將,韓遂得閻行之勇,擊殺北宮玉、李文侯、邊章、王國,得掌叛軍大權,韓遂因此待閻行甚重,把愛女嫁給閻行。韓遂殺閻行父親的事情,叛軍上下盡人皆知,只瞞住閻行一人。末將願前去將此事告知閻行,讓閻行火併韓遂,我軍便可不戰而勝。」
一旁的李儒搖搖頭:「樊將軍莫要大意,那閻行為人謹細,追隨韓遂一年多,韓遂殺他父親的事情怎麼可能傳遍全軍而獨瞞過此人。
以我推刻,一和可能是此人狼心狗肺,得韓遂女兒,又得韓遂重用,便忘記父仇;另外一和可能是此人想報父仇,奈何韓遂勢力強大,麾下有八健將,閻行單槍匹馬恐難報復,所以困在韓遂身邊,靜待時機。不論是那兩和可能,樊將軍都必須攜帶重禮前去,以表誠意,即便閻行不願來降,樊將軍也要攪動韓遂猜疑閻行,只要韓遂猜疑閻行,閻行來投幾日必定不遠。」
董卓聽到「重社……」二字,眼睛寒光一閃,憤恨道:「儒兒之前也曾勸說我贈赤兔馬、連環甲等重禮於呂布,讓他弒殺丁原來降,可結果怎麼樣,我們被呂布小賊矇騙了,白白送了那麼多好東西!」
李儒笑道:「父親莫要生氣,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們以8布之前生性揣度,不知其心性已變,而且丁原待呂布並不算太薄,亦無殺父之仇;而閻行入得韓遂麾下,只為衝鋒之將,不讓其掌兵,如此慢待,加上又有殺父之仇,只要樊將軍攜帶重禮,財帛動人心,閻行心一動,再加上樊將軍巧舌說之,必定能讓閻行速速來降。」董卓一聽,忙讓李儒給葵顧準備禮物,計有百斤黃金、數十顆明珠、一條玉帶,另外還有一頭神駒大宛馬。
樊顧便帶著禮物,前去拜訪閻行,暴到閻行大營,就被閻行的兵士截住,樊顧便道:「你等可速報閻將軍,說故人樊顧來見。」閻行不知樊猴有何來意,有心不見,卻忽然想起自己一年來心頭所恨,心裡一跳,難道良機來了,便忙讓人請樊顧到來。
葵顧入得帳內,跟閻行閻彥明寒暄一番,便道:「我與彥明已有多年沒見,當初彥明不過黃髮小童,不想今日卻成了萬人敵。今日在陣前看你武藝超凡怎奈戰馬不行,若是好馬當可速殺王方而無須用回馬槍。我有良馬一匹,可日行八百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因是在西域大宛國所得的寶馬,故名大宛馬,特獻給彥明,以助虎威。」
閻行命人把那大宛馬牽到帳前,細細一看,只見那大宛馬渾身上下如緞子一般黑亮,沒有半根雜毛,唯有四個蹄子雪白,甚走出奇;從頭至尾,長九尺;從蹄到頸,高七尺,真是一匹寶馬良駒。
閻行大喜:「真乃神駒!只是此馬名為大宛馬,實乃有誤,大宛馬是馬匹和類之稱,其實是汗血寶馬,通體赤紅,如呂布的赤兔馬便是大宛馬,而此馬乃河曲馬,名叫踏雪烏雕,跟當年西楚霸王項羽所乘騎的戰馬是同一血脈。」
樊顧便恭維道:「彥明真乃怕樂,此馬由你騎乘,便不枉它這一生。」
閻行見樊犯隨行軍士又拿進來百斤黃金、數十顆明珠、一條玉『帶』不由得臉色發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請你實說前來的目的,不要跟我繞彎子!」
葵顧哈哈大笑道:「彥明為何如此說話,我與你父乃故交好友,這番前來看他,順便送你一些禮物,也為人之常情。」
閻行臉色愈加冰冷:「樊將軍,說的什麼胡話,先父已經去世一年多了,你到那裡看他?!」
葵顧依然嬉笑道:「彥明賢侄,我說的不是你那個父親,我說的是你的岳父大人!」
閻行聞聽此言,皺起眉頭,連聲喝道:「看來樊將軍來之前喝了很多酒,喝醉了,來人啊,把他架出去!」
葵顧仰天大笑:「有人竟認殺父仇人做岳父!可笑!可悲!可嘆!」
閻行心裡一動,忙止住親信,靠近類瓶:「樊將軍,請把你的來意如是說來!,閻行,這個人的武藝還真得很難衡量,正史上說他差點把馬超給解決掉,若是他的武藝比馬超的牛逼,那麼應該在日後跟呂布有一場龍爭虎鬥,呵呵,連我都在期待。,(未完待續
120章袁紹出逃
樊稠見閻行的表情,便知閻行其實是知道父親被害的真相,便原原本本地把真相連通董卓的誠意都表達了出來,並強調道:「董公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彥明殺了韓遂,一報殺父之仇,二為晉身之功,有韓遂首級,董公必定重用於你,裂土封侯亦非難事。」
