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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1:10:09 作者: 西來君
    「九歌和鄭羽也去了?」林沐聽完後很是吃驚。

    柴桑心一緊,現在連王朴也不在府中,事情怕是有些不好辦,更何況現在冰天雪地……

    「去把吳叔叫來。」柴桑對林沐說,方嬸兒的話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他還需要找吳叔確認一下。

    可是吳叔知道的情況也不比方嬸兒多多少。

    「林沐,點齊府中衙役,半個時辰後出發。」

    「是。」

    「等一下。」林沐剛準備轉身,又被柴桑叫住:「張府的大公子,也請來。」

    林沐領命而去,這廂柴桑開始梳理已有的信息,上次他找過慕容訣之後,礙於手頭沒有可用的兵,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拔出其餘的山匪,但可以肯定的是,蟠龍寨一事敲山震虎,澶州周邊的山匪應該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搶人。

    再加上張櫟的推測,這伙賊人應該是兵家身份沒錯了。

    張家確是富戶,但即使在澶州,也算不上首屈一指,那麼他們既是外來者,想必不知內情,應該只是在村野中聽聞張家在此次賑災中出手闊綽,便斷定張家有錢,進而起了歹心,綁架了張勤,想來,應是為財。

    只是照當下情況來看,若是慕容柏舟他們打草驚蛇,又沒有把這夥人一網打盡,這些亡命之徒很有可能與之拼個魚死網破。

    所以,這次出手,還是急了。

    聽聞柴桑喚他,以為有了消息,張櫟急急忙忙地跑來,知道內情之後,多少有些失望。

    半個時辰後,柴桑從府衙中出來,衙役已在府門前列隊完畢,隨時準備出發。

    雪又下了起來,和今夏的雨一樣不體察民情。

    「大哥,你看。」柴桑剛上馬,林沐便指著府衙的正前方對柴桑說。

    「那是不是王大人他們!」林沐的言語中充滿了喜悅,剛說完,便朝那群人跑去。

    第16章

    柴桑定睛一看,那群人有騎馬的有走著的,稀稀拉拉,不成隊形,為首的正是王朴,立刻下了馬,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果然是你們!」林沐拍了拍鄭羽的肩膀,挨個看了看,幾個人都在,一顆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

    九歌遠遠看見柴桑朝這邊走來,還是熟悉的步伐,熟悉的身形,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泥跡和血污,為什麼她總是在狼狽的時候撞上他,要麼在風雨中,要麼在大雪裡。

    柴桑一眼就看見了九歌,在人群中,她和身邊的鄭羽顯得格外瘦小,他很快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血污。

    「可有人受傷?」柴桑避開了九歌的眼神,徑直朝王朴問道。

    「我無事,他們多少都有些小傷。」

    正說著,便聽到張櫟喊了一聲:「爹!」

    柴桑聞言看過去,只見張櫟業已過來,手裡攙著的正是張勤,張勤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但衣物完好,似乎沒有遭什麼罪。

    「張員外可還安好?」柴桑走過去問候到。

    「大人。」張勤經此一遭,對澶州府更是感激:「多虧幾位大人,不然……」

    「張員外無事就好,先回府中好好休息,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柴桑又轉過頭對林沐說:「你親自護送張員外回府。」

    張勤父子走後,柴桑一面找人請大夫,為傷者治傷,一面與王朴走進了書房。

    在與王朴的交談中,柴桑基本知道了事情的全貌,兩人談完之後,王朴突然對柴桑說:「聽聞公子受封晉王,又與褚家喜結連理,恭喜公子。」

    「抱歉,事出突然,未曾來得及告知。」其實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派人來澶州報信的。

    「不礙事,只要公子……」說到此,又感覺不妥,王朴便改口道:「只要王爺事事順心,一切都好。」

    柴桑苦笑道:「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順心,無非是平心靜氣,坦然接受。」

    「看來王爺不甚滿意。」

    「不重要。」柴桑輕嘆一口氣,結束了與王朴的對話。

    王朴見狀,也知趣地閉上了嘴。

    終是放心不下,從書房出來後,柴桑先去見了治傷的大夫,詢問眾人的傷情。得知都是些皮外傷,並不嚴重,才放下心來。

    「那位小娘子呢?」

    大夫一臉茫然:「哪位小娘子?」難道除了這些受了外傷的人,府中還有其他傷患?

    見大夫並不知情,想必九歌根本沒有過來。

    「無事,還請在此地稍等片刻。」

    囑咐了大夫,柴桑快步走向九歌的房間。

    此時九歌正在房內,拿著跟南昭容要來的一小壇酒沖洗傷口,外面猛地傳來一陣敲門聲,手一抖,酒灑了半壇,裙子也濕了大半。

    看著胡亂流了一胳膊的酒,九歌深深嘆了一口氣,起身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人是柴桑,九歌多少有點吃驚,她沒想到他會來,更是下意識的把胳膊藏在身後。

    一開門,柴桑便聞到了濃重的酒味,九歌的小動作,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傷的嚴重嗎?」

    「不嚴重。」九歌趕忙回答。

    柴桑自然地走到了桌前,拿起剩餘的半瓶酒,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誰給你的?」

    九歌也立馬跟了過去,從他手裡拿過酒罈,誰知剛好習慣性地用了受傷的右手,一時承受不住手中的重量,酒罈跌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剩下的半壇酒流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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