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進軍大西北十五

  蒙古人南撤之後，城中被擄掠一千多回人女子也被解救了出來。

  她們大多數被蒙古人玷污，本來已經痛不欲生，見到自己人後就更加的羞憤，當場就有數人撞牆而死。其他人在屋子裡就是羞於出來見人，緊閉著房門不讓回人男人進去。

  回人的男人們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了讓她們死後能夠清白的面見真主。當場就防火燒了房屋，把這一千多女人全部燒死在了裡面。

  「既然費力救了她們，何必再殺死？」

  平羅城外，馬耀邦跨馬能能的看著城裡騰起的黑煙。他的弟弟馬成龍不解的問了一句，剛才手下來詢問的時候，馬成龍就想阻止他的哥哥。

  「他們的貞潔已經丟失，真有死才能洗刷恥辱，乾乾淨淨的去見真主！」

  馬耀邦的臉上滿是冷酷和絕情，沒有絲毫的憐憫。

  「耀邦兄弟，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去追大隊人馬吧！」

  一個中年男人在身後催促了聲，他正是此次前來搭救馬耀邦的馬千齡。

  馬兆元不阻攔馬耀邦，就是想挫挫他的銳氣，畢竟馬耀邦才是哲合忍耶的第六輩穆勒師德，馬化龍把這個位子親傳給了他。

  馬兆元不能為了一時賭氣，就置他們寧夏回人的首領於不顧。沒有馬耀邦，即便到了新疆，那也徹底淪為阿古柏的手下，完全沒有了話語權。

  「走吧，讓這些蒙古韃子和漢人拼個你死我活吧！」

  馬耀邦看著面前這個自己親手奪下的城池，咬咬牙掉轉馬頭就朝烏達縣奔去。

  馬成龍和馬千齡也調轉馬頭呼嘯一聲，帶著回軍跟隨馬耀邦而去。

  蒙古人已經打到了平羅縣，那再往南的地方肯定已經是蒙古人的勢力範圍。回人們就算是度過黃河，遇見蒙古人也是死路一條。

  馬耀邦有心相救，現在也為時已晚，為了保存實力，他也無可奈何的選擇了退讓。

  蒙古人進軍寧夏黃河以北的事情，很快就被華興軍得悉。

  前線的最高指揮官劉雲清，連忙將此事匯報給了王世傑知曉。暫時將進軍銀川和石嘴山的兵力集中在黃河南岸，並不與蒙古大軍衝突。

  另一路進攻金積堡的大軍已經全部抵達了預定地點，將金積堡完全包圍了起來，由副司令羅三元親自統帥指揮。

  「副司令，回軍是不是在搞什麼鬼啊？這金積堡附近連一個回人都沒看見，跟空城一樣！」

  新一軍的新任軍長徐耀進了指揮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喝了一口。

  他就是當初在太湖隱居的羅漢黨首領徐耀，還是周秀英的義兄。

  在新一軍剿滅湖州的戰役中，帶領機槍隊打死了堵王黃文金，為村民報了滅村之仇。後來在新一軍中步步高升，直到坐上了副軍長的位子。現在羅三元高升後，他便跟著升任了新一軍的軍長。

  「剛收到司令部的消息，回人的大隊人馬都過了黃河了。現在金積堡里全都是些老弱病殘，我們已經贏了。」

  羅三元輕嘆了口氣，看著地圖凝神的挑了下眉頭。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呢？現在就打進去啊！」

  徐耀激動的叫了出來。

  「一群老弱病殘，不急這一時。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對付蒙古人，他們已經占據了銀川和石嘴山等地。司令部正在等上面的回覆，看要不要把蒙古韃子一塊收拾了。」

  羅三元輕笑了下，把手上的地圖放了下來，端起茶碗也喝了一口。

  寧夏這裡的氣候太過乾燥，羅三元的嘴唇都開始有些乾裂起來。

  「早該收拾這些蒙古人了，趁機想分羹一杯，這不是在做夢呢！」

  徐耀握拳在指揮桌上砸了一下。

  「這次恐怕不會如你所願，現在總統全力平定西北，應該不會招惹蒙古人。」羅三元笑了笑，起身帶上軍帽，對徐耀招呼了聲，「走吧，去看看寧夏的那個老混蛋去！」

  「遵命！」

  徐耀一聽要進攻金積堡，立馬就來了精神，起身就敬了個軍禮。

  當初他避禍太湖漁村的時候，滿以為自己會平平淡淡的過完此生。但是自從加入華興軍後，他的人生仿佛又煥發了青春的熱血。

  金積堡附近的回人已經被華興軍全部聚集了起來，全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人，頭髮都一把花白。

