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四章 合作

  「先生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便是先生也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阿古拉狡辯到

  「是與不是在下知道可汗也知道，當然在下既然來求見大汗，自然不是空手而來也帶來了趙王殿下希望大汗滿意的誠意，只是看大汗咄咄逼人的樣子，好似並不領情。」

  朱恆卻並沒有在這種事兒上扯皮的意思.

  「誠意？」

  阿古拉的眸子猛地亮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胡人骨子裡的貪婪這一刻展露無疑.

  「糧草，醫者，還有與草原朋友並肩作戰的大軍，眼下的情況便是大汗若是臨陣脫逃，那麼大寧務必會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不知道大汗是否聽過一句話，叫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大寧算是漢的繼承者，論國力要比強漢更強。當時在草原那般算是大汗主場之上都輸了，大汗覺得現在的草原都算不上是大草原子民的主場，真的可以贏？」

  朱恆簡單的說到，當然他這並不是在騙阿古拉，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打下長安城，至於說其他的都得在打下長安城之後再行計較.

  「你是在質疑草原子民的實力麼？」

  聽到朱恆提到的東西和從懷裡掏出來的清單時阿古拉的眼中的確閃過一抹貪婪，但是朱恆後面的一番說辭卻讓他炸毛了。

  「事實上並不是，在下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現如今的大寧西北大都督並不在中原，陛下也遠征遼東，大汗就沒有想像如果就這麼遠遁草原的話拿什麼來對付那位一手締造了胡人此番結果的林寒和大寧的天子，就算是草原的子民能力超絕實力強悍，手無寸鐵，胯下無馬，腰間無弓，又能發揮出幾分力量？」

  「便是沒有這些草原的子民依舊是無敵的存在」

  「在下也知道你們信不過趙王殿下，事實上趙王殿下也信不過你們，這是事實，在眼下這個局勢下，大家信得過的只有自己，手裡的刀劍，鋒利的武器和胯下的良駒.而這些便是趙王殿下也有缺口，但是那座城裡有，有大汗想要的一切，金銀珠寶，寶刀戰馬糧草女人只要贏.」

  「朱先生以為本汗會信麼？」

  阿古拉冷笑一聲狐疑的看著朱恆，不得不說朱恆說的的確精彩，他差點就信了，或許朱恆說的是真的，但想憑此就讓他的族人給趙王賣命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朱恆在這騙傻小子呢？就算是騙傻小子都沒有這麼騙的。

  說的輕巧，要贏早就贏了，他不知道只要贏了這一切都是他的，但現在的問題是哪怕大寧朝廷打瞌睡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了的。

  「倘若在下說趙王殿下願意助大汗一臂之力又當如何？」

  朱恆早就料到阿古拉會是這樣一個反應，空口白牙的讓人去拼命，或許一開始還好使，但是對於被錘了一個滿頭包的人來說就有些扯淡了，就算是記吃不記打，也記得疼不是，胡人被朝廷十六衛錘的傷疤還沒好呢，更不要說忘了疼了。

  「趙王殿下的意思是與大寧朝廷左右夾擊徹底滅了我草原子民的希望麼？」

  阿古拉就差將不信任三個字寫在臉上了，朱恆這還是當他傻小子呢，就算現在可以說好，但是真的到了戰場上誰又能保證趙王不會背後捅刀子，就算是趙王真的不會捅刀子，他也不敢信啊，開什麼玩笑，戰場上見生死的場合，誰敢把自己的小命交到貌合神離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的陌生人手裡。

  「大汗說的什麼話，倘若大汗當真信不過的話大可砍了在下的人頭揚長而去，只是那樣一來恐怕草原的子民的未來也不會太光明吧，緣由在下也已經說了，到底是選擇一個暗無天日的結果還是去搏一個相對光明的未來，全憑大汗定奪.」

  朱恆也是把命撂在這裡了，他倒是沒有趙王那薄情寡恩的花花腸子，至於說以後的事兒他已經顧不上了，現在他就是要長安城！

  「朱先生，不是本汗不信你，說到現在本汗只看到你在這唱獨角戲，朱先生並不是趙王殿下，本汗信了朱先生的承諾，便是趙王殿下想要反悔不認帳，本汗也沒地方說理去，朱先生可懂？」

  阿古拉輕蔑的看了一眼朱恆，到現在為止朱恆說的的確熱鬧，但在他看來卻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他不是單純的信不過朱恆或是趙王，他是壓根信不過漢人，尤其是這些年的經歷的種種，更是讓他看到了大寧和漢人亡胡人全族的險惡用心。

  「吾主已然將此事全權託付給在下處理，若是大汗到現在依舊不信的話，在下願以為質，倘若有半分假話，請大汗斬我頭」

  主號也是豁出去了，他自然知道阿古拉對他的不信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說句老實話換他是阿古拉他也不會信趙王，但是現如今形勢比人強，如果不儘快打開僵局的話，且不說大好的局勢不保，很有可能萬事皆休。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不安不減反增，他總感覺繼續拖下去很有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對於本汗來說先生的人頭可沒有這麼大價值，不過本汗願意給先生一個說服本汗的機會，怎麼贏，怎麼合作，本汗能得到什麼，最重要的是先生如何保證趙王殿下的屠刀不會指向我們」

  阿古拉看朱恆也不似說假話的樣子，雖然他依舊對趙王沒什麼信任可言，但是就好像朱恆說的，如果能有一個相對光明的未來，誰又心甘情願的走向消亡呢？

  「對大汗來說草原的子民的未來在長安城中，對於趙王殿下來說未來也在長安城中，最起碼在得到長安城前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們的敵人也是一致的，雖然說這並不能讓我們成為朋友，但最起碼在事情沒有定論前，我們之間絕對不能成為敵人，那樣笑的最開心的便是此時此刻長安城的守軍了.」

  「言之有理，繼續說.」

  「既然對合作本身大汗並不感冒和信任，我們不妨將合作的目的定為打下長安城，或者說幹掉眼下長安城的守軍，至於說打下以後或者說消滅了共同敵人之後該怎麼做，既然我們雙方誰也不信誰就各憑本事如何，若是論起收集戰利品，趙王殿下或許並不是大汗的對手，至於說大汗擔心的殿下會下黑手，最起碼在長安城守軍潰敗前不會發生，趙王殿下比大汗更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當然我相信大汗一定能看的出來趙王殿下的人馬是真的願意合作還是在戰場上偷奸耍滑」

  「那是自然，這可是一個很危險的遊戲.朱先生的計劃具體是.」

  阿古拉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身為遊牧民族出身的他從來不缺冒險精神，最起碼在各憑本事的環節上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最重要的是比起之前那一番明顯哄人的話，朱恆的這一番話更像是真話。換句話說就是最起碼朱恆沒有繼續侮辱他的智商的意思。

  「就和上一次一樣配合的話想來大汗對趙王殿下也不會信任，在下的計劃是讓趙王殿下的士卒混入大汗的大軍之中展開對長安城守軍的攻勢，一來也可以讓大汗看到趙王殿下的誠意，二來對戰鬥力也是一種保證，等到兩軍膠結，長安城守軍顯露疲態時我們便可率領大軍出擊一舉擊潰長安城守軍，之後銜尾追殺攻入長安各憑本事即可」

  朱恆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的方案.