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畢生的願望

  董昭向老曹行個禮後道：「主公，這大熊是什麼意思？具賣優良的武器裝備給我軍，現在又要進攻我軍，他就不怕出售給我們的武器裝備反啄自己，那他不是虧大了，大熊會做這樣的愚蠢的事嗎？」

  曹洪道：「公仁，現大熊手下張郃的四萬大軍正在向濮陽挺進，徐晃的大軍也在向北海挺進，馬上就要攻城了，這是明擺著的事，還懷疑大熊的啥意圖。」

  曹操抬頭看了看荀彧，這才問道：「文若，你在晉陽時是否聽到啥情況？這大熊的舉止確實是有疑問，不會是這小子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荀彧認真回答道：「主公，我在晉陽時，只聽到大熊放出話來說要搶占洛陽，其他地方未聽他說起過啊。如果大熊真想和我軍開戰的話，他肯定不會出售武器裝備、戰馬給我軍，這是在增加我軍的實力，對他沒有啥好處。我本人覺得眼目前大熊不會進攻我軍，也不會和我們翻臉。」

  夏侯惇聽不懂，只好問道：「文若，你說大熊暫時不會和我軍翻臉，現在大熊的大軍都快殺到家門口了，你有啥依據？」

  荀彧道：「我在晉陽時，聽大熊說他很反感內戰，也就是境內相互殘殺。大熊說那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沒有啥意思，那不過是在削弱大漢民族的實力罷了。當然他也說，如果有那個諸侯膽敢先惹他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消滅對方，就像對待袁紹那樣。」

  老曹的大公子曹昂道：「文若，那大熊要幹啥？他的大軍不是年年在征戰嗎？怎麼說是不打內戰呢？這有何區別？」

  荀彧回答道：「公子，按大熊的說法是他只對外夷蠻族進攻，那是為了我大漢民族的邊境安危！他只想為大漢民族開疆劈土，確保邊境百姓的安危，讓大漢民族有個寬大無比的防禦空間，這是他畢生的願望。」

  荀攸聽後道：「主公，難道是大熊想牽制我們的發展，擔心我們發展太快，威脅到他的安全，他出兵只是讓我軍不敢輕易向其他地方討伐，從而達到抑制的目的。還有就是如同呂寧向文若說的那樣，他想搶占洛陽，張郃、徐晃的二路大軍都是虛張聲勢，目的就是要搶占洛陽。」

  曹洪聽後道：「我覺得公達分析的對，既然大熊都向文若說了，那是讓我軍趕快讓出洛陽，否則他就要進攻了，到那時他可不會手下留情。當然了，張郃、徐晃的這二路大軍是為了牽制我軍增援洛陽。」

  程昱聽後搖搖頭道：「要是大熊故意欺騙文若，用此話來迷惑我軍，其真實的目的就是青州、兗州。這種可能性也非常的大，我們不能相信大熊的話。這小子越來越狡猾了，根本不像過去傳說的那樣是個魯莽的村夫。」

  許攸也道：「主公，大熊這小子的想法真是讓人難以猜測，他不按規矩出牌，不計較後果，更不管他人的看法，歷年來都是我行我素，連皇帝的話都不聽。仲德說的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我軍還是要嚴加防範，不能讓大熊軍鑽了空子。」

  劉馥搖搖頭道：「主公，洛陽被董卓放大火焚燒後，現在方圓二百里都是一片廢墟，百姓也都逃出了洛陽，人口只有千人不到。這樣一個荒涼、破爛的地方大熊要了做啥？大熊怕是想搶青州、兗州才是真。」

  荀攸再次道：「主公，我還是覺得大熊進攻的方向是洛陽。洛陽雖然破爛，在經濟上也沒有啥發展前途。但對於大熊來說其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一旦大熊占領洛陽，那他的大軍就能虎視南陽、威脅許昌；還能勢壓雍州。當然，洛陽對於我軍來說也是個很重要的地方，擁有後對於我們的安全也有利。」