  馬化龍把其他回人都送過岸後，整日裡在清真寺里對著真主念經，並沒有安排兵馬布防。

  羅三元和徐耀趕到了前線，揮手下令士兵發起進攻。

  「轟隆，轟隆，轟隆！」

  幾聲巨響過後，一陣的飛沙走石，塵土瀰漫。金積堡的四面全部被華興軍埋葬的集群手榴彈炸開，華興軍分四路同時衝進了土城裡。

  街道上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士兵們挨家挨戶的搜尋目標，逐漸縮小包圍圈，最後把土城中心處的清真寺團團包圍了起來。

  金積堡的回人全部聚集在此處，總數不下千人，不是老弱就是婦孺。

  羅三元和徐耀跨馬在清真寺前停下，翻身下馬後帶著親兵直接進了清真寺中。

  裡面的回人全都是一副驚恐的模樣，趴在地上全都在心裡祈禱著真主，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見廟燒香，見佛燒香。徐耀，我們也給回人的佛祖拜一拜！」

  羅三元對著徐耀開玩笑的道了聲，還真就跪下了身子，嘴裡嘰里咕嚕的默念了幾句。

  徐耀有些好笑的跟著跪了下來，這空蕩蕩的大店連個神像都沒有，也不知道拜了哪家的神仙。

  「哎，這就對了，人活著要有信仰。」

  羅三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站起了身子。

  「你們這些異教徒，這是在玷污真主的生靈！」

  大殿之中突然響起一聲威嚴的低吼，最前方的一個老人在別人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一臉怒容的看著華興軍眾人。

  「吆，老先生，我還以為這裡的管事都逃走了呢，感情您老人家躲在這裡享清淨呢！」

  羅三元挖苦了那老頭子一聲，滿臉都是冷笑。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回人首領馬化龍，所有的罪過都是我讓人去做的，與所有的回人無關。你們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好了，回人們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再造殺孽，定會遭到真主的懲罰的！」

  馬化龍義正言辭的挺起了胸膛，想用自己的這條老命，為在場的回人換一條性命。

  「很好，說的不錯！」羅三元拍了拍手，大笑了聲繼續說道，「你們這清真寺建的確實不錯，透明，敞亮。但是你們的教義卻太過狹隘，不像這建築一樣大氣。所以你們回族人容不得異教徒，不與異教徒通婚，不與異教徒交往，一有機會就想把異教徒清理乾淨。我們漢人包容你們，但是換來的卻是你們的屠刀！你們殺漢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天都是你們造成的？」

  馬化龍被問得啞口無言，當初回人們勢大，相繼占據陝、甘、寧、新疆四省，他滿以為回人真能在這塊土地上建立一個只屬於伊斯蘭教的國家。這才放手去屠戮漢人，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了真主的懲罰。也許這位漢人說的都是真的，伊斯蘭的教義是太過狹隘，不能去主動包容接納。

  「那你是不放過我們所有人了？」

  馬化龍的心裡生出一股絕望，渾身無力的看著羅三元。

  「我們華興軍從不殺俘虜，不像你們那般畜生。」羅三元詭笑了一聲，馬化龍剛鬆了半口氣，他又接著說道，「不過現在寧夏已經是漢人的天下了，總統說了，我們不歡迎回人。你還是帶著這些人北上吧，追隨你們的大部隊去吧。」

  「你……」

  馬化龍被羅三元氣個半死，但是又毫無實力反駁，畢竟他還給了一條路選，不過現在黃河以北被蒙古人占據，他帶著這些老弱婦孺，過去也是死路。

  羅三元冷笑了聲，揮手就吩咐士兵把這些人趕到黃河北岸去。

  馬化龍再怎麼說也算是寧夏回人的領袖，他死在蒙古人的手上，比死在自己的手上更有益處。

  回人們要是知道他們的首領被蒙古人殺死，肯定會和蒙古人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兩狗相爭，華興軍動起手來也少許多的麻煩。

  黃河以南的回人全部被趕到北面之後，大概有五六千的老弱婦孺都跟著馬化龍，沿著回人逃生的路線逃亡。

  儘管馬化龍機關算盡，為了避開蒙古人，只在晚上行走，白天便找個土溝隱藏起來。但還是在三日之後，被四處巡邏的蒙古騎兵發現。

  蒙古人失望的發現這五六千人沒有一個年輕女人後，話都懶得和馬化龍溝通一句。直接衝進了人群揮起了手中的大刀，著實殺了個痛快淋漓。

  一代回人領袖最後落得個如此悽慘的下場，屍體暴露在草原上，沒過多久就被禿鷲吃了個乾淨。

  西北戰役開始後，寧夏的禿鷲全部都長胖了許多，個頭比以前足足翻了一倍。

  朝廷一面讓蒙古人拿下寧夏黃河以北的地盤，一面給喬志清發了公文解釋此事。

  公文里把回人釋放帶瘟疫戰馬的事情大罵了一頓，聲明這是蒙古人復仇的舉動，裡面絕對沒有朝廷的陰謀，朝廷是堅決維護現在的和平局面的。要是喬志清願意，朝廷可以和蒙古人商議，把這塊地盤還給喬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