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宮

  王振無奈的嘆道:「我也不想這樣啊，我們倆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是實際上我一直把你當做兄弟啊！」

  「少爺！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可是少爺你打算把小的轉給誰家呀？」王聰問出了自己內心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是城東包子鋪高老頭家裡，上次高老頭的獨生女高小姐不是說看上你了？想找你做贅婿嗎？做贅婿怎麼也比做僕人要強得多呀！」

  「啊？高小姐！」王聰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二百多斤大胖丫頭的形象出來。

  「那就謝謝少爺了，讓小的能娶到媳婦還能讓自己以後的孩子繼承家業。」王聰哽咽道。

  「家業？什麼家業？」

  「包子鋪啊！」

  下午在包子鋪吃過十幾個肉包子後，王振懷裡揣著二十兩銀子邁著歪歪扭扭的步子走出了小吃街。

  想起了高老頭手拿著賣身契不住哈哈大笑的形象，王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出了小吃街，王振立馬改變了自己走路的樣子，變得虎虎生風了起來。

  為了這二十兩銀子，裝可憐把王聰給賣了，這對於王振來說並沒有增加一點的心裡負擔，怎麼也是伺候人，做僕人和贅婿都是一樣的，對於有著後世思想的王振來說，贅婿最起碼有媳婦能吃飽肚子。

  可是在這個時代，贅婿的待遇並沒有王振想像當中的那麼好。

  王振來到了弄兒胡同里，找到了這個死胡同里唯一的一個漆黑色小門，上前看了看，只見門上畫著一個白色條紋詭異的獸，獸的嘴裡掛著一個銅環，王振伸手扣了扣獸口之中的銅環。

  「叩叩～」

  「誰呀？等著！」

  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的功夫，小門終於打開了。

  一個面色乾枯，白髮無須的老太監從門裡走了出來。

  「幹什麼的？」態度雖然倨傲，但是看起來很是和藹，並沒有王振想像中的那種鷹鉤鼻子蛤蟆嘴大反派的樣子。

  「公公，在下是個落魄舉人，走投無路之下，想進宮找個差事得個生存。這裡有點小意思，請您老人家關照。」王振的態度不可謂不低，拱手彎腰都快超過九十度了。

  看著王振這俊俏的少年郎，老太監一伸手把他攙扶了起來，王振手中的十兩銀子也順勢進入了老太監的手中。

  「哎呀呀，還是個舉人公讀書人呀！能走這條路的可都是苦命人啊，跟咱家進來吧！」說完，老太監轉身朝著門裡走去。

  「是！」王振答應一聲，跟在老太監身後，走進了門內，並且把漆黑色的小門給關上。

  老太監聽到後面的動靜，暗自點頭:像這麼懂規矩的孩子可不多了。

  跟著老太監來到了一個收拾的十分乾淨的屋子裡，屋子正中央有一個台子，台子旁有一套刀具和針線藥膏。

  看來這就是古代的閹割手術台了，王振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規矩還是得走的，不然誰也擔不住天家的怒火。」老太監一指台子，「躺下脫褲子。」

  王振聞言躺在了台子上，雙手把褲子往下一褪。

  這時老太監手裡握著一把小刀正在火上烤了烤，嘴裡安慰道:「忍著點，疼的厲害就咬住那塊木頭。」

  「公公，在下不怕疼。」王振有種視死如歸的語氣。

  「呵呵，嘴還真硬！一會兒可別哭。」老太監調侃道。

  小刀加熱消毒完畢，老太監轉身來到了王振身前，眼睛看向了王振的下邊。

  「天吶！」「哐啷」老太監驚叫一聲，手中的小刀掉落在地。

  老太監右手激動的有點哆嗦，摸了摸那平滑之處，口中低低念道:「萬中無一的天閹啊！天生太監啊！太監中的氣運之子啊！我大明有明主啊！」

  看著老太監激動的眼淚鼻涕不停流的樣子，王振問道:「公公，什麼叫天閹？什麼氣運之子？」

  老太監把王振的褲子提了上去，並把他扶了起來。

  「天閹就是天生沒有下邊的人，天生的太監，只要進宮做了太監就是一帆風順的往上升，能做到位極人臣的地步，而且每一次出現天閹做太監的時候，朝廷之主都會是明主。你現在隨我進宮，以後要是發達了，可別忘記咱家。」老太監說話的語氣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真如春風拂面而來。

  看來宮裡的人變臉是很快的，不能真心實意相交，不然就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多謝公公照顧，王振今後如果發達了，一定會不忘記您老人家的關照。」王振起身把腰帶紮上以後，朝著老太監深施一禮。

  「千萬要記住，別讓其他人知道你是天閹，不然那些在高位的公公們會除掉你的，畢竟我們這些無根之人，除了天家的信任，也只有權勢和錢財疼人兒了。」老太監語重心長道。

  「小子記下了。」

  「跟我走吧，我給你找個知心人兒，給你安排個好差事。」老太監領著王振出了胡同，坐上了一輛專門聽差的馬車上。看那扭扭捏捏的樣子，估計也是一個小太監。

  「兒砸！進宮！」

  「是，乾爹！」小太監恭敬地道了一聲，一揚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

  在馬車上，老太監教了王振很多關於宮廷內部的規矩，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王振聽了還是感覺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這裡面的東西，竟然「吃人」！

  雖然前世去過好幾次故宮參觀，但是那是沒有靈魂的。現在出現在王振眼前的紫禁城，那雄偉的建築和一股道不明的氣勢鋪面而來。

  一隊隊威武雄壯氣勢如虹的禁軍守衛著這座紫禁城，一看這些禁軍就是上過戰場殺敵的英雄們。

  看著這一幕，再想起百年後那一蹶不振的晚明，王振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停下！接受檢查！」守門將士手中長槍一攔，把馬車攔在了門口。

  老太監下車後，遞給了守門將士一塊腰牌，並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守門將士朝著王振看了看，並且讓小兵搜了一下身，為了防止露餡，王振暗自運功大光明寶典。

  這幾日王振都不敢運功三十六周天，因為對自己身體能量消耗太大，沒有食物營養的補充，想增強實力都不可能，現在正是打好基礎的時候，可不能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