  程昱聽後道：「其實洛陽的重要性沒有官渡大，官渡對於我軍才是最重要的，那裡可是個戰略要塞，對我們的威脅太大。呂布作亂時，被大熊搶占。我們現在隨時會受到大熊的入侵，最好還是想辦法把官渡收回來。大熊擁有了官渡，他如果再搶洛陽的話，那主要不是針對我軍。要是大熊想進攻我們，他直接從官渡直插就行，何別從洛陽出兵呢。大熊想搶占洛陽那是針對張濟和南陽，看來大熊是要對長安動手了，也並非像他說的那樣，不打內戰，只會對外征伐的豪言壯語。」

  荀攸道：「也不能這樣講，如果大熊真的想向西征伐西域諸國的話，雍州他肯定要收入囊中，甚至是涼州也會囊中。會否則他大軍向西征伐時，一旦後路被他人給斷了，那他的大軍就完了，這也應該是他的向外征伐的需要嗎！」

  荀彧看了老曹一眼道：「主公，我還是覺得大熊要進攻洛陽，兗州、青州肯定是假象。只是那洛陽我們到底是否要堅守，如果真守的話，那一旦大熊進攻洛陽，那我軍就和大熊翻臉了。現在我們和大熊翻臉還是有點早，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處理和大熊的關係。」

  夏侯惇聽後道：「洛陽雖然破爛，是一片廢墟，但現在我軍手中，也不能拱手相送啊。難道大熊那小子真敢亂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也可以讓皇帝下旨討伐他。」

  曹操看了大家後道：「文若，你到并州後，對呂寧那小子的實力及各方面的情況是否有所了解？他真的很強大嗎？還是虛張聲勢，他每年安置那麼多的災民、難民，肯定也會削弱其實力，加上他年年出動大軍向外征伐，他有那麼多糧草嗎？」

  荀彧聽後嘆了口氣道：「主公，呂寧真的非常強大，晉陽之富裕不是我們大家能想像得出來的。現在他轄區內都已經免除農業稅了，農戶種田地不用再交任何稅收，農戶只是在出售餘糧時有點交易稅，稅率是一成，其他無任何稅費了。」

  荀彧的話讓曹操及手下文武官員張口結舌，不敢相信荀彧說的是真實的，這也太讓人無法相信，自古以來歷朝歷代都是以農業稅為地方、國家的主要財政收入，那官府的各項支出咋辦呢？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過了好半天，劉馥用十分疑惑的口氣問道：「文若，你不是在開玩笑嗎？這怎麼可能，如果免除農業稅，那大能制下的府衙怎樣正常運轉，官吏的薪水用啥來支付？軍隊的支出怎麼辦？官府的開支咋辦？總不會大熊手下的文武官員都是做義務工吧，那他們也要養家湖口啊！」

  劉曄也問道：「文若，你是在忽悠我們吧？聽說大熊手下的文武官員薪水極高，是大漢朝庭的五倍。如果免除農業稅後，他那有錢糧來支付啊？還聽說大熊年年在搞水利設施建設，大似修建通往各地的公路，還修建大量的公益設施，這些開支都需要大量的錢糧來支付，大熊怎樣弄來錢糧呢？」

  許攸搖頭晃腦的道：「文若，你被大熊他們給騙子了，免除農業稅，這是胡說八道，自從盤古開天地也從未有過的事。免除農業稅那大熊和他手下的官員吃啥喝啥？還怎樣安置災民、難民，士兵怎樣養？」

  程昱看了看荀彧，搖搖頭道：「文若，這不可能，這完全是在說神話，就算是打死我都不會相信這是真實的事，肯定是大熊他們說此話來嚇唬你的，這種話說給任何人聽都不會信，也是不可能達到的。」

