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井下的屍體
2023-11-18 02:16:28 作者: 四行
五行遁術可遁五行,以他現在金丹修為,在水下潛行自然不是問題,只是這水冰涼入骨,更帶著陣陣陰冷的氣息,讓人渾身不自在,辰南撐起護罩將水擋在外面,繼續向下潛行了過去。
向下潛行了十幾米,辰南停了下來,此時他終於明白自己的神識為什麼掃不到井下了,在他的下方確實有個陣法,將下方與上方隔絕了,同時這個陣法還有吸收月華能量的作用。
這個陣法充其量是個四級陣法,只是多了個吸收月光能量的作用,他雖然不能布置,破開一條縫隙進去還是沒問題。
辰南拋出幾枚陣旗,將陣法破開了一道縫隙,閃身進入了陣法中,剛一進去,辰南就一陣惡寒,無數條黑黝黝,如同蚯蚓般黝黑明亮的小蟲子向他沖了過來。
辰南一道劈出,刀芒席捲而出,瞬間就有無數的黑蟲子化為齏粉,可是這黑蟲子太多了,還帶著一種屍腐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好在這蟲子雖多,攻擊力卻不是特別強,辰南撐起真元護罩,完全可以將蟲子擋在外面。
知道護罩有效果,辰南沒再斬殺蟲子,繼續向下潛行了過去,讓他沒想到的是,下面居然極為寬廣,如同一片小湖一般。
向前行了沒多遠,猛然間,辰南發現了一具漂浮的屍體,這具屍體一片焦黑,上面布滿了孔洞,那些無窮無盡的黑蟲子就是從這具屍體裡爬出來,就好像這裡是它們的家一樣。
同時他也發現了這個人是被鎖鏈鎖在了石壁上,隨著水流飄來飄去,乍看上去就象個漂浮的屍體一樣。
「你來了?」那屍體忽然開口說話,一雙如黑洞般的眼睛睜開,不斷有蟲子從裡面爬出來。
即使辰南膽子很大,此時驚駭之下也是頭皮發炸,「你是誰,為什麼被鎖在這裡?」辰南問道。
「我是無恨海,鎖在這裡上千年了。」那「屍體」說道,聲音很是虛弱,似乎隨時都會油盡燈枯。
辰南皺了皺眉,「是你喚我前來?」
「不錯,我沉睡了近千年,今日恰巧醒來,知你是有大機緣之人,特有一事相托。」那屍體說著話,又閉上了眼睛,似乎這句話耗盡了他全部力氣,而那些蟲子仍然肆無忌憚的在他身體內鑽來鑽去。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辰南說道,他看出來這個人肉身已毀,生機已盡,完全是靠元魂之力在說話,能這麼遠把自己喚來,還知道自己身上有好東西,肯定是個大能,莫不是把自己騙來要奪舍吧,他不得不小心。
那屍體好半晌又睜開了眼睛,他似乎知道辰南心中所想,說道:「你不要害怕,我的元神也被鎖在這裡,是不會對你奪舍的,何況我現在元神隨時會渙散,即使想對你奪舍也是有心無力。」
辰南將神識掃進去,立即就明白這屍體所言不虛,他不僅身體被禁錮,就連元神都被鎖在此地,元魂之力時刻在流失,隨時都會徹底消散。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你也看出來了,我就一個金丹小修士,自身都難保,能力也有限,你太過分我是不會幫你的。」辰南道,雖然對方是個垂死之人,但是承諾別人的事就要盡力做到,他不想欺騙他,如果對方的要求太過分,他也不會答應。
「對你而言並不過分,我相信你能做到,即使你現在做不到,將來有一天也會做到。」
「說吧,什麼事?」辰南道。
「我要你幫我殺掉離勁松。」那屍體恨聲說道,即使他沒有眼睛,沒有表情,辰南也感覺到他無窮的恨意。
「離勁松是誰?」
「他是仙月穀穀主。」屍體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仙月穀穀主不是柳銀姑嗎?」辰南詫異道,而且聽名字,這個離勁松應該是個男人,不是說仙月谷不招男弟子嗎?何時出來個男谷主?他越發的糊塗了。
「銀姑是谷主?」聽到柳銀姑的名字,屍體空洞的眼睛忽然睜開,就好像眼睛有了光彩一般。
憑感覺,辰南知道他和柳銀姑的關係不一般,立即說道:「不錯,柳銀姑就是現在仙月穀穀主,而且據我所知,仙月谷是不招收男弟子的,那個什麼離勁松怎麼成谷主了?」
屍體閉上眼睛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再次睜開眼睛,緩緩說道:「離勁松是前谷主,當年他是我的師弟。」
辰南沒有回應,等著他說下去,果然,片刻之後,屍體繼續說道:「當年我和離勁松都喜歡師妹銀姑,可惜我生性木訥,一心沉醉於修煉,不善表達,而那離勁松花言巧語,巧言令色,最終博得了師妹的歡心。」
「……」辰南無語,這事很正常,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很少有不喜歡甜言蜜語的,這就和好漢無好妻,賴漢占花枝一個道理,因為賴漢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哄女人,就是女人再優秀,也很容易被甜言蜜語所迷惑,被不斷的哄誘所俘虜,這個無涯海不善表達,還一心忙於修煉,得不到女人芳心也正常。
那屍體歇息了片刻繼續道:「本來他得到師妹的芳心我並不記恨,可是後來師父坐化後將谷主之位傳給了我,谷中有一門邪門功法名為嫁衣神功,離勁松本來以為師父會將掌門傳給他,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修煉嫁衣功法,卻沒想到師父早已看出他心思輕浮,善鑽營取巧,將谷主之位傳給了我,他也因此懷恨在心。」
說到這裡,他已經是怒火滔天,卻也因此氣息更加微弱,好半晌才說道:「他假裝恭祝我繼任谷主,給我喝了散功酒,將我控制住,為了掩人耳目,發泄師父讓我繼承掌門的不滿,將我鎖在了井底,不僅身體被鎖住,還鎖住了我的神魂,用黑血蟲日夜吞齧,由著我飽受黑血蟲叮咬之苦,後來他更是告訴我,他讓銀姑修煉了嫁衣功法,由此來折磨我。」
說到這裡,他的胸口似乎都起伏起來,可見心中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