閻行猶豫再三:「韓遂嫁女與我,夫妻恩愛,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我看在妻子面上,實不忍擊殺韓遂。」
樊稠冷笑道:「韓遂嫁女於你,乃是籠絡於你為他賣命,大丈夫立於世上,當建功立業,何必拘泥於一時之溫柔,若得董公賞識重用,要多少嬌妻美妾都不在話下,又何必為仇人之女而困擾。」
樊稠一再相勸,閻行卻在關鍵時候猶豫再三,下不了弒殺韓遂的決心。
類椅遂嘆服軍師李儒之明斷,便留下一封董卓的書信給閻行,然後飄然離開,前去面見韓遂。
韓遂念起婪穆是自己的故交好友,並未為難樊稠,只是問道:「樊將軍,你此前去閻行那裡,有何貴幹?」
樊稠微微一笑道:「我主董卓見閻行武藝超凡,甚為喜愛,便注我挾良馬珍寶前來相贈,其餘並無二話。」然後兩人家暄半天,樊稠告退。
韓遂心頭疑雲頓生,被他安插在閻行左右的親信前來報告樊瓶在閻行營帳里的舉動,韓遂便領著八健將前去閻行營帳里:「賢婿,我聽聞董卓逆賊曾給你修書一封,你能否讓為父看上一看
閻行看過那片書信,料想沒有什麼,便把書信遞給韓遂。
韓遂接過來一看,見那上面錯字連篇,多有塗改,便責問道:「信上為何多有塗改?」
閻行回道:「原來便是如此……不知是何緣故。莫非董卓錯將草稿誤封來了。」
韓遂怒道:「豈有以草稿送與人耶?必是賢婿怕我知了詳細,先改抹了。」
閻行亦怒目相向:「岳父大人若不信我,來日我便再斬敵將,以表我心。」
韓遂便道:「真若如此,方見我年真心。
第二天,兩軍再次對陣。閻行跨上踏雪烏冊,單人獨騎來到陣前。韓遂領侯選、李堪、粱興、馬玩飛楊秋五將站在閻行身後百步遠。閻行依然是挺槍躍馬大喊道:「有沒有人過來受死的?!」
樊稠單人獨騎出陣與閻行相見……閻行見葵猴不帶兵器,不忍荼毒,便任由婪猴靠前。樊稠撥馬前行,距離閻行數步,欠身大聲說道:「昨天董公拜託將軍的事情,將軍要速速下手,不可錯失良機!」把這句話說完……樊稠便撥轉馬頭,迅速回歸本陣。
類椅的話正好傳到韓遂耳朵里……韓遂想到昨天閻行怕言行,甚是可疑,正要好好想想到底該如何處置,卻見他麾下猛將馬玩挺槍躍馬,直取閻行,破口大罵道:「背主匹夫,納命來!」
閻行無奈,只得端起長矛大戰馬玩。閻行麾下亦有二千多名只忠於閻行的私兵,見馬玩跟閻行打了起來……便以為閻行將軍已經下定決心要報父仇,便揮舞起刀槍,殺向身邊忠於韓遂的士卒……韓遂的三萬人馬頓時一片大亂。
董卓見離間之計成功,大喜,便大喊道:「助閻行將軍報殺父大仇,沖啊!」
董卓麾下五萬精兵像洪水一般向韓遂隊伍衝來。
董卓催動大軍乘勢追殺,韓遂大軍死傷無數,馬玩被閻行當場刺死,韓遂在侯選、李堪、粱興、楊秋四將的保護下,衝出重圍,攻破董卓沒有留兵的防守關隘,殺回到涼州金城,回到金城,清點一下,發現帶去洛陽的三萬精兵只剩下三千多人,幸好還有七萬多人留在金城並未帶走,沒有傷到根本。
自此以後,韓遂迫於董卓的威脅,與馬騰重敘舊好,再度聯手,認邯城政權為正朔,受邯城天子劉辯的封賞指派,從涼州這邊攻擊董卓的後方,使得董卓疲於奔命,此乃後話,以後再表。
董卓軍大勝,收兵回洛陽以後,樊猴領著閻行前去拜見董卓,董卓大喜,置酒款待。
董卓先行下拜道:「董卓今日得到將軍之助,便如旱苗之得甘雨。」
閻行亦連忙拜倒:「閻行不得董公點悟,不知何日才能報得殺父之仇,只是可惜不能手刃韓遂那逆賊!」
董卓笑道:「彥明你且放寬心,有我十萬西涼鐵騎相助,不久之後,你必定能夠順心如願。彥明,我有一事相請,卻難以啟齒。」閻行忙稽首道:「請明公示下。」
董卓擺出一副和藹慈祥的樣子:「彥明現年不過二十有二,父親被韓遂所害,已成孤兒;我董卓現年已近六十,獨子天折,已成寡父。我見彥明聰慧英武,甚是喜愛,願收彥明為我義子,不知彥明意下如何?」
閻行有心不允,怎奈形勢比人強,今日若拒董卓,便出不得洛陽,亦不能報得殺父之仇,又見董卓態度誠懇,便五體投地道:「公若不棄,行請拜為義父。」
