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主角開局就變成廢人

  這是秦小凡清醒過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在一個明亮的病房裡面，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平平無奇，很是普通，周圍還有一群醫生和護士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躺在床上的年輕人名叫秦小凡，是一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出門找工作的時候遭遇離奇車禍，腰部以下完全沒有了任何知覺。

  躺在床上的他似乎並沒有聽到主治醫生的話，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就像是已經麻木了一般，一句話都沒有，旁人都以為這個年輕人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生活的希望。

  不過，秦小凡之所以沒有說話，是因為他現在正在看著自己腦海中多出來的一個東西。

  沒錯，就是看著。

  當他恢復意識後，就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一個東西，注意力集中，那個東西的具體模樣以及色彩都出現在了秦小凡的意識中。

  就像是他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自己腦海內部的情況一樣，那個小魚形狀一般的玉石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塊看上去不大的玉石，就像一個太極雙魚圖一般，只不過出現在秦小凡腦海中的只有一半，就像是一條小魚，不過這條魚的尾巴是殘缺的。

  雖然殘缺，但是美輪美奐，異常壯觀。

  秦小凡凝視著腦海中的這個白色玉石，驟然間，他的腦子裡就打開了一個界面，上面刻著兩個古樸的文字：零界。

  下面還有兩個選項：任務列表、抽獎中心。

  秦小凡在腦海中點開任務列表看了一眼，列表中只有一個任務是亮著的，而且後面還寫著一個500的字樣，其他全都是灰濛濛一片，連後面的數字都看不清。

  在這個任務列表界面的右上角還有一行小字，餘額：0。

  這個時候秦小凡已經有點懵逼了，如果自己不是在做夢的話，他感覺他自己可能是碰到小說裡面的那種狗血劇情了：系統。

  只不過這個任務列表是個什麼玩意，他不知道，這個餘額是貨幣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

  他打算退出來掐自己，驗證他是不是在做夢，這個時候，自己的意識裡面出現了一個聲音。

  「來自趙龍的同情，＋25。」

  這個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秦小凡耳邊輕輕說話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意識裡面。

  隨著這個聲音，在那個玉石的周圍憑空出現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光線，匯集到了那個玉石裡面。

  返回這個系統，秦小凡發現右上角的那個餘額突然跳動了一下，然後就變成了25！

  剛剛聽到的聲音是25，現在系統餘額變成25，要說沒有一點關聯，秦小凡是不相信的。

  「那個趙醫生，我的腿是不是真的沒救了？」看到趙醫生馬上就要出門，秦小凡眯了眯眼清醒過來，趕緊問道。

  他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這個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你的腦部存在異物，那個地方我們是不可能動手術將它取出來的，太危險了。」趙醫生轉過頭，看著這個剛剛畢業的年輕人，充滿了同情。

  原本這種程度的傷勢是很容易痊癒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小伙子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異物就是取不出來，似乎這個異物還有靈性，取它的時候它總是在躲避。

  看到自己腦海中一直沒有重新出現那句話，秦小凡苦兮兮的對他說：「那你不再同情我一下麼？」

  「什麼？」

  「我這麼一個年輕人就失去了雙腿，你們難道不應該都同情一下我麼？」這一句話，秦小凡是對著病房裡面所有人說的。

  「來自趙龍的同情，＋5。」

  「來自劉倩的同情，＋35。」

  「來自孫子廈的幸災樂禍，＋45。」

  秦小凡終於再次聽到了這個動聽的聲音，這三道光線都匯入到了玉石裡面，並且按照數字的不同，光線的粗細還有很大的差別。

  系統的餘額也變成了110，點擊這個餘額，還有非常詳細的收支明細。

  來自孫子夏的那個數字是最大的，當秦小凡細看的時候發現這個貨竟然是幸災樂禍的情緒。

  主治醫生的情緒值有兩個，只不過第二個明顯小了一些，秦小凡估計這和他對自己的情緒值強烈程度有關係。

  看了看那個孫子廈的幸災樂禍，他那是相當的氣憤，再看到他的這個名字，秦小凡打算戲弄他一番：「那個孫醫生，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

  雖然不知道這個病人為什麼會感謝自己，但是孫子夏還是很陽光的笑了一下：「沒關係，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您的名字是？我得把你好好記住。」

  「我叫孫子夏。」

  「孫子… … 什麼？」秦小凡假裝沒有聽到最後一個字。

  「夏！孫子夏！」突然被人叫做孫子，孫子廈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了一陣煩躁。

  「哦哦哦，您這個孫子是複姓麼？好奇怪啊。」當秦小凡說完後，周圍所有的人都捂著嘴，忍笑忍得很是難受。

  「我姓孫，名子夏！夏天的子時出生！」孫子廈臉上陽光的笑容不見了，他已經感覺這個人就是故意的。

  「配上你的姓，簡直絕了。」秦小凡還鼓了鼓掌。

  「來自孫子廈的憤怒，+90。」

  「你這個殘廢！」說完，孫子廈就要衝過來，幸好旁邊的趙醫生連忙將他拉住。

  秦小凡沒有再搭理他，轉而開始研究自己腦海中這個系統到底有什麼用。

  它能夠吸收別人給秦小凡的情緒，但是會反哺出什麼，他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研究明白。

  還有一個抽獎中心，秦小凡打開一看，發現那裡只有一個開始的按鍵，只不過看到旁邊那個說明，他就直接退了出來。

  需要情緒值10000！

  再看看餘額，剛剛好200，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想了半天，他發現這個系統目前唯一的功能也就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名字。

  沒準以後去街上算命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能夠知道人的名字，包裝一下估計還能夠賺點錢。

  下午的時候，就有三個秦小凡的同學過來看他，都是一個宿舍的同學。

  「來自提仲勛的同情，＋75。」

  「來自唐紹博的同情，＋55。」

  「小凡，怎麼樣了？」說話的是宿舍的老大，高峰，手中還提著一籃子水果。

  「還行，死不了。」沒有聽到高峰的同情，秦小凡知道這個兄弟應該算是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