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兩敗俱傷

  騎兵衝擊的速度很快，但是在密集衝鋒的狀態下，反而更加成為護國軍射殺的目標。

  哥薩克騎兵幾乎是用屍體鋪路，每衝鋒一百米就有數千的騎兵倒在地上，一時間城牆附近屍體滿地，血流成河，又增添了無數的屍體。

  老毛子的騎兵衝鋒了十幾次都被打退，從早上戰鬥到中午，老毛子不但沒有一匹戰馬衝出城門，反而死傷了五六萬的兵馬。

  城牆上的護國軍，每人都打出五十多發子彈，幾乎每人都打死一兩個老毛子的騎兵。

  巨大的傷亡讓所有的老毛子將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城外帶頭衝鋒的西多爾都被子彈打中了大腿。

  老毛子的第二次突圍暫時宣告失敗，黑色的潮水瞬間全部向兩邊退下。

  兩次突圍已經把老毛子的銳氣完全打散，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對這支天上掉下來的援軍感到萬分的恐懼。

  「將軍，既然沖不出去，我們就和這些東方人同歸於盡！」

  「對，將軍。城內還有一兩萬的東方人，我們也不突圍了，就全力絞殺這些東方人！」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這些東方人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這些東方人活！」

  「……」

  老毛子退下後，全軍上下都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模樣，完全沒有了繼續突圍的鬥志。反而瀰漫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全都想著到到城內繼續搜捕屠殺百姓。

  各將領經過短暫的商量，斷然否決了這種想法。現在人困馬乏，糧草已經將近斷絕。一旦突圍不出去，那就面臨著全軍覆滅的結果。這個時候決不能意氣用事，最壞的結果也要保住上萬的騎兵人馬。

  兩方各自吃了點乾糧，補充了些體力。午時剛過，老毛子便發起了再一次的衝鋒，這也是他們能夠爆發的最後力量。

  護國軍這次輕裝簡行，並沒有攜帶多少的武器。為了節省彈藥，面對兩倍的敵人，額圖暉只能做被動的防守。

  當老毛子再次大兵壓境的時候，城外的三千多騎兵死傷一半後，卻意外的放棄繼續響應。

  這得感謝不知道誰打出的子彈，直接打在日爾科夫兒子的大腿動脈上。

  剛才城外的俄羅斯騎兵撤退後，西多爾流血不止，僅堅持了十幾分鐘，便無力的死在了父親的面前。

  日爾科夫幾乎要悲慟的暈厥過去，西多爾可是他最看好的兒子，這次他帶西多爾出來，正是想讓他在戰場上經歷磨練，將來好繼承他的位置。沒想到這一戰，竟然把自己兒子的性命搭了出去。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跟這些東方人拼了，但是冷靜下來後，還是決定咽下這口惡氣。先帶著僅存的這上千兵馬撤退，等精銳部隊支援而來，他再報這個仇不遲。

  現在還有城內的騎兵拖著這些東方人呢，要是城內的騎兵一旦死傷殆盡，想走可就來不及了。

  城內的老毛子再次發起突圍的時候，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指揮官已經原路逃走了。

  戰鬥進行到最後的階段，也變得更加的慘烈起來。老毛子跟瘋了一樣，完全就是不顧生死的向著城門衝擊。馬蹄聲震天，似是黑色的潮水，湧上來一批倒下一批，然後又湧上來一批。

  護國軍的槍口只對準戰馬射擊，一旦戰馬到底，騎兵想走也走不了。後面衝鋒的戰馬，直接就把他踏成了肉泥。

  城門附近的屍體越堆越多，一層鋪著一層足有一米多厚。後面的騎兵幾乎是踏著屍體衝鋒，不管是從哪個方向突圍，最後都被城牆的護國軍殲滅。

  兩方在此刻都殺紅了眼，戰鬥完全變成護國軍的單方面屠殺。

  黃昏到來之時，戰鬥已經進行了整整四個時辰。兩方都到了身體的極限，但是老毛子認是沒有一批戰馬衝出城門。

  這一戰，老毛子僅剩下五六萬的騎兵，現在只剩下了兩萬不到。

  這兩萬的騎兵從各個城門的方向退去後，所有的將士都瘋了，現實完全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圍。這場仗打成這樣，完全就是他們爭搶著往槍口上撞。

  三次突圍，三次巨大傷亡，每個人都被打的抬不起頭來，再也沒有突圍的意思。

  在這一刻，所有的老毛子都瘋了。將領們也沒有再命令什麼，在一個瘋子帶頭挨家挨戶的搜尋東方人後，其他的老毛子也開始殺人泄憤。

  現在護國軍已經占據優勢，兵馬比老毛子還多出上萬人，每個人至少還有十發子彈。

  額圖暉一聲令下，所有士兵紛紛跨上戰馬衝進城內，對參與的老毛子發起了清剿。

  戰鬥再次打響，對付一群毫無阻止的散兵敗軍，絲毫沒有費什麼力氣。

  槍聲整整持續了一個夜晚，老毛子不斷的橫屍街頭。城內的雙方只剩下了殺戮，你殺我，我就殺你百姓。

  屍體一個個倒下，地獄的魔鬼好似全部鑽了出來，不管是哪方，都瘋狂的舉起手中的鐮刀，一個個收割著活人的性命。

  老毛子被四面圍剿，本就剩下兩萬不到。最後因為在城內分散，結果被護國軍各個擊破。

  子彈不斷的划過夜空，交織成一道絢麗的火力網。

  兩方人馬都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直到天亮後，槍聲還是零零散散的響起，但是大局已定。

  在護國軍的全力清剿下，人困馬乏，完全沒有鬥志的老毛子基本已經被槍殺一空。

  這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戰鬥，喬志清把後膛步槍提前了十幾年帶到這個世界。哥薩克騎兵大多數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武器，不但是武器的差距，還是戰術戰法的差距。但凡是講究一點戰術戰法，也不至於死拼著往槍口上撞。

  城內本來還剩下一兩萬的老弱婦孺，昨夜老毛子這麼一折騰，兩方玉石俱焚。一兩萬的滿族百姓，也大多被老毛子搜刮殺害。等到護國軍趕到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凍僵的屍體。

  額圖暉帶著護國軍的高級將領策馬走在街上，馬蹄下便是一具具各色的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滿族人還有老毛子。不管他們生前的身份如何，現在全部都成了不分種族、貴賤的死人。這場戰爭，註定沒有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