董卓大喜,命人拿來金甲錦袍賜給閻行,又命全軍上下痛飲一番,以慶董卓收子之歡。董卓封閻行為騎都尉、中郎將,封爵為金城都谷亭侯,閻行大喜,對董卓越發忠誠恭敬。
李儒見董卓收了閻行為義子,洛陽城內外再無明顯反對者,便讓董卓早定廢立之計。
董卓便在收閻行為義子的當天,在宮禁之中,設下酒宴,召集公卿大臣再議廢立之事。
董卓讓閻行領數千精兵侍衛左右,以壯聲威。
這一天,太傅袁傀與百官盡皆來到。
酒行三巡,董卓按友厲聲喝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廟;吾將依伊尹、霍光故事,廢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帝。有不從者斬!」眾位世家大臣皆惶怖,低頭不語,莫敢應對。
司隸校尉袁紹見叔父袁腿呆如木雞,不禁暗嘆,以叔父今日行徑,袁家百年名譽必將毀於一旦,而且以董卓前些日子的話語,袁家毀了名譽還撈不到好,董卓已經深恨袁隧了,不會再給袁家任何機會,既然如此,不如搏一搏,混個,好名聲,想到這裡,便挺身而出,厲聲大喝道:「當今天子即位才數月而已,並無失德;你欲廢嫡立庶,便是謀反!」
董卓早就看這個小子不順眼,便大怒道:「天下事在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你視我之劍不利否?」
袁紹也披出寶劍:「你劍利,我劍未嘗不利!」
閻行提劍就想往上沖,卻被李儒所阻,李儒對董卓耳語道:「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父親的威望尚未樹立,軍資還未足備,若殺袁紹,袁氏的門生故吏必定群起造反,到時候天下糜爛恐難收拾。」
袁紹見董卓猶豫著不敢殺自己,便乘這個空檔,辭別百官,手提寶劍,衝出宮門,在顏良、文丑、淳于瓊等人的護衛下,前去西園中軍大營,想統領西園四軍衝出洛陽,卻見大營寨牆上顯出一員大將,厲聲喝道:「袁紹,我家主公念你袁家四世三公,不忍加害,你快些滾回你們的汝南老家去,休要再動亂心。」
袁紹定睛一看,原來是董卓的心腹大將郭記,寨牆上已經密布了西涼精兵,看來西園四軍八千餘人已經全部被董卓整編,想起曹操前去平原郡就任國相,想起鮑信返回泰山老家,袁紹不巔得心灰意懶,莫非袁家真是樹倒糊孫散了。
袁紹的謀士逢紀見主公臉色難看,連忙勸道:「主公家世顯貴,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他們手頭多有兵權,主公若想謀取大事,對抗董卓,可以依靠這些門生故吏。」
袁紹頹聲道:「那以你之言,我該先去投奔那個門生故吏?」
逢紀想了一下,便道:「河內太守韓霜,顧川韓氏世代依附於袁家,對袁家忠心耿耿,且河內頻臨洛陽,主公可在河內近觀洛陽形勢。」
袁紹想了想,遲疑道:「可呂布已經推薦讓長沙太守孫堅接任河內太守,剁堅受朱偶、張溫保舉,與我袁家沒有關係,到時剁堅到任,我該如何處之。」
逢紀陰笑道:「長沙到河內一路盜賊橫行,羽堅能否安然到達河內就任,還要看他的造化。」
袁紹聽明白了逢紀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起來,遂決定前往河內。
皇宮之中,董卓看著袁紹囂張遠去的背影,心裡殺機瀰漫,強行壓制住,對袁院厲聲喝道:「你這個侄子非常無禮,我是看在你的面上,姑且饒之。依你之見,這廢立之事該當如何?!」
董卓的眼神里露出陣陣殺機,袁院這個平素只會勾心鬥角的老官僚那裡經得住,渾身求如篩糠,一個勁說道:「太尉所言極是,太尉所言極是。」原來董卓已經自封為太尉。
董卓見身為百官之首的袁隱對自己服服帖帖,不由得仰天大笑。
群臣亦附和著強笑起來。
突然,董卓收住笑容,抽出寶劍,一劍砍斷面前的案幾,厲聲大喝道:「敢有阻礙廢立之事者,當如此桌!」
常歡樂還是擔心大家會因為這裡面沒呂布的出現而有怨言,再三強調一下,袁紹的出逃還是要描寫一下的,不然後來袁紹跟呂布的結盟就太突然了。不知道這算不算伏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