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練兵

  難道曾阿牛是張無忌的後人？看年齡如果是張無忌的後人，那估計也是孫子輩的了。

  還有這個楊立地，你要立地成佛嗎？難道與明教陽頂天有關係？頂天立地啊！

  還有這個風飄柔，會不會是風清揚的兄弟？你咋不叫風潘亭呢？

  看著名單上的十個名字，王振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的水好深。

  憲兵隊員們為了能吃上一頓大魚大肉，上午拼了命的把車床運到了礦上，下午一天黑就早早地回到剛剛建設的軍營里休息了。

  憲兵隊員們正睡得正香的時候，軍營外走來了一群人。正是王振和小發子帶著十八太保一行人，只見十八太保有十個手拿棍棒，剩下八個或舉著火把或拿著紙筆，現在軍營外面。

  王振看了軍營一眼，對軍營外輪值的守衛一擺手，守衛都退到了一邊。

  「開始吧！」王振開口說道。

  一個太監衝進軍營里，手中拿著一個哨子，放入嘴裡使勁兒的吹了起來。

  這個哨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吹出的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很快就把熟睡中的憲兵隊員們給吵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這大半夜的！」

  「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也不怕炸營，萬一引起譁變怎麼辦？」有的憲兵罵罵咧咧的喊道。

  「丫比的，誰吵老子睡覺？老子要殺了他！」一個起床氣很重的憲兵罵到。

  「三十息之內必須全體集合，遲到者明天沒飯吃！」

  「三十息之內必須全體集合，遲到者明天沒飯吃！」

  「三十息之內必須全體集合，遲到者明天沒飯吃！」

  十多個太監在軍營外大聲的喊道，憲兵們聽到當時大急，也顧不得穿好衣服，直接朝著軍營的集合地點跑去。

  王振看著慌慌張張朝著這裡跑來的憲兵們，不由得想起了上學軍訓時光，那夕陽下的奔跑，是我那逝去的青春呦！

  有的憲兵只穿了褲子，有的衣服歪歪扭扭，有的披頭散髮，甚至有的憲兵連鞋子都穿錯了。

  「你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這還是軍人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逃難來的災民呢！」王振看著憲兵隊員們怒吼道。

  「你們還能不能找到自己的隊長？你們現在站的位置是自己的隊伍嗎？」

  「全體都有，圍繞礦山進行四十里夜行軍，最後一名所在的小隊，統統沒有飯吃！」王振指著山下的一片漆黑，怒吼道:「憲兵隊長，還不帶著你的隊員趕緊跑？」

  第一隊隊長蕭炎率先帶著隊員朝著山下跑去，後面有不願意動彈的憲兵，被手拿棍棒的太監掄頭便打。只打的這些憲兵們哭爹喊娘的朝著礦山下面跑去。

  吵雜的聲音鬧鬧呼呼的，讓山上夜間出來覓食的野獸都嚇得夾著尾巴亂跑一氣，一點百獸之王的氣概都不存在。

  「啪啪！啪啪啪！」憲兵們跑步的聲音雜亂無章，一點也都不整齊，讓在後面騎著馬觀看的王振直氣得喘粗氣。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邊軍精銳？麻蛋！還不如找些農家小子來的划算，最起碼用吃飽飯就能打發了。王振不由得開始為之前的選擇而深感後悔，不過王振也是個倔脾氣，就算自己認為自己做錯了，也堅決不會改正，而是會勇敢的堅持下去。

  這一路上，跌倒在地的，掉進溝里的也不少，凡是落後的幾名憲兵，都會被太監們的棍棒招呼，只打的憲兵們啊啊大叫，然後使出咬牙的勁頭朝著最前面衝刺著。

  等到四十里地跑完了，天也亮了。一千名憲兵隊員在自己的隊長帶領下整整齊齊的站立著了荒野之上。

  王振在十八個少年太監的護衛下，走到了一眾憲兵隊員前面，開口說道：「這次的夜行軍演練，掉進溝里的，跑到一半拉肚子的，還有偷奸耍滑故意跑在偏後節省體力的，本鎮已經安排人記錄在案了，以後如果有什麼好處的話，可就沒有你們的份兒了，本鎮手下的憲兵隊實行積分制，分數達標的自動升職，一個月考核一次，如果隊長的積分不如隊員的分數，那就自動降職。」

  憲兵隊員聞言，疲憊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光芒，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每個人都有上進心，這一點讓王振很是滿意。

  十名憲兵隊長此時卻臉色鐵青，本來都以為自己好嗨喲，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萬萬沒想到屁股底下還有九十九個盯著自己位置的人，這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這件事情引發的後果就是十個憲兵隊長擔心位置不保，拼了命的訓練自己的憲兵隊員。

  這讓隊員們每天都哭爹喊娘的嗷嗷直叫喚，但是在大魚大肉的滋補下，第二天又會生龍活虎的起床訓練。

  在王振編寫的《步兵操典》里，明確的把軍隊紀律放在了第一位，然後是隊列。像什麼左右轉彎向後轉，這些大頭兵很多都不會，有的連左右腳都分不清楚，這樣唯一的後果就是憲兵隊長手中的棍棒。

  像第七憲兵隊的隊長曾阿牛手中的棍子都打折了十多根了，可是還有好幾個齊步走的時候手和腳走的一順了，這樣曾阿牛在其他隊長那裡很丟面子，而丟面子的後果就是整個第七憲兵隊全體成員在曾阿牛的操練下，一直從早晨起床一直鍛鍊到天黑才結束。

  每天這一千個憲兵隊員的精神面貌和紀律性都有著明顯的變化，響亮的口號每天都能傳出很遠很遠才消散，給山下路過的趕腳商人留下了一抹神秘的傳說，但是所以因為好奇而登上礦山的外人，都神秘的消失了。然後再某天的某時某刻，錦衣衛千戶所的帳房裡就多出了一筆不義之財。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憲兵隊長喊著響亮的口號，邁著還不熟悉的步子帶著隊員們朝著山下走去。

  「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