  曹昂道：「文若，如果大熊免農業稅，收他的大軍的武器裝備、糧草怎麼來？不會是他府衙的工廠吧？再說了工廠也需要費用運作啊，真的怕是大熊他們騙你的鬼話。」

  曹操見荀彧一言不發，還是心平氣和的就道：「文若，這是真的嗎？你落實過可能性嗎？」

  荀彧嚴肅的道：「主公，這是件真實的事，呂寧在《晉城書苑》、《晉城日報》等報刊雜誌上都公布了，這怎麼會有假呢！具顧雍他們講，其實大熊的財政收入，農業稅收所占的比重還不能一成，大部分財政收入都是靠工、商業的稅收來支撐。大熊轄區內每年的水利設施、公路投資、公益建設、文教衛生等方面的投入非常巨大，不是我們能想像得出來的，我們也無能力辦到。」

  曹操再次問道：「文若，你能否說詳細點，到底呂寧那小子搞了些啥名堂？」

  荀彧回答道：「主公，在呂寧的轄區內，所有百姓看病都是免費的，所有適齡兒童上學也是免費的，如果家長不讓兒童上學，還會受到懲罰。他轄區內也確實是每年都在修建大量的水利工程和基礎設施建設，公路的修建更是嚇人，呂寧要求最後是達到村村通公路，而且路面要求是用他們生產出來的那種叫什麼水泥的東西修建，公路的規格很高。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比我們這裡的中等大戶人家的還要好。現在晉陽城，其繁華程度可是天下任何一個城池都無法相比，那城市才真正叫做環境優美，街道寬敞，乾淨衛生，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商鋪林立，燈紅酒綠的，百姓臉上的笑逐顏開。」

  荀彧的話再次讓曹操和手下的文武官員目瞪口呆，過去聽說并州富裕，但還未當一回事，現在由荀彧的口中說出來，那份量就不一樣了，這和人間天堂有何區別呢。

  程昱吃驚的問道：「文若，大熊治理并州也不過十年的時間，怎麼會如此富裕，這不是神話嗎！他到底是啥搞的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些飽讀讀書的儒士不如他一個大字不識的村野之夫了。」

  荀攸道：「也不能這樣說，大熊不識字，但他手下也有很多才華橫溢有儒士，特別是管寧、蔡邕、盧植等不都在他那裡嗎？況且大熊也是有能力的一代豪傑，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才甘心情願為他賣命，這說明大熊是有過人之處，起碼能讓手下的人發揮作用吧，有識人之才等。」

  荀彧搖搖頭道：「那大熊表面看上去那有什麼過人之處，和一名普通的人沒有啥區別。穿著更是獨出一格，也很隨意，在公開場合都是一身便服，還是奇裝異服。在他的影響下，他手下的文武官員都不穿朝服，都著奇怪服裝。」

  許攸道：「文若，大熊他們不著朝服，那不是胡鬧嗎？難道管寧、蔡邕、盧植這些當世大儒也不著朝服？」

  荀彧苦笑道：「都不穿，特別是大熊對朝庭、皇帝更是半點尊敬的態度都沒有，稱皇帝是叫小屁孩子，朝庭、皇帝在他們眼中啥都不是，他們只承認自己是大漢民族。大熊現在的所作所為和獨立稱王沒有什麼區別，他也不在呼世人是怎樣評價他的，更不在呼外人怎樣罵他，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我行我素。當然他在并州實行的那些政策、律法在我們這裡也行不通，也只能在他那裡能執行下去。」

  曹操眼睛一亮，馬上問道：「文若，大熊實行些啥政策？為啥我們不能實行呢？」

  荀彧認真回答道：「主公，大熊是窮苦出身，沒有讀過書，他的基礎是普通百姓，所制定的一系列政策法規都是首先考慮普通百姓的利益。而主公的經濟基礎主要依靠大家氏族，一旦實行大熊他們的那些政策、律法的話，肯定會傷害大家氏族的利益，這對於主公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會失去大家氏族的支持，那我們的經濟就會出大問題，我們的錢糧就無法解決。」

