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前因後果

  「雨果大師，我……還好吧？」從手術台上下來，林文對著梅卡托斯問道。

  「總體來看一切正常。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首先，我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對了，順便給我一面鏡子。」死亡問題時時刻刻都在撓動著林文貓一樣的內心。

  「我們的人從魔靈戰場上找到了你，但是身體上幾乎沒有多少傷痕，估計是魔靈法師擊中你了，崩碎了你的靈魂。」梅卡托斯找來一個筆記本，翻了幾頁後遞給林文，林文看了看，發現這是關於自己的試驗日誌，從找到到丟棄都有詳細的記錄。

  「魔靈？魔靈是什麼東西？」林文看著日誌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魔靈？」聽了林文的話，梅卡托斯大驚。

  「雨果大師，伊米斯他好像失憶了。」內溫站在一旁提醒道。

  聽了內溫的話，梅卡托斯看向林文，尋求證實。

  「我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我從那一堆屍體上醒來之後的事，至於之前的則是一片空白。」林文無奈的聳了聳肩。

  「好吧，魔靈，這個問題就要說很久了。」梅卡托斯找來一些書籍，這些東西必須要配合著書籍來講。

  說道魔靈，最好先從這個世界說起，這裡叫做阿卡拉大陸，大陸上有著人類，矮人，侏儒，精靈，獸人，地精，巨魔七大智慧種族，這七個種族又分為若干小支族，而魔靈則是獨立於這些凡人種族之外的奇異生物。

  準確的說，它們來自其他世界。

  魔靈是一種魔法生命體，這個種族年輕，富有朝氣，愛好學習，進入阿卡拉大陸的魔靈很快就被大陸上其他種族所接受，並且從其他種族那裡學到了各種各樣的技藝，包括魔法和武技。

  20年前，魔靈中誕生了一個君王，人稱赤色水晶，這個君王不知道發什麼瘋先是召集了大陸上所有魔靈，然後成立了魔靈帝國：卡特拉斯。在立國的同時，卡特拉斯帝國對阿卡拉大陸所有凡人種族宣戰！卷席世界的戰爭瞬間爆發。

  魔靈是魔法生命體，不受大自然生死之命的約束，在戰場上每個倒下的魔靈都會很快再次站起來，死亡對於魔靈和對於凡人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就要從魔靈的靈魂說起了，凡人的靈魂如同石塊，被擊碎後難以復原，而魔靈的靈魂如同水滴，就算被切割成千百份，只要合在一起就會瞬間恢復如初，再加上魔靈由魔法元素構成的身體，使其幾乎無法被殺死。

  十年戰火，十年以來凡人種族的戰士不斷戰死，魔靈帝國的疆土一點點擴大，凡人種族一點點後縮，直到鐵閘要塞的出現。

  大陸中部遍布群山，想要從南到北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穿過橫斷峽谷，在戰爭開始時，預見到魔靈不可阻擋的凡人就聯合起來在橫斷山脈修建了史上最堅固的要塞，凡人種族憑藉著鐵閘要塞終於把魔靈擋在了橫斷峽谷。

  戰爭以魔靈主力被擋而結束，此刻，魔靈的卡特拉斯帝國獨占阿卡拉大陸大半土地，凡人種族只能龜縮一隅。

  但是魔靈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鐵閘要塞而停止侵略的腳步嗎？

  這想想也不可能，魔靈只是暫時停下，戰爭的陰雲依舊籠罩在所有凡人種族頭頂。

  「你要小心，魔靈的暗殺者正在到處尋找各個種族的天才，而你曾在魔靈的暗殺榜上名列前茅。」梅卡托斯看著正在漫不經心喝水的林文告誡道，同時順手遞過來一面小圓鏡。

  「噗！」林文嘴裡的水一下子驚得噴了出來，「我招他們惹他們了？這麼緊盯著我？」

  「這無關乎個人仇恨，你的身份，你的天賦擺在這裡，你是精靈族的金絲雀，作為整個大陸數一數二的叢林獵殺者，本身就是魔靈最為憎恨的對象。」

  雖然梅卡托斯說了大半天都沒說到重點，不光林文已經很滿意了，這些信息差不多可以推斷出前因後果了。無論是魔靈與凡人種族的仇恨還是魔靈與自己的仇恨，總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魔靈必須死。

  「對了，我想問一下，我的左眼還能復原嗎？」林文指著自己的左眼問道，並且順帶用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一看可把林文給看愣住了，除去左臉上駭人的傷痕，鏡子中赫然是一個俏麗的女性面孔，而且還是林文比較喜歡的那種，但是這張臉偏偏長在自己身上。

  我到底是男是女？林文帶著滿腔疑惑捏了捏自己胸口，然後摸了摸自己下身，謝天謝地，胸是平的，香腸雞蛋還在，沒有變成鮑魚海鮮。

  「放逐者印記，剝奪被放逐的精靈一半的視力，既是印記，又是懲罰。」梅卡托斯說道一半忽然發現林文的注意力好像沒有在自己的話上聽。「打擾一下，你有在聽嗎？」

  「啊？」正在對著鏡子做著鬼臉的林文一驚，趕忙放下鏡子「在聽，我只是看看自己的眼球有沒有受損，對了，我怎麼長這樣？」

  「你是精靈族的金絲雀，漂亮的容顏是你的特徵，連自己長什麼樣都忘了，看來你的失憶很徹底啊。」梅卡托斯把林文失憶的情況記錄在試驗日誌上，「我剛才說到哪了？」

  「放逐者印記。」

  「對，就是這個。放逐者印記雖然會剝奪視力，但是不會損傷眼球，這點你可以放心。如果說世界上有哪裡可以復原被放逐者印記剝奪的視覺，除了精靈的世界之樹就只有我們侏儒的靈魂之塔了。不過……」梅卡托斯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了。

  「不過什麼？」滿腦子恢復視力的林文追問道。

  「是這樣的，你是通過靈魂之井復活的，而放逐者印記和靈魂之井好像有點排斥，現在你的左眼發生了一點變異，進行治療的話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梅卡托斯解釋道。「運氣好能治好，運氣不好……會死。」

  「選擇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