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一章 初現端倪

  柳明珠看著總算安靜下來的蘇小小，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刀，心下卻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便是她也沒有想到情況會這麼危急.

  聰明人想不開原來這個可怕，只是夫君是如何知道聰明人想不開的最好辦法是打暈過去呢，柳明珠困惑的想到

  兩個時辰後，蘇小小悠悠轉醒，只是腦海中的缺失感和心中的虛無感依舊存在，她甚至能明顯感覺的出來自己好似虧空了好多東西。

  甚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每每想起都感到一陣的後怕.

  「醒了？九轉護心丹只能護住你的心脈不至於受到致命損傷，只是損失的氣血恐怕得將養好一陣子了，如果小小還不知道輕重的話，妾身不介意再將你敲暈過去.」

  柳明珠冷冷的聲音在蘇小小耳旁響起，她怎麼也想不到最先出岔子的反倒是最讓人放心的蘇小小

  「這般嚴重么小小謝.」

  蘇小小面帶苦澀的回應到，光聽柳明珠嘴裡說出來的問題她都覺得一陣陣的發毛，只是吐了一口血，竟然這麼危險.

  「自家人無需多言，只要不似今日這般想不開，問題卻也不是很嚴重，妾身已經叫囡囡吩咐後廚了，但小小卻不得胡鬧半分了。」

  柳明珠打斷了蘇小小感謝的話，只是眼見蘇小小當下沒什麼大問題之後，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蘇小小這樣的奇女子差點丟了性命。

  「應該可以動腦子吧.」

  蘇小小試探性的看著柳明珠，她很清楚自己必須要感謝柳明珠，若不是對方及時出手打暈了她，恐怕她的頭腦都要受到影響了。

  「小小腦中應當沒有刺痛感吧.那便可以」

  柳明珠見蘇小小搖了搖頭，一顆心也放鬆了許多，她那半個時辰很多的精力都用來守住蘇小小清明了.

  「柳姐姐大概想知道妾身為何會突然失控吧.」

  蘇小小臉上的擔憂之色也被苦澀所取代，她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哪怕有了心理準備，每每想到剛剛意識到的問題，她依舊覺得一陣悸動。

  「的確，妾身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想像力』三個字就能有這般魔力.」

  柳明珠看蘇小小雖然臉色不大好，但好歹神智清明，也沒有繼續阻止蘇小小開口了，況且對於剛剛的情況她也的確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寧這邊的確沒什麼想像力可言了，而這一切便是仙門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從現在的情況而言，他們成功了。這一局妾身或者說大寧輸的一塌糊塗，或者說便是夫君不可能，夫君不會輸，沒錯，夫君早早離開西北便是為了破仙門的這個局，一定是這般，絕對是這樣，畢竟仙門的這些手段都是為了夫君準備的，既然現在夫君不在西北，也就意味著局勢還有轉機，一定是這樣」

  蘇小小沉默了好久，好似用來組織語言，不過最終她還是開口了，只是說到一半她臉上的鬱郁之色在達到某個極限後終於迎來的觸底反彈，無論是面容還是雙眸都重新綻放起了光芒.

  「小小妹妹可以說的直白一些麼」

  柳明珠一時間沒有明白蘇小小為什麼要說這麼一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只是這些問題涉及到了林寒，而她乍然聽來這一番自我安慰的話好像闡述的並不是什麼讓人揪心的壞消息.

  「咳咳咳，妾身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起，這麼說吧，仙門控制下的阿拉伯帝國針對夫君的手段出發點壓根不在這場戰爭中，而是比這場戰爭更高一個層次，而我們所有的出發點都是針對眼下這場戰爭的，所以無論我們做什麼結果已經註定了。所以我們才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他們的目的就是讓」

  「我們沒什麼想像力可言？難道不應該是贏了夫君麼？」

  「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變強讓我們沒有想像力可言，然後用這樣的方式限制夫君，進而贏下和夫君的這場對決.」

  「老實說妾身更迷糊了，既然想贏為什麼還要讓大寧變強呢.」

  柳明珠困惑的看著蘇小小，老實說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若不是這一番話從蘇小小嘴裡說出來，她都要懷疑對方腦子有問題了。

  「寧帥，穆小公爺蘇將軍的配合，已然是大寧新生代所能拿的出來的最好的牌面了.這些牌面在夫君手中自然可以發揮出超乎想像的力量，他們想在夫君發力前讓這一切不確定的東西變成一個固定的力量。」

  蘇小小苦笑一聲，大寧和阿拉伯帝國當下的局勢有一部分是迫不得已的選擇，有一部分卻是她故意配合阿拉伯帝國計劃的結果，哪怕是飲鴆止渴她也別無選擇，之前以為一切還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中，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她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未來的情形在她看來愈發的不明朗了起來，甚至說她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極限，但事實上她連對手的底牌都沒有逼出來.

  「妾身還是不大明白，不過好似小小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了.」

  柳明珠愣了一下這一刻的蘇小小好似想明白了什麼，只是在蘇小小擅長的領域她能交流更多的是靠不講道理的直覺。

  「明白了，不過現在想想已經遲了，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妾身所能處理問題能力的極限了，或許只有夫君才有破局之法，或者說夫君的舉動就是破局之法」

  蘇小小看了一眼地圖，眸子裡閃過一抹淒婉，她終於明白了阿拉伯帝國這一系列不符合常理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站在中立的角度來評價的話，她只想說不愧是針對自己夫君的手段，姜尚無愧於仙人之稱，姜尚的手段已經超出了戰局本身

  當然讓她慶幸的是那個男人的行為也超出了戰局本身，雖然說無論從哪裡看林寒的離開都像是一個意外，但是結合當下的情況來分析的話，這個對決中意外才是壓根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所有看上去意外的東西背後都有其經得起推敲的邏輯

  比起林寒被迫轉回長安，她現在更願意相信林寒是因為察覺到了端倪提前做出的反應。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柳明珠雖然不明白蘇小小到底想到了什麼，但是她本能的感覺到了蘇小小剛剛的絕望，只可惜感覺本身就是一個玄之又玄的存在，這個問題本身也沒什麼意義，她只是在以這種方式宣洩自己的這種負面情緒罷了

  「這個局從阿拉伯帝國放棄波斯都督府大部分疆域固守疾陵城就已經展開了，不過柳姐姐大概也不想聽這麼多事情，他們想幹什麼.簡單的說.柳姐姐覺得夫君最讓人在意的能力是什麼.」

  「最讓人在意的能力？治政還是治軍等等，小小該不會說是創造奇蹟的能力吧.」

  「就是創造奇蹟的力量，誰也不知道夫君在關鍵時候可以爆發出何等程度的力量，或許夫君本身是沒有極限的，但是夫君身邊的人包括我們將校士卒是有極限的，一次次的搏命，一次次的九死一生，是個人都會升華質變吧，但是由我們自己升華質變的力量和經過夫君催化出來的升華恐怕不是一回事，在變強的同時我們付出的是無法繼續變強的可能」

  「以此來限制夫君的力量麼」

  柳明珠的臉上血色頓時消散一空，她明白了蘇小小想要表達的意思，阿拉伯帝國的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是針對林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