  曹洪聽了半天，啥都沒有搞懂，只好道：「你們說了半天，那大熊到底是要攻打什麼地方啊？我們應該怎麼防守呢？」

  荀攸思考一陣後道：「主公，既然大熊要收洛陽、雍州，那我們就派出使臣到馬騰、張魯二人處，告訴他們，一旦大熊占領雍州，那他們的地盤將會受到大熊鐵騎的進攻。我們以朝庭的名譽給他們二人升點官職，並把長安劃歸馬騰，這樣能誘使他們二人向雍州進兵，也給大熊搞點阻力，消耗大熊的實力，為我軍贏得發展的時間。」

  程昱道：「主公，最好同時誘使荊州的劉表和壽春的袁術二人也向皖城進攻，這樣大熊的兵力肯定吃緊，也就緩解了我軍的壓力。」

  滿寵聽後道：「主公，是否有可能策反大熊手下的文官或帶兵的將軍？要是成功的話，那對大熊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

  荀彧聽後搖搖頭道：「這種可能性基本沒有，大熊手下的文武官員，他們的薪水非常的高，我們能給什麼樣的待遇呢？再說了，就算成功，惹得大熊生氣的話，那可是會不計任何後果，提大軍向我們殺過來的，我軍現在能抵抗得了大熊的進攻嗎？」

  曹操考慮了好長時間，最後道：「馬上通告濮陽城的于禁、劉延二人，小心謹慎守好濮陽城，嚴防大熊手下張郃大軍的突襲，並給濮陽增點兵力。快馬通告青州的子孝，讓他守好青州，重點是北海和樂安二地。同時告訴所有士兵，如果大熊軍沒有入侵我們，千萬不能和大熊軍交戰，更不能主動出擊。當然如果大熊軍先動手的話，我軍也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奮起反擊。」

  曹昂道：「那洛陽城中的妙才咋辦？」

  曹操聽後無可奈何的道：「通知妙才撤出洛陽，駐守到滎陽，嚴防大熊的入侵。」

  荀攸道：「主公，那虎牢關和汜水關是否防守呢？這可是二個險關啊，如果能留在我們手中，這對於今後我軍的行動非常有好處，就擔心大熊不會放過此險關。」

  曹操道：「算了，既然洛陽都放棄了，何別在占領虎牢、汜水關呢，如果大熊真的要占領洛陽的話，那這二個險關那怎麼會放棄呢，還不如給大熊個人情呢。當然我們要派出使臣到涼州和漢中，給馬騰、張魯二人傳旨，看能否誘使他二人搶占雍州。」

  大事處理完，曹操和手下的官員也鬆了口氣，只聽夏侯惇道：「文若，你原來的佩劍呢？怎麼換了柄普通寶劍啦！」

  荀彧回答道：「哦，這是呂寧分別時專門送給我留做紀念的寶劍，聽呂寧說此劍隨他上過戰場，飲過匈奴韃子的鮮血，也算是一柄名劍，此劍名『戮滅』。」

  曹操和手下的官員聽了荀彧的話，又看了荀彧腰上懸掛的佩劍，佩劍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劍鞘也是很普通的木質劍鞘，上面也沒有什麼寶石、黃金鑲嵌，這那是什麼名劍啊？

  曹洪調侃道：「文若，我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名劍啊？這不就是一柄很普通的劍罷了，比你原來的佩劍可是差得太多，你怕是被大熊給忽悠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荀彧嚴肅的道：「子廉將軍，你不要小看這柄寶劍，它飲過匈奴人的血，這本身就有價值，而且還是大熊的佩劍。你們不要以為是柄普通的寶劍，劍鞘上也沒有啥寶石、黃金鑲嵌，但此劍之鋒利確不是一般寶劍能相比的，具呂寧說，此劍天下能和其相抗的沒有幾柄。」

  夏侯惇聽的還是不相信荀彧的話，畢竟一個文士懂啥好劍，不就是大熊使用過的一柄普通劍罷了。「文若，呂寧怕是吹牛吧，如果是名劍的話，怎麼劍鞘是木質的，上面也不鑲嵌點名貴的寶石、黃金之類的東西。再說了，『戮滅』能和主公的『青虹』寶劍相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